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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我手心在腰眼上使坏地用力一扣,娇躯一软,任由我牵著向帅帐的方向走去。
“什么好事?”德林克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
“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呀!”我回过头来,用色迷迷地目光打量了吸血鬼少女的娇躯,暧昧地说道,“伯爵小姐要不要跟我来,与我们一起做爱做的‘好事’呀?”
“你……变态!呸!”
省悟过来后的德林克恼怒地啐了口,恨恨地跺了跺粉腿,骂道:“你满脑子就只剩色情思想!身体刚恢复就不干好事!还是昏迷的时候才像点人样!”
“仗剑驰天下,热血写春秋。柔情倚红妆,玉枕伴风流!”我大笑著拥著薇薇安离开。
“真拿他没办法……神圣法拉蒂斯帝国的伟大君主还真是不一般的荒唐呀!”德林克看著我离去的背影,不无感喟地说道,深邃的黑瞳里却有著淡淡的笑意,“唯其如此,才是亚历的本色呀!不过,历史上最伟大征服者的威名与史无前例荒淫之君的骂名,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恐怕永远也洗刷不掉了……”
激情过后,受到我爱的滋润的薇薇安将疲惫而潮红的至美胴体软躺在我怀里,一双玉手轻轻摩挲著我的胸口,柔柔地说道:“亚历,你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
看到薇薇安脸上带著满足而娇慵的笑意、美瞳因湿润而朦胧著的雾气,我不由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句,说道:“薇薇安,你累了,好好睡了一觉吧……”
当薇薇安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我却仍然毫无睡意,感觉自身的体能正处於空前旺盛的状态,彷佛可以永远不睡觉也毫无影响似的,於是双目凝视帐顶,伴著帐外沙沙风声与啾啾虫鸣直至天明。
然而就在天亮之际我正欲闭目养神一会时,我的心律突然加速,感觉到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战意与杀气将我紧紧抓住!
我闪电般抓起“未名”挑起帐廉,立身帐外,横剑蓄势,双目却飞快地搜索敌踪,只见在厚重在晨雾中,一道淡淡的人影静静地伫立在我面前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暗叹一声,左手向外一张,风元素暴涨,形成一股强烈的风旋,瞬间驱散了浓雾,现出了四周的景物,来人身影也清晰地暴露在我面前。
“你好,‘月神之弓’的后继者!谢谢你之前送给朕那份厚重的礼物,不知这次小姐踏寒露飘然而至,是否还将有大礼相赠?”
我从容地说道,目光却激赏地打量著她白色盔甲下那婀娜刚健的身段。
“您好,亚历山大皇帝陛下。”
女箭手用琥珀色美瞳凝视著我,轻启檀口,以友善的语气与我打著招呼,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却是一片凝肃、冷寂的表情,完全无视我色迷迷的目光。
只见她左足驻前,右足后点,身形微微前倾,翠绿色的发辫如缎轻垂,一双玉手搭紧满弦的“月神之弓”,“月女神之叹”泛著炽热白光的箭头直指著我,紧紧将我和四周的空间笼罩其中,彷佛将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纳入了这一箭的射程范围之内,给予我无比深重的有形与无形压力。
我知道她一直维持著这个引弓待发的姿势,之前我在帐内所感受到的战意和杀气也正是源於此。
“小姐是在向朕下战书吗?”我脸容转冷,语音冷厉地说道。
“是的,陛下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能够在‘月女神之叹’下全身而退的人,请陛下与小女子公平一战!”女箭手点头说道,表情无坚决而执著。
“你凭什么以为朕会答应你决战的要求?”我轻挑了一下峻眉,冷冷一笑道,“你却恁地托大,竟敢孤身深入朕之营帐,向朕挑战!朕乃帝国之主,非匹夫之流,有权不接受你的战书!况且,以朕之名,不接受挑战,普天之下,四海之内,亦无人敢说朕是懦夫!只要朕一声令下,十万强兵便可将你刺成刺猬!‘月神之弓’虽是令天地动容的神器,小姐也的确拥有超凡脱俗的无敌战技,但你毕竟不是月女神娜塔莎!”
“陛下的确可以无视我的挑战,也可以罔顾战士的尊严与荣誉轻易将我击杀!”女箭手轻轻移动了一下弓弦,箭头却指向我身侧的帅帐,“但是,陛下却不能不爱惜你妻子的生命吧?在陛下的士兵斩落我的人头之前,我手中之箭也必将刺破帐内女子的心脏!而且在我死后,神弓一脉的传人,也会世世代代追杀陛下和陛下的子孙!”
“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我眯起双眼,在不断收缩的瞳仁中迸射出锐烈如刀的目光,“朕不接受任何要挟!极宇宙八方,穷四海之地,没有人可以威胁朕做任何事!朕仗剑疾走,麾兵天下,破城灭国,投鞭断流,一路沥血,何惧生死?身为朕之妻子,亦早已有死之觉悟!你若敢伤朕爱妃一根毫发,朕将令你生死两难!”
森然勃发的气势、无情冷酷的语言让女箭手不由娇躯一颤,但她用凄然而决绝的声音说道:“陛下威凌霸绝,豪情盖宇,心坚如金石,掷语铮若铁,可谓举步风云,俯仰日月,天下莫敢不从,小女子对陛下这样的当世明君圣主,深怀殷切的敬意与惺惺相惜之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绝不愿意与陛下为敌。
“但是,我亦有我背负的宿命与坚持!圣矢离弦一出,不弑敌不回——神弓的自由与意志由敌人的鲜血而生,陛下却是千年来唯一意外!根据我神弓一脉的训示,我必须与陛下一战,以胜负决定神弓一脉的去向归属。因此,今天陛下若不答应与我一战,小女子只好不惜以生命豁尽神箭的全部威力,击杀陛下万千将士,纵然咫躯必将溅血五步、香消玉殒於此,陛下所付出之代价亦必深重,包括陛下所深爱的女子也将死於陛下面前!请陛下成全我神弓一脉的意愿!”
我不由为女箭手这份置生死於度外的决心所动,脸色略为缓和地说道:“如果朕愿意答应你的要求,就算在对战中,朕伏尸箭下,成全了神弓不败的名声,朕麾下志切复仇的将士必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你,所以不论何种结果,你最终难逃一死,就算让你顾全了神弓传承的训示,但又有意义呢?还真是奇怪的训示呀!”
“从继承了‘月神之弓’那一刻起,小女子的一生就注定了为神弓的宿命而活,死亡或许是一种更好的解脱……以帝王的鲜血来浇灌神弓手的生命自由之花,这是神弓一脉的唯一选择。所以虽然这是很无理的要求,还请陛下成全。”女箭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感伤的神色。
“你怀著必死之志孤身而来,这份胆识与勇气确是令人敬佩!”我唏嘘著说道,“为了朕的爱人,为了你的这份坚持,朕答应与你一战!”
“谢陛下成全之德!”
“嘿,我还真是个傻瓜呀,竟会答应这种要求……”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出左手朝女箭手一指,说道:“为刺杀朕而来的美丽女士,请聆听我的声音,跟从我的步伐,随我而来吧!”
说完,左手凝聚起一团柔和的白光,在白光扩展开去后,我与女箭手身影便在光团中消失。
在林中那片我重获新生的空地上,和煦的阳光透过薄雾投下碎金般的光辉,林中的小鸟开始鸣唱欢乐的晨歌,小兽奔走觅食的足音隐约耳闻,与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构成一种清新、和平的氛围,使清晨的林中显得如此的静谧与安详。
而这一刻我与“月神之弓”的后继者正遥距五十米紧张地对峙著,即将来临的大战凝肃於刹那的宁静中。
“为了神弓的宿命而活,小姐感到过快乐吗?你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有世所罕见的美貌,却恐怕从未正视过自己与生俱来的性别与美貌,从未享受过爱情的滋味、情人的怀抱……”我忽然说道。
听到我的话,女箭手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叹息一声,说道:“皇帝陛下其实一个很温柔的人,也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子,可以为了你身边的人放弃有利的条件,将自己置於不测的危险中,这点不要说是王者,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容易做到的。像陛下这样令人尊敬和伟大的对手,要用我的双手亲自去毁之,却是一件多么令人惋惜与痛苦的事情,只是宿命难违……我不禁期望陛下不接受我的挑战,而是作出大军围歼的决定……”
“对我而言,杀掉你一如毁掉世上最珍贵的艺术品,同样地惋惜与无奈,像你这样美貌而有气质的女子,本应该是用心去欣赏与捧於手心呵护的……”我换回了对等的称呼,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决战之前,还请小姐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陛下请说,只要小女子能够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达成陛下的心愿,纵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女箭手坚决地应诺道。
我抿嘴悠然一笑道:“我的请求其实很简单,无需赴汤蹈火的。只是在你我生死之战前的这刹那,我突然很渴望知道小姐的名字。”
女箭手呆了呆,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却轻轻答应道:“我叫黛旖丝·伊莎贝儿,陛下可以称呼我黛旖丝或伊莎贝儿。如果我在此战丧生,也别无所求,只希望陛下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黛旖丝的女子,很无奈、很不情愿地成为陛下的敌人,其实她只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爱的可怜女子……”
“黛旖丝,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无感慨地说道,却终於收拾起心情,“这里的空间已被我封闭起来,你我尽可随心所欲地一战,无需担心受到打扰。”
“陛下,得罪了!”
黛旖丝说完,纤纤十指搭在“月神之弓”上,慢慢的拉开弓弦。
她挽弓的手法甚是怪异,不是通常弓箭手的拉弦手法,而是用虎门正对弓弦的前方,拇指与另外四指成一直线,以犹拈似捏的方式将弓弦拉开。虽然这个姿势极之优美,像是十指拈花般极富诗意,但是既无法著力也不实用,从正常的箭技来说,这样是根本无法拉弓的。但是,“月神之弓”的后继者却以这种违背力学原理的手法办到了!
只见玉色弓弦在她手指间饱满地张开著,弓身渐次弯曲成一个圆满而优美的弧度,与弓弦一起构成一泓清澈的明月——她注视“月神之弓”的目光是那么地柔和,宛如在深情地凝视著她的情人;她把握弓身与弓弦的手法是如此地温柔,犹如疑情女子用最温柔的指尖轻轻抚过情人的脸颊……黛旖丝拉弓的姿态就是天地间一幅美丽的风景。
当我意识她只是拉开空弦而没有搭上箭时,才恍然明了她这种独特手法的意义!
随著她胸腹如有节律地波动,一道眩目的光束从她拉弦的手心直透而来,架在弓弦上凝聚成一支白色的光矢——曾经让我陷入无尽梦魇、几乎夺去我性命的“月女神之叹”!
熟悉的耀目光源,熟悉的能量波动,熟悉的强大战意和杀气……这次,我能挡住这无坚不摧的一箭吗?
我突然将“未名”插入地面,反手握住剑把,体内的魔法元素与魔剑斗气飞速运转,以空前的强度和密度凝聚全身,在强大的能量波动下,黑发瞬间变成银白,飞扬激荡的发丝上流动著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光波,双瞳在不知不觉间已转变成螺旋状的金色,衣袂也无风自动地猎猎作响,“未名”的剑身却由沉肃的玄黑转为热烈的赤红,再蜕变成恢宏的金色……
这时,黛旖丝美目中再次流露出悲伤心碎的神色,而檀口中却发出一声犹如月女神叹息般幽幽惋切的轻叹,她紧扣弓弦的右手也同时一放,随著“嗖”一声清亮悦耳的脆鸣,光矢直射而出!
整个过程犹如一阙风间的小诗,灵动、飘逸、美丽、愀然,在轻描淡写里唱和著忧伤与悲情,凝固著死亡和诗意!
女箭手发箭后仍然维持著原本的姿势,彷如这一箭从未发出过似的,唯一的分别就是弓弦颤动的变化。最后,存留在弓弦上的细微颤动也消失了,这一刻,时间彷佛永远凝固了一般,天地被定格在一瞬,摇曳的树,吹荡的晨风,沾著露珠的青草,天空游弋的白云,正在升起中的朝阳……
而我却无暇观赏这份诗情画意,因为此时光箭正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向我激射而至,无尽的能量炎流与让人感到心肺的氧气,像要被抽空似的强大气压随之向我铺天盖地袭来!任何人在这一箭面前恐怕除了束手待毙或畏惧后退之外,根本无法作出别的反应了!
我却不退反进,身体以长剑借力,犹如反拉的弓弦般弹跃而出,向前疾走,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