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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我的“未名”已毁,手中所持的只是品质不错的青锋剑,根本无法与神器级的“大地之剑”比拟,但是,此时的我,手中有剑无剑已不重要——顺手挥出一剑,威力暴增何止百倍!但见青钢长剑的剑身瞬间化为烈日般的炽白,令卡洛斯几乎不敢逼视;削肤炙骨的炎流绕剑激荡,吹击得卡洛斯身上的甲衣“蹦蹦”脆响,并出现了无数如被重物击实的细小凹槽!当触及“大地之剑”一刹那,刺耳交鸣声之后,一股力能裂石穿云、摧腐拉朽的剑气随剑勃发,向卡洛斯汹涌而至!
而此时的卡洛斯只是拼尽全身的力量苦苦支撑着,但求以神器抗拒我可怕之极的剑气寒芒,但是,在我浩瀚的力量面前,卡洛斯伟岸的身躯却如风雨飘摇中的小草一样脆弱——此时的卡洛斯,脸上一片青紫之气,紧咬的双唇中已经溢出了血丝……
凡品级的青锋剑面对神器级的“大地之剑”竟是毫不相让,让卡洛斯欲以神剑折断青锋剑的希望落空,而且在我霸道绝伦的剑气进逼下,青锋剑寸寸前压,卡洛斯右肘向外折,手臂不断向内弯,自知难以单臂力敌,连忙用双手持剑,力抗我这强横至极的一击!
但是,臂力超强的卡洛斯此时却忍不住双臂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泛灰,冷汗滴流,不过虽面对至危之局,却依然毫无惧色。
“有我无敌——呔!”我突然断喝一声,三重剑气连续催发——一股比一股强大,一股比一股锐烈!只见“大地之剑”的剑身上突然出了裂纹——卡洛斯终于霍然变色!
因为神器级的名剑是绝对不可能被凡剑所损的,但这种不可能的事却发生了,所以卡洛斯不能不变色,也终于明白到自己的生命差不到走到了尽头……
此时,青锋剑虽未能折断“大地之剑”,但可怕的剑气却忽然穿透“大地之剑”,直刺卡洛斯的胸口!卡洛斯忽有所感,身形微偏,避过了剑气当胸一击,但仍被剑气擦伤了胸口——只见卡洛斯胸前的甲衣断开,合金锻造的黄金盔甲竟挡不住剑气的入侵,被剑气破开了一道三寸的口子,而卡洛斯亦同时从口中咯出了一口鲜血——赫然已经负伤!
咯血后的卡洛斯反而脸色回复了一片宁静,带血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深紫色的双瞳中却带着一种既是寂寥又是欣慰的神色——他朝我点了点头,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柔和明澈,竟是坦然含笑受死!
我心中一悲,却毫不犹豫地准备完成这一击——但是手中青锋剑的剑身却在这时突然寸寸碎裂了!
我暗叹一声,知道青锋剑始终是凡品,却不是被“大地之剑”所折断的,而是因为承受不起我的力量而崩断的——我抛掉剑把,然后驭指成剑,凝了个剑诀,再次向卡洛斯戳去!
但是卡洛斯的十二铁卫已经趁我剑断的一刹那赶到,将卡洛斯挡在了身后,然后同时挥起长刀吆喝着夹马向我斩来!
我冷然一笑,右手手臂一挥,手掌骈指如刀横扫——近身六柄大刀从中断开!然后以中指、食指在空中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烈火炎流与锐烈剑气同时从指尖喷薄而出,带着丝丝的破风声,将数名铁卫的身体切割分开成兀自凄厉燃烧的两半!
在卡洛斯的悲恸叫喊声中,我手臂再一屈一伸一展一斩,卡洛斯的十二名铁卫均成为无生命的碎尸残肢,并燃烧着战场上的死亡之火!
但是,此时卡洛斯已退入骑兵方阵中,我自知追之不及,便策马退回“赤色风暴”中。知道己方主帅无恙后,“赤色风暴”与卡洛斯军随即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由于“赤色风暴”的攻击力实在太强,比起重骑兵犹有过之,移动的速度更快如旋风急电,而且灵活性与机动性比起轻骑兵毫不逊色,因此卡洛斯一时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将骑兵防线微微堕后,然后沿顺时针方向疾转,与伊登军会合在一起,企图合两军之力形成数量上的优势。
我知道势难阻止两军会合的趋势,而一旦两军会合,以卡洛斯的能力统合联军,数量的优势就会演变为致胜的战果——但是,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我趁两军会合的时间,将“赤色风暴”、“青色流光”、“黄龙之耳”排列于阵前,形成铜墙铁壁;轻骑兵重新布防在两翼,实行机动调度——一切就绪后,我对着卡洛斯军的方向长笑一声道:“卡洛斯元帅,后会有期!”遂率军且战且退,徐徐而去……
卡洛斯虽料知我已萌生退意,但自忖突破不了我军的魔甲重骑,根本无法将我军留下,加上伊登军损兵折将,伤亡惨重,根本无心恋战,但求平安活命而已,而且自己保全友军实力、避免被帝国军歼灭的主要目的也已经达到,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坏,因此也不打算追击,反而收兵息鼓,目送着我军施施然而去。
我率军离开战场后,立即回师东都。
在这场战斗中,虽然我未能实现歼灭伊登大军的目的,却也灭敌超过十万,加上伊登攻城中折损的兵员数目——伊登有半数的兵马已永远埋骨在东都北城外了,可以说是憧憬着胜利锐气而来,收获着惨败凄惶离去;而我方只是折兵三万,加上之前的损失,合计约五万之数,与敌军损失比例是1:3,也算是一次辉煌的胜利——“东都攻城战”以令人满意的结果走向终局。
第二天,我派人勘察卡洛斯军留下的营地、战壕,士兵勘察的结果却让我与诸将悚然而惊、冷汗直冒不已,说不出的后怕。
原来卡洛斯真的打算挖地道进攻东都,而地道的工程已经接近竣工——共有三条地道,出口却有九处之多,其中一个出口竟是在东宫禁宛之内!如果利冰兰与孟斐斯的军队不能迅速进击到两国要害之地,及时弹压住君士卡丁堡与海内斯,让阿鲁顿与艾提芮亚产生足够浓重的危机感,诏令两军回师救驾的话;如果卡洛斯拒不奉诏,硬是多坚持几天,坚决奉行其既定的战略战术,将攻城之策进行到底的话——那么,形势的发展将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帝国将没有未来,圣伦大陆的历史也将重新改写……如果……幸亏没有如果!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由打了一记寒颤,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暗叫了一声:好险!
东都战事结束后,我将东加蒙特交由地方官治理,军务上则纳入东部军团的防务范围,并将东都军团长阿泽利奥、“赤色风暴”指军官修·贝尔蒙、“青色流光”指挥官德林克。安布罗斯授封为大将军,格雷米奥、卡斯塔、盖伦化度、水若星等人也同时官进一级,以之表彰他们的卓越武勋。
当坚韧刚毅的阿泽利奥带着局促不安的艾玛来到我面前时,这位名动天下的帝国名将脸上首次出现了罕有的羞涩之色,我欣然表达了祝福之意,并表示回到帝都后,将亲自主持他们的婚礼。
艾玛却呆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似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未来夫婿竟不是一名普通的帝国骑兵军官,而是殿前赐席、独当一面的帝国大将,阿泽利奥碰了她一下,才懂得跪呼:“谢谢陛下!”
圣伦历12月30日,东都之危结束后的第十天,我开始率师西返——留下格雷利奥与从东部军团调派来的二十万大军负责镇守东都,其馀人等则随我回师帝都,包括被吸血鬼押解一同上路的珈蓝神殿暗夜祭司紫铃。沙夜。虽然此时的我已是归心似箭,却是到了第二年的一月底才回到帝都。
第七章 樱徽家主
第七章 樱徽家主
圣伦历1901年1月29日,我在风雪中回到帝都——帝都百姓都纷纷自发冒雪站在西城大道两旁迎接他们的皇帝陛下与十万凯旋之师,幽哈苏、西蒙。史塔格、卡尔安吉、海特格罗等文臣与凡代克、马修、尼内克、贝雷汉姆一干武将更是亲自到城外迎接,连绵的人潮与震天的欢呼声把原本因大雪封都而寂静下来的普鲁斯特城变得热闹非凡。
我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回到阔别将近半年的帝宫皇峨。看着这个熟悉的家,一种温馨的感觉便象长春藤似地蔓上心头,但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有点空荡荡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她的女主人还远征在外,没能赶回……冰兰,你的亚历好想好想你呀,但愿你早日平安返家,你我夫妻再次团聚,共度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
薇薇安、琉璃两女自是雀跃不已,直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反倒是初次到帝宫、对一切都佰生的黛旖丝像是对“上抵苍穹、下扼黎庶”的帝宫内碧辉煌、美伦美奂的布置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伫立在我身边。
薇薇安拉住我的衣襟高兴得象个小女孩似地问我:“亚历,你说是不是呢?”
听到薇薇安的话,德林克忽然没好气地插话进来:“你们继续卿卿我我吧!本小姐失陪了,没事不要找我——本小姐要冬眠几天……真是的!这次东行一点都不有趣,反而干操心、瞎折腾,既劳心又劳力,可怜我这一副老骨头,象散了架似的!”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自顾自地离开了。
看着德林克离去后,我浅笑着点头答应着薇薇安道:“是呀……我们终于回到家了!”。
此时心中不由想起德林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冰兰姐姐所在的地方,就是你心中的故乡……不由长长吁了口气,笑容也变得有点勉强。
两女敏感地看出我的心思,一时竟是默默无语。
良久,琉璃才幽幽说了句:“如果冰兰此时也在的话,就好了……可以一家团聚……”
薇薇安却安慰我道:“亚历,不要担心,冰兰姐姐很快就会回到的帝都的!”
“但愿如此……”我却知道冰兰出征在外,路遥途艰,难说不会生变,而且战场上变数更是难于逆料,就算是我这次东征之行,虽说有万全准备,却也险象环生——不敢说是九死一生,但的确是步步杀机,而且几乎陷身绝地……尽管冰兰此行应没有多少凶险——她只是围魏救赵,并不志在破城灭国,采取的也是逼而不攻、避免决战的保守策略,而且阿鲁顿与艾提芮亚的目标在我,大军也被我吸引过去了,从常理推论,她应该是游刃有馀的,毕竟不论是战略还是经验,均非我所能及,只是我心中就是难于释怀,或许这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反倒是孟斐斯出征海内斯之行更应令人担忧——孟斐斯虽然豪勇难挡,但有时不免行事鲁莽,加上脾气暴躁,如果万一因为不堪挑衅或好大喜功,一时起意,推翻前议,想一举攻破海内斯城的话,战事一旦拖长就会陷于被动,若再遇上回师的卡洛斯军,则情况堪虞。不过,幸好这些年来孟斐斯修心养性了许多,在养气功夫上进步不少,性格虽粗犷不羁,却粗中有细——这也是我放心让他独当一面、委于重任的原因。
我心中虽然愁思百结,却不愿两女跟着忧心,于是拉起两女的手,拥着黛旖丝,坏笑着说道:“我们一起回寝宫看看久别的大床是否依然舒适牵靠?”
第二天,我在“凌天”大殿上召集朝议。
我首先问起军务卿关于冰兰与孟斐斯出征的战报,得到西蒙“皇后殿下如无阻滞,当在二月下旬回都,孟元帅则不日可归”的答复后,才心情略安。
接着“帝国三长官”——国务卿幽哈苏、军务卿西蒙。史塔格、监察卿尤丽叶。释叶迦分别汇报这个几个月帝国发生的一些主要大事,包括北部什叶逊郡的蝗灾、帝国与多提尔王国的边界纠纷、特拉华郡官员集体贪污公款事件、樱徽商盟上书要求开放梅因斯特的采矿权等,什叶逊蝗灾事件、边界争端事件已得到妥善解决,特拉华郡官员也已被肃清,但其中又抖出了部分官员受贿的案件——最棘手的问题是受贿案竟牵涉帝国最大的商业联盟组织樱徽商盟的龙头樱徽家族,而梅因斯特的采矿权问题,则完全是樱徽商盟在对帝廷施压了。由于两件事都与樱徽商盟这个帝国多个行业占有垄断地位的经济实体有关,而且似乎同时发生,暗含关联,因此在处理手法上必须谨而慎之,就算是三长官议政,也不敢定夺,只能交由我处理。
我一边褒扬各级官员在我出征期间处事的明断与周到,一边则皱眉筹思起两个棘手问题其中的关键:樱徽家族是帝国历史最悠久、实力最强的商业世家,这个以珠宝、黄金买卖起家的商业家族,俨然已成为帝国商业的龙头和盟主,以它的名义成立的樱徽商盟更统一了帝国商业的半壁江山,而且它在帝国的根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