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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阻隔的火焰炎流最後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成无数火花,如一片豔丽的烟火在天空中飞舞殉落!
此时,加莎琉璃突然从疯狂中回复了清明,而薇薇安的双目中也再度泛起了神采!
一只如铁钳般的手掌紧紧扼住了“老婆婆”的脖子,而我的声音则在“老婆婆”的身後徐徐响起:“太慢了!你们只是刺中了我的残象!这种程度的暗杀是不可能奏效的!”
“老婆婆”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透胸而出的带血剑尖,当我中伏的残象在她面前开始消散时,她终於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从喉部发出了“格格”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给你一个交代遗信的机会!是谁派你来的!”我稍减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森然地说道。
“我……虽然……失败了……但我胭脂……团……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会……倾全团之力……为我复仇……我……在修罗地狱……等你……“
“老婆婆”突然一咬牙,从嘴角渗出黑色的血丝,我拔出了“未名”,放开了“他”,“他”的躯体便萎顿落地,却已然死去!典型的杀手作风,行装败露被抓住便咬破嵌在牙内的毒药胶囊自绝身亡!
“亚历!你没事太好了!”这次薇薇安是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水直到此刻才懂得顺著美丽的脸颊向下流淌。她带著喜悦的笑靥一把扑进我怀里,泪水沾湿了我的胸襟,我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细细聆听著薇薇安爱的心跳声。
而加莎琉璃则倔强地别过脸去独自擦拭眼泪,却见她的香肩依旧轻轻地耸动著。
我拥有薇薇安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扳过身来,审视她如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绝美容颜。
“我不是因为你而哭的!你别表错情!我只是……”
我用左手手指温柔地贴在她的香唇上,制止了她的强辩,然後把她搂在怀里,两人各贴著我的一边胸脯哭成了泪水儿。
此时,温玉在怀,我在温馨的包融中却总有一份深深的牵挂:冰兰呀,在我的身边如果缺少你,我的生命中是不会有真正的幸福的!如果失去你,我今後的日子里将再难有所谓的坚持与信念……我绝对不会让你我的命运中出现这种如果的!假如说四年前的相逢只是我们命运轨迹中一个偶然的交点,分离则意味著各自的生命走向必然相反的轨道的话,那麽,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我命运的交叉线强行扭转,相汇一个终点!
加莎琉璃情绪稳定後便挣开我的怀抱,皱了皱挺俏的鼻子,向我做了个鬼脸说道:“你不要多心,我绝对地!绝对地没有喜欢上你!我只是有点冷,才借用你的肩膀一下下!”
我将双手一摊,表情无辜地说道:“我没有多心,我绝对地!绝对地没有怀疑你喜欢我的可能性。我的怀抱很温暖,我的肩膀很可靠,欢迎琉璃大小姐随时借用。”
薇薇安从我怀里露出脸来“!哧”一笑,让加莎琉璃脸蛋不由一红,除了向我们猛瞪眼之外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一眼地下原来躺著胭脂团杀手尸体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一团血水,想起纳格维城中假扮萨莎琳的那名杀手与现在装作老婆婆的杀手频死前的诅咒,心中不由一凛:胭脂团的杀手真是彻底的冷狠呀,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而且还阴魂不散,竟在四年後还能轻易找上我,仿佛真有著诅咒的魔力!有这样一群神秘诡异、冷狠无情的阴阳人在帝都虎视眈眈,不论对自己还是对我身边的人,都是一种可怕的威胁!我有一种被毒蛇紧紧盯上脖子,随时随地准备咬上致命的一口的感觉……
这样想著,我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淡然地对两人说道:“我们回去吧!
此处多留无益。“
说完便拥著薇薇安离开,而一向任性且爱拌嘴的加莎琉璃也只是默默跟上我们的步伐。
回到旅店,罗白得知我们遇袭的消息後非常震惊:“陛下到帝都的消息,除了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为了保密,俺连手下的人都没告知,想不到还是走露了风声……现在帝都最想取陛下性命的应该是阿鲁顿二王子了,会不会是他雇用了胭脂团的人对付陛下呢?”
听罗白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我也不由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显然敌人这次的狙杀行动是经过周详的准备的,并精确掌握了我的行踪。这次我轻装进都,除了薇薇安与加莎琉璃并没有带上其他人,也不可能有人能够精确掌握我的行踪。就算是远在梅因斯特的少数知道我的进帝都消息的人,也不知道我到达帝都的具体日期,帝都的敌人更不可能料到我会这麽快就到达的!按正常的估算,我最快也要到一个月後才能进入帝都,更何况我是化装入城的。阿鲁顿何以神通广大至斯,得到我到达帝都的消息并先一步布下精密的杀局呢……
在帝都,知道我到来的除了罗白外,就只有詹姆斯一人了──如果不是阿鲁顿的话,布下杀局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詹姆斯……但詹姆斯在这种情况下杀我,无疑是自绝生机呀!如果仅仅是因为喀丽莎的事而对我萌生杀机的话,詹姆斯也只是这种程度的莽夫了……
在生死荣辱面前,连杀父夺妻等不共戴天之仇都可以暂且放下,何况只是这种程度的芥蒂呢?象詹姆斯这样恋栈权位更爱惜己命的人会做出这种极不理智的行径吗?除非詹姆斯尚有与阿鲁顿争位夺谪的充足资本而再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才会立意诛除我这个昔日碍眼的情敌与今天令他产生心理挫败感的恶梦……在目前的形势下,詹姆斯除了与我合作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从心里产生了另一种可能性的猜测:或许我对詹姆斯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詹姆斯或许从未向我亮出过底牌,他所处的形势也未必如他对我所说的那般险恶,而且他向我透露的也未必就是现今帝都的真实情况!我却轻易相信了他的片面之词!若然詹姆斯手上还有筹码的话,那会是哪一方的力量呢?
我心中一动,在脑海里同时掠过林凯。贝沙图与艾提芮亚的脸,难道是他们……政治是一场现实利益的游戏,在利益面前,政治结盟与拆夥本来就比小孩的家家酒更儿戏也更不可靠。如果说之前艾提芮斯与阿鲁顿结盟对付皇帝属意的继承人詹姆斯,却被阿鲁顿摆了一道而後拆夥的话,现在与詹姆斯结盟共同对付眼前危及己方生存、试图独吞帝国的最大敌人阿鲁顿也就顺理成章了……
象艾提芮亚这样精明狠辣的女人与贝沙图那样精於计算的商人是不会甘心受制、束手待缚的!这对同样野心勃勃的夫妻固然会想到以詹姆斯这步棋子的政治效应来反制阿鲁顿,左右帝都的局势,而詹姆斯也想借助艾提芮亚手上的兵力来夺回属於自己的一切……但是詹姆斯最终是敌不过艾提芮斯与贝沙图的,只会成为被利用并被出卖的牺牲品,而詹姆斯会否了解自己与他们合作的结局呢?应不至於对自己姐姐的心性毫无了解吧……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一切尚处於迷雾之中,越往下想只会陷入更深的疑云之内,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成为毫无根据的臆想。在波谲云诡、风雨飘摇的帝都,我将如何保护我身边的朋友、保有我心爱的女人?尤其在目前虎狼的环伺下,在重重的杀机中,我连出其不意、隐匿行藏这唯一优势也已丧失的情况下,我要如何才能杀出重围,与我的爱人安离帝都,远走高飞……
普鲁斯特,会成为埋葬我一切的坟墓、飞翔之梦终结之所麽……不!绝不!
就算不惜使用禁断的力量,我也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想到这里,我当机立断地对众人说道:“明天我将到帝衙报到,正式对外宣布我亚历到达帝都的消息!”
看到众人一脸讶异的表情,我爽朗地一笑,说道:“既然行藏已经暴露,与其让自己随时随地都要预防敌人来自暗角的算计,不如在阳光下与敌人周旋!今後我们将置於皇室的保护伞下,让南湛布琦二世来保障我们的安全!”
此时我心中浮现出利冰兰当年在兵凶战危的环境中闲恬地说出“拾步郊外、会猎望矢”时的英姿,不由豪情满怀。
第二天一早,我便化装成年轻的商人单独出城,然後除去“想容”重新进城,向城防军交出南湛布琦二世的诏令文书,负责接待我的礼典大臣与外交大臣均不由一脸惊讶,说道:“伯爵阁下,你比预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个月!”
“承蒙陛下宠诏,臣下自然不敢有片刻迟缓。敢问两位大人,我何时将可面觐陛下?”我以公式化的语气说道,却怀有暗中试探的意思。
“伯爵阁下不用心急,先在帝都安顿下来。陛下目前事忙,而且阁下来得突兀,比预定早到了一个月,一切礼典事宜尚须时日准备,当妥当安排後,陛下自会接见伯爵阁下,并为阁下举行授封仪式的。陛下已在东城为阁下备有府第,如阁下有什麽需要,但请吩咐我等,我等自会为阁下妥善安排的。在典礼之前,伯爵阁下就在帝都好好游玩吧!相信伯爵阁下是第一次莅临帝都吧?帝都风物景致与大漠风光相比,自当有另一番风情,我等愿意为阁下作向导,让阁下好好领略圣国帝枢的繁盛气象与物宝天华。”外交大臣西尔马客气却敷衍地答道,而且口密如瓶,对帝都的情况未有一丝一毫的透露。
“一切听从陛下与各位大人的安排,作向导之事,就不敢劳烦两位大人了。”
接著我与他们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便推说舟车劳顿略感不适而向他们道别,在外务次官沙维林的引领下到达东城的伯爵府。
伯爵府属於哥特式的建筑物,极之气派辉煌,据闻是由王府别院改建,里面庭院深深,花园、池塘、假山、溪畔等一应俱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按外务次官的说法,公爵府格局也不外如是,我自然说了一些对皇帝陛下感恩戴德的话虚应了事。
之後我便将薇薇安与加莎琉璃接到府中,这是我左右思量後作出的决定,因为她俩与我一起出现的消息已经被敌人知晓,与其留在外面不如在我身边更加安全。
詹姆斯六王子得知我公开身份的消息,很快便过来拜访,并对我提早表露身份的事提出疑问,我向他道出了遇袭事件,试探他的反应。
詹姆斯露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惊讶表情,并认定是他的二哥所为,关切地叮咛我一切小心,最後还拨出了五百名皇室侍卫以加强伯爵府的保安。詹姆斯表现出的热切之情,让人感觉他好象对一切毫不知情。
我、薇薇安、加莎琉璃过了一段表面上无忧无虑的写意生活,不是在府内夜夜笙歌,就是到帝都著名的景点尽情游玩,间或绘画写生、奏乐赋歌,日子过得极之悠闲,让有心人莫测高深,而帝都的百姓则知道城内多了一位一掷千金、放荡风流的年轻贵胄。
当然,暗地里我却随意化装成各色人等出府与罗白联络、定计议事和交换看法,但由於罗白的消息主要来源於下层,对帝国上层难於深入,就算是通过艾德勒的关系网也只能够打通商人阶层与部分权贵,所以无法掌握到帝宫枢纽的确切动态,更别说是了解利冰兰目前的处境了。
而我却知道时间越久,形势对我将越不利。
晴郎的天气只是维持了一周,之後帝都再次被风雪所弥漫,踏入圣伦历1894年1 月14日,一场特大的风雪降临帝都,这是入冬以来最恶劣的天气,原本热闹的大街上显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就算是喜爱出游玩乐的贵族子弟,这天也情愿躲在有魔法障屏的温暖府第里,卷缩在火炉旁而不愿外出了。
但这天我却携著薇薇安、加莎琉璃饶有兴致地踏风雪出游,到城西郊外的普鲁斯特最高山峰──射天山上看雪,如此怪异的行径足於让帝都的人们侧目,但早已对我的一切习以为常的人们对我这位年轻的百爵老爷任何荒唐的行为也无心理会了,只是作为茶余饭後的谈资。
在山脚会合了罗白後,我们便一同登上射天山主峰,薇薇安为我们张开了防护魔法,御去了所有近身的风雪,我则眺望著正东方的帝宫皇峨,神色一片肃然,良久,才对加莎琉璃说道:“你看帝宫的魔法防护真的毫无破绽吗?”
加莎琉璃摇了摇头,答道:“帝宫内外由九层不同属性或混合属性的魔法防护,就算不计魔法防护的作用,单皇城的禁卫军也足於将帝宫守得固若金汤。单凭我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