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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看着天定一天天成长起来。有些时候,老方很想告诉他的真实身世,心底的沉重令他惴惴不安,常常深夜醒来,越怕失去的东西看在眼里越觉得珍惜,压抑在心中十几年的心事变作了老方额头上的丝丝白发。老方常常抚摸着天定的稚嫩脸庞,想着自己越发苍老的身体,真怕自己哪天撒手人寰,留下孤零零的他,该怎么办?
于是,随着天定的成长,老方对他的要求越是变本加厉。严师出高徒,天定在老方不间断的监督下迅速成长。赤膊穿林、泥沙封体、追鱼逐虾、潜水移石…许许多多古怪的训练方法折腾的天定叫苦连连。天定饱受皮肉之苦,老方心中更是心如刀绞,多少次老方试图停止训练,可一想到如果天定没有一身本事,一技之长,将来定回遭人欺凌,便一次次咬紧牙关,置之不理。见着老方整日变着法儿地折腾自己,天定幼小的心里疑惑重重,怨声累累,暗暗谋划着何时才能脱离苦海,获得自由。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九章 童年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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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里的孩子玩心很大,方天定自然也不例外。
老方因为腿脚不便,他双手撑着身体,将自己放进了轮椅中。天定每次要来扶他都被他拒绝了,老方的犟脾气非要自己来,还把天定训斥一番,说男人要坚强、自立,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帮助,欠了人情是最不好偿还的。从此,老方一直坚持要自己打理生活,并让天定搬去了隔壁屋子。
这天清晨,老方像往常一样起床下地,来到天定房门口,准备出去晨练。
“天定啊!怎么今天起的晚了?先罚你十里地负重跑!”老方见天定房门紧闭,忿忿地说道。
见房里迟迟没有声音,老方大感奇怪,“难道小家伙今天早到了不成?”老方宽慰着自己,顺手推开了房门。看见天定床铺整齐,屋子里早已收拾停当,便以为他是比自己提早去了他们的老地方。老方关上房门,扶着轮椅慢慢地上山去了。
老方的身影渐渐远去,屋后的矮檐下钻出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方天定。看着自己蓄谋已久的给自己的放假计划实施成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蹦三尺高,欢笑着跑去找村子里的孩童了。
老方来到了他的训练场地,晨间朝露兮兮,薄雾像是新鲜的空气质化一般,缓缓流动着。见方天定不在河边,心想着天定一定是自觉地跑去山间晨练去了,自己稍等会儿便可见到他,便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呼吸吐纳起来。
再说成功逃脱的方天定,此时不知心里有多畅快。一路狂奔,来到伙伴三元家。三元是小货店徐老板的三儿子叫徐国元。老家是汾西人,早年来此做生意,开了个杂货店,生意还算不错,便长居了下来。三元与天定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并且两家距离不是太远,三元从小就羡慕天定有个会功夫的老父亲,更羡慕天定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本领。一有机会便拉着小伙伴找天定求教,天定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成就感,便和这群小伙伴玩耍着,教着他们自己的功夫,并且一本正经地拿出老方训练自己的那一整套,还教的他们一板一眼,煞有其事。
老方见了也不责备他,天定在传授的时候也是在不断地复习自己,这样不仅能为他赢得更多的贴心伙伴,更能促进他根基的巩固,所以,老方对他的这种做法举双手支持,还时不时地亲自上前指导。把这群小孩子开心的不得了,小小的心理满足极了,学习的兴趣和积极性更不用说,常常一大早就起来围拢在老方小院门口,等着他们的老师父出来授课。
三元头脑迟钝,是孩子群里面学的最慢的一个,别的小伙伴一套拳都学会了,他却刚刚合格了马步的站姿。天定品行良好,经常手把手地帮他纠正身姿和动作,从来没有因为他学的慢而嘲笑他,反而在他身上花费了最多的时间。别的小孩学的稍微快一点,便仗着自己比他多学的几招常常欺负他,辱骂他因为脑子笨拖累别人的功夫学的快不起来。三元极其好胜,脾气火爆,二话不说,挥拳就上,常常和伙伴们打的不可开交,直到天定来了才能勉强停止下来。
事后,三元加紧练习,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和时间,病要求天定和他比试的时候不许心慈手软,要实打实的跟他练。就这样,慢慢地,三元的功夫日益进步,慢慢地成长起来,不再受小伙伴的欺负了。这与天定不知疲倦的耐心帮助是分不开的,天定传授给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学习方法和锻炼方式,三元都一一记在心里,天定的形象也在三元心里牢牢地扎下了根。天定的博学与身手受之于老方的严厉训练,他的形象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身边的小伙伴。每当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或口角,除了方天定,谁劝都是徒劳的,甚至他们的父母都劝说不动,还得来找天定帮忙劝说。
在天定的潜移默化中,自己的组织和领导能力也不断提升着,身边的伙伴们慢慢的团结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心里,天定就是他们的头,就是他们的老大,跟他在一起总有无数的快乐和畅快的开心。天定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慢慢凝聚了一群无比齐心的人。
天色还早,刚蒙蒙亮,方天定就来到了三元家的后墙根。
“嗒…嗒嗒,嗒…嗒嗒”一重两轻的叩击声清脆悦耳,很快,墙的另一边也回应起了同样的声音。
“三元,我是天定,起来没有?”方天定爬在墙边的窗户旁压低声音说道。
“天哥,我马上就来”窗户里回应道。
不一会儿,窗户开了,从屋里跳出一个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的小男孩,微卷的发丝贴在头皮上,憨厚的脸上挂着笑,露着一排白牙。“天哥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教我练功啊!”三元搔着脑门问道。
“练你个头啊,我是听说今天有庙会,才壮着胆子溜出来的,你爹今天在家吧?”方天定说着,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汗珠。
“在呢,我这也是偷偷跑出来的”三元回答道。
“此地不能久留,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好脱身了,先闪为妙”方天定说完就拉着三元奔村口而去。
等跑到了村口,三元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天哥,几,几日不见,你,你耐力提高不少啊。跑,跑了这么远,你,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练的,教教咱啊”
“想学啊?”天定笑问道。
“恩,恩!”三元一听便来了精神,急忙凑过脸去。
“去去去,恩个屁啊,先叫人去!等人齐了咱们就出发”天定一巴掌推开他那汗臭的脑袋。
“好咧!”三元说着抬腿就准备走,一想起来好像哪里有点没听明白,回头问道“出发?上哪啊?”
天定送了他一脚,靠坐在村头的石台上说道“叫你去便去,哪那么多话啊。话这么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三元哎呦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呼朋引伴。方天定抬起头来仰视着山顶那片神秘的山林,脸上掩饰不住向往和憧憬,却不知厄运即将来临。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十章 童子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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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稍息!立正!报告天哥,童子军应到13人,实到13人!列队完毕,请指示!”三元集结起了小伙伴,一本正经地报道。
天定看着眼前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两列队伍,孩子们身上满满的补丁,一声不响的静静站着,貌似真的等候指令一般,再看看队列排头三元毫无标准之说并举着左手敬着礼的滑稽站姿,心里一阵苦笑。心想,自己手底下什么时候有了支这么奇怪的队伍,还叫什么童子军?刚想说两句,忽听得队伍里有人低声说话“三元哥,俺想先去下茅房”一个瘦瘦的小男孩说道。“说话之前要喊报告”三元回道。“哦,报告三元哥!俺想去茅房!”话音刚落,队伍里爆发出来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什么!都别笑了!”三元一看周围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便忙着整顿起纪律来。经他这么一闹,原本安静的场面被他完全打破了,孩子们笑的更欢了。
“好了,土头,快去快回,我们等你”方天定笑了笑对着那个叫土头的男孩说道。土头恩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方天定对着三元招了招手,低声问他“我几天不在,你啥时候给我整了个童子军出来啊?还闹的有模有样的,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
三元一听来了精神,心想着自己办的这事方天定一定觉得舒服,听他的话里都流露着点高兴,觉的自己干了件大事一样,开口说道“听老爹说的,当兵的人叫军人,一个个都可厉害的很,所以咱们也要像个样子,俺就起了个童子军的名号,怎么样?”
看着三元脸上洋溢的喜悦,方天定也不好说他什么,拐了个弯说道“好!队伍挺不错,名头也不错,就是觉得傻了点,一看就知道是咱三元带出来的!”
“那是,那是!”三元晃着脑袋开心道“恩?天哥,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啊”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方天定这话里有点不舒服。
“没事没事!三元同志,带队出发!”方天定正好见土头回来,马上转移了话题,对着三元说完便向山上跑去。
“全体都有,向左向右转,跑步起步走!”口令一出口,孩子们不知该迈左脚还是左右脚,大笑着撒开腿追着方天定往山上去了。只留下三元傻站在原地,寻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快点吧!再不来就不等你了!”跑远了的伙伴回过头来喊道。
“等等我!”听见伙伴的呼喊,三元才从深思中脱离出来,赶忙追了上去。
一群孩子嘻嘻闹闹的在山间小路上,几日不见方天定,孩子们都七嘴八舌的围着他问长问短,像糖蜜一般粘着他。一旁的三元低着头跟着大家,脑子还不停地想着刚刚自己发出口令后他们笑自己的原因。方天定见他一个人低头不语,闷闷地跟着自己,便回过头来问道“我说三元啊,你这头上是长葫芦了还是脖子下面挂着铁锅了,驼个背想啥呢?”
“天哥,俺正思慕着刚才是咋地啦,他们都为啥笑啊?”
“哈哈!”一听他是为了这事,天定大笑“你的口令是啥,重说一遍给我听听”
“呃…向左向右转,跑步起步…哈哈”话没说完,三元顿时明白了,拍了拍脑门笑了起来,孩子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伴着一路的笑声,方天定一行人来到了庙会。庙口各色彩旗迎风飘展,戏台下的人们忙着打木桩,摆戏台,从庙口往下延伸的是山路两边满满的摊位,人们正忙着整理自己的商品,一个个脸上挂着笑容,都盼着今天能有好生意。再看山顶上飘渺的密林,方天定拢过几个小伙伴秘密地商议着。不一会儿,原先13人的小队伍四散开来,忙碌的人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影,却不知正是这13个孩童,演绎出了一场惊世骇俗的闹剧。
再说去林中晨练的老方,半晌不见天定的影子,心中大为恼怒。一心想着自己时日不多,想让天定多学多练,可压根没想到天定会给他来这套。带着一肚子的怒火,老方也没有了晨练的兴致,忿忿地回去了家中,要看看天定回来能给他什么交代。
一向严谨的老方哪能想到天定不仅悄悄跑去玩耍,还给他惹来了不可宽恕的祸端。
方天定一伙孩子分散开来,跑去了庙堂的背后,在上山的路边立着一块石牌,血红的“禁”字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风采,斑驳的石碑旁长满了杂草,石碑后面是条幽静的小路,路旁有间小屋。窗口冒出的青烟证明屋里还是有人居住的,即便是如此热闹的今天,也没能引起屋里人的兴趣。
只见其中一个小孩跑去屋边,其它人躲在了墙角树后,只露个眼睛看着前去打头阵的伙伴。这个小孩是憨厚的土头,他抬手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了一个体型瘦弱的老人。
老人的屋子建在上山的必经之路,路口的石碑却是祖上的人留下来的,目的不用多言,无非就是告诫山民此路不通,任谁都没有权力靠近山上的那片树林。而看路的人则是由前一任的村长接班,老村长病故,则现任的村长必须放弃职位,主动承担起看路的职责。这样,由村长来接任看路者的位子,一方面担当村长的人一定是威望极高的人;另一方面,在接班之前,村长定是任职已久,在村民当中也比较有威信,敢于冒犯的人几乎不会存在。这也是磨支村山顶的密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神秘却无人敢涉足禁区的根本原因。
第一卷 狼雏归来
第十一章 闯入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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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俺有个伙伴刚还在上山的路上,因为今天人太多,把脚给弄伤了,您能不能给过去看看?”土头一脸稚嫩地看着老人。
老人看着眼前憨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