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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晶、段伟、胡鑫,远远地看着他们,同是兄弟,但单枫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有戒备的,张晶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单枫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是不信任,而是心底还没有真正的接受。所以,他不愿意过去打扰他们的兄弟别离,还是远远地看着,笑着,就足够了。
“天哥!”单枫抬起头,看着身边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哥。
“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山吧!”方天定平和的声音在单枫听来就是泪水的催化剂,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又涌满了泪。三元干脆受不了这样的场合,平日里戏耍的脸上现在只有泪痕,常常翘着的嘴角此时是那么的无力。
“好!天哥,我走了!”单枫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这才是好样的!一路顺风!”方天定给了他一拳,笑着说道。
“兄弟们!单枫走了!但一定会回来的!”单枫转身,朝着山路上的黑衣少年们说道。声音的回音穿过山林,回荡在磨支山的山空,徘徊着,往返着,荡漾着。
“我们等你!”一个齐齐的声音呼啸而出,一道浑厚的声波排山倒海般地涌过单枫的耳边,听起来是那样的开心和满足。亲爱的兄弟们,再见了。
众人眼眶里的泪水早已不见,不知道是被山风带走了,还是被很久不沾泪水的脸庞吸收到心里了。看着单枫渐行渐远的背影,众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他祝福,为这个好兄长祈祷,祝愿。
“兄弟们!小枫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我回来!”单枫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一个坚定的声音永远回响在众人耳边。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二十二章 进军Q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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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越来越远了,远去的是熟悉的身影,还有越来越长的感情线,山林里的风推着林雾,慢慢地遮挡了视线,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天哥,天哥。”耳边轻声低语,方天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原来是梦。
“小枫还顺利吧?”方天定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三元问道。
“嗯,跟去的兄弟回来说一切顺利,一路看着他上车走的。”三元坐在他床头,低着的脸没有表情,心中自然是难舍的情愫。
“快开学了,真舍不得离开这里。”方天定起身走到窗前,一眼的山景让他顿时神清气爽。
“是啊,小枫走了,咱们也快离开了,不知道兄弟们会怎么想。”三元走到方天定身边,看着窗外的山林,林雾弥漫中隐约的山峦,清晨的寂静,显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包括时间。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去找张晶他们过来吧。”方天定转身走到洗漱盆边,扶起水壶开始加水,顿了顿身形,说道。
“好!”三元耸了耸肩,转身走开了。
方天定站着沉思着,全然忘记了手中倒流的水壶。三元说的正是自己近日所想的。不错,自己不在的时候,这里全靠单枫支撑,兄弟们才没有松散下来,反而在他的带领下身法进步不少,单枫的功劳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自己这么一走,没有一个领导人,怕是不行的,但是自己必须离开,去走自己的路,不想连累大家。
方天定沉思着,手中的水壶已空,温热的山泉水顺着盆边溢流而出,溅湿了他的脚边,他才从沉思中惊醒。
“天哥,找我们有事?”张晶等人一进门便看见这个场景,张晶对他的心思自然是了然于胸,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叉开了话题。
“对。”方天定简单应道,挥手示意众人随便坐,自己拉过一张小凳坐了下来说道。
“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都有什么打算?”方天定环视一下众人,笑着说道。
“这个……”胡鑫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了一句,抬着眼看向张晶。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天定既然这么问,肯定早有打算,不妨你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看看可不可行。”张晶笑了笑说道。
方天定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鬼灵精,自己想什么他倒是都知道了,本来想先听听他们的意思,没想到他反而把皮球踢给了自己。方天定掩着嘴巴轻声咳了咳嗓子,笑了下,对众人说道。
“我想带兄弟们下山。”方天定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话一出口,便开始注意众人的眼神。
三元自然是高兴万分,能够和众兄弟在一起,一直是他所希望的,现在方天定提出来了,他是举双手赞成的,肯定是头一个同意的。此时正一脸欣喜,就等待张晶他们的意见了。
张晶考虑的多,这是方天定了解的,看他那忽明忽暗的脸色就知道,他很有想法,而且一定是为自己考虑的多的,所以对他的意见,方天定是最注重的,很想听听他的想法。
“你已经决定了,是吧?”张晶促狭的眼神笑着看着他,问道。
“呵呵,你先分析一下可不可行。”能找到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是不容易的,他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有时候让方天定都感觉很是佩服。
“你最担心的是他们将来的成长,怕耽误了他们的前程,这是你不愿意带他们出山的主要原因。”张晶起身,边为众人倒水边说道。
“呵呵,继续。”方天定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两只眼睛笑着,一脸的轻松。
“可你又担心小枫这一走,咱们回了县城,没人管他们了,你又担心他们的团结心和凝聚力会不会受到影响。”张晶神神叨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呵呵,还有呢。”方天定对他的说法毫无意见,不错,他说的这些确实是自己最烦心的,所以拿出来与众人商讨一下,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难题,也算是对所有兄弟们前程的定夺。
“不要光听我一个人说啊,你们都说说你们的看法。”张晶一转身见众人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那种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让自己身上感觉很不舒服,急忙找了个座椅安了身,对着他们说道。
“天哥说的我赞成!有兄弟们在,咱们就不用怕麻烦了,人多好办事嘛。”三元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张晶的话音刚落,他便开了腔,他这一句话说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都扭着脑袋看着他。三元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着。
“三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身边有人,确实能避免不少麻烦…”段伟顿了顿,还没来得及说,三元横插了一句。
“就是就是,哎呀!还是段大哥了解我,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三元笑着起身走到段伟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好像找到知己一般的表情让众人一顿心烦。
“你听他把话说完嘛,别急着下结论啊。”胡鑫说道。
“但是……这么一批人的安置,又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段伟说着看向了张晶,张晶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很赞成。
“如果要带他们下山,安置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那样的话对他们不好。”胡鑫想法也不少,心思敏捷,看了看众人,说道。
“呵呵,这么说,大家是同意他们下山了?”方天定看着自己的这群兄弟说来说去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笑着问道。
“天定,该你说了。”张晶笑着说道,明显是暗示着让他做决定的时候到了。
“三元有句话说的很对,身边有自己的兄弟,确实能避免不少麻烦。”方天定说着,脑海里不禁想起那个雨夜自己兄弟孤军奋战的惨痛回忆,他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这点正好被站在他身侧的张晶看到了,张晶心头一阵诧异。
“那怎么安置他们呢?”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胡鑫对这群山孩子的关心也明显增加了许多,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被他们身上的那种淳朴和善良感染了。
“安置?不!不是安置,是建立,建立我们的地盘,建立自己的势力,我们要有自己的队伍,要有我们自己的天下。”方天定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的山景,心中不免一顿激昂。
就在方天定那句话说出的时候,张晶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孩从现在开始变了,身上的那种稚嫩彻底蜕去了,换做了一身冲天的豪气和雄霸天下的无穷野心。虽然不知道他的终极目的是为什么,但从他的口气中可以看出,他的目标绝对不仅仅是这弹丸之地的Q县,他的野心,从现在开始,已经萌发了。
第三卷 狼魂永驻
第二十三章 狼军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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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我们自己的天下?”三元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虽然对方天定的目标不是很明确,但他相信,自己的大哥不会把兄弟们带到万劫不复的绝地,他有他的想法,有常人不具备的智慧,能够跟他一起拼搏自己的天下,真乃万分荣幸的事情。
“对!社会太残酷了,很多金子不能发光,并不是他们的光和热不够强,而是这个社会太黑暗了,黑暗到能掩盖一切。我们!我们就是来擦亮他们眼睛的人,给那些颓废的人力量,给这个灰色的社会带去光彩!”方天定握着拳头,坚定地说道。
“天定!我们相信你!”张晶站在方天定身后,同样坚定地说道。
“我们相信你!”众人看着他坚定的背影,齐声说道。那结实的肩膀,阳光下的背影里,此刻看去,就像是泛着金边的天神一样,那耀眼的光芒带来的,或许真的是他所说的那种能够拯救万物的力量。
“兄弟们,要出去闯世界,唯一的生存法则就是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倒下,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们的生命从现在开始不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方天定坚定的眼神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随着他的停顿,众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话就像是一个个印章,牢牢地印刻进心里。
“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家人,为兄弟,为所有对我们有恩的人而活的!我们的肩膀,是男人的肩膀,要勇敢地承担这些责任,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长,才能拼得我们应有的一切!”
张晶惊奇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变了!彻底变了!他说的那些话以前都仅仅是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之外的东西,自己确确实实只是凡人一个,那些遥远到没有边际的拯救无辜和弱势的能力,也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出现在自己身边了,一直以为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也从现在开始,成了自己的事,成了自己的责任。
“天哥,你变了。”三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诧异的感觉变作了话语脱口而出。
三元轻轻的一句话,点明了众人心中一致的想法,段伟、胡鑫也很是认同,包括张晶在内,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方天定会突然变了。不可能是因为单枫离开的刺激,也不是某些人的言语激发,那是人的一种为了目标拼搏的决心,是一种敢于挑战一切权威的气势。
“人都是会变的,只是变化的方式和途径不同,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方天定转过身,笑了笑说道。
看着他一脸的轻松,和刚才散发出无穷气势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不!应该改口说是男人了,那是男人才有的囊括天下于手中的霸气。他变了,骨子里充满了统领群雄的欲望,还有那明显的征服天下的野心。能够伴随在这种人身边,未尝不是一种刺激,一种热血沸腾的人生。
“天意!好一个天意!凡事天定,正好符你的名字了!”张晶抚掌笑道。
方天定听了,心头不禁一紧,名字是父亲给的,张晶的一句话让方天定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老方的身世也告诉了他很多。自己征服世界的同时,绝对不能忘记复仇。能够让卓越不凡的老方打消了复仇想法的对手,难道真有那么可怕么?方天定此时暗下决心,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不论对方有什么后台,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要查个清楚,剖个清晰。
“集结队伍,去看师傅。”方天定朝三元挥了挥手,示意道。
“好!我这就去!”三元满心欢喜,能带着兄弟们出山的这个心愿终于能够实现了,一想到从今往后就能和兄弟们天天在一起,心情大好,脚步如飞,忙着集结人马去了。
“天定,你考虑清楚了?”张晶不是质疑,而是单纯的询问,他对方天定有信心,这支不凡的队伍在他的领导下,隐隐能够感觉到一定会有所作为的,身为他的好兄弟,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帮他成就一番伟业。
“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思前想后,还是带他们出去看看的好,毕竟现在和以往不同了,没有知识,就等于废人,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没有坏处的。”方天定淡淡地说道,这都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带兄弟们出去,利大于弊,这条路应该是可行的。
“放心,还有兄弟们在,你不会孤单的!”张晶拉过段伟和胡鑫,笑着跟他说道。
“谢谢大家!”方天定一脸的感激,能拥有这样一批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