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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这不,市委牵头干起来了。”
“哦,市委导戏,政府演戏是吧。哈哈!老徐你也甭客气,你分配任务吧。图上作业和勘查我可以试试。我记得有电子地图吧,这样搞到什么时候?”郑江东对那些个所谓内幕一向兴趣不大。
“哎哟,老郑你太仗义啦。我家有老有小,正走不开呢。今晚我请你吃饭。”老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业务性很强的事他确实不在行,让他安排会议、领导视察,他劲头比谁都大。
下午开会布置工作,分配郑江东参加江北调研。江北地区发展落后,大部分区域是农村。大家一听要去江北就躲,自然这事就落在郑江东头上。郑江东倒不在乎,在部队跑的都是穷乡僻壤,钻到荒郊野外,他反而心情舒畅。会后,夏秘书长拍拍郑江东肩膀:“给你一台车,把情况跑细搞准,这是你强项。”
“车就不要了,还搭上个驾驶员,我一定按期完成任务,这期间我也会经常回来汇报。给我油就行,油好贵哦,嘿嘿。”郑江东半开玩笑地说。
“只要油?好!我让机关管理局给你加油本,你尽管加。辛苦你啦!”
第十三节:交底
郑江东推了徐秘书的饭局,直接将车开到滨江小区。他这才看清楚,这是建在江边一座小土山的几幢房子,秦正义给他的那间应该可以俯视江面,房子是真不错。他叹了口气,算喽。
刚开了门,沙发上就跳起个人来。肥猴!
“你跑我屋里干嘛?”郑江东刚说半截就收了口,这是人家的房子啊,他转开身去找他的箱子。
“我在这等你好几天了。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秦正义低声的嘟囔着。
“我做不了你哥,我他妈是你的枪,是炮灰。我箱子呢?”郑江东发现房子打扫干净了,窗帘也换了,就是花了点。床上铺的盖的全是新的。嘴上气呼呼,火是没了。
“哥啊,不是我干的,是翠花。我只把房子扫了,箱子不是我开的。她说反正没锁,就把你的衣服啥的挂橱里了,袜子什么的她跟我说了放在哪个抽屉里的,我没记住。真的不是我干的。”秦正义跟在郑江东后面手舞足蹈地解释着。郑江东看着秦正义那一付可怜相,一点火也没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根烟,秦正义连忙给点上了。
“行啊你,牵得我转得晕头转向;还非得我问你才说啊?”
“我早想跟你说的,电话打不通,我又不敢打你单位电话。家里又不能常去。你还没吃呢吧?这有菜,你边吃着我全部向你交待好吗?”秦正义放松了许多。
郑江东看见肥猴又是拨蒜又是切萝卜丝忙得烟都抽不自在;觉得挺滑稽。他不愿干这些破事;从部队回来就烦下厨房,他觉得在军队干什么脏的累的都成,到地方就不肯干了。他踱到凉台上,发现多了张竹躺椅,就势坐下,望着还飘着一抹红霞的寒江,不一会就睡着了,这几天在外面混,就没睡一个好觉。
等他迷糊醒了,看见秦正义正坐在小餐桌边抽着烟,几盘凉拌几个卤菜挺好看,酒已倒上了。郑江东没搭理秦正义上来就吃。
“哥,我这段正筹钱呢,这行我不干了,太累。好不容易捧红一个,出了辑,还没等发布呢,就盗上了。现在只有几家大个的挺着,我是做不下去了。”秦正义倒着苦水。
“哼哼,徒弟把师傅整死啦?你不是老手嘛?”郑江东瞟了一眼秦正义继续吃他的。
“我准备筹钱到江北面去搞旅游开发,先从北、东、西面收客。听说江桥也快建了,江南边也就有客源啦?”秦正义有些兴奋地在小桌上比划着。
“嗯,有点眼光,沿江开发正在调研,看来陈书记决心挺大,你正踩在点上,应该有优惠政策。”
秦正义一听就来了劲,挪了挪屁股:“真的啊,我看电视啦。这小半年我正收线呢,集中资金压到江北的将军山上,那边山上打过小鬼子,八个国军被鬼子逮住了,用八号铁丝捆了给炸啦。我感觉那应该是咱们共军才对。另外,那山里石头上有好多字,我听说李白和苏东坡在那一块喝酒写过诗。”
“哈哈!你饶了我吧,李白和苏东坡是一朝的嘛?隔了八百年啦!”郑江东差点喷了酒。
“噢,我准备给改了名,就叫‘诗人岭’,哥你说怎么样?搞漂流、茶社、农家土菜馆,妈的我开个比‘寒江池府’还大个的------”秦正义突然收了口,埋下头拚命用牙跟筷子较着劲。
“哼,有什么事就明说,你装得一本正经的,遛了半天把我遛进套。还让我装什么著名作家,真是混蛋!”郑江东把杯子重重一搁。
“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我已经跟邹敏那小丫头说明白了,跟我关系不大嘛。拿中介是合法的,报警我也不怕,我也没那个雷锋精神去帮他找人,我就是怕她跟我扯个没完没了,就出了这么一招。你一来,她就难闹起来,她总要给你点面子吧?你总是一本正经的,我想让你放松放松,高兴点再说,帮我拿个主意。唉,没想到哥你反应这么大,兄弟都不要了。”秦正义了抬眼看了一下郑江东;看没怎么动气。
“哼,有什么就直说,你再七弯八拐甭怪我翻脸。”郑江东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反应过度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哥啊,我跟你说实话;台湾也有个故宫;有好多老蒋跑的时候带去的名画;他们要搞教学还是什么的,不想把真迹到处挂,准备临一些代用。如今两边交往不太顺,没走政府这条路。是通过什么海基会联络的,找的市里对台办。七拐八绕的到我这了,我就介绍到邹教授那去啦。可这老头认死理,非要看证明,那证明是个公文,上面的公章还是“中华民国”呢,又有钱数在上面,200多万人民币啊。这老头活是干了,不见政府的合法证明就是不交货,还好她老婆贪财。人家拿了东西还不走啊?要不是你火大了,我才不管这破事呢。”秦正义叹了口气。
“有鼻子有眼的啊?跟个茶壶似的,一肚子水吧?”郑江东半信半疑。
“骗你你就再不搭理我!”秦正义信誓言旦旦。
“我本来就不想再搭理你,这事你下一步怎么办?你可是答应人家要帮忙啊,人家还让我谢谢你呢。”
“那小丫头找你啦?真够厉害的,真是对不住。这事得找政府对台办的人,你有认识的吗?不行我找找人,让这帮混蛋拿出证明补个货款,最多再给老头子加点,台湾人肯定也不想事闹大。”
“对台办介入就会有文件,那就是合法行为啦!什么‘中华民国’印章,有证明文件也早化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啦。”郑江东心想这事应该能搞掂,就怕时间不够,他有些跃跃欲试。
第十四节:问路
沿江开发调研市委抓得很紧,一向不太爱动窝的市政府也动了起来,看来这回是要动真格的。郑江东为搜集基础资料,在各部门跑得脚不沾地。他抽空回了趟家,告诉老两口自己买了房,准备搬出去住了,他妈听了进了里屋半天不出来。
郑江东老爸听说他要去江北调研倒是挺高兴,叫他妈出来开了瓶红酒。
他妈一看这阵势,忙得团团转。一个劲唠叨:“回来早点打电话啊,家里也没什么菜。老爷子你少喝两口啊!出去这么久,连个电话也不打,你们爷俩一个德性!”
“你罗嗦个有完没完啊?他又不是上前线,你激动个什么劲。这老娘们!你妈从来是这样。”郑江东听着笑笑,他老爸很久没给他好脸色了。
“江北老百姓不容易,抗日战争江北游击队打得很艰苦,编入新四军又在皖南吃了大亏,没留下几个。解放战争老百姓把小车推到了山东,有的孩子就生在路上,名字叫支前、解放的不少。现在还是穷,人好——————”郑江东的父亲特殊时期时在江北劳动,对那里印象很深。
郑江东乘着还没下基层,给台办的汪秘书打了电话。他们最近在会上见过几回,他俩年纪差不多,在闲聊时,郑江东发觉这个人路子很广,脑子灵活,还在做什么生意,有点像秦正义。郑江东估计他应该知道煞敏那个画的情况。
“老郑啊?哎呀你可是大忙人啊,我们都围着你转喽。区里的材料没核清楚就报上去了,不好意思啊,我们一定抓紧把详实材料报上去。今晚我请你吃饭,我们主任出面怎么样?”台办在情况汇报时刚被陈书记训过,是汪整理的材料。他有点发怵,会错了意。郑江东等他说完,把自己的事跟他一讲,汪秘书还真知道这事。
“哦,我知道一些。是那边海基会和我们海协会联系的,走的是非官方,从我们这过了个手,是市政协那边陪着来的,好像是交给文化局和美协联系的什么学院的美术系。没事!你郑大秘书交待的事,我小汪敢不办嘛。我们材料的事,老哥你懂啊。哎,老郑你别见怪啊,这个姓邹的是您什么人啊?这事还是有些麻烦的啊。”
“哦,是我一位亲戚。”郑江东很烦这帮办事等同交易的秘书,但自己已经开了口,也没辙。反正台办的材料要经他的手,自己主动多跟他们通通气提个醒就是了。郑江东本来只是问问,从汪的口气,他判断这家伙很可能介入比较深,可以试试在他身上找到合适的突破口。
“老汪够意思,今晚我做东。狮子桥鲍翅馆如何?领导就不要惊动了吧。你我带几个朋友热闹热闹。”
郑江东放下电话就打给了秦正义,肥猴一听高兴得一连串地叫好。郑江东可是少有的主动找他办事,两人商量一下,就交给秦正义去办了。
第十五节:较量
晚上汪秘书带了市政协的一个干部,另外还有个挺壮的什么同学。郑江东一看心里有了底,狗屁个“同学”,是个道上混的主。心想这汪秘书也太小心了,我郑江东能把你怎么样啊。但是他这个心虚的样子,说明跟这事关系密切,说不准就是这破事的始作俑者,起码也是个关键点。秦正义也带来两个人,一个省安全厅的朋友,有点阴,不太吭声。另一个是什么协会的人,画的事就是这个人来找的秦正义。
秦正义一身正经西装,却是摆出一副泼皮样,一上来就把买画的事情经过摆了个清爽;这下谁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郑江东一开始喝得不多,看着大家各怀心思主菜基本没动,就安全厅那个边给大家讲安全形势如何严峻,一边紧着吃,低着声讲着200年前怎么监控特务的事。近一段时间电影电视流行起了谍战片,大家听着也挺感兴趣。郑江东注意到这老兄分寸把握得很好,既没泄密,又把大伙唬得一愣一愣的。汪秘书带的政协的那个和秦正义带的什么协会的人活像是兄弟,应该都是具体办事的,法律法规挺清楚,都是盯着”主人”脸色;不敢大声说话。汪秘书的“同学”喝着喝着就提了袖子露出猛兽刺青,跟秦正义一杯一杯较上了劲。郑江东心里有了底,汪跟这事有直接关系,今天起码要摸清他的底牌。
汪秘书喝了几杯开场酒,也在观望。这事还真是和他关系密切,他本以为一个小老板一个画画的教授应该轻松搞掂。时间过去有一阵子了,这事应该过去了。虽然最近有点清水翻沙也是正常的事,经历多了,应该翻不起什么浪。可今天半路杀出个郑江东,而且这姓秦的也是趟这片水的,深浅看来有些底,可以肯定是郑江东一边的。他有点发毛,又不甘,心想着我要是硬不认账,你有个鸟办法。可他听说郑江东有点动静,一个屁转业干部竟跟着一把手跑前跑后,那是累死也值的事啊。但是把几十万交出去,他疼!
“阿发你叫个鬼啊,大家都是台面上的人,喝就好好喝!瞎扯什么!信不信我做了你天都不知道。”汪秘书冲着端大杯子敬酒的“同学”吼着。
郑江东到了地方多少也是适应了这种场子。在军队里也有喝酒装疯借题发挥的,大多是平时有了什么不如意。只要他一推杯子,来个举头望明月,那闹事的就被架出去了。可劲地灌醋,隔天再说事。一般情况,第二天那人就没脾气了,他自信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到了地方他把自个解放了,不敢再称身正。但今天汪秘书这指桑骂槐的装混耍赖的劲头,着实让人来气,不压住他,事情肯定是拖个没完没了。不过,这姓汪的这种架式一出,倒让他有了几分胜算,看来没有牵扯到什么领导和背景人物。他琢磨着来硬的可能鸡飞蛋打,想试试给这姓汪的提个醒,他清楚这些人很在意官声的身份,得搭个梯子,让他把浑蛋劲头放下来再看。
“汪处,还有这两位朋友。今晚本来是朋友聚聚开开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海峡两岸谈判呢。咱们这位专抓台湾特务的省领导你说是不是?这事啊是我挑起来的,多大的事嘛?秦老板是我部队的兄弟,帮我办着事,得罪之处还望汪处海涵,我自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