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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宝一脸的不解:“什么?朱莉,你说什么?”
朱莉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是说,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好男人了。”
李大宝拍案而起:“朱莉,你醉了,你这是在糟践自己。”
没想到朱莉笑了,是装出来的嘲笑:“我醉了吗?哈哈,我清醒得很呢,大宝,你不懂,你……”
李大宝听着,也笑了笑:“没醉就好,没醉就好。”
朱莉摇摇晃晃站起来,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自己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闭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李大宝的内火腾地上来了,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伸手扯了扯被子。朱莉并不说话,她已经用半个身子压住另一端的被角,明知道李大宝在扯,却一动不动。
李大宝咽了咽口水,喘着粗气转身走向卧室外面,把客厅里的一盏很小的壁灯开着,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翻腾了几个回合,慢慢就眯着了。可迷糊中,似乎朱莉爬起来,站在沙发前偷偷摸摸地看了李大宝几眼,李大宝吧嗒了几下嘴巴,吓得朱莉跳回了卧室的床上。
等李大宝睁眼醒来时,着实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朱莉的脸就近在咫尺,双手托着下巴,一张笑得春光明媚的脸在看着他。他吓得猛一起身,瞬间缓过神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瞥了朱莉一眼:“你酒醒了啊?”
朱莉笑眯眯的,不说话,一直看着。
朱莉歪着脑袋看,忽然扑了上来,双手搂住李大宝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李大宝蒙了,继而又兴奋得某些部位开始异动。
亲完了,朱莉马上松开,从沙发旁站起身,美滋滋地看着李大宝,依旧歪着脑袋说:“哎,大宝,你真是个好男人。”
“什么?”李大宝不敢乱动,怕暴露了底下的目标。
“大宝,我是说,你是一个让我放心的好男人。”朱莉上前一步,下着腰坐在了沙发边沿:“我以前遇见的男人,都是垂涎三尺,没出息的色狼。大宝,只有你……”说着,脸色绯红起来,让李大宝越发的不自在。
哦,看来,贾明鎏导演的戏没有白演,朱莉认可我李大宝是个正人君子。
于是李大宝对朱莉笑了笑,趁机搂了搂她的细腰:“呵呵,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好了,你刷牙洗脸去吧,洗脸盆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新毛巾。”李大宝得赶紧把朱莉支开,否则短裤支起的小帐篷肯定要露馅了。
“本来昨晚我还真的有点儿担心来着。”朱莉从沙发上站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走向卫生间,嘴里还在说:“啊!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李大宝赶紧跳起来,喘着粗气穿上了裤子和衬衣,然后收拾好沙发,跑进卧室把凌乱的被子叠好,这样才更显得像一个正人君子了。
朱莉在李大宝的忙碌中,已经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和昨天晚上比起来,今天有一点儿不同,她没化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化妆品。
李大宝实话实说,朱莉,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呢——干净、清爽。
朱莉笑了:“大宝,你嘴巴挺甜的。”
“真的,我其实挺讨厌女孩化妆的,尤其是化浓妆。本来挺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非要用乱七八糟的东西遮盖着,何苦呢?”李大宝这回说的可是真心话,万一把朱莉娶进门来,还要用那些高级化妆品,那自己肯定是供应不起的。
所以,当朱莉素面朝天,清爽纯净地站在李大宝面前时,他又有点儿心潮澎湃起来,为了掩饰,赶紧进了卫生间,带上门,哗啦啦地掏出家伙,把憋了一夜的膀胱放松了。
从卫生间出来,李大宝说:“朱莉,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好啊!走吧,走吧!”朱莉拉住他往门口拖:“今天很多事情要做呢!吃了早饭,你先陪我去配钥匙吧!”
“配什么钥匙?”李大宝紧张了一下。
“你家的钥匙啊,给我配一把。不然我多不方便啊!”朱莉一脸的理所应当。
“你?要我家钥匙?”事情进展得这么快,李大宝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下了班,我都要住你家了,万一你没回来呢,让我在外面等着?”朱莉一歪脑袋。
“哦,好的,有时候搞晚了,我还真不回来的。”李大宝彻底喜晕了。
朱莉皱着鼻子一笑,伸手拉李大宝:“你呀,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我走了你先藏好啊!走,吃早饭去!”
李大宝边锁门边讪笑:“嘿嘿,我这里乱七八糟的,净是些破烂,你要看得中什么,随便拿好了。”
“存折呢?银行卡呢?”朱莉随口道。
“哈哈,这些都在我身上,你想要的话,我这个人都交给你好了。”恋爱中的家伙总是油嘴滑舌,而且幽默细胞会突然增长。
牵着朱莉走到小区门口,昨晚上值班的保安望着李大宝,暧昧地笑,李大宝也不回避,神气了扬着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带着朱莉就在小区附近的早点摊上吃了早饭,热腾腾的红油捞面,这也是李大宝的机灵之处,他昨晚上听朱莉说过在四川上过学,就专门把她领到了麻辣口味的摊点上,把朱莉的额头吃出了一层细汗,脸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一下子好了起来。
李大宝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说今天有点事,要晚点过来,然后牵着朱莉在小区周边的位置转悠,怕她一个人过来会迷路,这种细心让朱莉很受用,多长时间了,还没有男人像李大宝体贴入微地关心过自己,所以,朱莉特别的感动。
上了街,李大宝找到了街角配钥匙的店铺,掏出钥匙来之后还特意看了朱莉一眼,朱莉微笑着点头,看她的认真劲儿,李大宝很快就把单元门和房门的钥匙从钥匙链上解了下来。
配完钥匙往回走,李大宝和朱莉的脚步都特别的轻快。
朱莉突然问:“大宝,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住你那?”
李大宝没这个思想准备,只得随口说:“那你说,为什么?”
朱莉笑了:“既然你不都关心,我还说什么?”
李大宝觉得很无趣,就说:“那,每晚我还睡沙发。”
“嗯呢!这不能怪我,你家的床太小。”朱莉逗笑道。
“好吧好吧。”李大宝做无奈叹气状:“从今天起,你是房东,你说了算数。”
朱莉停下脚步,盯着李大宝看,突然爽朗地笑起来,咯咯的笑声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两个人都开怀大笑,今天的天空和他们的心情一样,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某一个瞬间,李大宝恍然大悟,朱莉昨晚上借着醉酒,就是横下心来考验李大宝,如果李大宝贸然出击,朱莉或许根本就不会抵抗,但是她一大早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了,现在,李大宝不仅经受住了考验,而且他的表现超乎了她的想象。管它呢,就算是贾明鎏要摆脱我安排的一出戏吧,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把自己当着手心里的宝,好歹就知足吧。
走进小区,李大宝让朱莉用新配的钥匙开门,开始有点不太顺利,转了几圈之后,也就比较顺手了,刚把房门开开,李大宝的手机响了,朱莉看了他一眼,挺善解人意地走进了卧室。
李大宝看了来电显示,是钱多多。
“喂?钱多多,我上午家里有事请假了,能不能别骚扰我。”
“大宝。”钱多多的声音有些凄惨,像一头被宰杀的猪:“大宝,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李大宝没好气地说,同时瞥了朱莉一眼。
“不好啦,工地出事了!出大事了!”听钱多多的声音都变了声调,李大宝意识到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什么事?你说清楚!”
“大肚,大肚被砖头砸死了!”钱多多嗷的一声,吓了李大宝一跳。
“死了?大肚死了?”李大宝嗡地头就大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快点啊!来晚了,他们会把我吃了。”钱多多喊。
李大宝这才注意到,电话里没有工地机器轰鸣等闹哄哄的声音,一片死寂。
朱莉惊叫着从卧室里跑出来,问:“谁,刚才你说谁死了?”
李大宝拍了拍她的脸,强作轻松地笑:“工地的一个民工。”
“是不是叫大肚?”朱莉脸色煞白,问道。
“嗯。”李大宝说完,马上又追问道:“朱莉,你认识他?”
朱莉点头,泪水涌出来,身体颤抖:“大宝,我害怕,你……”
李大宝搂住了朱莉,说:“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你先休息吧。”
出门之后,李大宝很纳闷,大肚死了,朱莉为什么那么害怕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缓兵之计
李大宝走了之后,朱莉还坐在床头胡思乱想,她以为,柯一凡找不到自己,就去工地找到了大肚,并把他害死了。所以,她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离开李大宝的住处半步。
大肚确实死了,不过不是被柯一凡害了,而是在劝阻工友们讨要工钱的冲突中,被堆码的砖头压死的。
话还得从贾明鎏把大肚送回护城河工地说起。
那天,大肚与贾明鎏分手之后,找到了李大宝,又在工头钱多多那里打了个招呼,钱多多接到了李大宝的电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大肚顾不得那许多,慢腾腾地溜达回了工地宿舍,这时已经是快晚上七八点钟了。
今天很反常,原本平时敞开着的宿舍门反插着。
大肚举手就擂,门开了,工友们都围在了一起,在商量着什么,看见大肚进来,其中一人赶紧的就招呼他过去。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大肚扫视了一眼几个工友,然后走过去,有人扔出来俩块砖头,他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来。
“大肚,咱们跟着你出来干的,苦活累活都干了,已经快半年了没发工资,这个工地的楼眼看就完工了,完工了下一期工程人家还用不用咱们呢?就算要用的话,这工钱咱得想办法赶紧要他们发了啊,家里都等着使钱呢,现在正是买种子化肥农药的时候,家里都缺钱。你也一样吧?”说话的民工看着大肚。
“恩,钱嘛,谁不缺啊。现在伙食费都交不起了,食堂说他们是承包的,和工地是俩码事,让掏钱叫伙食费,一直催呢。”另一嘴快的工人接了话。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困顿。
“我们已经要了很长时间了,他们就是不发,总说是上头没拨款,可上头拨了款,还是到不了我们手上,不是挪用了,就是让包工头们给截留了。”这拨民工是老潘让大肚从西山县找来的,大多与大肚沾亲带故,大肚知道,他们的家里,更需要钱,尤其是这青黄不接的时候。
有个愣头青就说:“大肚哥,再这么下去,我们只好停工了。”
“那也该给钱老板说啊,跟他催要,你们不说就停工,好像不大好吧?”大肚说。
“我们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他总说等几天,就一个等几天我们都等了小半年的了,你也清楚,大家连买双胶鞋的钱都没有,你们看看老王的脚就知道了。”
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瞅着老王的脚:那双脚已经肿的没有脚脖子了,那是前几天工地绑钢筋的时候,六个圆的麻花钢扎透了他本来就已经磨穿的鞋底,直接穿出了脚面,因为包工头给的医药费不多,没好利索就从医院出来了,然后自己搞了点消炎药捻碎了敷在了伤口上,伤口里面现在已经化脓了。老王见大家都看他的脚,很不好意思的把脚往后挪了挪,咧着嘴憨厚的笑了一下:“我,我还能干点轻活,要是歇工了,可就没工资了。倒是我家老婆子,现在在医院住着,等钱做手术呢,乳腺癌……”。
“妈了个逼的,再不发工资,老子跟他们反了,明天老子就站塔吊上跟他们要工资,不给老子,老子就跳。”挨着大肚坐着的愣头青愤怒地站起来。
大肚赶紧伸出手把他摁在了坐着的砖头上。
有人开始哭,有人开始骂。
“大肚,在临江也就你认识公司里的人,你就不能跟他们说说,给大家先发个生活费啊。”老王眼巴巴地看着大肚说。
大肚心里没谱,因为他从李大宝那里听说了一点,名城置业公司里的资金好像真很紧张,现在又着手筹集护城河二期的材料预付款,估计就是有点钱,也一时半会儿不肯发给民工。大肚不敢正视老王的眼睛,只低了头不做声。
“大肚你说话啊,就跟他们说说大家的情况啊,又不是跟他们借钱,是大家的血汗钱啊,大家干了这么久了,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大家虽然知道不该在这场景里逼大肚,但是看大家的样,大肚也知道,自己是唯一能跟上面沟通的希望。
“好吧,我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大肚说的也是实情。
老王和一帮人的眼睛都感激的看着大肚,大肚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一个岁数大的民工说:“大家先睡吧,不早了,明天看看大肚能不能帮咱们,要是能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