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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打开卧室的门要出来,被大肚轻轻一推,倒退几步坐在了床上:“表姐,你别管,老子今天就是要让知道,临江的女人也是你能随便欺负的。”抬脚又踢了柯一凡的屁股一下。
刚被警察吓蒙了柯一凡,别说在气势上早就输了一招,就凭他那身板,也绝对不是大肚的对手,如果柯一凡还是刚出来那会儿,或者没有在深圳泡过发廊妹,再或者前两天没有被蓝色妖姬淘空了身子骨,可能还可以顽抗几下,现在,柯一凡这个脱离了农田很久的农民儿子,在另一个刚刚从地里走进城市的正宗农民面前,只剩下挨打叫饶的份。又赶上这大肚本来就在看守所里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正没处发泄呢,贾明鎏给他安排了这么好角色,所以表演得尤其的卖力。
好汉不吃眼前亏。
柯一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努力保持着镇静:“兄弟,有话好好说嘛,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大肚也不敢再下狠手,贾明鎏刚刚给他交待过了,要适可而止,赶尽杀绝的事情还得慢慢来,把柯一凡逼得狗急跳墙,万一闹出个好歹来,戏就演砸了。
大肚指指沙发,让柯一凡坐下,又喊朱莉:“表姐,你出来吧。”
朱莉从卧室出来,不敢看柯一凡的惨样,只低垂着眼,挨着大肚坐下了。
“那行,你说说,你错在哪了?”大肚厉声问道。
柯一凡吓得一抖,他偷眼看朱莉,朱莉却不抬头,他只得结结巴巴地说:“小莉,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拿了你的钱去另寻新欢,我该死,我向你赔罪。”
“赔罪,就说说这么轻巧?”大肚突然一高兴,自作主张要增加一个小插曲。
“兄弟,只要小莉肯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行。”这时候的柯一凡再也没有骗财骗色的幻想,只惦记着尽快脱身,刘蓝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那好,表姐,你给他找几条卫生巾来。”朱莉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肚,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但事已至此,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啊。
你猜大肚想出了个什么坏主意,原来他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他老婆听里面的鸡说了几个坏招,回家就让大肚照办了,大肚觉得挺好玩,就要用在柯一凡身上。他让柯一凡趴在地上,自己在他背上贴上几条卫生巾,美其名曰:负“巾”请罪,逼着柯一凡跪在朱莉的脚下,承认错误。
朱莉差点就没忍住,捂着嘴看柯一凡在脚底下嘟嘟囔囔的,又是好笑,又是恶心。这大肚还没完,非要柯一凡围着客厅学青蛙跳,柯一凡这回不愿意了,可他刚抬起头却被大肚踩在脚下,无奈,只得老老实实跳了几下,大肚玩得兴起,又说:“不行,你也是乡下出来的,你看见过裆部有东西甩来甩去的青蛙吗?”他叫朱莉去找胶带来,要让柯一凡把老二粘在肚皮上再跳。
这招太损了,柯一凡再不干了,他叫道:“士可杀不可辱。”朱莉觉得大肚闹过份了,也不肯听他的:“表弟,算了算了,丑死了。”
大肚猛然意识到把戏演歪了,贾明鎏没布置这种抢镜头的戏,立即借坡下驴:“行,既然表姐都不计较了,我也就饶了你。你说,你骗走的钱怎么办?”
“还,我还。”柯一凡虽说叫着“士可杀不可辱”,但顽抗下去,真怕大肚动粗的,把光辉形象破坏得太严重了,明天怎么上电视啊。
“怎么还?”这个大肚就没招了,就拿眼看朱莉,总不能押着他出去取款吧。
还没等朱莉说话,柯一凡倒抢着说了:“我从网上银行划账。”
这好办,大肚把手提给了柯一凡,盯着他按了一通键盘,几万块钱很快就到了朱莉的户头上。
“兄弟,这总该没事了吧?”柯一凡摸了摸火辣辣肿起来的脸,只想着赶快脱身,钱MD是王八蛋,没了还可以去赚,电视访谈的机会再不能错过了,否则,临江一行,狗屁没捞着,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嗯,态度还不错,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大肚让朱莉把衣服从卧室里拎出来,让柯一凡把衣服穿好。又开始继续教育柯一凡:“我说大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表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跑到上海去跟别的女人鬼混呢?真是欠揍啊,你。”大肚骂骂咧咧的。
穿好了衣服的柯一凡哭丧着脸说:“哎呀,不是我要变的心,是上海那个女人勾引我啊,兄弟,你也是男人,你说说,女人要勾引,哪里顶得住嘛。”
大肚无比同情地点点头:“那也是,这毛病男人都有。既然如此,那你当着我表姐的面,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在她被窝里跟我表姐怎么说分手的,再给那个女人说一遍。”
“啊,这个,那……”柯一凡哭死的心都有,看这表弟粗陋不堪的,怎么还有这么一大堆的歪心思?
看柯一凡犹豫,大肚扬起了拳头:“怎么啦?还说不是你变心了,妈的,你是不是找打啊。告诉你,你不按老子说的去办,出不了这个门。”
柯一凡抬起头想要向朱莉求救,可朱莉想起当时他们电话都不挂,惊天动地的床戏直播可是伤透了心,加上今天又看清楚了柯一凡的丑恶身躯和无耻嘴脸,为了自保,把责任都推给了他人,早就对柯一凡没了爱心,巴不得大肚替自己出口恶气,于是,扭转脸,懒得搭理他。
“好,我说,我说。”柯一凡狠狠心,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此时的刘蓝正在家里坐立不安,烦躁不安,几个小时的对话,刘怀德说干了口舌,妈妈哭干了眼泪,话题绕过来绕过去,最终的落脚点就一条,爸爸帮你把工作都联系好了,只求她能留在临江,一家人互相有个照应,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刘蓝不得已,还是拉出了柯一凡这块挡箭牌:“爸,妈,不是女儿没有孝心,以前是女儿任性不听爸爸的话,被情所伤,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真心疼爱的男人,我舍不得啊。你们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总要为女儿一生的幸福着想吧。”刘蓝说得泪水涟涟,妈妈在床上抹眼叹息,刘怀德还是不甘心:“蓝儿啊,听爸爸一句话,小男人更靠不住啊。”
这话刘蓝不愿意听了:“爸,你怎么说我我都没意见,请你不要这么说一凡,好不好?他这次来,就是受临江卫视的邀请来录制访谈节目的,他马上就会成为全国知名的作家。”
“蓝儿,好好好,那柯一凡也可以留在临江发展嘛。”刘怀德提议道。
刘蓝摇摇头,柯一凡认死理,既然爱他,我就可以跟着他走到海角天涯,临江作为一个二线城市,没有培养当代作家的底蕴和环境,我不能用感情来为难他。
是啊,网络聊天那些体贴和关怀的话语,床上缠绵那些亲热和温情的行为,与女友分手那些决绝的神情,无一不体现出柯一凡对我的关爱和重视。想到这,刘蓝郑重其事地宣称:“我们之间的爱情纯净得容不下一丝的亵渎,可以这么说,一凡比女儿的生命更重要,你们就不要勉强女儿了。知道吗,一凡一下飞机就主动提出来要来看你们,是我怕你们接受不了,才暂时没让他来的。再说了,等爸爸退休了,我可以接你们一起去深圳,我和一凡一定会让你们开开心心地安度晚年,你们闲下来帮我们带带孩子,我们一家子不照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吗?”
刘蓝说得情真意切,刘怀德夫妻俩也被感动了,女儿是他们的心头肉啊,她已经被情伤过一次了,又怎么忍心逼迫她抛弃她心目中的真爱。
“唉,老刘啊,既然蓝儿认准了,我们就别勉强她了,呜呜,蓝儿,只要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爸妈才会过得舒心哪!”妈妈心疼女儿,看刘蓝痴心痴情地跟定了柯一凡,她反过来劝刘怀德。刘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母女俩抱头痛哭。
刘怀德长出了一口气:“好吧,刘蓝,爸妈也是一片苦心啊。那柯一凡在哪呢,让他来家吧。”
刘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时,柯一凡的电话打过来了。
(下一章节提示:柯一凡绝情要与刘蓝分手……)
报应啊,报应
(上一章节提要:柯一凡被大肚羞辱……)
满心欢喜的刘蓝终于做通了父母的思想工作,她刚想把这个喜讯告诉柯一凡,柯一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没等柯一凡说话,就兴高采烈地说:“一凡,你谈完了吗?谈完了就来我家,我爸妈同意我们交往了。”
柯一凡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圈红了,面对大肚狠毒的拳头和眼神,他颤动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哈,一凡,你高兴坏了吧?你怎么不说话啊?”刘蓝笑出了泪花。
大肚死死地按住了柯一凡的头,柯一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咬咬牙,狠心说:“刘蓝,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一场绝情戏在重演,刘蓝一下子就懵了,从兴奋的顶峰瞬间跌落到了凄惨的谷底,这打击来得如此突然,残酷地将她的心揪成一团。
“别问了,你,你这个二手的老女人。”柯一凡含着泪,按照大肚纸上写着的提示,把最恶毒的语言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捅进了刘蓝已经疼痛难忍的心,猝不及防的刘蓝,赖以维系的精神支柱顷刻间就轰然垮塌了。
“一凡,你不能这样,你跟我当面说清楚。”几乎视柯一凡为生命的刘蓝歇斯底里地大叫。
“刘蓝,我已经决定了。”大肚不容柯一凡多说,言多必失,他一把抢过电话掐断,柯一凡瘪瘪嘴,颓然倒在了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脸哭了。
一个男人的恸哭勾起了朱莉的伤心,她走上前想要安慰一下柯一凡,失去了理智的柯一凡狂怒,他一把推开了朱莉,吼叫道:“朱莉,你该满意了吧?我钱没了,情也没了,你还要怎样?”
就是这一推一吼,让朱莉彻底绝望了,她冷冷地说:“柯一凡,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慢着。”柯一凡被大肚喊住了,他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恶狠狠地说:“柯一凡,看见没有,你今晚说的和做的,都录在这里边了,你趁早滚回你的深圳去,否则明天你写书的网站上,就会有你负‘巾’请罪和扮青蛙的视频。如果你还赖在临江的话,老子看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柯一凡如逢大赦一般,抓起外套冲出了锦绣长江公寓。
夜风袭来,脸上麻辣辣的疼,咸湿的泪水流到嘴边,柯一凡舔了舔,还有着血腥味,回想着刚才的惊吓、羞辱,柯一凡脑海里只翻腾着一句话:“没了,什么都没了……”尤其是临出门前大肚说的几句话,更让柯一凡绝望到了极点,心里被掏空了的感觉让柯一凡再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突然蹲在了马路牙子边,抱着头嚎啕大哭,全然不顾过往行人诧异的注视。
刘蓝对着电话喂喂地喊了几声,霎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险些昏厥,刘怀德扶住她:“蓝儿,怎么啦?”
刘蓝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刘怀德怀抱泣不成声:“爸——”
刘怀德明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被一个叫柯一凡的男人在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这一刀,比上一刀更加的疼彻心肺。
刘蓝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刘怀德怀里挣脱出来,她拨通了张依然的电话:“喂,你好,张记者吗?你知道柯一凡他在哪?”
“什么?他还没回去吗?”张依然大叫。“柯先生根本没和我在一起,我给你打完电话,他又跟我说,他有点要紧事要办,只在电话里扯了几句,没来云顶咖啡馆呀。”
刘蓝彻底地绝望了,柯一凡完全是有预谋的背叛,受不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的刘蓝崩溃了,她扔下电话,嚎叫着冲上了街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夜风中如无头苍蝇般奔跑,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嘴里不断地呼喊:“一凡,你在哪?”“一凡,你回来吧——”
刘怀德刚要追出去,躺在床上的老伴嗷地惨叫了一声,这回事真的中风了,刘怀德只得返回来,抱起老伴:“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啦?”
蹲在马路边正哭得伤心欲绝的柯一凡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是张依然:“柯先生,你在哪?刘蓝到处找你呢。”
哭够了的柯一凡突然跳了起来:“刘蓝,刘蓝,她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很着急,你们到底怎么了,明天的访谈有问题吗?”张依然明知故问。
柯一凡苦笑,脱口而出:“还什么狗屁的访谈。”他站起身,招了一辆出租车,催着司机:“快,快,玫瑰花酒店。”车只到了玫瑰花酒店的拐角处,柯一凡就看见了刘蓝,她散落的头发,衣服凌乱,一只脚光着,正一歪一扭地在街头狂奔,嘴里还在凄厉地喊着:“一凡,你在哪啊?”
柯一凡忙喊司机停车,丢下20块钱,冲到刘蓝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刘蓝笑了,问:“嘻嘻,你是谁?你抱着我干吗?”
柯一凡抱住刘蓝:“蓝姐,你仔细看看啊,我是你的一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