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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也只有十七岁，又是生在这样的家庭，还有大把美好的人生要享受，如果不到绝境，他又哪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所以听到自己的病有救，柳明明比谁都激动，心脏跳得很快，手也在发抖。
“明明，别激动。”柳明明身子骨太弱了，这一激动，全身都在冒冷汗，苏蕊紧张万分，连忙扶着儿子，道：“先坐下，坐下再说。”
柳明明身体摇摇晃晃的，脑袋有点发晕，由苏蕊扶着坐在春秋椅上。
看到柳明明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柳依然眼角含泪，赶紧吸口气，擦擦眼角，道：“爸、妈，虽然明明的病有救，但这个大夫却有很特殊的癖好，要治好还有些波折。”
“癖好？”柳风云和苏蕊紧张万分：“什么癖好？”
柳明明最紧张：“什么癖好？是想要女人还是想要男人？先说好了，我肯定不让他爆菊花！”
“混账东西！”柳风云差点吐血，指着柳明明：“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打死你！”
柳明明不说话了。
苏蕊焦虑道：“依然，到底是什么癖好？不管是什么，只要咱们能满足的，就算砸锅卖铁……”
“妈，没那么严重。”柳依然摇摇头，道：“他就是有个毛病，看着不顺眼的不治，就算治，也会要一笔难以承受的治疗费。”
“这……”苏蕊和柳风云看着柳明明，这劣根性的儿子，那大夫能看着顺眼吗？
“我应该没问题吧！”柳明明整理一下发型和衣服，道：“我这么帅，他肯定看着顺眼。”
“……”
“你闭嘴！”柳依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的，我见一次打一次，还顺眼？顺眼你个头！”
柳明明缩着脖子，嘀嘀咕咕。
“嘀咕什么呢！？大声说出来！”
“没……没什么。”
见柳依然气呼呼的，苏蕊满脸忧虑：“这……实在不行，咱们给他钱，不管多少钱都给。”
“妈，咱给不起的。”柳依然摆摆手：“他要价太高，真给不起。”
“太高？能有多高？一千万够了吧？一亿够了吧！？”苏蕊激动道：“哪怕三亿五亿，只要能治好明明的病……”
柳明明看着苏蕊，低着头，没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泪。
“妈，恐怕三五亿也不够。”柳依然苦笑道。
“五……五亿也不够！？”苏蕊张大了嘴巴：“他到底要多少！？”
“妈，咱们家总资产有多少？”柳依然问道。
“这……”苏蕊默默地算了算，道：“咱们自己家没多少钱，可你舅舅那边有两百多亿……”
“那就是了。”柳依然苦笑道：“他要咱们整个家族一半的财产。”
“什么！？”柳风云暴跳如雷，一拍扶手，怒道：“这是抢劫！是强盗！”
苏蕊也一脸激愤：“怎么会有这种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柳明明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他不是白痴，柳家和苏家家大业大，几百个亿的资产，谁又舍得拿出一半资产换自己这条烂命？很明显不可能，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
柳依然道：“爸、妈，所以我才想跟你们商量一下，究竟要怎么样让他能看明明顺眼一点，他说过，如果看的顺眼，就算免费也没问题。”
“真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一家三口都活了过来，随后柳风云和苏蕊四目灼灼的盯着柳明明。
“看我干什么？”柳明明抖抖衣服，道：“我这么帅，他肯定看得顺眼。”
柳依然一脸鄙夷：“一脸的纨绔相，一身的纨绔气，酒色过度，他要是能看得顺眼，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姐，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是你亲弟弟。”
“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才懒得管你死活！”柳依然气愤道：“你要是陌生人，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掉，免得浪费纳税人的金钱和粮食。”
柳明明苦笑道：“姐，我不至于这么招人恨吧！”
“恨不能一刀砍死你！”
“……”
柳风云冷哼一声，扭头问柳依然：“那个医生是谁？是哪个医院的？我想以我的身份……”
“爸，您的身份可不好使。”柳依然捂着脑门，道：“他的职位可不比您低。”
“什么！？”柳风云满脸震惊：“是谁！？”
苏蕊和柳明明也满脸震惊，柳风云可是副国级干部，副国级的医生？天朝什么时候有这么牛逼的医生了？
“您认识的，这几天还总跟我念叨呢！”柳依然道。
“我跟你念叨？”柳风云皱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你是说……”
“上官能人！？”苏蕊叫出了这个名字。
“是他！？”柳明明对上官能人早已如雷贯耳，在今年五一和七一的时候，他可是被擂台上暴揍小鬼子的英雄崇拜的不得了，恨不能拜他为师。
柳依然点点头，没再说话，这个名字就足够了。
“难怪……难怪……”柳风云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
早在今年上半年，四九城就有这样一个传说，双腿瘫痪了五六年的刘家老爷子在华北市被一个少年神医奇迹般治愈了，甚至柳风云还亲自去拜访过刘老爷子，当时刘老爷子正在后院蹦迪呢……那腿脚利索的，柳风云都自愧不如，后来上官能人就渐渐浮出了水面，只是四九城那些权贵都觉得上官能人只好刘老爷子是偶然，再加上没什么交情，家里有病人的基本上军区医院的主治医师也能治好，就一直没有去找上官能人，再加上上官能人打了两次小鬼子，民族英雄的名号越叫越响，武力逐渐被人接受，反而渐渐忘了他的医术。
第六十章 地狱天堂
柳风云做为首长秘书，对最近四九城发生的各种大事都非常了解，而且上官能人最近这段时间数次前往中南海和首长密谋，柳风云做为助理，也是参与其中的，对上官能人的手段和可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一神人，又怎么可能治不好区区艾滋病？
“但要价太高了……”柳风云眉头紧锁，抬头看着女儿：“依然，你和上官能人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从上官能人第一天到四九城开始，柳风云就暗自指点柳依然借机接近上官能人，当然不是那种卖女儿的接近，只是一种纯粹的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想法，而且当时上官能人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少将军衔，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女儿能结交这样的人物，对未来总会有好处。
正因为是抱着阳谋的目的，学校里一直在上官能人身边的林羽依查看到柳依然的目的，才会没有揭穿她，也没必要揭穿。
只是柳风云一直也不知道女儿的进度如何？现在问出来，是想试试能不能靠着人情让上官能人答应为柳明明治病？
“只能说还不错。”柳依然秀眉微蹙，道：“充其量也只是学姐和学弟的关系，朋友这关系也有点勉强。”
柳风云皱皱眉：“有没有可能让上官能人做出点让步？”
“爸，我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训练一下明明的礼仪气质，还有他患病的原因，最好也准备的充分点，我不是说撒谎，至少也要把这个借口粉饰的好听一点。”
上官能人这种异人，在他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能考虑的就是怎么把柳明明得病的原因说得好听一点，就好比郭德纲相声里说过的，一个男人对女人说：“我想和你睡觉。”那女的肯定叫他流氓，但换个说法：“我想和你一起起床。”那就是徐志摩了。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也是可以耍的一点小花招。
柳依然这话让柳风云和苏蕊连连点头，苏蕊道：“明明，这段时间你先把身体在家好好养养，千万别再出去鬼混了，多看点《道德经》，增加点道德修养，这次你也算历经生死，也长大了，该看破些东西了。”
柳明明嗯一声，低着头，双手拇指缠绕转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就先这样吧！”柳依然沉吟片刻，道：“等过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再和上官能人把关系处理的更近一点，到时候我带你过去，成不成再说。”
“姐，谢谢你。”柳明明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
“真要谢我，以后就好好做人，看你以前什么样子？真是恨不能一刀捅死你！”
“我……我尽力……”
“尽力？”柳依然眼神冷了下来。
“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冷哼一声，柳依然站起来。
苏蕊问道：“依然，你干什么去？”
“回房间。”柳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您就别管我了，把明明管好就行。”
望着女儿上楼的背影，苏蕊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柳风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比起柳明明，柳风云和苏蕊对女儿的愧疚要更多一些，柳明明好歹小时候有奶奶惯着，童年生活已经很幸福了，但柳依然……一个从幼儿园就独立的女儿，做父母的真的亏欠太多了。
卧室里，柳依然开着电脑，皱眉用键盘玩着街霸：“一定要进入决赛，频繁的接触一定要自然而然，不然痕迹太明显，进决赛是最自然的办法，绝对不能倒在决赛前。”
“耗油跟！”
“阿里斯库！”
“莱格儿！”
“活活活活活——”
这个下午和前半夜，柳依然的卧室里都是这样的声音。
转过头来，晚上七点，上官能人开车带着张婷婷回到了华北。
今天下午，上官能人提前对小橘子完成了治疗，随后就开始返家。
虽然是国庆假期，上官能人也只能回来一天，有小橘子这个病人，他必须在明天下午返回四九城，而且10月2日还有四九城分区的决赛战，注定他在家住不下，时间是有点赶，却没有任何办法。
快到四九城的时候，上官能人就给家人打去电话，说自己快到家了，晚上给自己留点饭吃。
离开一个月的儿子要回来了，上官义和李新红很高兴，李冰洁和上官姐妹更是激动万分，一个月不久，对她们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有电话和视频可以每天练习，她们早就受不了了，即便这样，在上官能人离去后的当天晚上，李冰洁就发起了高烧，让上官义和李新红既心疼又感动，李冰洁对他们儿子用情如此深，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先把张婷婷送回家，顾不得说太多，只约好明天中午大家一起来家里聚会，上官能人就开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李新红和李冰洁她们都等的坐立不安，上官义却平静的看着晚报，只是报纸好像拿倒了……当上官能人按响门铃的时候，房门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推开了，把上官能人吓了一跳。
下一刻，一个温香软玉的娇躯扑进他怀里，那熟悉的体香，颤抖的娇躯，让上官能人眼神一柔。
“哥哥……哥哥……哥哥……”李冰洁泪流满面。
抚摸着她的秀发，上官能人柔声道：“冰洁，我回来了。”
“哥哥……”
上官义和李新红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上官姐妹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强忍着不让自己扑到上官能人身上。
上官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先进来，先进来。”李新红等了半天，见两个孩子抱起来没完了，只能催促了两句：“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先进来。”
李冰洁脸蛋一红，却舍不得从上官能人怀里离开，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低着头走进来。
上官能人呵呵一笑，拎着行李箱走进来：“妈，我回来了；明月，明珠，我回来了。”
李新红和上官姐妹高兴地连连擦眼泪，喜极而泣也！
走到沙发前：“爸，我回来了。”
“嗯。”上官义把报纸转过来，道：“吃饭吧！”
多么朴实简单的话语，却让上官能人心里很温暖，吃着饭，让李冰洁把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在四九城买的各种礼物和土特产，上官家里，又有了难得的温馨和欢笑。
“儿子，过来坐。”晚饭后，上官义把上官能人叫到了面前。
“哎！”上官能人在对面坐下：“爸，什么事儿？”
“你最近在四九城过的怎么样？”上官义问道。
“挺好的。”上官能人微微一笑：“学习工作两不误，对了，前两天我拿到了医师证和行医资格证，呵呵，以后您儿子给人看病就可以合理合法的收钱了。”
“臭小子。”上官义抿嘴一笑：“别钻钱眼里，钱够花就行。”
“我知道。”上官能人笑了笑：“就是跟您汇报一下情况，另外，我在四九城还有个病人，每天都要治疗，所以我明天中午就得走，没法陪您和妈太长时间。”
“没事。”上官义把报纸放到一边，道：“人命关天，先把病人治好了再说其它。”
顿了顿，上官义问道：“你最近还做了什么事？贝贝这孩子说最近有部队的人在暗中保护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部队？”上官能人皱皱眉，略一思索，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上官义看着他。
“呵呵，没事儿。”上官能人笑道：“就让他们暗中保护吧！这也是国家不想您儿子有后顾之忧采取的措施，没事的。”
上官义皱皱眉，道：“有没有危险？”
“没有。”上官能人摇摇头，自信的道：“这世上能伤您儿子的人不是没有，就是还没出生呢！”
说到这，上官能人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