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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有一口很好看的雪白的牙,此时却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上的血染红了,厮杀了这么久,虎牙其实已经有些脱力了,但他不能不战,明知是死也要战,为了怀中的大哥,也为了答应黑子的承诺。
虎牙将嘴里的血痰吐了出来,道:“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大爷俺跑路。”
虎牙看了怀中的方羽一眼,心中暗暗的道:大哥,对不起,俺无法再护着你的安全了,来生,你还做俺的大哥吧。
“很好,我最喜欢看别人狗急跳墙的模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寒人的杀气更盛。
“不会让你失望的,杀一头猪与杀一条狗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个声音悠悠的道,却是方羽在此刻醒了过来。
方羽自倒在雪地上的那一刻,便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黑子赴死的悲壮,方羽是隐隐约约的知道的,心中的痛,心中的呐喊,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当虎牙下了赴死的决心时。方羽仿佛感受到了虎牙那心中地悲壮,方羽地心都有一种要碎的感觉,不能。不能,我不能再让兄弟们为我牺牲了,方羽心中无声的呐喊着,在那个人强大地杀气下,体内似乎要停止流动的血液再一次奔腾起来,吐了一口梗在喉间的血。人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生命的气息在方羽的眼中重新凝聚,他挺直了腰板,接过了虎牙手中地刀。
“大哥!”虎牙这个坚强的汉子看见方羽醒了过来,眼中再一次有了热泪。
“虎牙,我的好兄弟,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方羽以从没有过的动情的声音说道,方羽虽然杀人如麻。却不是无情之辈,此时对黑子,虎牙他们这些人产生了真正的兄弟之情,别人当我是兄弟。我更要当别人是我的兄弟,这就是方羽的信条。
“嗯。”虎牙应了一声。跳下马,自满是雪与血地地上拾起一把刀,打算趁机会将那人的马腿砍了。
方羽看了虎牙那一幅拼死的神情,道:“虎牙,你先为大哥我压阵吧,这样的跳梁小丑还不值得我们兄弟两个一起上地。”
虎牙自知方羽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不想反对大哥任何的一句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后退一步。
“哼,哼,没想到你地命还真硬啊,又活了过来。”那人看着方羽,虽出声嘲讽,心中却是有些怵了,一时犹豫着是上前还
。
“来吧,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方羽面前猖狂。”方羽一举手中的刀,杀气自他身上节节攀升。
就在这个时刻,马匪的队伍被几十头火牛搅得大乱,那人看了一眼倒卷而来的疯狂人流,心中不觉舒了口气,他实在不想与方羽拼命,这狂退的马匪们让他在心里有了个退走的理由,这人不再犹豫,拨转马头便走,走的很干脆利落。
“虎牙,快上马来。”方羽看了一眼狂卷而来的人流,对虎牙道。
虎牙应了一声,跳上了马背,方羽全身的劲气一松,再次昏了过去,刚才那是以燃烧着生命的方式支撑着自己,这时强敌一去,心神松懈之下,再也支持不住了。
“大哥。”虎牙见方羽强自醒来为自己惊走敌人,心中极是动情,这一声叫得不再是为了义气,而是真正的兄弟之间的感情。
虎牙带着方羽艰难的躲避着人流的冲撞,慢慢的向前挪动位置。
五
展昭那一枪使出,有如咆哮的海啸,挟带着巨大的力量震飞了那人手中的刀,也震伤了那人的内脏,但那人却也武艺不弱,躲过了展昭的杀机,狂暴的力量同时也炸碎了周围的飞雪,满天细碎的冰屑向四周激射,狂卷着撞碎更多的飞雪,形成一片白蒙蒙的景观,衬托着那横枪立马的展昭有如雪中的战神。
那人依仗着跨下的宝马良驹,没命的狂逃而去,却又遇上萧远正往此处过来,见那人马快,难以追击,弯弓搭箭给他来了一下,那人虽躲过要害,却仍被萧远射中了肩膀,那人闷哼一声,更加不敢慢了奔逃的速度。
展昭见无法追赶,也不多做停留,纵马向虎牙离去的方向追去,偏是正遇到另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在这人慌马乱的时刻,这个人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展昭。
这种时候,展昭自也不会管偷袭是不是有违英雄道义,毫不客气的给这人来了一枪,可怜这位武艺虽不如展昭,却也不该如此轻易丧命的。
这人望着刺在他胸前的枪身,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就要死了……”
展昭冷眼看着他,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眼前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展昭却不认识。
“这人是以前金风细雨楼的谢雨楼,上次没能杀掉他,这回却是总算没让他跑了。”萧远靠近过来,对展昭说道。
展昭点了下头,将谢雨楼的尸体自枪上甩了出去,道:“他骑的倒是匹好马。”
“是好马啊,可惜让另一匹跑了。”萧远对没能一箭留下那人而颇有些惋惜。
此时众马匪倒卷的狂流让二人前行的步子变得极为艰难,只能慢慢的往前挪。
六
倒卷而回的马匪们再一次造成了白玉堂手下士兵的伤亡,他们虽然尽量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阵势,可人力实难以和马匹相较,外围的人员仍是不断的被马匹撞倒,被马蹄践踏,这一众人犹如狂流涌动中的一叶小舟,慢慢的向下沉去。
白玉堂与韩彰苦苦的挡在众人的前面,手中的兵刃不知疲倦的挥动着,只为能在这最后关头有多一个的战士能活下来。
仿如大海的潮汐,来的汹涌,退得迅速,眨眼间,在那几十头发疯般的火牛追赶下,数千马匪拥挤着逃向了远方。
当马匪退了个干净的时候,一众儿劫后余生的人仿如还在恶梦之中,战场之上一时寂静之极,只有雪花无声的飞动。
铛啷,一声兵刃落地的声音,在寒风中传的很远,打破了这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那三千头准备着却没有放出的牛似乎也耐不住这种安静,有一头仰天叫了一声。
这些牛之所以没有放出去,就是因为发了疯的火牛可不认得敌人与自己人的,那时候别说是没有马的士兵们,就是有马的方羽他们这一众人儿也只怕难以幸免不被火牛踩死,它们,只有在最后拼死的关头才会放出去的。
“哈,哈……狗娘养的,哈,哈……”一人嘶哑的狂笑起来,鲜血自他的口中涌了出来,仰天倒在了雪与血的地上,嘴中兀自喃喃道:“我们胜了,那狗娘养的被我们打跑了。”
一朵雪花无声的盖在他的脸上,眼中,生命的光彩渐渐的消失了。
满眼都是红色的雪,碎了的残肢断臂,折断的兵器,倒在地上没有死透的马匹,看着这些,终于有人第一个吐了起来,随后仿佛是被传染般,更多的人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活着的人心中,有为自己幸运的活了下来而高兴,也有为自己身旁倒下的战友而悲伤,这样的一种极其残酷的悲喜交集,将给每一个活着的人留下永难忘记的印痕。
寒风凄冷的低吟,仿似一首回荡在空中的哀歌。
白雪无声的飞落,遮掩不住这战场的血色的残酷。
这一战,两千参战的人只有不到六百人活了下来。
这一战,给方羽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开始引导着他走上了成为名将的道路。
七
大雪迷漫着人们的视线,没有人看到,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一道火红的身影立马在飞雪之中。
“没想到竟然让你们羸了这场战斗,看来,我还是会与你见面的呵。”那火红的身影轻轻的说道。
一跃马身飞奔下了那小山丘,火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漫飞雪的天地之间。
第七十三章 辽国帝都
晏殊捂着鼻子吸了口气,看着近在眼前的辽都大定府,心中咒骂了几句这个该死的冷的死人的地方,重重的吐出一道白腾腾的热雾。
他是一个南方人,过惯了暖和的气候,加上他本身是一个身子骨较弱又享受惯了的文官,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寒之地的寒冷,整个人包在衣物之中,肥得如同一个大圆桶一般,前来迎接的辽国官员萧时揽见此装扮忍不住想笑,若非展昭,徐庆,狄青,萧远四人如同四尊杀神般站在晏殊的身旁,这萧时揽便想出言讥笑几句了。
“哎呀,晏大人你总算来了,某等还以为你大宋今年要失约哩,怎么样,晏大人这一路来可好?”萧时揽他们是知道这次大宋使团在路上的遭遇的,此事早就传开了,对于宋人这次以总共才三千的步兵战退七千余骑兵的事,辽国上下还是很感震动的,在他们眼中,一惯软弱的宋军这一次的行为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几时宋军有了如此的战斗力了?
其实辽国人不知道,大宋的皇帝赵祯这一次是特意为方羽挑了一支训练得最好的禁军,原本没想过要打仗,只是为给使节团充当一下门面的,这些人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本身的战力都是颇强,有血性的悍勇之士较多,故而临战时没有出现逃跑的现象。
“呵,呵,倒是有劳萧大人记挂了,我等这些人到是平安的很,只是你们贵国的治理实在是不好。路上尽是抢掠地强盗。我等闲着无事,为贵国治理了一下,顺手杀了几千个儿地强盗。呵,呵,萧大人,贵国不会嫌我等多事吧。”看着一脸假惺惺笑容的萧时揽,晏殊一脸亲热的笑容道,心中却把这位姓萧十八代祖宗骂了个够。虽然他是一个文官,是个很讲修养地人,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说粗话,至少在他内心之中还是知道怎么与这姓萧的十八代女性发生某种亲密关系的。
“是吗,呵,呵,平安就好,至于晏大人说的盗贼。就那么几个宵小之辈,似也不值得晏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吧,那几个盗贼的事,我国也会调查个清楚的。无论他们来自哪一个国家,我国都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此事。”萧时揽轻描淡写的道。眼睛再次扫了一眼展昭四人,心中不禁感叹了一下,如此四人,真虎士也,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宋国也有这般气势夺人的勇猛人物。
“那就好,贵国的事还是要你们贵国自己去处理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萧大人说一声就是,我们大宋会尽力帮助贵国的。呵,呵,萧大人,还请前面带路吧。”晏殊微笑着做了个请地姿势,心中又咒骂了一下这该死的冻死人的天气,只想早点儿钻入暖和的马车中,哪有闲心跟这萧时揽废话。
萧时揽却不放过他,指着大宋使团队伍后面地三千头牛惊奇的道:“哎呀,怎么有这么多地牛,我说晏大人,你几时当起牛贩子来了。”
要知大宋人是极瞧不起商人的,犹其是读书人更以经商为耻,萧时揽这般说,实是他心中不羞辱几句宋国来的使臣他心里就觉得不好过。
晏殊心中本来就不耐烦,听萧时揽这一讽刺,心中更是来了气儿,他毕竟还只三十来岁,还没有老到心火儿全消的地步,可以不把别人的讽刺不当回事儿,当下很优雅的笑了一下,道:“萧大人有所不知,我大宋的士兵可比不得贵国的士兵,用点喂猪的粗粮就可以打发的,这是我这些手下士兵的军粮,倒让萧大人见怪了,呵,呵,说来也不能怪萧大人会如此的大惊小怪,贵国这等苦寒之地,没有什么财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点待遇给那些为了国家出生入死的士兵了。”
说起来,宋与辽,这两个国家的统治者都没有把士兵的生命当回事儿,哪里会去管这些个士兵过的怎么样,只不过大宋比辽国富裕的太多,士兵的生活水平比辽国的士兵确实要过的好得多。晏殊这一番话,实是讥笑辽国的人穷的没有见识。
萧时揽被晏殊抢白了几句,屈了下风,心中有些讶然,几时大宋的文官也学会了如此说话咄咄夺人的,以前那些个使臣可是很温驯的,听话得很,态度也优雅的很,哪似眼前此人,说话句句都带刺儿。
萧时揽也是知道宋国这些个文官嘴皮子都是很能说的,若是高谈阔论起来,那引经据点的一番下来,足可把人绕晕了,当下不敢再在话头上分个输羸,转了话题道:“晏大人倒真是爱惜自己的手下啊,此番晏大人远来,那就还请早点入城中的迎宾馆歇息吧,后面的日程,我国自会安排好一切。”
萧时揽说完后,便自指挥手下引领着晏殊他们入城,同时也进行
的交接,由辽国的士兵将岁币押入城内,而大宋的士在了城外驻扎。晏殊一行人,十几辆马车,通过了检查后,才进了大定府。
二
一场大雪终于肆虐到大宋的汴梁城。
—
皇宫内的太后殿中。
“太后,大喜啊,太后娘娘,有大喜啊。”郭槐喜气匆匆的走进了大殿。
“你这是做什么,有何事让你这样高兴?”刘太后慵懒的看了郭槐一眼,倚在凤椅上有些不太高兴。
“太后娘娘,大喜啊,咱大宋出使辽国的使团打了个大胜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