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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传言,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军中,都无疑会给木寒生带来意想不到的名望及声威。但是,木寒生也很清楚功高盖主这句话,也深深知道当他得到的民心比皇帝还甚时,危机将接踵而至。陆天天及其他几位谋官甚至也不止一次地暗示过木寒生此事,但事已至此,木寒生还能怎么办呢?
“报,大元帅,圣诏到!”
正在帅营中暇意的木寒生赶紧整理衣服,迎出门外,只见安公公亲自领着几名宦官腰间别着一件诏书。远远就笑嘻嘻地对木寒生行礼,用他那独特的尖锐语气道,“恭喜大元帅啊,大元帅此仪大获全胜,大元帅是我大唐的功臣啊!”
木寒生对安公公回了一下礼就把他迎进帅营。安公公更不急宣读圣诏,而是与木寒生单独地东拉西扯,态度极尽友好。
“大元帅,此役你获此全胜,回朝后皇帝还真不知道该赏你什么了!”安公公笑着道。
“安公公太客气了,无论皇上赏赐与否,为大唐征战,保我大唐子民乃是本将理应做的!”木寒生客气地回应道。
这句本来是极为客套的话被安公公一听,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随即压低声音,以一种严肃的口气道,“大元帅值此春风得意之际,万勿忽视背后的暗潮涌动。最近朝中多有不利元帅之言语,所幸元帅广缘善交,加之皇上他……所以才……!”
安公公的警告并非没来由的,而他省略的话木寒生也知道意味着什么。随即他看了看安公公腰间的圣诏,出声问道。“不知道安公公此时来此,将宣达圣上如何旨意?”
“哦!”安公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他当然看的出来木寒生对圣诏的担忧,于是放松地很快道,“这次大元帅倒不必忧虑,由于突厥敌军已经悉数歼灭,圣上下诏让元帅班师。另外大元帅还需早点赶回洛阳,圣上托我转告大元帅,他想回长安,大元帅应早做准备!”
木寒生接过圣诏,诏书上下令飞骑军部全部班师。至于安公公所说的皇上想回长安,诏文上没有书明。当然了,这肯定是李成器心里的想法,托安公公转告,有和木寒生商量的意味。
看完圣诏后,木寒生舒心不少。虽然近来无论是从传言中还是朝安府探听的情报上来看,朝中似乎又隐约形成一个以姚崇为党首的集团,矛头明显地指向木寒生。虽然没有明确迹象,但也能猜到这背后还有皇上的默许。所以当明白圣诏只是让他班师时,木寒生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担心。
酒宴款待安公公后,安公公就要告辞。木寒生大力挽留,并言明明日有班师仪式,安公公才感兴趣留了下来,准备与木寒生等一道回朝。
从收到班师诏令后,飞骑军上下就开始做行军的准备了。咸阳的修葺和驻守,三原等城市也相继驻进其他地方军队。至于飞骑军的驻地,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安排,木寒生只得按照诏令所说,班师回洛阳。
次日,飞骑军中军上下将士已经全部准备完毕。简单搭起的木台上,摆了一个大大的牌位,上书大唐飞骑军中军咸阳之役阵亡将士 之位。下落唐光天元年 从 一品骠骑大将军 木寒生 题。
牌位前摆了许多的祭品和酒水,谁都能看的出,木寒生要为死去的灵魂拜祭!这让存活下来的将士们心里都酸酸的,死去的将士中,有他们的兄弟,有他们的战友。胜利的喜悦在此时没有人去想,每个人由衷地素静着,他们都看着台上,台上的牌位和木寒生。
“将士们,飞骑军勇敢的将士们!”木寒生端起了一杯酒,朝向台下众多的将士们大声喊道,“今天,我们即将奉圣上诏令离开此地,班师回朝。我们可曾记得,我们在此地征杀的日夜,我们可曾记得,那刀剑交戈,马嘶哀号的沙场。我们将很快离开,带走一切,可是我们却永远带不走这些忠骨。这里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兄弟,有我们飞骑军的英雄,来,让我们敬他们一杯!”
木寒生感情激动,一番话说的慷慨动人。前排几十位高级将领走上祭台,纷纷手执酒杯,与木寒生一道,朝天祭酒。场下众将士一个个心潮难忍,有的人甚至哭了起来,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些死去的卑微的生命,竟然还得到了大元帅的亲自祭奠,而且大元帅竟是那样的悲痛,他为何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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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悍后贾南风
(差点忘了时间~)
146 悍后贾南风
整装后的飞骑军中军率先朝长安行进,奉皇帝圣诏,飞骑军中军立即进驻京城,负责长安的守备及治安问题。其他四军分别驻守长安四方,协守京城。俘虏的突厥普通将士由前军庞速部押守,突厥高级将领则安置在飞骑军中军。
在飞骑军中军离开营区,踏上回都的路上时,大唐境内战火基本上已经停息。木寒生例外的没有骑马,而是与安公公同坐一车,朝着洛阳奔去。
“你是说突厥境内发生内变?”木寒生吃惊地看着安公公,安公公的消息无疑是比较可靠的。虽然木寒生当初曾独立组建情报机构,但负责域外情报的域安府实际上还处于组建阶段。情报获取的质量和速度上难以与朝廷的情报机构相比。
“是的,自从突厥王汗被围困中原,突厥境内各种势力就开始明争暗斗。从洛阳刚刚传来的消息,自从突厥获知王汗被俘后,突厥一下子就分裂了。东部有二支分裂势力,为赤塔部及乔巴山部,与室韦部结盟,并派遣使者,向我大唐示好,请求结盟。”安公公慢慢地道来,神情有点得意。
“那西部呢?突厥牙帐王汗部的势力呢?不会没有反应吧?”木寒生情急之下,忘记了他乃是大元帅的身份,丝毫不顾仪态地慌忙问道。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我们也是从突厥赤塔及乔巴山部的使者口中略知一二。不过从吐蕃大长公主处传来的消失得知,吐蕃已经与突厥某部谈和,组成联盟。相信大长公主很快就会与大元帅您联系的!”安公公似笑非笑地道。
木寒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公公,随即对着车外喊道,“来人,传阮放前来听令!”
“是,元帅!”车外一亲兵高声应道,随即绝马而去。
“公公,”木寒生放低声音,“以公公看来,这次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些降兵呢?”
原本微笑的安公公闻言一下子呆住了,随即害怕地摇了摇头,颇为散慌地道,“小人只负责宫中杂物,于军事一窍不通,请元帅恕罪!”
木寒生并没有在意安公公的表现,而是依旧若无其事地对着安公公道,“我已风闻朝中百臣隐聚为派,公公身为皇帝身边的近臣,在朝中的分量路人皆知,不知道公公准备入座何处?”
安公公听着木寒生冷静淡然的语气,额头冷汗缓缓溢出。他当然很明白木寒生的意思,而朝中以姚崇为首的内臣派近来对木寒生的敌视越来越强,他也被内臣派的官员多加拉拢。此刻木寒生把话题挑明,很显然是让安公公选择,表明立场。木寒生这样不留余地的质问,让安公公一直以来准备左右盘旋的算盘落空了。
这时,车外响起两道清脆的马蹄声,随即准备地停在车旁。阮放气不嘘,人不喘地道,“大元帅,末将阮放听令!”
木寒生的眼光暂时从安公公的身上收回,这让安公公不由悄悄地呼了一口气,放松不少。“阮放,现命你亲自从朝安府中挑集数百名斥候,快速进入突厥地域,调查突厥分变之情报。另外,命域安002亲自进入吐蕃,与大长公主取得联系。”
“是!”车外的阮放高声应道,“末将告退。”作为木寒生身边的高级将领,他不直接领有兵权,但确是少数知道木寒生情报机构大致情况的将领之一。虽然不知道域安002的身份,但是他却知道特殊的联系方法。
待车外的阮放离开,木寒生的眼光重新看向安公公。身为朝中的内臣,对于木寒生身边的特殊机构当然有所耳闻。但今天确实他第一次亲耳证实传说的域安府,朝安府的存在,并为这二府惊人的实力感到惊讶。
“安公公在所想何事?”木寒生适时地提醒道。
“啊!”安公公悄悄地擦了一把汗,随即勉强地笑道,“小人,小人突然想起,似乎曾经听姚尚书与陛下谈论过此事,姚……姚尚书似乎倾向于把突厥高级将领处死,普通兵士斥为劳夫!”
“哦,那皇上是如何定夺的呢?”木寒生心中一惊,但依然若无其事地道。
安公公随即谄笑道,“大元帅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如此重大的事情陛下当然不会不征询元帅的意见。相信这次回到洛阳,陛下定会与元帅谈及此事。”
木寒生点了点头,“不敢当,以后还要安公公多加帮忙,安公公如需帮助,我木寒生当仁不让!”
安公公随即客套地应道,车中慢慢地沉静下来。这让安公公越加感到难受,并越来越难以安静。等了一会儿,他随即告罪道,“小人身体微感不适,想回车小寐一二,请元帅见谅!”在得到木寒生的允许后,身体颤抖地离开木寒生的坐车,临下车还差点因为没有站稳而一下栽倒。
看着快速离去的安公公的背影,木寒生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冷冷地哼了一声。他非常明白,当他踏进洛阳城时,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展开。而对于这样的战斗,他稍显稚嫩和经验不足。所幸他手握重权,别人都会对他忌惮三分,这也让他不至于显得太狼狈。他也很明白姚崇等人为什么要敌视他,这可能就是帝王的平衡之术吧。
也许应该这样下个结论,从离开咸阳城营区的那一刹那,木寒生就已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不得不变了一个人,一个让人觉得既亲切又可怕,喜怒不行于色的人。
姚崇的招数很毒,如果皇上同意把所有投降的突厥将领全部处死,背担此恶名的责任将全由木寒生来背。因为他是飞骑军的元帅,是他俘虏了这些人。这样势必会让木寒生成为残暴将军的形象,也让突厥人对他恨之入骨,并失去国内部分百姓的民心。
虽然突厥已经分裂,但并未真正灭绝,他们的威胁依然存在。这种威胁的存在让当今皇帝不会太快剥夺木寒生的兵权,但同时,削弱他的权利必将成为木寒生入都后不可避免的主调。身处宫廷斗争之中,虽然那些大臣慑于木寒生的权利不至于完全投降姚崇一边,但他依然觉得势薄力单。所以如今,他急需一个助手,或者说急需一个盟友,太平无疑是个绝佳的人选。这也是他为什么急于联系太平长公主的原因。
很快来到洛阳,木寒生不敢大意,足足带了五千的亲兵。身为统军大元帅,带上这点护卫当然不会有人责问,甚至连守卫城门的兵士也未加阻拦。如今大唐上下,谁人不知木寒生大元帅之名。
李成器早已闻知木寒生即将到来,在洛阳皇城南门的浮陵桥上率领百官亲自出迎。一时间君臣行礼,问候欢笑,众人都显得极为开心。李成器也非常高兴,坐上皇位后,安逸的生活也让他的身体渐渐变的有点富态。他对木寒生极为亲近,甚至不顾君臣之礼,拉着木寒生的手一道走回宫城。
宫城之中,为木寒生等将领设了庆功宴,皇上亲自为木寒生接风。众人都极尽酒兴欢歌,没有人提扫兴的话。谁人敢扫皇帝的兴,除非他不想活了。
酒宴结束,木寒生本想回到洛阳城里的公主府,因为公主等他的女人都在那里。多日未见,他别提有多么想念。可是李成器却一把拉着木寒生的手,往后宫走去,态度极为亲近,让木寒生拒绝不得。
李成器似乎喝的有点多了,借着酒劲搭着木寒生的肩膀,说着不知所谓的话,任木寒生怎么告罪,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木爱卿,今日你不得回去,与朕同枕共榻。是你……不然朕又如何能……”李成器有点不清楚地说着,吓的木寒生连忙堵住了他的嘴,后面还跟着不少的宦官和侍女,这些话可不能让他们听见。
李成器也终于不再谈起刚才的话题,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松开木寒生的手,一直推推搡搡直到进入李成器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果然不一样,虽然白天里木寒生也曾来过几次,但在夜间,这里的风味又别然不同。寝宫内有不少侍女,宦官都早早停步在寝宫百米外。突然看见皇上领着个男子进来,都齐齐吃了一惊。
“皇上,臣……臣委实要回去,多日不见公主,臣……”木寒生见李成器稍微显得清醒了一点,无奈地再次说了一声。乖乖,龙榻谁不想试试啥滋味,可是这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如今李成器多有酒意,假如明晨一觉醒来,看见身旁躺着个男人,一怒之下,他木寒生小命就完完了。
“哦!”李成器眯起醉眼朦胧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木寒生,站起来一把抓住木寒生的手,“没关系,今晚爱卿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