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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靠!”台下的众人齐齐毫不吝啬地对苏灿发出了鄙视,而李明远则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坐在台上的李师师的头巾似乎也动了一下,看的出来,她也笑了,并且朝苏灿的方向看了去。随即浑身一震,紧张地朝苏灿的身边搜索寻找着,并未见到她熟悉的身影,身心又陷入一种悲苦,继续沉默无言。
众人的兴趣很快从苏灿的身上转向二楼,因为,二楼的其他客人终于加入加价,于是李师师的挂牌红筹很快加到了二千两。
许旺书见此急了,不停地怂恿着木寒生加价,甚至把怀中的飞钱都掏了出来,那模样简直就想送给木寒生去加价。
木寒生对许旺书的热情实在有点感动,也对许旺书的真诚很是感激,不过他没有接过许旺书的飞钱。身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统军大元帅的他又岂能连这点银子都没有呢!
“去,告诉苏灿,我给他一万两银子的喊加权!”木寒生对身后的黑马道,“注意,先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黑马点了点头,不经意地走到苏灿身旁,硬是挤了下去。苏灿见是黑马,高兴地直让坐。黑马在苏灿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直把苏灿一下子呆在当地,被旁边的人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悄悄地看了木寒生这边一眼,随即兴奋地看上台去,看来,他又开始准备大出风头了。此时,台上的价码已经加到三千两,出价人正是李明远。
“诸位!”李明远见有一会没有人出价了,高兴地向众人行礼道,“我大唐长安最出名的青倌人莫过于当年的蝴蝶谷谷主,蝴恋花和蝶飞舞。记得我父亲曾说过,蝴恋花当年挂牌的红筹是出到六千两之巨,曾轰动我大唐境内所有青楼,成为当时的一个传奇。不过今年举目京城,挂牌红筹出到一千两的少之又少,今日师师姑娘的红筹已经出到三千两,实在是难得。诸位,还有人加价吗?”李明远一幅感慨的模样,但神态极为得意。那意思似乎就是说,为了李师师,他甚至愿意出超过六千两的银子。一时间引得楼下众人恨的牙痒痒。
还没等李明远高兴够,苏灿站了起来,“我出三千五百两!”
……,……,……,寂静,还是寂静。即没有一开始的欢呼,也没有众人大声的叫骂。包括李明远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同样一个问题。刚才出到一千零一两的家伙,他凭什么出三千五百两?他莫不是疯了?他有这么多银子吗?就算有,也不会傻到为了拨一妓女的头筹而如此出血吧。要知道,三千五百两的银子可以让一个人整天吃喝穿睡在青楼呆上一年了。
李明远说话了,“这位兄弟,请问你……嗯,我们说的可是银子……”
苏灿也不是笨蛋,当然明白李明远的意思,毫不客气地打断李明远的话头,“你别管,也不要管我有没有这么多银子,你只说你还出不出价吧!”
台下依然没有人欢呼,虽然苏灿的态度让他们很是解气,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李明远涨红了脸,咬了咬牙,“三千……三千……四千两!”
苏灿也没有在意,心不在焉,似乎很累地喊道,“五千两!”
轰!这下台下的众人可纷纷议论开来,纷纷猜测苏灿的身份,这样一千两一千两的加,可是从来也不曾出现过的事情。李明远的一张脸已经涨成鱼肝色,愣在台上不知该如何应对。
“哈哈……”许旺书使劲地捂着嘴在那偷着笑,极为高兴,好半会才呛声说道,“木……木兄,你的……你的伙计……可……可太牛比了……厉害……哈哈……”
许旺书的笑还没有完全停下,二楼上响起一阵洪亮豪爽的笑声,从坐台雅阁里走出一位老头,不是那韦朝善还会是谁。只见他走到李明远身旁,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大笑道,“贤侄,今日让个无名小辈教训一顿,心中实在不好受吧。记住老夫赐给你的一句忠告,年轻人,做人不要太嚣张!”
李明远恨恨地瞪了韦朝善一眼,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雅阁,那样子直气的七窍生烟。
“年轻人,让老夫来陪你玩玩!”韦朝善对着台下的苏灿道,“老夫出六千两!”
此价格已经升到当年蝴恋花的水平了,场下的众人情不自禁地齐齐呼出声来。苏灿也一愣,不为别的,因为他认识这个老头。当年他曾去老千赌坊找过木寒生,据说是一个很大的官。
“哈哈……”韦朝善以为苏灿怕了,随即看向身后的另一间雅阁道,“宋大人,怎么?都此时了你还不出来?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抱得美人归了!”
随即就闻道另一个苍老的笑声,一名与韦朝善年龄相仿的老头走了出来,“既然韦大人也如此说,我宋璟再不出来,似乎就说不过去了,七千两吧。”
二人彼此对笑,他们都认为,今天可以抢价的只有对方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台下的苏灿并没有坐下去,大家更不会明白,此时的苏灿在想什么。
“我出一万两,奶奶的!”苏灿大叫道,心中骂道,管你是个什么鸟官,再大也不会大过咱们的元帅吧。对,怎么也不能丢了大元帅的脸,于是苏灿一阵冲动,就喊了出来!一万两,整整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只为了上一个女人,同志们,不要鄙视我,我们明天再说结果如何!
正文 159;千金撒尽;只为红颜一笑
159 千金撒尽,只为红颜一笑
当苏灿喊出一万两红银的时候,整个水榭台哑雀无声,只有木寒生很是失望地抓着头发,心中直骂,这个混蛋苏灿,一万两银子就如此被他爽完了!
宋璟和韦朝善也吃了一惊,他们对于楼下这位普通无名之辈如此执著的态度感到讶异。他们当然明白有彼此二人在场,红银叫到一万两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有料到这名年轻人还会继续参与,尤其还是在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
二人不约而同地猜测起苏灿的身份来,很快对望了一眼。他们的结论是相同的,那就是此年轻人身后的人肯定是他们所不能得罪的。但二人也不想就此认输,毕竟,在这种公众场合,这么快就丢盔弃甲,会颜面扫地,名誉无存的。
“哈哈……”韦朝善毫不在意和善地笑道,“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年轻人,既然如此对师师姑娘志在必得,老夫也只好陪你玩玩了,就一万五千两吧!”
“哈哈……”宋璟也笑道,“韦大人说的是,那老夫也捧个场吧,一万八千两!”
宋璟更是直言不讳地称呼韦朝善为韦大人,也有暗示苏灿早早退场的意图。而数万两银子对于这些大官来说,与颜面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的。
本以为苏灿还会加价的楼下众人都热切地看着他,谁知道苏灿听到韦朝善,宋璟二人对话后,很快就坐了下去。**,即使大元帅再给了他一万两,照他们这样下去,还不是几下耍耍就结束了。这些做官的实在太有钱了,而他也不好意思再向木寒生偷偷求助了。
“哈哈!”韦朝善见苏灿败下阵去,非常高兴,转身对着宋璟道,“宋大人家中侍妾无数,今日似乎对师师姑娘势在必得,老夫真是很纳闷!这样吧,老夫出红银三万两,如果宋大人可以加银,老夫就自动退出!”
其实不是韦朝善没有银子了,而是他与宋璟同朝为官。虽然在品秩上他们目前都是一样的,但要论到权利,身居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宋璟还是韦朝善的御史中臣所不能望其项背的。所以韦朝善不得不卖宋璟这个面子,而自己也好找个台阶下。
宋璟当然听的出韦朝善的意图,高兴地向着韦朝善行礼一笑,“韦大人客气了,既然韦大人如此相让,宋某就出三万二千两吧!”
二人台上谈笑风生,全不顾台下众人早已经惊呆到无法思考。三万二千两,这可是当年蝴恋花挂牌红银的五倍之多啊。虽然李师师早已经名满京城,但与当年的蝴恋花相比,似还有所不及,怎么价格却会高出如此之多!普通众人又如何会知道,苏灿的胡乱加价,完全打乱了挂牌加价的规矩和秩序。而韦朝善和宋璟之所以彼此叫价,更有脸面和其他方面的原因。由于复杂的个中原因,所以三万二千两的头筹红银,并非全是李师师个人魅力因素所造成的。
许旺书见木寒生久久没有反应,开始着急了。连连小声道,“木兄,该不会如此就放弃了吧?小弟可借送你五万两银子,与这二位老匹夫一争上下。木兄……”
木寒生知道,只要他站出去,再加个二千两左右。以他现在的地位和权势,韦宋二人绝对不敢相争。韦朝善与宋璟二人曾经都与木寒生有过是非摩擦,当木寒生坐居统军大元帅之后,二人更是多次登门拜访,但都被木寒生以各种原因推辞不见。相信,如果今日他站出来一争李师师,二人绝对会卖个面子的。
木寒生倒不是很担心韦宋二人,而是在顾忌李师师的想法。把她买下来吗?她会愿意吗?是的,也许她并没有什么选择,但自己该如何对她说?是可怜她?还是……?
十万两银子对于木寒生来说的确不是很多,但是自从左候军编制以来,朝廷发配给左候军的军饷尚不能满足众将士吃喝,更别提维持训练和改善武器装备了。所以一方面木寒生从其他各军中抽取了部分军饷,另一方面从自己的府中不断拿银子垫付,以保持左候军基本的战斗力维持。加上木寒生一不刻意受贿捞钱,二来生意也惨淡经营,所以在经济上还不至于无所顾忌。毕竟,维持一支数万军队的开销,那可不是一般的费用。况且,如果当左候军的将士知道他为了一名女人而大撒银子时,却让他们饿着肚子的话,于军心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木寒生深深看了一眼台上安祥地端坐着的李师师,又看了一眼旁边得意的宋璟。木寒生觉得,无论如何今日都不可能空手走出去了。就算明天他的大元帅府拿不出一两银子,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当今统军大元帅竟然在青楼强抢妓女,就算朝廷应此会对他进行处罚,就算……。
“我们家主人出十万两白银,为李师师姑娘赎身!”台上旁的一间雅阁内传说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仅让李师师震了一下,轻轻回首,似乎若有所思。并且也让韦朝善,宋璟二人大吃一惊,继而丝丝愤怒涌上心头。台下的众人更是哑口无言,大家都不懂得,好好的一场挂牌头筹红银竞出,咋变成赎身了!那岂不是说,以后,不论谁再有钱,要想一亲师师姑娘芳泽,那也是不可能了。而水榭台的万娇娘更是眉开眼笑,她刚刚为李师师的红筹价之高而惊的合不拢嘴,此时乍闻此言,更加开怀了。
虽然十万两白银与三万多两头筹红银相比并不多多少,但是理智的万娇娘知道,三万两的头筹并非真实的价值所在。加上李师师规矩甚多,什么挂牌后一月只接四次客,什么身体不舒服不接客,什么客人要任她选择……。这,这还能赚到银子嘛。也好,趁此机会有人为她赎身,一来师师从此可以有个安定的归宿,二来也让水榭台狠狠地赚了一笔,万娇娘于此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哼!”宋璟毫不掩饰他的不满,在此场合下,当着众人百姓的面,抢了他的头筹,并且还为李师师赎身,这无异于狠狠地打了一个嘴巴,饶是他涵养再深,又如何受的了。只见他毫不客气地看着那间雅阁道,“不知阁下乃何处高人,为何藏于狭室之内,缩头缩尾,难道阁下见不得光?”
韦朝善一看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毕竟他们同朝为官,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他不与宋璟站在一起,岂不被一来历不明之人弄的颜面扫地。于是他也假装生气道,“不知这位高人可知,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难道还想向我等示之以威,阁下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雅阁内并无回应,只听一阵嘀咕之后,那个声音又大声喊道,“我们家主人说了,如果没有人出超过十万两银子,我们家主人就把师师姑娘领走了!”
这下可把宋璟,韦朝善二人气的吐血。嗨,这人不但不理睬他们,而且还如此霸道,甚至都不问人家老板娘同意不同意。
“哼,既然阁下如此嚣张,那么老夫也就奉陪!十一万两!”宋璟咬了咬牙道。
“好,那我韦朝善自然也不能做缩头乌龟,我出十二万两!”韦朝善看了宋璟一眼,也跟着恨声道。这宋璟与韦朝善是有口难言啊,现如今他们是人在台上,不得不演戏啊。如果真与那人争,一方面钱也会心疼,关键是把李师师买回去,放哪啊!何况买了一个妓女回去做侍妾,于名声也不好啊!
雅阁内安静了一会,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又道,“宋大人,韦大人,我们家主人有请!”
宋璟与韦朝善彼此对视一笑,暗道这下你要认输了吧。他们丝毫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