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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父皇一天未提储君一事,朝廷上下谁也不敢多言什么,因为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不过暗地里面,朝廷里面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倒是已经开始对我们几位得势的皇子巴结了起来。如果拿我和大哥、三哥。以及五哥来比较,我算是最门庭冷落的。之前我的连番作为都让人觉得我是没有追逐皇位之心,而且平日里我在朝堂上对政事也缄口不言。这都让朝廷地许多臣工们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我地身上。更多的注目于大哥、三哥和五哥以选择好的倚靠。
对于这些,我也并不在意,因为我自有一番盘算,父皇夺得皇位的过程让我明白到,只有掌握着强盛的兵力,才是得到天下的最有用的办、法。而且,我在民间和大吴的军中拥有着极大的名望,那些有眼光的人才会看到我地优势,就如同眼前的普会和尚三人,还有杨荣、杨溥和杨士奇也在其中。
“能得到几位前辈的关爱。长洛自然是感激不尽的!”我身为映月宗的宗主,一直以来就担心正道中人会对我不利,加上又有镜花宗这个棘手的对头,真是有点两头为难的感觉。这个时候能够得到正道这几个大派的支持,我日后自然就可以用他们来对抗镜花宗人,心里面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小徒梅馨如今已是殿下正妃,我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如今她可一切安好?”张天裂突然提起了胡梅馨。言语间自然是带着非常真诚地关切,但是让我听来,却觉得他是有意无意的想说明其实通过胡梅馨的这一层关系,我和他早就已经是自己人了。
“梅馨一切都好。前辈尽管放心就是了。”我微微一顿,又转头对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云离师太道:“元春前些日子也给我捎来书信,她一切也都好。”
云离师太闻言笑了一笑,对我点了点头,也没有作声。
我心中正有些奇怪,普会和尚就在一旁对我说了:“云离师妹她自小就不能言语,只能写字来表达心意,故而还请殿下莫要见怪了。”
“哦!”我这才恍然大悟了。原来云离师太是个哑巴,并不能说话地,怪不得一路来她都没有出声。
众人聊了一阵,普会和尚突然问道:“贫僧听说,殿下是映月宗的传人?”
我闻言大吃了一惊,抬起头去看普会和尚,心中思量道:“他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支持我?”
“殿下请放心,虽说我们和魔门一向水火不容,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竟然映月宗传到了殿下的身上,一切自然就都不同了。”普会和尚向我摆了摆手,“从前魔门中人都有颠覆大吴的心思,我们正道各派自然容不得他们,不过映月宗的宗主竟然肯收下殿下为传人,那就是已经改变与朝廷作对的心意,我们自然也可以一笑抿恩仇了。”
我知道映月宗地来历,暗忖了一下普会和尚的话儿,心想师父既然投靠了父皇,又肯把宗主之位传给我,自然就是不愿再和朝廷作对,以期将映月宗发扬光大的意思,的确没有了和正道相冲突的地方,因此便大胆的点头道:“长洛的确是映月宗的弟子,而且还得到师父的首肯,成为了这一代的宗主,诸位前辈请放心,长洛可以在这里保证,日后映月宗绝对不会和正道武林为敌,而且只要有我朱长洛一天,也绝对会用尽心思扶持三位前辈的门派。”
我的这番话儿说起来掷地有声,普会和尚三人听完,都相视一笑,然后普会和尚又对我行礼道:“如此就多谢殿下了。”大概我的表明心意,让他们对我更是放心了许多,也更是愿意支持我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对三位前辈说的。”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便把镜花宗策划了四”匪乱的事儿说了出来,然后又说了柳蝶衣已经成为了瓦刺国的皇太后一事,我尽力的把镜花宗说得险恶,以激起普会和尚三人和我联手对付镜花宗的心思。
“这等妖人,实在是祸国殃民!”张天裂听完之后,首先就恼怒的骂了一句。
“看来柳蝶衣是蓄意要借瓦刺的力量来覆灭我大吴,这两国一旦交战”l然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她真是不惜生灵涂炭啊!”普会和尚终于让我体会到了他“我佛慈悲”的禅心,“殿下尽管放心,明日贫僧就会让几名天雷寺的弟子到王府之中充当您的侍卫,镜花宗一事交给我们就是了。”
张天裂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紫山道场也会派出几名得力的弟子到殿下的身边,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护得殿下的周全的。”
我闻言顿时放下了心中大石,连声对他们道了谢,这才又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儿。
这一顿斋宴让我顺利的得到了天雷寺、无定庵和紫山道场的支持,真是让我感觉非常满意,从相国寺出来,我就一直沉浸在这一份满意之中,有了他们这三个门派的支持,我就更多了几分对付镜花宗的把握。
第二天的早朝,又再一次商议迁都的相关事宜,并且钦天监也选好了迁都的日子,最要紧的事儿都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枝节方面的问题了。就在早朝的最后,父皇突然说道:“朕欲将应天封给长洛,不知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啊?”
打自早朝开始,我就一直没有作声,这时候突然听见父皇这样说,心中不禁一怔,随即又想到父皇若是真的想要把应天封给我,只需直接下旨就是了,可是他这么问将出来,让众臣廷议,显然他的心意并不坚决,仍处在犹豫之间。
心中略一沉吟,未等其他人出声,我连忙以退为进道:“父皇,儿臣以为这样做并不太妥当,儿臣原本便已有封藩,若再领封应天,只怕会惹来旁人非议。”
父皇要封我应天,三哥和五哥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这时候见我主动推辞,三哥当先出列顺水推舟道:“父皇,这事事关重大,还需得详细商议才是。”
五哥也走了出来,说道:“应天乃是我大吴龙兴之地,儿臣认为不可以随便封赐。”
第八十章 受封(1)
“龙兴之地?什么狗屁的龙兴之地。”听了三哥和五哥的话儿,我心知肚明的暗骂了一句。要知道皇祖父乃是安徽凤阳人士,如果要说龙兴的话,那该是凤阳才对,可是他们为了让父皇打消把应天封给我的心意,这时候却不论如何都要附会个理由来,真让我心中恨得咬咬牙。
我暗自冷冷一笑,心忖他们大概还不明白父皇的性子多疑,打从这一回夺到了帝位,这一根“篡位”的筋就崩得紧紧,最忌的就是有人结党通藩之类,如果有人支持封我应天或许他还会疑心生暗鬼,但是三哥、五哥这种平日表现得那么“专擅朝政”的人一起出来反对,不免就会让父皇觉得封给我应天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儿了。
不过看起来朝中还是有人真心实意想让父皇把应天封给我的,大哥紧跟在三哥和五哥的后面出来跪下,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十七弟这一回战功极大,又是最先攻入应天的人,您将应天封给他,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大哥平日为人和善,是个仁厚君子,说起来朝中大臣支持他的人是最多的,毕竟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如果能够伴上个好像大哥这样的仁虎,那日后也必定好过许多,所以他在一众臣工们心中也是极为有人望的。这个时候大哥出来为我说话,父皇自然会顺耳一些,也会更加倾向于把应天封给我。
不过父皇显然还未能最后下定决心,他转过头望向杨荣、杨溥和杨士奇三人,问道:“不知道三位杨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啊!”
我知道三杨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极重,早有传言说是父皇有意封他们三人为朝政首辅大臣,只是却一直没有定音,如今看来这空穴来风,真的是未必无因,这不禁让我心中暗叫侥幸,侥幸父皇迁都一事终于使得他们三人投向了我这一边。
三杨显然都是老练成精的人物。听见父皇询问他们。都并没有立即作声,彷佛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杨荣才道:“臣以为睿王殿下当初连中三元,在应天一带已经传为美谈,故而极得民心,皇上将应天封给殿下,一来可以安抚因迁都一事而惊惶的民心,二来又有皇亲打理皇陵,实在最好不过的事儿。”
杨荣的话儿说完,杨溥又道:“臣觉得杨荣大人所说极是在理。不过臣还以为,皇上还需另外颁下旨意,迁都之后不准任何人居于故宫之中,就算睿王殿下也不能例外。毕竟故宫乃是龙气聚集之地,若是除了皇上还有人住,那只怕会惹来外间的猜议啊!”
话音刚落,杨士奇也出班道:“臣同两位杨大人之议。”
“好,真是好啊!”我心中暗暗称赞着三杨。知道应天算是已经落入我的手里了。虽然三杨地话儿里面还夹带着其他地东西,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说出了支持父皇把应天封给我的意思,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掩饰“为我说话”的痕迹,二来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自然而然的引到了故宫一事上。反而使得受封一事被忽略掉,实在是高明得可以。
父皇想了一阵,大概没有想到三杨已经是我的人,所以想了一阵后,点头道:“朕也以为长洛此次立功极大,将应天封给他并没有不妥,嗯“好吧,那就由三位杨爱卿拟旨。照着先前你们说的去做吧!”
我心中顿时乐开了化,但是脸上却不敢稍有表露出来,只能作感激涕零状的谢过了父皇的封赐,这才慢慢地退回到了班列里面。
早朝下来,十八弟又走到了我的身边,笑着恭喜道:“十七哥,这回你得了应天,说明父皇心中还是非常看中你的。”
我微微一笑,有些话儿我也不愿意对十八弟说,虽然他打起战来可算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官场上他却是外行,这里面的门道他哪里看得懂,看见的也只是热闹而已。
“这事儿是父皇的恩典,其他的我们私底下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我拍了拍十八弟的肩膀,也不敢在宫里多做停留,连忙赶回王府去了。
朱诸听完我把今日在朝堂地事儿说完,顿时就抚掌大笑道:“真是天助殿下啊,得到了应天,殿下就如同得到了半壁江山,最要紧的是殿下西起成都、重庆,东至应天、江宁,整条大江便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了。”
我之前对受封应天一事的认知并不太深,这是稍微经过朱诸一提醒,立即就想到日后地好处上来,心中这才渐渐的兴奋起来。
的确,只要应天控制我的手中,长江水运就等于落入我的手中,而且江浙、湖广一带向来是朝廷的粮银供给的大户,如果一旦发生什么事儿,这些也就会很快转化成我的力量。虽然父皇封给我地只是一座应天,但是却不啻于半壁江山。
我并不知道父皇究竟有没有想到这些,又或者是他老人家是有意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可是我所得到的实利却是真真切切的,真是让我一跃就成为众位藩王之中势力最大的一个。
“想不到这三位杨编撰竟然能够成全殿下的好事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思!”
我并没有把三杨那夜在晚宴上对我说的话儿告诉朱诸,这时见他一眼就看出事情的蹊跷处,我便把事情对他详详细细的解说了一遍。
朱诸听我的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愕然,听完之后才微微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为殿下说话啊!”
话语间,我听出朱诸似乎有些怪我没有把这些事儿告诉他的意思,我便连忙笑着解释道:“朱兄千万不要想左了,这几天来事儿极多,我实在有些分身乏术,这才忘了对你提起这事儿,并非有意对你隐瞒什么的。”
原本人与人之间的事儿就是这样,大家生出误会的时候,只要能够坦然解释,也就没有误会了,最怕的是双方都把误会憋在心中,后果就慢慢变得严重了。这个时候朱诸听见我的这一解释,脸上首次破例的露出让人感觉温暖的笑容,道:“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还望殿下莫要怪罪我的无礼了!”
我摆了摆手,也对他笑了笑,心里面觉得愈发的和他相得相知了。
“殿下,外面有天雷寺和紫山道场的弟子求见。”我正要继续和朱诸说些军务上面的事儿,外面索道存又来禀报了。
我挥手向朱诸示意先出去料理这些事儿,便转身推门而出,看见索道存正在门外候着,想起这些天来他一直随着我奔波劳碌,全然没有好好休息过,便拍了拍他的膀子道:“道存啊,这些天你跟着我也累了,先去睡个饱睡儿吧!”
我的手拍在索道存的身上,只觉他闻言身子一颤,然后听他回道:“殿下,小的跟着你办事儿不累,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暗赞了一声他的忠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冷了他的心,便只“嗯”了一声,然后就走出院子。
果然依照昨日在相国寺说好了的,天雷寺和紫山道场派来了出色的弟子到我的王府充当侍卫。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