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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刺杀(2)
“谁要杀我?”我惊讶之下脱口而出,可是旋而又想起风道同既然是天下第一杀手,那自然就会遵守他们杀手的行规,听说杀手是不能将雇主是谁说出来的,我这么问他无疑就等于是白问了。
风道同听见我的话儿,果然没有作声,我沉思了一阵,回想了一下自己少有的几个对头,王俞大概这时候是绝对不敢乱来的,而剩下的人究竟是谁,那就简直是呼之偏欲出了。
“你既然要杀我,那就莫要怪我无情!”我思索时一咬牙,不禁问道:“风兄,都说你们做杀手的要冷面无情,就算至友亲朋都要照杀不误,你如今对我手下留情,不知道你要怎样回复你的雇主呢?”
“杀不了!”风道同的回答简单直接,甚至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惜字如金。
“风兄果然是重义的人!”我赞叹了一句,继续把我要说的话儿说了出来:“风兄,既然我糟蹋了你的买卖,如今我想赔你一个买卖,就不知道你肯不肯为我杀一个人?”
风道同的眼中精芒一闪,紧紧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我脸色一凝,压低了声儿道:“我知道雇你来杀我的人是谁,你帮我把他杀了,我加你双倍的银子。”
风道同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答应我的要求。过了一阵后,他才突然道:“不能杀雇主,说名字!”
我微微一笑,看出风道同虽然外表木讷,只是心中却锦绣得很,沉吟片刻后,沉声道:“看来是我失言了,那我就请风兄为我杀了当今的太子朱标吧!”
风道同和我静静的对望了一阵。突然五指一张,道:“五两。”
“只需要五两银子?”我满脸诧然,虽说他的武功高强,可是我要他杀的毕竟是当今的太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他为此只要五两银子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我地意料之外。
“饭钱,我付!”风道同从我手中接过我递出的五两银子,他随手又放在桌面。
我见状先是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答应为我杀人,权当作是还了我当初对他的一饭之恩。他这种恩怨分明的性子,顿时让我心中生出一丝敬佩。
“风兄,我们可要有言在先了,你不论如何也要活着回来!”我紧盯着风道同看了一阵,忍不住对他说了一句。
风道同微微笑、一窒,随即举杯就喝下了摆在身前的那杯酒。然后也不再和我说话儿,径自站起身就大踏步的走出了浔阳楼。
我静静的看着风道同地身影,想起那“风萧萧兮易水守。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诗句,突然一股悲壮无比地情感顿时涌进了心头……
庐山就在九江南面,又东濒鄱阳湖,北临长江,因此古来又称之为“匡庐”。
风道同走后,我又在浔阳楼里应酬了一下张揭阳等地方官员,收尽了他们所谓的“土特产”后。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我的座船之上。回到船上时,船工们还在忙碌的运送货物进船底的储物仓,qi书+奇书…齐书看起来离再次启程走人地时候还早得很。
我站在宽敞的甲板上面享受着江风吹面的爽快。突然看见远方有一艘大船慢慢驶近码头,说起来也奇怪,那船并不像是货船,也不像是游船,远远看见那船上的布置,倒像是青楼常有的花船,只是大了数倍罢了。
我好奇的盯着那艘船,看它慢慢驶到码头这边来,直至停下,然后我发现那船上的船工竟然全是女的,那五六名身强体壮的中年妇人操作着那艘船靠岸的事宜,显然已经熟手熟路之极。
连上码头地板子铺好之后,从船中很快的走出了一名梳着双丫小辩的小姑娘来,那小姑娘看了一下岸上面地情景后,当下就命人点起了船头那条竿子上的红色灯笼,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我见状心中一奇,只觉这一艘船实在处处都冒着古怪,且不说别的,就这一盏红灯点起来,让我觉得好像是什么信号一样,不禁使我满怀好奇的继续留意起它这一边的情形来。
红灯亮起一阵,虽然是在白天,但似乎还是有人看见了。不久后,我看见有几台轿子在那艘船前停了下来,然后轿子里面分别钻出几名发福得很厉害的中年男人,和那小姑娘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儿后,就纷纷登船而上了。
“莫非真的是花船?”我心中的好奇更盛,“可是如果真是花船的话,这花船也未免太大了些,实在能够让人张目结舌。”说起来,那船虽然并不如我的座船大,但是对于寻常在江上行走的商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最大的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之前有过梁子的水月奴竟然从那船舱中走了出来,面带着嗲人的笑容,把那一众中年男人通通都迎进了船舱里面。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眼光,水月奴临进船舱的时候,朝着我瞥来了一眼,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水月奴在这一眼中就已经认出了我来,只是她略一愕然过后,又自带着笑容行进了船舱,好像压根儿就没有见过我一样。
“玉湖轩?”我心中一突,终于想起了师父所说的这一伙女盗贼,“凭着她和我结下的梁子还能忍着,看来所图必大啊!”
“她们有着超群的武功和绝伦的美色,在江湖上也不知道做下了多少宗大案,只是却一直没人能够抓得住她们罢了。玉湖轩的首领唤做玉湖春,她曾经扬言,如果孔圣人还在世,她就连孔圣人的贞操都能盗得到,由此可知道这女飞贼是多么的张狂。“
师父的这一番话儿我一直记在心里,他还说这世上最厉害的盗贼是我的一位同宗,姓朱的老飞贼,然后就到玉湖春。两人都同在黑道人物排行榜上赫然有名,不过玉湖春当年能够以十六岁的年级跻身进入黑道人物排行榜,那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儿,这些年也未曾听说过那姓朱的盗贼的消息,因此这天下第一盗的名头只怕多半要落在玉湖春的头上了。
很快的,那玉湖轩的船儿又自起锚走人,我满怀惊疑的看着他们的那艘船渐渐消失在江面之上,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正自沉思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长洛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我转头一看,却见原来不知何时开始,柳如翠和徐元春正站在了我的身后,先前我一直想着玉湖轩的事儿,也没有留意到她们走近。
“没有,我见左右无事,就上这儿来吹吹江风,观望一下远处的景色罢了!”对柳如翠说话儿的时候,我转眼看了看一旁的徐元春,想起了昨夜她偷听我的事儿,不禁假意问道:“元春妹子,昨夜睡得可安稳么?”
徐元春一向最是怕羞,听到了我的问话儿,脸上立即就红了起来,扭捏着好久都答不出话儿来。我见了她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儿,更是有意逗她道:“你不和如翠在一起,只怕会让她吵得你睡不着觉吧?晚上没听到别的声响吗?”
柳如翠嘻嘻一笑,当即就辩解了:“才不是呢,表姐她都不知道睡得多香甜,就是晚上又是说梦话儿的时候会叫着长洛哥哥的……”
“你胡说!”徐元春没等柳如翠把话儿说完,马上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儿,然后一个转身,就逃似的向着船舱里面跑了过去。
我笑着向柳如翠使了个眼色,急忙跟在徐元春的身后进了船舱,她大概是看见我追着进来,走进房间之后,就立即坐在自己的床榻上面,双手摆弄着衣衫角儿,也不敢朝我看来一眼。
我缓缓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故意也不作声,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这脸带羞涩的女子,说起来我还真是并没有试过那么近的距离看她,这时候只觉得她虽然并不比胡梅馨和李姬如那样,是让人一见了就能有惊艳之感的女子,但是她的眉宇间却是让人越看越想看,越看也越耐看。皇祖父曾说耐看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因为这样的相貌够大方,让人百看不厌,不像有些女子,乍一看起来很好看,但是多看几眼之后,五官上下处处都是缺点毛病,会更加惹人不喜。
“你……你别听如翠说。”好一会儿,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徐元春终于红着脸憋出一句,她的羞涩其实就是她的特有风情。
“听如翠说什么?”我故意“刁难“了她一句。
“听她说我……说我……”徐元春的话儿才说到一半,立即就醒悟到我的别有用心,当即就窒了一窒,转眼向我瞧来,其中满是怨艾之意。
看着她几乎都要把衣衫角儿玩皱了,我温柔的伸过手去,一把将她的小手儿抓在手里,情不自禁柔声道:“元春,你真可爱!”徐元春的身子猛地一颤,立即就变得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似乎我抓住的并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
我心觉好笑的同时,又留意到了柳如翠不知何时开始,站在房门之外偷偷的向着房里的我和徐元春瞄来,眼中满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第三十七章 交易(1)
船开之前,那张揭阳再次来到我的座船上辞行,他对我毕恭毕敬的大概是因为先前我在去浔阳楼途中和风道同相遇的事儿,这件事儿所幸到了最后风道同是我认识的人,不然我要是有什么损伤,他张揭阳就是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不够掉的。
“你这个知府作得不错,本来看见九江地面上的百姓安落清平,倒是很有些太平盛世的景象了,去到四川本王一事实上会立即给皇上禀报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九江自然是不能不提了。”我慢慢学会了一些官腔,说起话儿来倒也很有些从容的气度。
师父很早以前就和我说过,身居上位者,平日言行举止都不能让下属猜度出来真正的心意,这样才能让他们有高深莫测之感,因此他们对上位者敬畏之心也就更加盛了。
强揭阳听见我的话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挤成了一团,大概是先前在浔阳楼里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大好意思,这时候连忙跪下就给我磕了几个脑袋,口里直呼着“多谢睿王殿下栽培”的话儿。
“你起来吧,本王也有些倦!”面对着张揭阳的着意奉承,我也不露喜怒,只是挥一挥手,就要打发他走人。其实这也无他,做官就要有官威,我身为封疆一地的王爷,手中又握有“打皇鞭”,这天下间能比我更有威势的王爷只怕并不多,如果个个官员上来巴结我。我都要客客气气应酬一番的话,那我这辈子大概都要活在应酬之中了。
张揭阳也算是个落叶知秋的人,听了我的话儿后,当即打了哈哈两句,就弯身告辞出去了。
等到张揭阳走后,我又百无聊赖的翻看了一下今日收到的九江各位官员的礼品单,只见他们口中虽然对我说的是“土特产”,但是那些特产就未名太过贵重了一些。其中有什么鄱阳明珠、庐山玉石、以及九江白金项链等等,虽然这些明珠玉石之类的名字前面都加了当地的地名。可谁知道他鄱阳到底产不产明珠?他庐山上到底有没有玉石?那九江又哪儿跑出来白金?这些,可真是没有人能够知道的。
看着看着,我又看见了张揭阳送的东西,虽然他送来的只是寥寥的两样,但是我看后心中情不自禁就暗自称赞了一句:“这人果然是官场上的一把好手啊!”
他送来的两件物品一件是王冕的南枝早春图,一件是赵孟(兆页)的一幅字。民间虽然还不见传,但是官场之中我连中了三元的事儿大概已经早有流转。张揭阳能够投我所好,为我送来这等字画的极品,显然心中是经过一番思量的。况且皇祖父自登基以来,最注重的就是打击官场的腐败,如果送金银财宝一来未免俗了,二来会落下行贿的口实。因此从他的这两件礼品,我就已经看出了他的醒目,从而他张揭阳的名字也终于在我的脑子里面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我地船队再度出发,这天夜里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就发现了一件让我心中突兀的事儿了。因为我在甲板上看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昨日在九江看见玉湖轩的那艘花船一直远远的跟在我们船队的后面。其实说起来。他们跟着我们船队,一点都不能让人起疑心,毕竟长江水运发达,寻常多有商船来来往往,就算行得慢些,他们的离我们这一边的距离甚远,也不算是怀有什么“不测”之心。不过因为我认出了对方船上的水月奴,因此心里面就暗自觉得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警惕也就盛了起来。
寻常到了晚间,我们的船队就会在靠近江边的地方找一个风平浪静的地儿抛锚停下,然后过上一夜之后,第二天再启程行走,这一晚也不例外,我经过了紫箬的特殊服侍之后,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好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我心中一惊,然后整个人就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
“你是睿王朱长洛?”一把幽幽的声音在我的房间靠近窗户的位置响起。
我闻声当即大吃了一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