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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图和达利早就相识,两个人大概心里面也有些惺惺相惜,罕图这时候听见达利的话儿,立即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见状正中下怀,当即就从腰带上结下腰刀递给罕图,说道:“好,从今以后我朱十七就和你们两个人结成兄弟了,大家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罕图和达利听到我的话儿,也都大喝了一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然后就对我跪拜了下来,当是给兄长行礼。
台下的所有彝人看着原本的一场比斗,到了最后变成了这种兄弟结拜的大团圆结局,大概也心觉感动,因此都又高声喝起了彩来,那彩声竟然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还要轰动。
我正要和两名新结拜的兄弟下台走人,突然之前的那名妇人又匆匆的走上了擂台,对着我们三人叽哩呱啦的又是一顿大说,我留意了一下那妇人的神情,显然她说话的对象其实是我。
“阿哥,我们莫萝夫人说你是今晚最厉害的勇士,所以要你陪她过夜,你就随着这位姆君去吧!”达利在我的耳边小声地为我翻译,他地话儿让我当场就吃了一惊。
那妇人见我没有说话儿。又大说了一番彝语。大概是还没有看出我不是彝族人。
“阿哥,你就去一下吧,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够违背莫萝夫人的。”达利显得有些着急了,又对我说了一句。
“阿哥,你去吧!”硬朗如罕图这样的人,也对我劝说了一句,这不禁让我感觉到这一位“莫萝夫人”实在是厉害的人物。
“好吧,去见见她也是无妨的!”就连他们彝族人的当家蓝垤见到我都要跪拜行礼,难道我这个时候还会怕这位莫萝夫人吗?因此我点了点头后。就摆手示意那妇人带路,我跟在她后面去了。
一直朝着寨子距离大门相反的方向走着,过了一会儿我终于看见了一座与众不同的房子,那房子极大极高,和寨子里面的其他房子比较起来,大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住的。在这一座房子的门前,还有两名健壮无比的男子守着。他们一看见我,就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似乎还带着些调侃我的意味在里面。
我怀着疑惑的心思走进房里,只见里面的摆设装饰更是华丽无比。到处可见的是金灿灿的金子饰物,而房中还铺有许多动物的皮毛,其中甚至还有一张白虎皮。这如果在汉族的人家里,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白虎皮只配皇家才能有,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彝人的房子里,我就并没有太过多的意外了。
那妇人安排我坐下后,就自己出去了。房子里面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说道:“你,是汉人?”
我朝着那名女子打量过去,只见她约莫三十岁左近的年纪,已经算得上是徐娘半老,不过可能是因为生活无忧而且善于保养,看起来她的皮肤还非常的柔嫩白皙,又可谓是风韵犹存。打量她的长相,如果要说起来,她算得上是彝族女子之中的极品美人了,你一张圆圆的脸上,眼睛显得非常地大,而且明亮动人,高高的鼻子下面,她的嘴唇多肉而性感,身材丰腴玲珑,属于那种能够引起人心底间的欲望的女人。
“对,我是汉人!”我打量着她的时候,她也打量着我,我留意到她对我似乎非常的满意,眼里面现出了一丝淡淡的欢喜。
“别不是当我作宠男了吧!”被女人用这样的眼光查看,我心里面实在有些不是滋味,便问道:“您是莫萝夫人?”
“你可以叫我莫萝!”莫萝夫人微微一笑,慢慢走到我的不远处坐下,她摆出的坐姿的确非常的好看。
“不知道夫人让我来,有什么事情么?”我假作不知她的意思,因为这个时候我更想快点离开这里。
“你不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情么?”莫萝夫人眉头轻轻一挑,又对我笑了笑,“你在擂台上打赢了,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奖赏。”
“奖赏?不知道奖赏是什么呢?”
“我可以让人陪我过一夜,而且过了这一夜之后,我还可以给你许多金银,你可以继续留在我的身边。”说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显得非常的幽雅,那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和之间,实在是风情万种。
“夫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先前在擂台上,我不过是为了救我那兄弟而已,并不是有意为了奖赏才上台的。”我尽力和声的解释着,“还请夫人别要见怪了!嗯……如果夫人没有事,我想先告退了。”
第四十六章 情蛊(2)
“哦?你的妻子长得美吗?”似乎对我已经有家世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奇怪,莫萝夫人突然饶有兴致的对我问了。
“嗯,美!”我实话实说,我的一众妻子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绝色美人。
“她,比我美吗?”莫萝夫人缓缓站起身来,一拉腰间的衣带,她身上的衣衫随之整个儿脱落了下来……然后我看见,她的内里竟然一丝不挂。
“这算是色诱么?”我并不是柳下惠,看到这处情形心里面当即就会有些冲动,更何况她的确是一位极有吸引力的女人。怎么说呢,她的身材丰腴而匀称,胸乳和臀股都又圆又大,腰肤则纤细无比,整个身子充满了曲线的美,一看就是能够惹起人情欲的尤物。
如果先前我觉得罕图和达利表现的是非常单纯而且直接的话,那么现在我心里面觉得这莫萝夫人是非常的不守礼,她这么公然的在一名陌生的男子面前脱衣赤裸,而且还用带着挑逗的眼光盯着我看,这简直就和发情的荡妇没有什么两样。
我强忍住心里面的那一丝欲望,平静道:“夫人,您的确很美,可是您可能不知道,对于汉人来说,有家室的人与别的女人私通,那是要充军的。”
莫萝夫人听到我这么说,眼中终于第一次露出了讶然,大概是很为我这么有定力感觉到吃惊。不过只是略一犹豫之后,莫萝夫人再次对我现出微笑,她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坐了下来,然后大腿左右张开,让私处在我的面前一展无遗,然后才道:“你们汉人就是喜欢那么多讲究!这处时候,难道就不能抛开一切,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么?”微微一顿,她又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我已经稍有些隆起的胯下。继续道:“今晚是爱神诞生的节日。尽情享受欢爱才是最要紧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难以自禁地看了一眼她的私处,只见在这个时候那儿已经有了一丝潮气,可以看出她对我也是非常的期待的。她静静的看着我,又在我的眼光下搓揉了几下她的私处,这种原本应该是非常无耻的举动让她作出来,却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挑逗。
“不,夫人,您还是让我走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平声静气的又一次拒绝了她地“好意”。
莫萝夫人闻言一愕。她似乎也想不到我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拒绝她,整个人僵住了好一会儿,终于脸露恼怒之色的重新站起,说道:“用你们汉人的话,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么?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够违背我的。”
我心里面很清楚。她这是老羞成怒,我的一再拒绝大概已经重重的打击到了她尊严和自信,她已经不顾一切的来威胁我,而让我屈服。我对她的话儿并不感到害怕。微微一笑后,说道:“夫人,我并不是你们寨子里的人,只是过路的汉人而已,所以我并不需要服从你的话儿。”
莫萝夫人脸色一变,充满怒意的看着我,说:“你是因为武艺高强,所以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么?”
我站起身来笑了一笑。说道:“夫人,我们汉人的礼数严谨,与你们彝人不同,还望夫人莫要见怪了。”说完,我径自就转身朝着房外走去。
“等等!”莫萝夫人突然一声娇喝,我不禁停下身子,看她究竟还有什么话儿要说,可是谁知道才调转过头来,就看见莫萝夫人的手急急的向我挥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粉雾迎面扬起。
“有毒?”我心中猛地一惊,当下也不及细想,连忙暗运内里护身,同时紧闭住了口鼻眼睛,以防这粉雾中有毒。
莫萝夫人退开了一步,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你这个时候还想走么?”
“这是什么?”等到那粉雾渐渐散去,我运真气查探了一下体内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禁稍稍安下了心来,听到了莫萝夫人的话儿后,不禁皱眉问道。
“你已经中了我的情蛊了!”莫萝夫人含笑的看着我,她似乎还带着点洋洋得意。
“情蛊?”我突然想起了师父从前曾说地,西南少数民族中,有一些人懂得一种下蛊的秘术,传说只要中了蛊毒的人,就一定要依照着下蛊人的吩咐做事,不然就会遭到蛊毒的侵蚀,因此下蛊是一种极其神秘没测的巫术。
“可是怎么没有任何异样?”我虽然有些惊疑不定,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真气,不论怎么说,如果真的中什么毒的话,应该会有不适的感觉的,可是偏偏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中了情蛊之后,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如果没有我,你只要三天……噢,不,只要两天,你就会发现身上的不妥,然后在第四天,情蛊就会让你很痛苦的死去。嗯,英俊的汉族男人啊,你留下来吧,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事,我还会让你快乐,满足你的任何要求!”莫萝大概以为已经害怕了,慢慢的又走到了我的身边,向我诉说了起来,她那话语声把威胁和诱惑很好的揉合在了一起。
“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留下来,汉族的男人不怕死的。”我并不是真的怕死,但是我不相信她的“情蛊”云云,说完这一句话儿后,我转身就走出了房外。
在我转身的那一霎间,我斜眼看见莫萝夫人在听见了我的话儿后,脸上先是怔了一怔,但随即又抬起头望向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似乎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不怕死的人。
我很快的走回到了之前进行篝火晚会的空地上,并且找到了达利和罕图,他们两个人正被一群美丽的彝族女子围在了中间,一看见我顿时就欢喜的无比的拉着我走出了那一众女子的包围,朝着寨子外面走去。
他们显然很尊敬我这一位阿哥,看到我回来都非常的高兴,拉着我就开始说起了话儿,不断询问我拳脚上的事儿,而我也顺便指点了一下他们一些汉人的武学,顿时让他们感觉眼界大开,连称汉人的武学真神奇。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宋宜萱和两名侍卫就离开了卧龙坳,准备回到成都去,毕竟每日都有许多的政事要让我来定夺,因此我并不能在这里多作耽搁。罕图和达利这两位结拜的阿弟早早的就来送我,虽然只是相处了极短的时候,但是他们对我已经非常的依依不舍,直把我送出了四姑娘山,这才驻步让我离去,还说要我日后多点来看他们。感受到他们的这番情深意重,我自然也觉得感动不已,毕竟他们性子淳朴之极,这一份感情要比其他人的更直真挚和宝贵许多。
回到了成都,我很快的就投身到了政务之中,我又听到了一些来自京城的风声,据说皇祖父有一次居然在朝会上有意无意的表露出了要改立我父王为皇储的意思,然后当即就受到了宋濂、李孝儒等一众大臣的反对。
我暗自思量着这个消息,皇祖父如果真的在朝会上这么作了,其目的不外乎只有两点,一是真的想改立我父王为皇储,所以试探一下朝臣们的风向,二是为了知道朝臣们的心思,想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拥立朱长文。如果皇祖父的目的是前者的话还好,要是后者的话,那就说明了皇祖父对父王也有了戒心,大概他要让朱长文坐稳天下的心思也就坚决无比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父王感到有些担心起来,同时看见皇祖父和父王这一对父子之间生出如今这种微妙的关系,真是应了师父说的那句:身在帝皇家,又哪里有什么亲情?
放下这些对我有些遥远的事儿不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天,在这离开卧龙坳回到成都的第二个晚上,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酸软无力起来,就像自己愕了几天没有吃饭一样,可是奇怪的是,下体却偏偏又变得火热非常,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一直处在了高高挺起的状态之中。
这种情景对我来说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自从我跟随师父修习月垠缺之后,除了那一次被钱塘江的大潮冲到了秦山镇,我一直以来就连小小的头晕发热之类都没有试过,这个时候的身体异常顿时让我想起了莫萝夫人的“情蛊”一说。于是,我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立即遣人召来了蓝垤,向他问起了情蛊和莫萝夫人的事情。
“卧龙坳?”蓝垤听完我的话儿,当下就朝我跪倒了下来,说道:“请殿下恕罪,那莫萝是我的亲生妹妹,她从前曾经学过巫术,下蛊正是她的本事。”
“这么说来,孤是真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