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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了起来,所有藩王都又一次上书朝廷。送信的驿使只把京城的驿站都挤得爆满。
自从上一回上书要求皇上放了岷王叔和桂王叔之后,这一次我就不跟着闹了,之前还算是因为忍无可忍,算是站在了道理的一边,可这一次黄子澄和齐泰虽然上疏了,可是朱长文毕竟还是留中不发。我要是再跟着那一众没有脑子的王叔乱闹,可就算站在了理亏这一边了。
没有多久,因为岷王叔和桂王叔两藩遭撤,两家地王世子并不服气,不仅占着封地大权不交出来,而且还把朱长文派到他们那儿去的欣差扣压了下来。这一下,朱长文当即龙颜大怒了,马上就下命云贵两省的都指挥使领兵捉拿桂王和岷王的王世子,强行撤藩。
出事一出。天下震动,别说这样天下间的诸路藩王人人乱视朝廷,就连朝廷里面的许多大臣也纷纷称病不出。其实这也不难想象,要知道我地诸位王叔在自己的封地上经营多年。不多不少和朝廷之中的臣公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时候虽然只是对岷、桂两家进行撤藩,但是其实以管窥豹,人人都知道朱长文已经有了撤藩之心,接下来不过是先后问题罢了。
在朝野的一片混乱之中,倒是有一人的一篇策论让我尤其心惊。这人叫做郭任,乃是当今的户部侍郎,他曾上疏说:“天下事,先本后末则易成。今南京朝天宫日储粮票、备军实。果为何者?而南讨岷、桂,削北路诸藩之举则经年无期,实在舍本而图其末。用兵贵乎神速。锐气既竭,姑息随之,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臣恐朝廷将坐而自困耳。”
如果换我在朱长文的位置,我要是想在这种情况下撤藩,必定先调集精兵,一举先对付我父王和父王这两路强藩,此为先本后末之策。如果能够一鼓作气而成功,不但能够去掉两个心头大患,同时还有震慑其余诸藩的好处,实在以硬碰硬来撤藩地最好方法。
也正因为这样,我对这个不起眼的户部侍郎留起了心来,他的话儿实在是至理,能够在这种时候看到这一点,他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人物了。所幸地是,朱长文对于郭任的这个上疏并没有在意,反倒是驳斥他身为户部要员,不用心经营户部之事,还敢妄言军机之事,当下罚俸半年。
不到半月,岷、桂两藩就被顺利撤下,朱长文大概因此信心大增,又下了撤去周、代两藩的旨意。
周王叔和代王叔之前曾受了皇祖父平靖四川匪乱,在朱姓诸王之中算得上是大大有功于朝廷,朱长文这时候连他们都要撤藩,顿时就惹来了湘王和齐王叔的支持,算得上是四王一起造反了。
四位王叔拒绝撤藩之时,周王叔和代王叔曾经给我来了信,说是要邀我一起共举大事,可是却假作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看了信后,也没有给他们什么答复。
其实我并非无意于他们所说的“大事”,只是我却真的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和朱长文打上一场,越激烈越好,若是能够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不论怎么说,双方的存在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父王能够当上皇上,撤藩也还是第一要紧地事儿,我想父王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就不会来信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了。
四位王叔的军队合起来约莫十余万,很快就和朱长文从各省调集起来地勤王大军遇上,双方摆开了阵势在湘鄂两省,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东厂的厂卫每日都有一大堆伤亡人数的密报送到我的手中,我看着这些数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既感觉到满意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凉。
双方继续这么对杀着,过了十余日,周王叔和代王叔终于派人来到了成都向我求援,那两人就是与我有过交情的朱长利和朱长游。
“长洛王弟啊,你这一回可要帮帮我们啊!”朱长利一见到我,立即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我很清楚的知道,战况大概对他们还是不利的,不然两位王叔也不会让自己的两个王世子从战场上出来,到我这儿来求援,可是我这个时候真的无能为力:“两位王兄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小弟这四川说起来虽然是天府之国,名场好听得紧,可是经历过上年的事儿,这……这哪来的兵力银两打这一场啊?”
“王弟,你的本事哥哥们都是知道,这才一年,我们刚才进城的时候就看见街面上的景象,和一年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这一回王弟你可不论如何也要帮帮哥哥们啊!”朱长游知机的给我送来了一顶高帽。
“两位王兄,正是因为四川才稍有这么一些起色,所以实在经受不起任何兵事了,这出兵一事小弟真的无能为力!”微微一顿,我又道:“不过我倒可以给我父王修书一封,劝说他老人家出兵助几位王叔一臂之力。”
说实在,虽然我在四川各府各州鼓励屯兵于民,可是实际上我麾下能够看得见的兵力,也就只有在罕图和达利两人带领下的三千禁军而已,周王叔和代王叔离开四川的时候,只怕也是留下不少耳目的,这一点他没有理由不知道。他之所以派这两位王兄来拉我一起谋划大事,其实更看重的是我的人脉,还有我的打皇鞭。
说起人脉,我的父王就罢了,另外那一个个岳父都是不可小觑的人,尤其那几位老王爷,哪个不是在军中拥有着极高名望的?说起打皇鞭,更是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妄的,要是我能够适到好处的挥舞起来,只怕这效果也是让人侧目的。因此,让我的本人参加他们的“大事”,或许更比我麾下的那三千我出战更有用一些。
听到我要写书信劝说父王出兵,朱长利和朱长游算是已经达到了一大半的目的,况且他们也“知道”我实在没有可用之兵,因此就不再多作为难,只是露出了感动的神色道:“长洛王弟啊,你真是好兄弟!”
“两位王兄,我们都是朱家的子孙,这种客套的话儿还要说么?”心里面虽然怀有其他想法,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做到十足,我一握两位堂兄的肩膀,又尽力做到坦然的说了。
两位王兄和我盘桓了两日之后,很快的就又离开了,我之后自然要依言写信给父王说说这件事儿,只是我却并不是游说父王出兵,而是询问父王什么时候动手。过得几天,父王给我回信了,他让我不用着急,等待时机,到时候发难之时自然会发信告诉我的,看起来父王是准备让四位王叔和朱长文打个你死我活,丝毫都没有邮兵支援的意思。
第五十八章 和亲(1)
水至清则无名,我并不妄想着在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忠心于我,但是我要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忠于谁。
我身为一位藩王,在京城中居上位的人自然要在我的身边安插眼线,以期能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与其竭尽心智的防着,倒不如安排渠道让那些眼线处在我能够看得见的地方,这样不仅能够满足上位者的需要,而且还能让我利用这些眼线把我想泄露出去的“机密”传出,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就拿这一次,朱长利和朱长游两人匆匆的赶到成都来和我会晤,然后又很匆匆的走了,这种事儿我就算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住,大概他们还没有走出我的宫门,密报就已经到了朱长文的那儿。
我未等朱长文对我作出什么反应,当下就大张旗鼓的上书朝廷,说这一次对周王叔和代王叔撤藩是不合适的,同时也义正词严的诉说了一番“太祖皇帝尸骨未寒,子孙不应这么自相屠戮”的道理。我这封上书一公诸天下,顿时就得到清流仕林的一些谅解,觉得我虽然是一地的藩王,但毕竟是连中过三元的人,见识就是不同凡响,能够说出个“大义”来。
当然,我能够在天下人的面前这样痛斥当今朝廷撤藩的“不正确”,一众看不清我这锦绣文章的藩王们也都纷纷响应,上书又一次如雪花般飞到朝廷,成为了令朝廷头痛的一件事儿。
虽然我的上书在外界的反响如此巨大,但是我却从李海富那里知道朱长文收到我的上书之后,一点也没有发怒,反而是当堂大笑了起来。其实这早就在我的算计之中,要知道朱长文已经收到了朱长利和朱长游到成都和密晤的消息,这任人一想都知道他们两人是来邀我“造反”的,可是这时候我不但没有起兵,反而向朝廷上了一个这样地书。朱长文心里面大概是领会到了我色厉内荏的意思,因此他才会这么高兴了起来。
李海富那儿自然是经过东厂不断把朱长文的一举一动都给我传了来,同时我马泳薇为我建起的西厂也开始在京城铺开了,然后慢慢的向各大臣府第以及皇宫内院派进人手,我要让东、西两厂形成一个交叉的像是鱼网的情报构架,为我打探到最全面地情报。
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帮助之下,四王的联军自然不能和各省勤王大军相敌。彼此大战了半月有余,四位王叔终于兵败,领着只剩几万人的败军退到了银川一带,再也不勤王大军交战。
这一次朝廷的大胜对那些主张撤藩的来说只怕是一个极大鼓舞,雪中送炭地人少,可是锦上添花的人却源源不断。只在西边大捷传到了朝廷没有两天,上疏要求撤藩的朝廷臣公以及各省使司真是络驿不绝,朝廷内外真是洋溢着众志成城、人心所向的气象。
我看到京城的密报,真是觉得好笑之极,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腐儒也不看看,这一次勤王军虽然大败四王的军队,但是正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勤王军损伤也极大。而且所费军需极巨,又能称得上什么大胜,就撤这周、代、齐、湘四藩都那么麻烦,更何况还在后头的父王和宁王叔。
就在这朝廷是否会真的下令全面撤藩地时候。我突然从父王的书信之中得知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那就是瓦刺人居然派兵压近了两个边境,让父王和宁王叔不敢动弹起来。
“这种时候,这种时候?怎么会……”我看信后真是心乱如麻,眼看着下个撤藩的对象就是父王了,这种节骨眼儿上瓦刺人居然出来凑热闹,那岂不是弹压得父王和宁王叔举步维艰了?
“难不成又是镜花宗捣地鬼?”我心中突然想起镜花宗,虽然只是胡乱猜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若不然事情又怎么会如此的凑巧。
经过上一个和玉湖春入蒙的事儿,我就隐隐觉得镜花宗似乎和蒙人有些什么关系。如今玉湖春仍然没有音讯,大概还是身处草原之中,这种时候瓦刺人突然这么反常的出现在边境之上,算得上是数十年来前所未有的事儿,这就不能不让我疑心重重了。
“父王的信中未有只字提及心中有焦虑之意。看来父王还真是焦急了!”如在平常,父王定然会给我说说应付之策,可是这一封信中对瓦刺人的事儿却只是一笔提过,父王的反常只能说明他心中已经非常焦急了。
思量了许久,我终于是有了计较,只是却害怕父王不同意,只好又给父王回了一封信,试探他的口风。
其实我地许较是想借着之前在鞑靼的遭遇,以及我和当今鞑靼皇帝伊达的交情,劝他帮我在另一边派兵压迫瓦刺人,让瓦刺人退兵,只是这种作法无异就等同于勾结外虏,且不说当年父王数十年来一直在与蒙人作战,所结下地恩怨极大,就说我中土百姓在蒙人的残暴统治下两百余年,人人对其痛恨非常,若是我们联结鞑靼人的事儿走漏出了风声,到时候只怕就真的是要民心向背了。
我在给父王的信中婉转无比的道出了我在鞑靼的遭遇,可却只宇不敢提暗自和鞑靼人联手的意思,只看父王有什么反应。要知道父王和师父并不是蠢笨之人,看到我这样主动说出这件事儿来,他们该是能够猜到我的心意的。
果然,过不了多久,父王又给我回信了,他虽然并没有明确的说出了要我联系鞑靼人的意思,只是却留下“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的话儿,这分明就是要我不用顾忌许多,眼前的大事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父王的这一句话儿,我当下就派了心腹之人为我送信到鞑靼去,当然也带上了伊诗送给我的信物。
伊达是鞑靼的皇帝,我从未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这一次我让他帮我这个忙,许诺日后事成了,也会为他的事儿出力,这种承诺对鞑靼人来说该算是便宜不过的。我只是让他出兵弹压瓦刺人,并没有让他真打,而日后我“为他的事儿出力”,这其中就难说是什么事儿了,正所谓君子一言,再难反覆,若是他让我帮他打瓦刺,只怕我也要真刀真枪的打的。
“如今能不能拖住瓦刺人的事儿关系到了中原大局,只要伊达能为我做到这件事儿,不论他会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答应他。”我心中自送出信后的那日起,就一直这样想着。
过不了几日,朝廷果然发出了撤藩之名,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我父王和宁王叔这两位实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