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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听得拓拔浚的酒后真言,心中一甜,有些心结似乎解了。作为皇帝他对她真是掏心挖腹了,就是民间夫妻也少有如此的。自己又什么好不满意的,其他什么镜花水月的还是抛开了为好,一心一意就对眼前人,这世上除了一见钟情外,还有一种爱情是日久生情。既然已经负了一个,就不要再负第二个,不如怜取眼前人!
打定主意,冯宁越加细心地扶侍拓拔浚睡下,看着那张安祥对额睡脸,和明媚的烛火。
她来到这里,得到这一切,就已经放弃了很多很多。所以现在拥有的幸福,绝不许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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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三章 将计就计
第二日,冯宁早早地就起床,扶侍拓拔浚更衣梳洗。
拓拔浚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其实宁儿你不必早起的,多睡一会也好。”
听得关心,以前觉得可有可无,今日分外受用,打趣道:“怎么不想我扶侍吗,虽然我的手艺是没那些侍女好。”她一向称“我”的,北魏其实还是个开明的王朝,拓拔浚也不在意,自是没人说什么。
“不是。只是·;·;·;·;·;·;”
“好了,快去早朝吧,不然迟了,惹那些大臣笑话。”冯宁展颜笑道。
拓拔浚怔怔地看着,他好像看见了当初那个明媚的少女又回来了,一切都值了,心满意足地离开。
“娘娘,王质来了。”冯宁正在用早膳,经过昨夜一吓,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些东西都是由猫先试吃过的。
“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王质一进来就跪下请罪,不愧是宫中的老人,看来昨夜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起来吧,本宫知道跟你无关!”冯宁淡淡地说道,要是王质想害她,当初就不必救她了。
“奴才御下不严,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其实论起来你还救过本宫两次,本宫不会忘的。”
“谢娘娘!”王质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事,现在算是完全踏实了。
“有什么结果没?”王质是个是聪明人,应该早去查过。
“回禀娘娘,奴才昨夜闻知,仔细地查了一夜,这两条鳝鱼不是在平日指定采买的店家送进来的。”
“哦!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这一切不应该瞒得过右丞赵东,所以奴才以为就是他。”
掖庭令掌管后宫事务,下有左右丞,左丞掌宫中作坊等,右丞掌宫中吃穿采买用度。暴室丞掌刑罚,永巷令掌宫中侍女。四丞之下又各自分得十分的细。按理说王质上任三年,又是宫里的老人,应该全都掌握,怎么会?
冯宁思极此,问道:“他不是你的人。”
“有些丞令作了好些年,没有大错,奴才也不好动,一味地安插自己人也不好。赵东做了十年的右丞,平日为人一向老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奴才对他还是挺放心的,谁知竟会差点酿成大祸。”王质叹了口气,他也难得识人不明了。
“你回去后,把掖庭,得好好整顿一番。”冯宁吩咐道,王质看人很准的,那赵东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险,毒死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奴才遵命!”王质舒了口气。
“理由呢?赵东这么做的理由?”
“有些头绪,奴才已经让李贵去问仔细了。”王质答道。
冯宁满意地点头。
很快,李贵回来了,“娘娘,奴才查明白,宫里的许美人是赵东进宫前的女儿。”
“此话当真?”心底虽然惊愕,冯宁面上倒没表现出来。
“千真万确,奴才买通了赵东的心腹,那两条鳝鱼便是赵东让他去找来的,他因着好奇,偷听了赵东和许美人的说话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许美人,一个宫中最末等的美人,胆子倒是大如天。不过冯宁有些羡慕,父亲啊!要是自己的爹爹还在,一定也会这么帮她。
“王质,你可能要吃些苦了。”冯宁瞬间拿定了主意。
“奴才醒得。”王质恭谨地说道。
“很好,你退下吧,这件事不要泄漏,这几天也不要有什么动作。”
“是。”王质听完退下。
“娘娘,你准备怎么办?”在侍书她们眼里最重要的是冯宁,其他人什么都无所谓。
冯宁仔细想了一遍问向张佑:“你会解望月鳝吗?”
“只要吃望月鳝之前吃了梅果,奴才便能解。”张佑答道,随即想到,惊道,“娘娘不是想·;·;·;·;·;·;”
“能解就好,冒一冒险又如何。”冯宁说道。
“不如奴婢吃了,效果也是一样的。”侍书说道。
“不一样,皇上其实是个重情的人,许美人陪了他三年,要是不是我中毒,不会大查的。”冯宁虽然感动,但还是拒绝。
“一个许美人,值得娘娘冒那么大的险吗?”侍画开口道,一针见血。
“马上就要选秀了,我要乘这个时机把后宫好好梳理一遍,以后其他有背景的人进来,就不想现在这么容易了。”冯宁微微一笑。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好法子!“张佑首先赞成,他是亦责,知道没有多大危险。
其他几个也只得同意,但有些忧心忡忡。
“娘娘,不如我们找太妃娘娘或是少爷商量商量。”侍书还是不放心。
“我不能都靠他们一辈子。”冯宁说道,现在应该是她和哥哥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味地她依靠哥哥。至于姑姑,她真的不忍心让她一个安详的后半生都得不到。
“就这么定吧。梅果难寻吗?”
“不,奴才就有。”张佑已回房拿来一颗鲜艳的红色果子,“娘娘现在吃了,晚上再吃望月鳝,毒性相克,便不会有事。”
冯宁把玩着手中红果,问道:“会有人看出来吗?”
“不会。教奴才医术的隐者都是讲究以毒攻毒之术,为正统医术不屑,再加上这个还是他们最近才研究出的,世上没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冯宁说着,一口一口地吃下红果。那么多次的磨难,她已经相信,天让她穿越千年,就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地死去。
“娘娘,这可怎么是好?”莲花惊呼。
“怎么了?”
“皇上也要用膳,他要是吃下怎么是好?”
其他人闻之脸色大变,饶是张佑只许镇定,也大惊失色,望月鳝之毒没有事先服下梅果是解不了的。
“放心,他最讨厌鳝鱼了,从来没动过一筷子。”冯宁说道,这个当然一早考虑好了。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冯宁坚定地说道,她也不容许有万一,“还有这件事你们一个不许泄漏,我姑姑和哥哥那里也一样。”
“是。”
“李贵,你去许美人的地方,务必不经意告诉她们,我晚上要吃膳鱼。”
“侍书,晚上把养着的那条望月鳝给煮了,清蒸好了,那才鲜美。”
第三卷 后宫乱 第十三章 中毒
“朕还是小时候开始,就是在清扬宫最舒心。”拓拔浚感慨道。
“这样算是我的荣幸。好了,用膳吧。今天有新鲜的鳝鱼。”冯宁说道,其他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了。
“你是故意的吗,明知朕最讨厌鳝鱼。”拓拔浚笑道,他就喜欢这种轻松的环境,宁儿把他当作拓拔浚而不是皇上,这让日渐寂寞的他最是依恋。
“你可以选择不吃。”
“今天怎么这么好了,记得好久一次逼着朕吃。”
“看你那次吃后三天没好好吃饭,任谁都有同情心。”
“那次朕可是被你和太妃娘娘折腾惨了。”拓拔浚不在意,这种小幸福是他最喜欢的,“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鳝鱼。”
“我是喜欢水里一切游的东西。”冯宁说着又吃了一口。
“你应该也生在中原吧,弄得好像南人一般。”拓拔浚夹了一筷子放在冯宁碗里。
冯宁笑笑,说道:“大概变异了吧。我看到书上写着自己坐船,然后自己捕鱼,自己烧着吃,那才新鲜,那才有趣。”
拓拔浚也听得有趣,便应道:“这有何难,待过些日子,朕带你去。”
“说话算话。”冯宁开心地叫道。
“当然,一言九鼎!”
“那我就等着了·;·;·;·;·;·;”冯宁提起筷子,突然觉得手脚无力,眼前一黑。
拓拔浚连忙接住冯宁,大惊失色:“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王遇在外殿听见,急忙赶进来,侍书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了进来。
拓拔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抱着冯宁。
“皇上,快把娘娘放到床上。”王遇提醒道。
一句话提醒了拓拔浚,横抱起冯宁,急匆匆地冲进冯宁得寝室。
一边安顿一边叫道:“快传御医!”
其实王遇早已吩咐了,但还是应声点头。
侍书他们虽然知道事情始末,但也还是担心,就怕出漏子。
很快的工夫,三个御医就到了,其中一个最老的显得气喘吁吁,显然是跑来的。
“快看看宁儿,治不好朕要你们陪葬。”拓拔浚青筋绽现。
三个御医吓得半死,好容易,那个最老的才上前把脉。
幸亏北魏乃胡人所建,没有太多的规矩,要是悬丝诊脉,那就更要人命了。
老御医哆哆嗦嗦地诊完,又和其他两个商量了半天。
“究竟怎么了?”拓拔浚觉得自己耐心尽失,他真是不能失去她。
“回禀皇上,娘娘是中毒了。”老御医回道。
“你说什么!中毒?不可能,朕和宁儿吃一样的东西,朕怎么没事?”
“皇上可否让臣等看看娘娘吃过的膳食?”其中那个年纪最轻的,大着胆子请求道。
拓拔浚胡乱地点头,握紧了冯宁的手,他现在已经方寸大乱。
三个御医围着那桌膳食议论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侍棋急得几乎要脱口而出,被张佑一个利眼瞪回去。
“是望月鳝!”那个最年轻的御医突然大叫,侍书等人松了一口气。
“胡说!望月鳝只是以讹传讹,医书并无记载。”那个年老的御医呵斥道。
拓拔浚听到,想起晚膳的时候他们是吃一样的东西,唯独这条鳝鱼他没动过:“望月鳝是什么?”
“回禀皇上,望月鳝跟普通鳝鱼并无二致,只是身有剧毒,臣以为娘娘是误食了望月鳝才会中毒。”年轻御医不顾其他两人的脸色,回道。
“你可会解?”拓拔浚已信了八分,激动地抓住那个年轻御医的衣领。
“皇上恕罪!臣不会!”
“废物!”拓拔浚一把抛出,又看向其他两个,那两个更是不济,头低得低低得,看都不敢看他。
“皇上,臣以为娘娘并无生命危险。”那个年轻御医倒是毫不气馁,摔倒了又爬起说道。
“你不是不会解吗?”
“但臣知道望月鳝吃下便七窍流血而死,娘娘看脉象并无大碍,臣猜想娘娘一定还吃过毒性相克的东西。”
拓拔浚一听有理,也就放下一半心来,但是还是担忧:“王遇,把所有御医都给我叫来,治好了有赏,治不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是。”
“给我去好好查查,那条鳝鱼是怎么回事!”
“是。”王遇领命而去。
拓拔浚拢了拢冯宁的发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暗暗发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御医们全都惊惶失措,不知怎么是好。只有那个年纪轻的御医在认真地思索些什么。
不久,冯宁中毒的消息传得宫里到处都是,连宫外的都似乎知道了一鳞半爪。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拓拔浚其他几个嫔妃,她们最恨冯宁夺走了她们的宠爱。自然是欢心鼓舞,恨不得她死了最好!
至于许美人她一早就知道会这样,只是没有立刻死了,但也达到目的,心中大慰,就盼得她死了,从此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消息传到离宫的慈安殿时,冯婉摔了捧着的茶碗,恰好常太后也在,自是跟着担心,扶着冯婉急急地赶往清扬宫。
到了宫外,其他的倒还是无所谓,与他们的利益并无关系。有一干人等要送小辈女子进宫的,倒是松了口气,将来没有冯贵人压着,自己的女儿等小辈也多了一层机会。
唯有传到冯府,合府的人都怔住了,冯熙狠狠地摔了大厅的花瓶,然后急急地换上朝服往禁宫赶去。却被刘风给拦住了。
“让开!”冯熙吼道。
“少爷,现在禁宫不让进了。”刘风丝毫不让。
“那我就闯进去!”
“少爷,不要让小姐为难。”即使冯熙和冯宁变了身份,刘风还是习惯像小时一样称呼他们。
“那是我妹妹!”冯熙像受了伤的野兽。
“奴才也担心!可这样的话冯家的一切都会有危险的,即使皇上不计较,也平添了好几分的不稳。”
冯熙颓然地倒下,满脸沮丧:“风叔你说,为什么我自己的妹妹生死未卜,我也不能去看看呢。”
“明天就能知道了,再说小姐要是真有危险,宫里早就召少爷进宫了。”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