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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后因悲伤过度,冯昭仪身子又还没有恢复,葬礼就全权由王质打点。
李媛整个人已经几乎疯了,唯一的依靠莫明就去了,她有种不祥的感觉,市井的流言,自己的秘密恐怕已经不是秘密了。
无可奈何,便每日拿着个枕头当作自己的弘儿,日日夜夜在长和宫游荡哭泣,有时还会跑出长和宫去吓唬别人。宫中的人都传李夫人是受不了丧子之痛,疯了!皇帝和太后怜其丧子,命人太医好好医治,并派人好好照看。为免引起宫中众人恐慌,特地下旨让李媛搬回采葛宫静养。
而朝中李家的势力顿时一落千丈,那些官员都是人精,或多或少能猜出稍许缘由,曾经炙手可热的顿丘李家顿时犹如过街老鼠。门庭冷落鞍马稀!
相比而言,前些日子沉寂的冯家又变得门庭若市,无奈冯熙却是打定了主意,一概不见。惹得众人着急不已,明眼人一看便知,如今皇次子是陛下的独子,恐怕这储君之位,皇后之位都要落入冯家之手,若不及早表表心意,恐是落人之后了。
冯宁及清扬宫众人透过窗户正好看见李媛宫中人忙着搬家,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只是李媛一人也不梳洗,衣衫不整地抱着个枕头呆立在一旁,时而疯笑。时而哀泣,在人群中分外突兀。。。
“就真是报应!”侍棋看着。似是出了一口气,高声嚷道。
“行了,比人遭难你倒是幸灾乐祸,心肠太坏了吧!”叶青青偏不让她好过,斜眼看向她反驳道。
“你难道不高兴。少装着悲天悯人了!”侍棋立刻针锋相对。
叶青青正要反驳回去,却听冯宁一声重重的咳嗽,只得安静下来,暗地里还是和侍棋挤眉弄眼的。
“好了!一个个都少说几句!侍书你马上去跟王质说一声,李夫人的一切应用都不可怠慢,还有皇长子地礼制也不可杀减半分!”
侍书点头领命而去。
“那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侍棋不甘地嚷道。
“我只是兔死狐悲!也许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冯宁半响叹道。
“娘娘怎么可能会如此呢!”侍棋只是不信。
“世事难料,谁知道啊!”冯宁又是一叹。
叶青青笑道:“我想你这个倒不用担心,李媛也是咎由自取!”
“我也推波助澜了,也算是凶手!”“在宫里。无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张佑不是查出望月鳝之事也是李媛所为!其实你可以以此将她一举拿下。”叶青青劝道。
“可是如今我不能出手,一旦出手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无理!”说完又转向张佑问道,“你能确定李媛是真疯还是假疯吗?”冯宁本意是若是真疯了。还不如放过她算了,毕竟拓跋弘地死她也要负上责任。
“娘娘。李媛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娘娘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否则后悔就迟了。”张佑忙回道,他久在永昌王府,深知此女的厉害。
“她都快害了你好几回,以德报怨也不是这么着地。你看她连被贬到浣衣局,都能重新复起,我看十有八九是装疯,等着时机又出来!”叶青青也劝道。
冯宁听了,低头沉思了一阵,还是决定狠狠心,她真是被这个女人接二连三的动作搞怕了。要是再有什么,若是应付不了,不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晗儿和曦儿,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手软。
张佑见冯宁的脸色渐渐凝重,松了口气,便悄声道:“娘娘,时候到了,下月十六,估计就要火烧鬼北来。”
“你肯定!?”冯宁抬头问道。
“肯定!”
“那好,你一得了准确的消息,就去告诉我哥哥,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是!”
李媛是先帝显灵,那她就来个天象示警。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人不信吧。
先帝显灵虽被拓跋浚归为逆党所为,但也是他们人为地痕迹太重。天象就不同,她一点都没有作假,是实实在在的,端看人怎么解释了。
五月十六,张佑夜观星象,偶见火烧鬼北来,于第二日急急告知中书侍郎冯熙。冯熙得知急报平原王监钦天监陆丽,希望只是个偶然。陆丽于五月十七再观,火烧鬼丝毫不退,回屋卜卦,乃不祥之兆,需与皇家相关的北居属兔之人消减方可。
陆丽忧国心切,五月十八日便在朝堂之上据实以告,一时间众人都议论纷纷。拓跋浚的面色也变得很不好。这个时代,谁都无法逃脱天的影响。议论了好久,都无法得出结论,拓跋浚的面色更加铁青。
这时陆丽适时禀报解兆之法,众朝臣如获珍宝,急急寻觅,最好算来,正好应在居于采葛宫的李夫人身上。
拓跋浚一听心松了下来,他本来就想不动声色地弄死这个贱人,现在可好了,天都要她死。但面上还是装作不忍,说道:“李氏生子有功,又遭丧子之痛,恐怕太不近人情!”
“陛下,江山社稷怎可与妇人相较,望陛下已社稷为重!”源贺忙上前一步说道。众朝臣也难得像今日一般一致,毕竟天象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可能就祸及自身,都纷纷附和,一致请求拓跋浚以江山为重,用李媛祭天。
眼看拓跋浚还在犹疑,陆丽上前一步又说道:“陛下,想必李夫人为江山社稷,不会只顾自身的!”朝臣又是一阵附和,唯有李媛地兄长一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只有苦笑,却什么都不能说。
拓跋浚听又是一阵犹疑。半响才略带伤心地说道:“就准卿等所奏!”
五月二十日,采葛宫李夫人为天下社稷自缢。圣上感其忠义,特追封为“思皇后”。其家族上下俱有,并且于太庙禀告天地。
五月二十一日,火烧鬼隐去不见,众人都放下心来。
五月二十二日,因陆丽所奏,圣上为表朝廷仁慈,重视天地人伦,特废“立子杀母”之规矩!
那个不好意思各位,精华没有了,不能加了,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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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后宫乱 第四十六章 复佛
第三卷后宫乱第四十八章画像(因为VIP章节不能更改章节名,就只能放在下面了,而且我昨天糊涂地章节数都写错,一并改过)
因为自己给各位大大带来了麻烦,万分抱歉!!只是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故事情节转折地太快,小浚的描写也没有,所以就狠心重写了!!只是VIP章节只能修改,不能删除,所以只能覆盖在复佛这一章上面了。本来决定今天都改完的,可是临时晚上有事,我尽量!!明天一定会有更新的!!
朝臣们本以为马上就是立皇后,立太子诸般事宜,谁知等了半日,却是丝毫不见动静。有些人便急不可耐地去向冯府怂恿冯熙上书,却狠狠地吃了个闭门羹。众人见了,又看了陛下那铁青的脸色,便再也不敢提。
后宫中依然由冯宁暂代皇后之职,明眼人一见便知恐怕皇后之位一定是冯宁的了。越加奉承,希冀将来可以分得一杯羹。
“你跟我说说,为何顺理成章的事搞成这样!?”冯熙气急败坏的问着冯宁,其实他远不如朝堂上表现得那么淡然无畏。
冯宁苍白着一张脸,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
冯熙看着妹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登时也心软了,上前搂住她,放低了声音:“究竟怎么了,宁儿,你总要告诉哥哥!哥哥也好替你打算!”
冯宁怔怔地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渐渐地濡湿了冯熙的胸口。冯熙真的慌了,即使当年生离死别时宁儿都不曾这样过,以后好像遇见任何事情都仿佛是胸有成竹的。现在却是如此的无助,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儿!”冯熙又唤道。
冯宁抬头,这副梨花带雨地样子。。。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冯熙虽与她是兄妹,却也如此!
“这是我的报应!”
“你说什么报应!究竟怎么了?”冯熙听了奇怪。皱起眉追问道。冯宁猛地从冯熙怀里站起,大声吼道:“你别管我了!让我静一静不行啊!”随即不理冯熙的错愕和受伤,颓然地倒下,喃喃道:“你们谁都帮不了我!”
冯熙心中地疑团和担心越加深了,正要追问。衣袖却被张佑轻轻拽了拽。看向张佑,张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出去再谈。冯熙会意,忍下心中满腹的疑问,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啜泣地冯宁,柔声道:“那哥哥先走了,你自己再想一想,想通了哥哥再来。
冯宁听了也没有答话,还在流泪。冯熙叹了口气跟着张佑出去了。
相通!冯宁待到周围空无一人时,方才抬头惨然一笑。该想通的那个人不是她吧,不就是一幅画像啊。他左拥右抱时她也不是忍了,为什么颠倒过来他就可以以一幅画像定她的罪。
那一日。冯宁从慈安殿的姑姑那里回来得晚了。天色都渐进苍茫了。来到殿中却是满目的漆黑,连一根蜡烛都没有点。身旁地侍书正要斥责。却见王遇战战兢兢地来禀报,拓跋浚已经在内殿了,却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连灯都不许点。
因为晗儿和曦这几日都在离宫太后那里,冯宁也不担心伤着孩子,对此也没当回事,只道他是因为朝堂上的事生气,寻思着待会子好好地安慰他一番便是。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命人点起满殿的蜡烛,方亲自提了一盏宫灯,走向内殿。
推开门,透过朦胧的灯光,却见拓跋浚手里握着个卷轴,面色铁青地坐下那里,双手握得死紧,那个卷轴已经变形,而他的双手也绽起青筋。
冯宁一叹,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下。自接过侍书手中的大红烛进来,先是点燃了挂着的几盏灯盏,然后把红烛放在拓跋浚坐的旁边桌子上。
房间里瞬间是亮了许多,冯宁在拓跋浚旁边寻了个位置,方开始好好打量他,却只见他地双目孕满了怒气,面色铁青,只是不知为何她还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受伤。
“你到底怎么了?”冯宁等了半响见拓跋浚都不开口,忍不住问道。
拓跋浚也不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冯宁,过了好一会,狠狠地扔了手中的卷轴,仰天大笑。却是那么地苍凉。
“究竟怎么了?”冯宁越加不安,隐隐地她仿佛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有关。他越笑她越是心慌。
拓跋浚终于停住了大笑声,看向冯宁,冯宁被他看得满身地心慌,虽是初秋却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野有蔓草,零露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首诗经地野有蔓草被拓跋浚一字一句地读来,冯宁感觉不到诗中本身中浓浓地爱情意味,却是越来越重的寒意。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诗经地风了?”冯宁干笑道。他不是一向觉得诗经中的风太过软绵绵,不是男儿该看的,不怎么喜欢,即使自己在看的时候,他还喜欢促狭几句。
拓跋浚却是一声冷笑:“朕都不知道诗经表达起爱慕之意是如此感人!”冯宁听了却是犹如五雷轰顶,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好,睁大了眼睛,映入了眼帘的却是拓跋浚越来越冷的容颜。茫茫然地向前一步,捡起地上的卷轴,果然是李冲给她画的画像。一瞬间天旋地转,自己隐瞒的秘密终于还是被他知道了。老实说一开始是经常拿出来看看,可是后来她真的被拓跋浚感动了,他对她那么好,那么深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怎会不动心,更何况一开始她对他夜并不是全然无感觉的。已经好久没有拿出这幅画像,只想和他如此这般恩爱夫妻过一生。这幅画只是想当作心底的一个小秘密,少女情怀的一个怀念。却谁知好事总是多折,她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这幅画却被他看见。
张嘴想解释,脑子里转过千百个理由,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样怔怔地立着,任由泪水滑落下来。
拓跋浚本想等她如何说,却是一句也听不到。只要你说,你说的我都会相信,无论多么千奇百怪!可是她却是一句解释也没有。
原来痴情只是梦一场,所有的一切的幸福只是自己自以为的。他真是世上第一大傻李媛骗他,甚至给他带了绿帽,他只是愤怒,感觉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只想把满腔的怒火发泄给李媛,让他尝尝欺骗帝王的后果。可是对宁儿,他纵有满腔的怒火,却不忍发泄到她头上。他凄然地发现自己直到现在还是那么爱她。除了自己心痛他即使身为帝王也不知如何?!
也许画像只是别人对她的倾慕,他一开始看到是如是想!也许她保留画像是为了不伤人心,他虽然心中不满却仍然为她辩解。只是直到看到那首诗,才是真正地痛彻心扉。
“锦瑟无端十四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纸上那熟悉的字迹却犹如把把利刀割裂他的心。原来你只是无奈才嫁我!原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第三卷 后宫乱 第四十七章 交易
第三卷后宫乱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