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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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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普六如敬,也希望如此。”李冲补充道。

“一定如此,在羌族的时候,遇到蛇时。羌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一下子就打到蛇的七寸。那时我便认为人和蛇是一样的,都有弱点地。只是打到弱点上,就是无可奈何。而他们两个的弱点都在我们手上。”冯熙说得信心满满。

李冲听了。不说话,把真是情绪隐于杯子里,只是有些不够君子了,但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冯宁来到拓拔晗和拓拔曦居住地殿中,不知为何今夜特别想见这两个宝贝。还有一些事也要交待了。

来到殿中。拓拔曦已然熟睡。而拓拔晗却睁着大大的眼珠,四处转悠。挥手止住正要请安地宫人们。拓拔晗立刻闭上了眼睛。

没由来地一笑,走近轻轻为拓拔曦掖紧被角。

然后抱起拓拔晗,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寝室。

“娘亲。”拓拔晗很懂事,直到来到冯宁的寝室才出声唤道。

“怎么不睡觉啊?”冯宁一边问道一边把拓拔晗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盖上毯子。“娘亲不也没睡吗。”拓拔晗眼珠一转,说道。

冯宁哭笑不得,轻轻地扣了扣他的额头,方才笑道:“娘亲是大人。”

“我也是大人了!”拓拔晗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哪点像大人了?”

“我哪里不像大人拉!”拓拔晗说得老气横秋。

冯宁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轻点拓拔晗地鼻头:“你呀!”

也翻身上床,掀开毯子,揉住拓拔晗说道:“好了。好好睡觉,娘亲陪着你!”

好一会。拓拔晗闷闷的声音传来:“娘亲。晗儿想帮你,晗儿长大了。可以像爹爹一样保护你!”

冯宁先是一呆,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感动,只觉面上凉凉的。拓拔晗软软的小手抚上来,轻轻地擦着冯宁的泪珠儿。

冯宁一把抱在怀里,似要揉进骨血里,口里不住地呢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拓拔晗虽然被抱得不十分舒服,但懂事没有乱动。

好一会,冯宁才放开拓拔晗,看着儿子认真的神情。又喜又悲。喜得是儿子如此懂事,悲得也是儿子如此懂事,要是他还在,便不会这样了。

但也无可奈何了。

只得强自说道:“晗儿,从明天开始你便要生病了。”

“生病?”拓拔晗复述道,随即抬头,“像妹妹一样吗?”

冯宁不忍地点点头,解释道:“这样坏人才不会觉得晗儿很重要,才能帮着娘亲打败坏人。”

“这样就能给爹爹报仇了?”拓拔晗突然问道。

冯宁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重重地点头:“当然!”

“那好,晗儿生病!”拓拔晗认真地说道。

冯宁听到回答,只觉咽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又一次紧紧地抱住拓拔晗。

你如今究竟在哪里啊?为何可以如此残忍呢!

同样的夜空,比起北国,南朝却多了一丝抚媚。宁曲动也不动地在厢房里凝望着窗外的夜空,那幽深地黑瞳,谁也不知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手中还有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笔指着一幅画了一半地观音图。

好一会,长叹一声,方才回过神来,又全心地投入观音图中。

这可是华天寺送于太后的寿礼,半点也马虎不得。只是,无奈地一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南朝有名地才子了,连世道师父都把这么重要地任务交于他。

自己的画工实在算不得,比起某人来说,真地算不得!

只有自小看着父亲画佛,才会那么几笔罢了!

这些日子一直不敢看自己书的页面,就怕会很惨淡,今天鼓足勇气去看了,却还是可以的。感谢各位在我那么久没更新的情况下,也没抛弃我!!等会还有一章!!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三十章  禅位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小皇帝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一时间流言乱飘,各种各样得版本都出现了。更有好事者拿出曾经流传一时的天书,说是上天的旨意,意味着乙弗氏真的要成龙了!

乙浑的府第比以往更盛,除了一早便投靠的,很多本想中立的都渐渐倒向乙浑。

乙浑对此情形,当然兴奋,但是面对如此的顺利,也觉得有些疑惑,便叫过王遇细细问道:“陛下真的病了?”

“是!太后都哭昏过去了。”王遇恭谨地答道。

“可是……”乙浑还是面对狐疑地沉吟。

王遇心一紧,复又说道:“太尉大人要是不信,不妨去宫里走一趟。”

“这倒不必,本帅去了,外面的流言也不知要说成什么了。”乙浑挥挥手,“你再去打探一番。”

“奴才遵命!”王遇领命而去。

乙浑的双目闪了闪,又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侄儿乙掳。

“叔父。你唤侄儿来?”

“你可以确定吗?”

“确定,叔父,我们的人已经从里面传来消息,应该就是中毒了。”“哼,这么久了,小皇帝才中招,真是一群饭桶。”乙浑冷冷一哼,但神情明显却是很兴奋的。

乙掳自然知道,也不惊慌,笑嘻嘻道:“侄儿要恭喜叔父了!”

“等到人死了再说,说了多少遍了,要稳重。”乙浑的心情很好。也不在意。

“是!”乙掳兴高采烈地大声回道。到了那时,自己可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了。

拓拔晗原先红润的双颊变得苍白无比,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子。嘴里还不住地呻吟,显然很痛苦。

冯宁心疼地用汗巾拭干拓拔晗额头的汗珠。又掖了掖被角。方才满怀心事地抬头,却对上女儿拓拔曦一双充满泪水的双眼。

“曦儿,你怎么来这里了?真是地,侍书!”冯宁一惊,忙唤叫侍书。

拓拔曦却紧紧地拉住冯宁的衣袖。使命地摇摇头。

冯宁心一软,只得蹲下,替拓拔曦擦了擦已经落下地泪水。

“娘亲,哥哥怎么了?”拓拔曦吸吸鼻子问道。

“没事,只是生病了。”冯宁抚了抚她的脸颊。

“像曦儿生病一样吗?”

“是!”冯宁点头道,又柔声劝道,“曦儿乖,回去好吗?不要在这里打扰哥哥。。。”

拓拔曦先是看看冯宁,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拓拔晗。迟疑了半响,方才点头。

冯宁松了一口气,正要叫侍书把她带走。拓拔曦怯怯的声音又传来:“娘亲。哥哥不会像爹爹一样吧?”话语中说不出的惶恐。

冯宁心中酸涩无比,险些落下泪来。但还是忍住了。强自笑道:“怎么会呢!哥哥只是小病,过几天就好了。”

“真地?”拓拔曦眼睛一亮。父亲的逝世,兄长的病倒,还有宫中那诡异的气氛,给她小小的心灵带来太多的不确定。

“真的!娘亲保证!”冯宁揉住拓拔曦,坚定地说道。

拓拔曦开心地笑了,乖乖地跟着侍书出去了。

冯宁望着女儿小小的背影,久久无语,她一定要用尽一切手段,保护她的孩子们!

“娘娘!”张佑见冯宁一直愣愣地站着,半响没有回神,只得唤道。

冯宁回头,看向张佑:“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这是奴才地师父所做,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吃了便与中毒无差,人却是无恙的。”张佑忙保证道。

“那我便放心了!”冯宁微微叹道,过了一会,又问道:“王遇来了吗?”

“已经来了。”

“我现在不方便见他,就把我昨日说的让他传给乙浑吧。”冯宁淡淡地说道。

“是!”

“顺便让他在乙浑那里提提源贺地事。”

“奴才遵命!”

张佑说完看着冯宁困顿的脸色,识趣地退下了。

冯宁皱了皱眉,呆了一会,又回房去照看拓拔晗。

王遇在宫里避着乙浑地耳目跟张佑商量了半天,只觉心底惴惴地。

回来的一路上都是满怀心事地,要是真能如张佑所说便好了。“你说得果真如此!”乙浑有些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是!”王遇低头答道,隐去自己略微不安的神情。

“怎会如此顺利?”乙浑开始在大厅里踱步,自言自语道。

王遇努力地平复了情绪,平静地说道:“太后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便知道明哲保身,如今她唯一的依靠便要去了,太后也不得不如此。”

“那倒是,一个女人再怎么能干,寡妇死了儿子,是没指望了!”乙浑转了一圈,倒也平静下来,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大笑起来。

“说吧,太后有什么条件,本帅一定满足!”乙浑想到长久以来的目的终于要实现了,心情激动不已。

“太后只求保得她们母女将来的生活衣食无忧!”

“这个你叫太后放心,本帅不会难为孤儿寡母的!”乙浑不在意地满口答应。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放她母女一马又如何,反而显得他大度,想必可以安定不少人心。改朝换代还是不要引来太大的动乱好,能这样平和地过渡,乙浑求之不得。

王遇忙连连点头答应。

“太后说了,等到陛下一去,她便会下旨禅位。请太尉大人耐心等待几日。”

“那没事。本帅等等也无妨!”乙浑暗自算了算时间,离毒发的时间也不远。自己几十年也等了,还等不了几天吗?

王遇说完并没有离开。

乙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走?”难得他心情好。否则可是不得了的。

“那个……”王遇显得有些尴尬,踟躇了半天也说不完整。

乙浑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遍。随即笑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本帅一定满足。”

王遇一见乙浑地眼神,整个身子不经意地哆嗦了一下,看起来不说实话不行了。

“是西平王的家人送奴才一颗夜明珠,希望能同意西平王送女儿出嫁!奴才不该贪图夜明珠。请大人恕罪!”王遇飞快地说完,便颤抖地低下头。

“不就一颗夜明珠吗,不就是送女儿出嫁吗!这有什么,我们鲜卑人女儿和儿子一样珍贵,做父亲怎么能不送呢!何况……”乙浑后半句隐住,并没有说完便开始大笑出声。在他看来这是源贺对他的示好,连源家也支持不住了。怎不叫他兴奋。

转头看着王遇还是惶恐不已,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本帅不仅不怪你,还要赏你!”

“奴才不敢!”王遇深深地把头低下。

“记得本帅帐下差不多所有地军官都跟源贺有些瓜葛。到时让他们一起去道贺。西平王女儿出嫁,可不能寒酸了!”乙浑复又说道。

王遇愣愣地看着乙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底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冯宁坐在清扬宫的密室里。她地面前站着的却是东阳王拓跋丕和顺阳公拓跋郁。

“到时候就辛苦两位将军了!”冯宁说完自己所有的计划,方淡淡地说道。

“太后放心。末将与乙浑那贼子不共戴天。一定不负娘娘所望!”顺阳公拓跋郁首先中气十足地说道,十分得振奋。当日刺杀乙浑失败逃脱以后。他便憋着一股气,发誓一定要乙浑付出代价。只是先前的一次失败,已使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冯宁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东阳王拓跋丕也忙说道:“太后放心,到时末将一定把乙浑擒获。”

冯宁看着眼前地两人十分高兴,他二人的功夫算是数一数二的,就是乙浑也只能打个平手,他二人联手大事应该可定了。而且他二人都是皇族中人,尤其是东阳王拓跋丕的威望犹高,有他们襄助,冯宁只觉信心又增了几倍。随笑道:“本宫对两位将军自然是放心。倒时要是不便杀了乙浑也无妨!”

拓跋郁和拓跋丕听了,神情都是一松,毕竟杀人可比活擒简单多了。都笑了起来。

冯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已穿过拓跋郁和拓跋丕两人,不知落往何处。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宁曲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大,他不明白一个只是在太后寿筵上献上一幅观音图,怎会引来如此多人的瞩目?!

尤其是……甩甩头,不想再去想,真是一场噩梦!正在寺院门口的无心整张脸都是苦,心里埋怨自己的这位俗家师弟,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人。

“殿下,宁师弟不在!”苦苦撑起一张笑脸,说着平生第一次谎言。

“你休骗本宫,本宫的侍女明明刚刚才看见宁曲进去!”安平公主刘叶扬着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无心苦笑不已,不知该如何回应。刘叶对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会意粗蛮地拉开无心。刘叶扫也不扫一眼,便带着几个侍女径直进去了。

无心心中愤慨,他身为朝廷国寺方丈的大弟子,哪个不是另眼相待,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会礼让三分,何曾吃过这样地亏。

只是他也只敢心里想想,毕竟安平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的孩子,连太子见了她都要退避三分。

宁曲啊宁曲,你怎么可以惹上这样的人物!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三十一章  婚礼

今天是西平王源贺嫁女儿的好日子,虽然因为乙浑的压制,源贺的权势已大不如前了,但是百年世家的积蓄不是那么容易打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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