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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
“你!”碍于鸣翠在屋里,他不好大声跟她吵,但语气已经开始恶劣了,几乎是压着怒气的道:“我前几天不过是想逗逗你,你真以为我会不考虑孩子,把你怎么样?”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采筝亦压着火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初不让你碰女人,你上赶着跑去招惹,这会让你去了,你倒是装起柳下惠了。”
“我是不是柳下惠,不用你说,但你却是假贤惠,真愚蠢!”郁枫越想越气:“我没有哪点对不住你,你倒好,处处躲着我,想把我往外推。当初觉得你愚蠢,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想吵了,冷笑道:“对,我蠢,伺候不好您了,您另寻新欢去罢。”
她有孕在身,吵下去对孩子不好,郁枫便强压住怒气,道:“好,如你所愿,我不烦你,你好好养胎罢。”说完,气哼哼的拂袖而去,一夜没回。
等郁枫走了,采筝开始还胡思乱想,后来困意袭来,什么都不重要了,没他烦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天气也好,碧空万里,太阳却不毒辣,只觉得晒得人暖洋洋的,忍不住多在外面待一会。不用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采筝用过早饭,在花园里惬意的散步。
她累了,在亭子里歇脚,碧荷在一旁慢慢的摇着团扇,给她说昨天打听来的消息。第一件当属素云姑娘要出嫁的事了,尚夫人挑来挑去,挑中了户部杨主事的公子,据说杨公子天资聪颖,人品高洁,是个良配。但这门好婚事,并不是靠叶家的名望寻到的,而是尚夫人在翰林院的弟弟,结识了杨主事,把自己的外甥女给许配出去了。
采筝想到当初自己就是通过尚翰林的关系,认识叶家子弟的。不觉的一愣,心想这位尚翰林真是热衷做媒人。
碧荷说完素云的事,表情变得带了几分轻蔑:“听说胡姨娘昨个肚子疼了,还以为要生了,都聚到她那去了,侯爷一进府,她就要生,哼,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采筝估摸估摸着她也真到日子了,未必全是装的,道:“先不论男女,就这么个小不点,能捞到什么好处?”不过转念一想,当今许多位封地的王爷,因为嫡妻无子,立的都是庶出子嗣为世子呢,一个侯爵家,只要有心,没有脑袋发昏的男人干不成的事。
郁枫若是再疯疯癫癫的,侯爷哪天身子不济,说不定就把爵位给这个小不点了。想到这里,颇有些怨气,心道也不知叶郁枫这厮,在想什么,不是发觉侯爷是害他至此的真凶了么,那为什么不做正事,还继续装傻充愣?
“哈哈——您抓不到奴婢——”
不远处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嬉闹声,这勾起了采筝对往事的回忆,她站起身翘首望去,便见一个穿绿裙的丫鬟一边回头看,一边往她这里跑。太过专注于身后的人,没有注意到采筝,直到来到跟前了,被碧荷怒斥道:“少奶奶面前,成何体统。”
那丫鬟才发现亭子里站着四少奶奶,唬了一跳,束手立好:“见过四少奶奶。”
“疯疯癫癫的跑什么?”采筝质问道。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有把熟悉的声音道:“凝香,你别跑啊——看我抓到怎么罚你!”
这场景很是熟悉,只是当年丈夫追的是鸣翠,现在换了另外一个丫鬟。采筝忍不住细细打量眼前的丫鬟,发现她果然生的皮肤细白,身段窈窕,很是可人,竟有几分鸣翠的模样。
采筝不觉心生厌恶,想来昨天晚上丈夫就是和这个丫鬟在一起的。她虽然同意叶郁枫有通房丫头,但却没同意他把人领到她眼前来恶心她。
这厮一定是诚心的。
郁枫倒也干脆,跑过来直接抱住这个叫凝香的丫鬟,笑道:“不让你跑,你还跑,看我怎么罚你。”说完,装作才发现妻子一般,害怕的结巴道:“采、采筝,你怎么在这儿?”
“我出来透透气,就要回去了。”她扶着碧荷向台阶下走,一边走一边不经意的道:“小心点,别磕碰到了。”
郁枫拦住采筝的去路,蛮横的道:“不许走,你闲着没事,咱们一起玩。”
凝香素闻四少奶奶生性好嫉妒,虽然她现在没说什么,但心里发慌,眼神慌乱。采筝扬声冷笑:“有人陪你,要我作甚?!”说罢,绕开丈夫的阻挡,径直向前去了。
郁枫不甘心,追上去,抱住她:“一起玩。”
她没耐心了,附在他耳边冷声道:“你适可而止,我不去烦你,你也别来烦我。你若有闲心,想想如何救庄咏茗出来,别忘了,你可答应了的。”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胸口:“好了,去玩吧,我要回去了。”
采筝的‘隐忍退让’得到了严夫人和老太太的一致夸奖。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却希望自己的儿孙不在女人的数量上吃亏。老太太和严夫人都是对自己丈夫纳妾深恶痛绝的,但对郁枫找了别的女子,很是高兴。
再看颜采筝哪里都顺眼了,早先她也不差,只是有个爱嫉妒的毛病,现在这个病根也没了,又能生养,真真招长辈疼。
反正采筝也看开了,什么都是虚的,自己的骨肉才靠得住,不再去想郁枫的事了,一门心思养胎。
这一日,采筝在老太太那里小坐,本想坐一会就回的。不想聊起郁枫在山庄的事,老太太来了兴致,问个没完,采筝只好一一解答。
正说话,就见郁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样子慌慌张张的。自从那日在花园见过一次,俩人再没聚过。她住在自己的院子,他则睡在严夫人安排好的小院,互不相见。
采筝微微蹙眉,心道准没好事。
“怎么了?像个猴似的,你媳妇在这儿呢,再不老实,可不理你了。”老太太皱着鼻子笑道。郁枫咽了下口水,指着外面道:“不好了,她生了,生了。”
“谁生了?”严夫人问道,但心里已经猜到了。
“胡姨娘给我生了个小弟弟。”郁枫咧嘴幸福的笑道:“娘,咱们去看吧。”
严夫人脸色难看的道:“看什么,是该你去看的么。老实待着,老祖宗跟我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哪都不许去。”她起身去扶老太太,并叮嘱采筝:“你看好郁枫,不许他乱走。”
“是。”采筝道。胡姨娘生了个庶子,毕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自然欢喜。严夫人内心厌恶,但不好表现在明面上,必须得过去看看,尽嫡妻的本分。
老太太笑呵呵的道:“她这两天一直叫疼,也吃不准她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早上有人来报说胡姨娘要生了,我还以为又是谎报军情呢,没想到真的生了,还是个大胖小子。”瞧着采筝笑道:“你也不能差了。”
严夫人笑道:“托老太太的福气,自然是差不了的,您看,老天爷给您送了个孙儿,下次就该送重孙了。”
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道:“走,去看看。”
严夫人临走前还不忘叮咛儿子:“别闹事。”郁枫坐在榻上,晃着腿玩着手指:“嘁,不带我去看,我偏不老实。”
采筝温笑道:“娘,您放心吧,有我呢。”
严夫人这才无奈的叹了声,扶着老太太出去了。结果老太太前脚刚走,郁枫就来展臂抱采筝:“他们不让我看小宝宝,你快生个给我看。”
她最烦他装小傻子糊弄她,没好气的道:“别这样,热死了。”郁枫不依,来摸她肚子:“只会生气,不会生孩子。”
她抽了抽嘴角,拧住他耳朵,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和你分开。”说罢,抱住妻子往榻上倒去。采筝有孕在身,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按住双肩动弹不得。这时屋内的丫鬟见两人躺下了,赶紧回避,不一会就没人了。
“你快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你已经生气了,放开你,你也不会消气。”郁枫拱起上半身,苦兮兮的看她:“颜采筝,你心可狠,我不去找你,你就不来看我。你都不想我吗?”
说真的,叶郁枫在她心里不是没分量,只是位置被她腹中的胎儿占去了大半。
“你当初告诉我真相,不就是为了让我不担心你么,说过的话,转眼就忘了?”
“……”
“忘了?”她冷哼。
郁枫装傻:“我说过这话?”
她懒得纠缠,没好气的道:“有空,想想把庄咏茗弄出来的事罢。”
郁枫苦着脸摇头道:“不行,你得帮我个忙,否则我没空想这些事。”
“……说。”
“我撑不住了,我不能总是和凝香搂搂抱抱,却不进一步,时间长了,母亲要怀疑的。你帮个忙,把她赶走。”郁枫显得很苦恼:“实在太烦了,甩不掉了。”
采筝摇头:“你要我做恶人?我不干。”好不易积攒好名声,再一脚踹碎,她可不想这样。
“求你了,跟她在一起,我要一直扮傻,可累人了。”
她斜眼瞪他:“你不是挺愿意装的吗?”
“那不一样,我跟你在一起装傻,是为了逗你,讨你喜欢。”
“我喜欢?”
他眨眼:“是啊,那晚上你湿的多快。”
采筝气的眼前一黑,咬紧牙关:“你快点离我远点,否则我把你的事抖落出来,你也省得继续装了。”
他心里泛酸,他不想背叛她,她却对他避之不及。郁枫努力眨了眨眼睛,缓解酸疼的感觉。郁枫坐起来,低着头轻声道:“那我……不烦你了,好好带咱们的孩子,我一个人能应付得来。”
“……”
“再坚持段日子,以后会愈来愈好的。”他声音低沉的道。临走前,真情实意的恳求道:“采筝,我能摸摸你肚子么,看看咱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采筝心里绞着劲儿的难受。一想到他之前傻乎乎的受人欺负,现在还身处险境,她便没心思跟他置气了。她坐起来,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把庄咏茗救出来?”
“……”他默默摇头:“没有。”
“那你干嘛说有?”
“哄你开心。”他低声道:“我不是嫡子,怕你嫌弃我,不要我。”说完,忽然发现妻子淡淡蹙着眉,心疼的看自己,他一愣,试着摸她的手,她没拒绝,于是更进一步的去靠近她:“采筝……”
“我不是说过么,我不会嫌弃你。”采筝跪在榻上,捧起丈夫的脸,道:“咱们是一家人……”
哎?难道一直以来,调戏妻子的做法是错误的?
装可怜才是赢得她好感的关键。
74、第七十四章
现在的气氛很好,两人之间没有一贯剑拔弩张的紧张了,反倒有种淡淡的默契。叶郁枫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每每开口,弄不好便会惹妻子生气。
于是他低着头,酝酿着该如何继续保持住目前的‘战果’。
采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还沉浸在悲伤中,悠悠的叹了一声,越瞧他越可怜,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老祖宗虽说疼他,但若是他的身份被拆穿,现在拥有的一切便会烟消云散。至于严夫人,不知她是真的喜欢郁枫这个孩子,还是因为他能巩固她的位置,才待见郁枫的。
两人彼此沉默着。终于郁枫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我能回去住么,我想守着你。”
“……”采筝心里咯噔一下,她才安静几天,他就要回来烦她了。
见妻子不出声,郁枫心凉了半截,这次不用伪装了,乃是发自内心的悲凉:“你能说说,你为什么如此厌烦我吗?”
“我、我不是……”采筝欲言又止,把眼神投向别处:“我、我……”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郁枫掰着手指,低声道:“把孩子生下前,我不回去烦你了。”
“我……我觉得你不尊重我!”采筝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
“啊?”他愣了:“这从何说起?”
反正已经开了话头,索性继续说下去,她蹙眉道:“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妻、妻子……”他谨慎的问:“还能当成别的?”
“夫妻相敬如宾,我不求你那样对我,可你也得差不多啊。”一想起他做的事,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你买回来的姬妾,我是你的正妻,你怎么整日对我……”
郁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歪着头追问:“我对你怎么了?”
采筝每每想到他肆意轻薄自己,便觉得羞愤难当:“你自己想!”
郁枫没觉得他哪里做的不对,迷茫的摇头:“想什么,你至少得给我个线索。”
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