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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略一沉吟随即笑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郁儿变得可怕起来了呢,是不是这才是我郁儿的本性呢,虽然我能给的东西很少很少,但也真心的希望郁儿能活得更像自己。”活得更像自己吗?在后宫这样危险的地方,活得更像自己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郁儿也只不过是想为主公分忧而已。”事先景桓已有了交待,出门在外便只需称呼他为主公以免节外生枝,这些所谓风流人士的诗会毕竟还是有些闷,加之我本身又不擅词作,景桓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席间大多为京都官宦人家的子弟,这些高干子弟几乎都是一样的骄横,闲来无聊之际我也时常往王府大街望望,进宫不过数月然而再看到川流不息的街道,没来由得便开始感慨沧海桑田。
倒是常见到些富丽堂皇的马车在醉梦楼前停住,指不定其中就坐着某位叱诧朝堂的大员呢,虽然不知血杀以及醉梦楼里的情报机构组织得如何,但照着目前的情形看似乎一切都尚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一眼望去不知何时王府大街上竟多出了许多专卖东越宝石的铺子来,不由得想起尹世哲临走时嘱咐了我只要出宫便要随身带着那串十三鳞念珠,我虽是不解但也是照着吩咐将念珠串在了腰带上,我相信这样一个奇怪的嘱咐必定与锦盒内那些东越文有联系。
直到最后这位“赛貂蝉”也不曾在众人面前揭开庐山真面目,只是嘱了丫鬟告知众人稍后将为众人献上一曲便匆匆离去了,这位小姐的架子也真够大的,但谁叫人家是天下第一美呢,是英雄就难过美人关,除却我身旁这位要江山不要美人的主公,旁的看官的目光大都随着君潋滟的身影消失在房间的另一头。
却见段天枢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向我一作揖道:“在下段天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我回身去看景桓,他笑着朝我微微点头,于是我便也起身作揖回礼道:“段公子的才情真叫鄙人为之叹服,在下复姓赫连。”他不过是个商人,即便再如何有作为也与我再无任何交集,也就不妨将姓名坦诚相告。
“赫连公子方才那两句实在是令段某受教了,不瞒几位眼下段某的确处于困惑之中,仕农共商在大胤商人纵然拥有万贯家财却终究还是无用,而赫连公子的两句话对段某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段某也看得出来几位绝非普通的商人,在下并无旁的长处,只是看人一向很准!”他执起酒壶往杯盏中斟满,向我等举杯。我不会喝酒,只轻抿一口便只觉嗓子眼火辣辣的,但唇齿间却留有了一股醇香,果然是上品啊!
正在这时另一个看来像是家丁模样的人行至段天枢身前附耳低语了几句,段天枢便满脸歉意的起身告退,只见他往楼上行去像是要去会什么人。
“郁儿在纸上写了什么,竟能让那样骄傲的人低头。”
“其实也没什么,郁儿只是写了两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们相视而笑,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这倒是苦了伊犁大人,他是怎般也猜不透我们两人的心思。
“好不容易出来此,主公须得常常这醉梦楼师傅的手艺,至于此处的招牌酒更是要品一品的,听闻此酒醇香甘甜令人心神荡漾,更有‘销魂’之称。”伊犁大人将这醉梦楼的菜品说得是天花乱坠,景桓笑着挥了挥手,他便与安顺一同去吩咐夥计了,想是也快受不了伊犁大人的啰嗦了吧!真是看不出来茗曦这样温婉沉静,却有个如此开朗的爹爹,而说不定如果茗曦能够像她爹爹这般,一定会幸福得多。
果然不消片刻夥计便张罗了一桌好菜,许多都是我未曾见过的菜品,其中一道龙井虾仁更是深得我意,临安府龙井茶的茶香与晶莹剔透的虾仁交错在一起,更是引得我食欲大增,这些菜式的摆盘也十分考究,比如那道糟鸡翅便是被撞在了一个小小的酒盅里,也难为了楼里师傅的精心独具了,对此景桓也是赞不绝口,甚至戏称宫中那些御厨们都该回家抱孩子了。
皇宫外的景桓与那个紫宸殿宝座上的君主就好似是两个人,他虽是甚少言语但我却觉得他是在用沉默保护着自己,仿佛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的,而他就好像个刚懂事的孩子对一切充满着好奇却有心怀戒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同情他,生在帝王家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啊,无论是怎样的手足情谊最终都会因为那个紫宸殿的宝座而反目,景桓他其实这样可怜的一个人啊,站得高了反而让他越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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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九十七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1)
如果不是伊犁大人提议说想去见一见大厨,或者我们就不会见到那个从后门仓惶离开的人影,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一幕或者我和景桓还天真的以为段天枢那样的人必能为我等所用。
伊犁大人招来了楼里的夥计,此时的夥计早已不是初进门时的那个了,而当伊犁大人提出想要见一见楼里的大厨时,夥计却犯了难推说楼里的师傅一天之中少有得空之时。原本也就算了,哪想到伊犁大人却是不依不饶说是既然大师傅没有空闲,他便亲自去会一会吧,我和景桓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样执着是因为什么。夥计拦阻不住便向着楼下跑去,兴许是去报告掌柜的去了吧。
“主公,郁儿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学几招回来呢!”景桓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原本是坐在一间临湖的雅间内,如果不是跨出包间时看到那些围绕在达官显贵身边的莺莺燕燕,我几乎都要忘了这还是间窑子。楼底下自济南府救回的金大娘正忙得不亦乐乎,待抬头见着楼上的我,她也立刻回转头去装作不认识。很快我便跟上了伊犁大人的步子。
“公子可是好奇在下为何执意要去见一见这名大厨?”因了是在外头我又是扮作了男装,是以伊犁大人便直呼我为公子,说实话之所以追了出来,一来是想到处看看醉梦楼的情况,二来对伊犁大人的反常举动也十分好奇。
“难不成管家你想将这厨子挖了回去不成?”我笑了起来,这伊犁大人倒不像旁的大人那般喜摆架子,和他交谈也的确是件舒心的事,至少那一刻你无需再理会身边的纷纷扰扰。
而这一回他却并没有笑,反倒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瞒公子在下其实是为了能让这位大师傅能教我手艺,在下的妻子患病多年入冬以来病情更是加重了几分,她同公子一般最喜欢那道龙井虾仁,只是府上的厨子总是不能做出合她意的味道。我妻子是临安府人,我知道她执意想吃那道龙井虾仁不过是在怀念家乡的味道,而我们初次邂逅也是因了这一道菜,临安府楼外楼龙井虾仁的味道我至今难以忘记,是以方才在尝了醉梦楼大师傅做的这道菜时,才会执意想要见一见大师傅,大夫告诉我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既然不能带她回家乡,那么就让她不要带着任何遗憾的去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平日里时常笑着的伊犁大人露出如此忧伤的表情,我不知道每一天都带着担心至亲不知何时会离世的心情的人又要如何笑得出来。
“皇上他知道吗,去求皇上请个御医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伊犁大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他已经够辛苦了,我又怎能拿这些事去烦他呢,或许真的是人各有命吧!唉,不知道为何会对公子说起这些不愉快的事呢,只是在下有一请求希望公子能够成全,如果可以的话还望公子能令茗丫头回家一趟,即便她对我这个爹爹有任何埋怨,毕竟也该送她娘最后一程了吧!”或者伊犁大人并不如茗曦想的那般吧,而我也不敢想象当茗曦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后又会有怎样的反应,纵然如她那般坚强,我也依旧为她担心。。。。
“好,我答应你!”待听得我的应允伊犁大人这才舒心一笑,说着说着我们也已行至后院,然而走在前头的伊犁大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循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自右手边的屋宇内走出,当那人稍一瞥头时,那张熟悉的脸庞却令我俩都惊呆了。因为我们正好走在两栋小楼之间阴暗的小道上,前方又有廊柱遮蔽,那人似乎并未看到我们。
“公子可曾看清~”
“这个自然,我只是不明白!”
“那只老狐狸的事公子想必也有听说吧,如今宫里的那位失势他便也紧张起来了,如今兴许又在谋定什么阴谋了,他打扮成这样必定是与人在此相商,只不知那里又是住着何人?”伊犁大人若有所思的望向那所敞开着窗的房间。
没错当那个披这灰色斗篷的人稍一侧头时,我们都认出了他来,他便是当今大胤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皇甫闻人。而方才他走出的那间屋子仿佛与醉梦楼的其他楼宇相分离,又处僻静之地外观上看来又装饰的十分考究,想必是为身份非常重要的人准备的吧!
“那间房里如今住着的是大理的段公子!他已将这间屋子包下了一个月。”说话的正是夥计打扮的柳毅,对于他的到来我们二人竟是浑然不知,方才的对话不晓得叫他听去了多少,幸而我心里清楚他是自己人,否则又要开始担心皇甫老儿的阴谋算计了。见我俩一脸的惊诧,柳毅这才赔笑道,“方才有夥计跑来说二位想见一见这里的大师傅,厨房这种杂乱之地恐会污了二位的衣裳,小的这才过来看看的。”
我们两个几乎是被柳毅给“赶”回去的,也是,厨房重地若任由人进出难道不怕有人做手脚吗?回去的马车上我与伊犁大人都是各怀心思,我担心着既然段天枢是与皇甫闻人一伙的,又住在醉梦楼里会不会觉察出我的计划来。幸而这许久以来醉梦楼的姑娘们守口如瓶的口碑都是不错的,更何况当大臣们在闲暇之余消遣之时又怎会去担心怀中的美人儿将自己给卖了呢,窑子无疑是个谈事的最佳场所。一个月?相信皇甫闻人在这一个月内必定会有所动作吧。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去了趟厨房回来都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伊犁,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少?”景桓狐疑的望着我们二人。
“皇上,方才我与伊犁大人见到了乔装从醉梦楼离开的皇甫丞相。。。”景桓瞬变作一副种恍然大悟的神情,低声问道:“他与谁在一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皇上极力想要收复的那个,段天枢!”伊犁大人接口道,其实从今天伊犁大人的表现来看,他说不定就是景桓身边隐藏的那支力量,是啊景桓若想从皇甫闻人手里夺回大权,则不得不培养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毕竟皇甫浮竹手中的十万禁军也是不容小觑的,当景桓下定决心要对付宸妃时,他心中必定是有所计议的吧!
当马车载着我们往东华门去时,拉车的大马却好似突然受了惊吓一般,马车也开始晃动起来,景桓牢牢的环住了我,伊犁大人撩开帘子,却只见一张着了火又无人推行的板车直直的朝我们撞来。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九十八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2)
这次的出行因为目的地就在京城不仅没有带着罗图,更是连大哥似乎都不曾支会,如今遇上这等横祸连在外架车的安顺都惊叫出声,景桓虽是牢牢环住了我,但他的手心也不时的渗出汗来,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然而那股子火热的气息却只是从我们身边擦了过去。
“方才我倒是看得真切,板车是被几个珠宝店的夥计给弄开的。”伊犁大人也方镇定下来,而马车也一早已被安顺勒住,掀起帘子时见到安顺早是面色惨白了。景桓径直向街边一间珠宝行走去,我与伊犁大人也紧随其后,这间铺子与王府大街上的任何一间都不同,带有很明显的东越特色。
见我们走入殿内掌柜的立刻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需要些什么?本店各式珠宝皆是自东越国贩运而来,样式精美质地也是一等一的。”景桓笑而不语,倒是专心的挑起珠钗来,仿佛刚才遇到的事就像一场噩梦,只眨眼梦就醒了。
他顺手捻起一支钗子,朝我浅浅一笑便嘱了伊犁去给银子,而伊犁大人则是往桌上置了一锭金,我们这才要往外走,却被掌柜的喊住:“在下的这根簪子不需要这许多。”
“店家可是嫌这少了?”对于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莫不是这店家嫌弃酬劳太少而不肯收下金锭?未待我出声,伊犁大人却是先问了出来。
“诸位莫要误会,单看几位的衣着打扮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这一个金锭兴许算不得什么,然而诸位方才是在鄙人的铺子前遇险,出于何种缘由鄙人并不想理会,只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