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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只是或者皇帝眼中本宫与那些女人无异吧,为了权力争来斗去,无可否认为了这个皇后的宝座,本宫做得很多,然而无论做过什么,都只是为了能够更名正言顺的留在皇上身边。”
如果说一开始对她还有同情与相惜的话,那么这一刻我似乎有些开始领悟过来她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什么情分爱恋那都是假的,那些不过是为了掩饰利欲熏心地华美外衣,皇后之所以想要用自己对皇上的爱来麻痹我。想必为的是使我不将容贵嫔之所以身体孱弱地真相抖落了出来吧,加之我眼下怀有龙种。她也不好明着对我做些什么,什么为了名正言顺的留在皇上身边,为了自己地欲念就可以去伤害别人,甚至毁掉别人一生的幸福吗?我不敢苟同。
倒也不能不佩服宁若的胆量,她敢同皇后去打这个赌。作为一国之母大胤王后的她,保护皇帝的江山社稷她自也有不可推说地责任吧。朝中的大臣不是投向皇甫闻人这一边的,就是对皇帝信心不足而明哲保身的,但也许到了紧要关头为了社稷,他们还是会站出来的,大胤王朝自开国以来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外戚不得参政,是以在皇后被册封为皇后的那日,容大人也从此淡出在朝堂,然而容大人在朝臣中的威望却是丝毫不见减退的。加之各部之中都有他地学生,即便是皇甫闻人想要用武力胁迫来抢得这个国君的宝座,也必须要在这个礼字上说得过去。到时候只要皇后不是站在太后这一边的,至少舆论上能给对方些压力。
尽管我地努力是这样的卑微。诚如大哥所说外头地事就交给他们好了。我能为景桓做地不仅仅是尽可能的去保卫他所拥有地一切,更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为他诞下皇子。以断绝那些奸佞的非分之想。倚在软榻上,轻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我的腹中孕育着的是希望,是我的希望也是景桓的希望,一切的纷争都请在这个可爱的小生命降生前结束吧,这样天真而美好的希望着。
“主子,奴婢看您昨夜睡得似乎不太安稳,先喝碗热奶吧。”茗曦轻声在旁说着,一边将一碗热腾腾的奶子递了过来,这些时日来我一直忽略了她啊,想着她家里的事不由得问道:“茗姐姐的娘亲可还安好?”
听了我的话,茗曦原本淡淡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娘亲她,走了,直到她走了,都未曾听到奴婢喊她一声娘亲。”茗曦的眼眶红红的,看得出来尽管这么多年来她心中对这个后母是有怨的,但真真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她还是在深深自责着,或者茗姐姐不过是太执着了。
“世事无常,生死有命,茗姐姐在这宫里头看过的东西,已经比我多得多了吧,逝者如斯想必你娘亲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过去的事已经不能挽回了,那就留住该留住的,珍惜尚且拥有的吧。”我的话,茗曦一定能懂得,无论茗曦心中的伊犁大人是怎样的形象,他毕竟是她的父亲,更何况茗曦还太不了解这个父亲,表面的卑躬屈膝并不代表着人格上的卑微。
“主子说的,奴婢一定谨记在心头,父亲他也老了。”
“茗姐姐还有多久便可以出宫去了?”宫女一般到了二十五岁便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宫中,还是就此离开皇宫,许多婢女大都是因为家庭窘迫才来到宫中,而每一天每一夜支撑她们过下去的,或者只是为了等到出宫的那一天,但又有太多人还未及等到这一天,年轻的生命就此划上句点,皇宫真是座华丽的坟墓啊!
“回主子,还有两年,主子若是不嫌弃茗曦,茗曦愿意一生一世侍奉着主子。”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否有一种特殊的磁场,有的人即便走得再近都感觉好似远在天边,而有的人无论处在怎样的位置,当一见面时就好似感觉熟识了百年,而我与茗曦之间的关系就好似后者,从不去推敲为何她待我至此的动机,很多时候不知道的反而才是幸福的,我享受着这一点点在皇宫中最后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人,熏得人昏昏欲睡,想着景桓留给我的密诏竟是一份休书,便不禁觉得好笑,他必是料定自己此行会遭到什么不测吧,景桓的意思我懂,他不想自己若是有个万一,我会在宫中受罪。他曾经说过他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明知我想要的是自由,却固执的不肯放手,这一道密旨给我的是自由。
“主子,听说太后如今去了承禧殿。”茗曦告诉我的这个消息,让我隐隐觉得这后宫里将要发生些什么了,或者对于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来说,也预示着什么,那么,要变天了吗?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六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6)
近来宁若总是频繁的进宫,时不时的给我带来些外头的消息,然后见到她的次数多了,我却越来越发现一些人一些事,其实从未被彻底遗忘过,人世间最难控制的也许便是情吧。微风轻轻,轻拂过面庞,人仿佛就无端悲伤起来,上天注定,我无法怨他。这是不是我们的默契,我们要担着各自的责任,庆幸的是仍在同一天空下,偶尔仰首星空,又有谁能察觉这份隐隐的痛,爱变作了回忆,就只能尽力不要忘记。
突然间就感慨起来,许是见多了宫中的生生死死,蓦的升起些许厌倦,但我已经无从选择了,即便深深痛恨着这里的阴暗,我总还是要为景桓做些事的。太后究竟为何会突然起意去了承禧殿我无从得知,但相信过不了多久自会有人跑来告诉我一切,当初宸妃被禁足,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求情,宸妃平日里的为人由此也可见一斑,相信没有谁会希望她能从承禧殿走出来。
“主子,内务府的林公公求见!”茗曦递给我件斗篷,又轻声通传道,近来我总喜欢坐在画舫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茗曦是不忍打扰我,却又担心我着凉,我微微颔首,并嘱了她沏壶热茶来。内务府的林公公?不记得自己还认识了这样一号人物,然而待这个林公公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便是恍然大悟,竟是林叔。
“奴才参加婕妤娘娘给娘娘问安,梁公公差了奴才来给娘娘送些冬日里用的东西。。奇∨書∨網。”毕竟是在茗曦面前,林叔给我行了大礼,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也没有阻止,茗曦虽然知道我与林叔本就是认识的。但对于我们之间那种特殊的主仆关系却是不知的,茗曦将林叔带到画舫后便退了下去。
见得茗曦远去,林叔这才起身微蹙着眉:“天这样冷。小姐怎么还喜欢在外头坐着呢,老奴记得小姐幼时是极怕冷地。不管怎么说小姐还是要保重自己啊!”
“今时今日的我已经不是那个骄气的小菀郁了,比起宫里地这些个人情冷暖,难道我还会惧怕冬日的严寒吗?不过林叔放心,您地话我会记住的。不过,林叔怎么一眨眼就从司礼监跑去了内务府呢。”许久没有像这样放下防备。在宫里住得久了,越发觉得自己就好似个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士兵一般,稍稍放松警惕,稍稍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说起这个,老奴是想着每次都要小姐那样往司礼监跑也着实太冒险了,凡事也躲不过个万一,老奴于是就寻思着想在宫里找一份既能方便在后宫行走,又能经常出宫的差事。这便想到了内务府,恰好曾经给内务府总管梁公公办过差。怎么说在宫里这么长时间老脸总还是有几分的。梁胖子只当老奴是贪着内务府这份肥差,老奴又给他送了份大礼,这才调到了内务府去。”看得出来林叔自己也很高兴。连梁公公都被他叫成了梁胖子,内务府地小太监们一个个都是腰包鼓鼓的。更何况上头那些呢?且不论在购置添办东西时。从那些富商身上收的回扣,就算是将东西送到各宫主子手上。不还有大把的赏钱吗,的确是件美差。
毕竟是在宫里,指不定哪里正有双眼睛在看着呢,是以林叔一直是站在稍远的位置与我说着话,而我虽然见他不停的搓着手也不敢斟茶给他,心里想着尽快把要交待的事说完,也好让他早些回去。便在我要开口时,林叔却抢先说道:“小姐,老奴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同小姐商量。便是了当初那些个谣言,如今更是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小姐您看是不是给拿个主意具体该怎么做?”
“这件事我也听永郡王王妃提起过,百姓们相信了皇帝荒淫无道贪恋敌国美姬,不过是因为百姓们恰好见着了皇帝差人将陆昭仪的骨灰送回南诏去,而说皇帝穷兵黩武,则是因为西疆和南疆都距离京都太远,对于那里地战事以及战祸的起因都不甚了解。”我起身依着栏杆,雾色下的燕雀湖静谧而美好,而笼罩在皇城上空地沉静背后又孕育着什么呢?
那些个领兵打仗的事我不懂,什么禁军布防地事就全权交给永郡王他们去办就是,对付那些个有心人散播地流言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澄清是一定要澄清地,办得好的话或者还能够反咬一口,只是我长居宫中对于皇甫闻人的痛角着实是不好抓。
“林叔,我现在倒有个法子,既然那些富家少爷们闲得无聊了就爱搬弄些是非,他们不是喜欢听书吗?找几个有名的戏班子给他们唱几出,皇上和陆昭仪的那出可以找找历朝历代有些什么典故嘛,至于讲道突厥和南蛮子的那些就要突出他们的野蛮残暴,这些东西戏班里的领班要比你了解。”说实在的这样做我心里也没底,但做些事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一来那些闲汉原就喜欢听书,二来说书这门学问听起来也深动,反倒比那些苍白的辩解形象许多,这样也更容易让普通老百姓了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叔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林叔到底是爹爹最倚重的家臣,很多事情只要轻轻一点,他便马上会意过来:“小姐的意思老奴懂了,改天寻个机会出宫这就去找大公子商量,说实话,小姐的脑筋动得可真快。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小姐也不要在外头呆得太久了,万事多保重。”
在他走时我又塞了跟簪子给他,毕竟他是来我这办差的,那些个打赏还是不能省去的。林叔走后,我又在画舫中小坐了会,趴在石桌上凉凉的,望着不知名的某处,望着望着,就好像看到了碧儿,我,是不是老了,已经开始沉迷在回忆中难以自拔了。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七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7)
早就知道承禧殿的时总会有个什么人来告诉我的,正当我与茗曦在屋子里闲聊时,便听得外头通报说是余修媛来了。原本以为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起初对她被宸妃利用而痛失龙子的境遇还颇为同情,但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岔了,她做过的那些事怎能不叫人刮目相看呢,甚至是上回令得宸妃被禁足的事其中怕也有许多道道吧,且看今日她都要对我说些什么,如果宸妃能有机会走出承禧殿,那么晓华的好日子恐怕也算是到头了吧!
姐姐和陆昭仪相继出事后,我便只是一人窝在了暮菀宫,再见余晓华时竟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今日天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些细雨,余晓华向我走来时,看起来腿脚似乎有些不大灵便,想来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吧!她未曾带着婢女一道来,从来她来我这都是不带下人的,但她越是表现得谦恭,我心里就越没底。茗曦会意的过去了搀了余晓华进屋。
“天气不好妹妹又何必出来走动呢,旧伤又复发了?刚好一会叶太医要过来,顺道一块看看吧,上回那个何太医可真治得不怎样啊!”我热络的给她递去一杯热茶,她接过茶盏的手微微一颤,兴许是以为在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我对她必不可能再像从前了,事实上我们之间已再不需要伪装些什么了,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随时戴上属于我的面具。
“想不到事到如今姐姐还能这般待我,这伤是晓华自找的,晓华也就认了,今日来找姐姐,是有一事相告。。。”一杯热茶下肚。她的面色明显缓了过来,讲话的底气也足了些,听得她这样说我倒也不接话。她于是继续道,“想必姐姐也听说了太后去到承禧殿地事吧。晓华见着那天连叶太医都跟着去了,据说宸妃是怀上了,先不说她究竟是不是真怀上了,那即便怀上了也未必是咱们皇上的种啊,想她一个久被禁足的女人。连皇上地面都见不着,还怎么。。。。这要是太后信了她,离她出来的那天想也是不远了。”宸妃怀上了?我不由得想起从凌烟阁出来遇上景桓地那个夜晚,他身上满是兰脂香,是与宸妃的一夜缠绵吗?即便那个女人蛇蝎心肠,还是有所留恋吗?留恋的是倾国的美貌,还是那份从始至终的怜惜?这一刻我不想去计较宸妃是不是能够走出承禧殿,我只想知道景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他的爱究竟被分作了几份。但猛的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也堕落成了那些期期艾艾的女人,什么时候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