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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万岁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帝子们纵然年幼,臣妾相信他们将来都会成为国家的栋梁,而在此之前他们的父皇将在这一路上给予最好的指引。用人之事臣妾地确是不方便多言,臣妾不过是心疼皇上的身子。我大胤的用人规矩一向不就是能者多劳吗,既然伊犁大人有这份才,皇上何不就。。。。。”我承认这个提议中多多少少包含了我地私心。我也不怕外间怎样去传,只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但凡有恩于我的人。我自不会亏待了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我更需要朝廷里会产生一股势力可以在明里暗里地支持着我,支持着未凉。而当景桓开始谈论起国事,我也不好再称呼他景郎了。那一刻他是高高在上的君。
我不知道永郡王带给景桓的威胁感有多强烈,只是即便在无人可用的时候,景桓看来也丝毫没有要召了永郡王回朝的念头,回宫后宁若也曾进宫来过一次,虽然她绝口不提永郡王地事,但她的眼神中写满了绵延的思念,如今的我看到这样一种眼神时,已经不再会心痛了,这是不是也是我的蜕变。
翌日。天朗气清,甚至一连刮了几天的风也曳然而止,道台是一早就设好的。便是离漱景宫不远的凌霄阁前,这里曾是永郡王的旧寝。而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被改造成了宫里举行小型祭祀祈福地场所,甚至连牌匾都已做了更名。隐隐的觉得是景桓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
云虚观地道士手中拿着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又吞了一口香灰水,对着宝剑喷出顿时亮起一道火光,这把戏就好像集市上的杂耍,我看着心中不免一阵好笑,加入世上真有神明,在我危难地时候为何弃我于不顾,还是说我不够虔诚呢?这样似曾相识地画面不禁也让我紧张起来,想到当日宣嫔带着萨满法师想要害我时的情形,不自觉地为圣台上的未凉捏一把冷汗,我的右眼皮跳得厉害,直觉会发生些什么,只是当着皇上和众妃嫔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顾不得那么多,就算驾前失仪我也不能赌那个万一,道士手中明晃晃的宝剑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阵阵寒光,不知是否是有了那样的心理暗示,总觉得那道士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未凉,又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就好似在等着什么讯号一般。
当我箭步冲上去想要一把抱回未凉时,那柄宝剑的寒光刺痛的眼,而后却是手臂处的一阵刺痛,我侧身抱过未凉而后背对着道士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未凉身前,未凉的面上不甚溅到几滴猩红的血,许是觉察到危险他放声大哭起来,在场的众人都慌了神。
凌霄阁前的护卫因为这次的祈福而大都被调到了园外看守,原来这假道士竟然想借祈福之名谋害了我的皇儿,看起来他一击未中并没死心。我没命的抱着未凉朝人群中去,景桓一把将我们护在身后,他是九五至尊应当是被众人保护起来的人,却这样站在了我们身前,在他身边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被守护,如果我们来日方长,我会不会爱上这个多情的绝情人?
随后赶来的侍卫迅速包围了刺客,但那刺客只是在三声大笑后吞毒自尽了,毒药是一早含在嘴里的,看来也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也因为这样我们永远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主谋是谁了。本就是场愚蠢的刺杀,对方也是在赌那个万一吧,万一得手那么在皇储之位的竞争中便少了个对手吧,这样容易联想的事在场的众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皇甫昭媛。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聪慧如皇甫昭媛又怎会看不出众人眼中的怀疑,但她们怎么看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站在我身边的人怎么看,只见皇甫昭媛扑通一声跪在景桓跟前,“皇上明察,皇上明察,此事绝与臣妾无关。“当真与你无关,你又何需这样急急来向我表明清白呢,清者自清这句话皇甫昭媛难道不曾听过吗?此事朕自然会彻查,来人啊护送皇甫昭媛回宫。”景桓一声冷哼,口上虽是那样说但心底到底也是认定了几分,不管怎样皇甫昭媛也是个有品级的妃嫔,而说是护送其实她完全是被架走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众人也是弄清了在一些事情上自己该站的位置,几个妃嫔也纷纷过来向我问候。
景桓的面色看来不大好,本就是病着的方才又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我知他若再不休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我的左臂受了伤,抱着未凉本就有些吃力,恰好容贵嫔过来接手我便向景桓推说:“皇上想必也是累了,就让林公公伺候皇上回去休息吧,郁儿不过受了点小伤,自行召了御医来瞧便好,更何况还有容贵嫔在。”景桓犹豫了一阵,点了点头便唤了小林子回暖阁去了,看得出来对于容贵嫔他还是十分新任的。
容贵嫔一路抱着未凉,嘴角轻轻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一八八章 情知此后来无计(8)
手臂上虽然见了红,但这些明刀明枪的与暗处的冷箭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容贵嫔抱着未凉走在我身侧,老实说未凉在她手上,我并不怎么放得下心,那些妃嫔在皇上离开后早已作鸟兽散,皇后原本也想上前来安慰,却在看到抢先一步上前的容贵嫔后,终是止了脚步,她看我的眼神冷冷的,不复从前的温柔。
茗曦等婢女只是远远的跟在我们身后,容贵嫔朝后头一张,又一脸关切的小声问道:“妹妹的伤可要紧?平日里倒没看出来,不想妹妹这样的老实人做起戏来居然这样逼真,我们的目的似乎也达到了一半了,妹妹的伤也算是不白受了。”
“姐姐的这场戏导得这样精彩,妹妹怎敢抢了姐姐的功劳呢,只是有些事郁儿并不十分清楚,既然眼下我们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那彼此间的坦诚是必须的吧。”今日在凌霄阁前上演的这一幕,不过是我与容贵嫔筹谋良久的苦肉计罢了,也就是在燕雀湖泛舟那日,入夜后她神神秘秘的来寻我,便是说出了那样一个大胆的计划。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思前想后倒也不觉得这计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唯一有所担忧的便是若其中有什么突发状况而伤到了未凉又当如何。
“这些事原本就该对妹妹有个交待的,妹妹自然也应该晓得若有一日皇上他。。。没有子嗣的妃嫔是要殉葬的,妹妹近来也时常与皇上见面,皇上的身子想必妹妹也是知晓的,那日子怕是不远了。。[奇+書*网QISuu。cOm]。我地青春在凌烟阁内消耗殆尽,皇上如今对于我不过是一份怜惜。我不甘心那么辛辛苦苦的熬着,到头来不过是作为一个殉葬的妃子。”她地面色凝重起来,毕竟是些大不敬的话语于是也一直压低了声响。这些话倒更像是自言自语,“没错。顺淑是很得皇上宠幸,然而毕竟是个帝姬,日后也定要嫁作人妇,到时候我所能依赖地又是什么呢?我与妹妹之间虽然有些小误会,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承认帮助你是有私心的,但我的目标从来就只有皇甫昭媛一个,她身边有我太想得到的东西了,以后地事我不敢保证什么,但至少在眼下看来,我们的心还是应当扭在一起的。”
皇甫昭媛身边最珍贵的东西,除却永坤不作他想,原来容贵嫔不过是要借我的手去对付皇甫昭媛,以此达到成为永坤养母的目的。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一种恨抵得过夺子之痛,这味道我尝过。
暮菀宫前的那个人有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在他身上我总能望见过去地我们,而也正因为这样。才会更加想念碧儿。天人之隔怎般无奈也唯有望着星空对她哭诉。项大哥想是早早受了差遣一直侯在此处,见得我们一行人。忙是躬身行礼。容贵嫔也只在这时候才将未凉交给茗曦,施施然朝着千波殿而去,茗曦抱着未凉去了内屋,眼下项大哥正在偏厅替我处理伤口,左臂上的衣袖早被一片殷红所染,奇怪的是我倒并不觉得疼,项大哥熟练地替我包扎好伤口:“以后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知项大哥所指地是什么?”“后宫是这世间最荒诞地地方,时不时的就会传出些荒谬而残忍地事来,你的伤骗不了我,凌霄阁前的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倘若那假道士当真要置你于死地,断不会下手这样轻,你若不是事先知晓了此事,又怎会伤在这个地方?郁儿,我可以理解你的改变,却不允许你这样拿自己开玩笑。”
“不会有下次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郁儿也会照着项大哥的话多加爱惜自己。”当项大哥叹了口气离开时,我呆坐在厅中,即便能够再见到他,但我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已经有了改变,从前的我必定会在他面前坦诚我的欲望,而今的浅浅敷衍却反倒预示着疏远,连我的心都防备起来,连项大哥都已经不能被我所信任了吗?
今日的事无凭无据的连假道士都死了,景桓真要追究起来也定是查不到个头绪的,而从动机上来讲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只有皇甫昭媛了,在册立储君这样的大事上,本就容不得一个些微的闪失,更何况今日的场面又是那样惊心动魄,看最后皇上望向皇甫昭媛时那令人心寒的眼神,这位二帝子与他的生母日后的处境怕是要艰难一阵了。
“有劳茗姐姐,替我准备些点心。”茗曦从里屋出来时,眼睛里仍然写满了担忧,这件事我并没有事先知会了她,而以我和她之间的感情,看到今日的情形又怎叫她不担心呢,而方才项大哥的话,我又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
“主子受了伤,这又是要往哪里去啊,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了茗曦来做便是。”她嘴上虽是这样说,但一边又开始替我张罗起那些小点心,“主子是要去见皇上吗?奴婢知道有些话不该奴婢说,但项大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啊,主子将奴婢视作姐妹,奴婢又何尝不是用这样的一颗心来对主子呢?凡事都好商量,只是不能再牺牲了自己了。”
“你们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当你们站在我的位置上,也许你们的想法也会有所改变,不瞒茗姐姐郁儿这一生算是没有什么盼头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未凉日后能好好的,如今他不过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大位之争何其残酷,我这个做娘的总是要尽可能的为他铺平道路,这个道理日后你们做了父母自然会懂得的。放心吧,郁儿也不傻,不会白白伤害了自己的,我这是赶着要去承禧殿呢!”
原本茗曦也说要跟了我去,但好歹她一走开未凉却是少了人照顾,将未凉交给除茗曦意外的任何人我都是不放心的,特别是在经历了这许多事后,现在容贵嫔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吧,对她的行事作风我也渐渐开始有了了解,得不到的东西就让他毁灭吧!
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一八九章 情知此后来无计(9)
承禧殿前门庭冷落,明明是初春时节整个皇宫里无不洋溢着昂昂春意,惟独在这里却依旧如萧瑟的秋季一般,那满园的兰花早已枯萎,而偌大的庭院内只余一名打扫丫鬟。如若她之前不是那样飞扬跋扈,如若不是皇甫家一门的狼子野心,她诞下皇子该是如何的荣耀,当是那些妃嫔们争相巴结的对象吧。旁的妃嫔宫前是不设护军守卫的,而不知景桓遣人把守在这里又是何用意呢,人数并不多,单单那一个护军守在殿前,此人看来倒是有些面熟。
我去时皇甫昭媛恰在房内望着窗外发呆,我轻咳一声她才回转身来急急向我行礼:“参见菀妃娘娘,臣妾不知娘娘驾到,还望娘娘恕罪。”印象里的她何曾这样卑躬屈膝,若说在凌霄阁前她还像只浑身是刺的刺猬,那如今卸下了一身防备,甚至卸下了一身骄傲的她是我从未见过的,她的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叫我想笑,曾几何时我也有着这样的表情站在她面前。
“皇甫昭媛又何需行此大礼,本宫也不过是在宫里呆得闷得慌这才四处走走,这恰好经过承禧殿便进来瞧瞧你。昭媛这些日子过得可好,看昭媛的神情似乎还在计较着日里的事?”
“回禀娘娘,那件事确实不是臣妾指使的,若说动机臣妾的确是众人怀疑的第一人选,但难道娘娘还看不出吗?皇甫家弄成这个样,而臣妾也一早不是从前的身份,事到如今还有谁人愿被我指使呢?要说是用金银收买,娘娘看我这宫寝内可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她急急向我辩解着,我自然知晓此事与她无关。想着当日皇后对她的栽赃,她都可以那样硬生生扛着而不做任何辩解,今日那份气度又去了哪里?
“这些话你不该对本宫说。即便本宫相信你,那又如何呢?”我原想为自己斟杯茶。不想手才触到茶壶便抽了回来,茶是凉的,甚至连承禧殿的宫婢都敢这样怠慢了主子,皇甫昭媛地境遇的确不太好,莫怪乎她这样手足无措。的确她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坏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