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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进入殿中,便大声道:“微臣刚刚接到急报,蒙将军已经攻下成都,俘获了武成侯王翦之子王贲,只是……”
张启按捺住汹涌起伏的心潮,看到成泰忽然犹豫起来,急忙追问道:“还有什么,快说!”
成泰浑身一震,微微咬牙道:“蜀地叛军之首,在阆中城破之后便带领三万余人沿江东下,前往投奔楚地项氏!”
张启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得微微一怔,他这时虽然极为恼火,蒙恬未能防范赢子婴套入楚地!但是前世多年的军人生涯已经培养了他极好的自控能力,闻言半晌才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抬眼向脸色大变的冯去疾望去。
冯去疾被张启那犀利的目光,惊得到口的话差点咽回去,好不容易才小心地开口道:“蒙将军一向忠心于我大秦,绝不会做出那等小人卑劣之行为,还请陛下三思!”
张启闻言猛地一怔,半晌才醒起是冯去疾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暗暗苦笑,其实自己还真没想到蒙恬私自放水这上面去。不由摆手道:“丞相莫急,朕并非怀疑蒙将军,只是想听听丞相怎么看待此事。”
冯去疾闻言,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点头道:“赢子婴虽然逃往楚地,但是老臣觉得此人已经很难再对陛下构成威胁,而眼下真正威胁大秦的还是,楚霸王项羽!”
张启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命蒙将军尽快班师,二十万秦军由彭越暂时统领,待蒙将军回来后朕再商议领军人选。”
说毕,看到大家都没有出言反对,便起身道:“今日便议到这里,蒙将军的事情大家不要再提了,朕是绝对相信将军的一世英名!”
冯去疾和冯劫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这才起身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张启待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起身来到大殿的门口,神色凝重地抬眼向蔚蓝的天空望去。碧空如洗,纯净的蓝色仿佛一块巨大的宝石,在上午的阳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韩焕轻手轻脚地地跟上去,将一件纯黑的貂裘披在张启身上,小心地道:“陛下,外面风凉,小心龙体啊!”
张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朕没什么,无须如此小心。”
说毕,点头道:“柔儿的情况最近怎么样,御医看过没有?”
韩焕闻言小心地点头道:“柔美人身子好着呢,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天天派人炖煮补品给柔美人,有宫中这么多人悉心照顾,皇上就放心吧!”
张启淡淡一笑道:“韩焕,你这家伙,越来越象个奴才了!他妈的!”
韩焕闻言浑身一颤,抬眼瞥了一眼张启,这才大着胆子,小心地陪笑道:“在皇上这样的天子身边服侍,无论什么人都会乖乖地俯首帖耳,那赵高、李斯之辈何等嚣张跋扈,还不是通通被皇上捏在手心里玩的死死的?”
张启闻言大有深意地望着韩焕道:“有的人在一种环境里呆得久了,就会不知不觉忘记自己的过去,以为眼前的一切乃是自己理所应得的,这才渐渐得意忘形,将暗伏在身边的危险忘掉,将自己暴露给敌人。”
韩焕只觉得张启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自己灵魂的深处,只觉浑身一冷,急忙匍匐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一心服侍陛下,绝无二心,赵高伏诛之后,韩焕大仇已报,今生再无它愿,唯有终身服侍陛下,以报陛下大恩!”
张启见状,淡淡一笑甩了甩肥大的袍袖,不经意地道:“起来吧,朕没说你,你能有心明白朕的话,你还算个明白分寸的人。”
第二卷 沧海横流 第三十八章 画眉之乐
望着殿外灿烂的冬日暖阳,张启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将宽大不便的外袍脱下,随手扔给身边的韩焕,开始做每日必练得健身操用以活动筋骨。对于张启的这套健身操内侍们早已习以为常,这时倒并不惊讶,只是默默地侍立在大殿的角落。
韩焕捧着张启的外袍,转身递上一块拧干的热巾,小心地道:“陛下是去后宫走走,还是继续批阅奏章?”
由于刚刚得到生擒王贲的消息,张启心情格外地好,这时闻言,不由点头笑道:“嫣儿起身没有?这几天她总是这样懒洋洋的,叫人看着有些担心。”
韩焕闻言,小心地陪笑道:“娘娘已经起身,正在梳妆。”
张启闻言,想到古人的所说“画眉之乐”不由轻轻一笑,大步向内殿走去,绕过朱漆大屏风,迎面便看到赵嫣正仪态万千地坐在榻边,小心地对镜梳妆,由于是刚刚起身,睡眼惺忪之中还带着几分诱人的娇慵,叫人心底忍不住微微一荡。
看她玉手中正捻着一枝玉簪,身前的小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梳妆匣,匣内放着不少首饰,小几上还另放这一枝珍珠金凤钗。她一边要往发髻上插去,一边专心地望着铜镜,秀眉微蹙,似乎在思索着该用哪枝。
张启不由低笑一声,轻轻闪身来到赵嫣身后,将那枝玉簪轻轻替她戴好,这才低笑道:“嫣儿随便戴什么都好,其实朕更爱榻上的嫣儿!”
赵嫣闻言玉容登时羞得一片通红,低低地啐了一口道:“陛下……嫣儿……唔……”
话未说完,朱唇便被张启的大口封住,嘤咛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张启才松开了怀中软软的娇躯,张开大手在那诱人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一掌,低笑道:“怎么,看你还敢对朕无礼!”
赵嫣被张启那深吻,吻的浑身娇软,只是无力地倚在张启怀中,动情地道:“陛下的温柔,实在叫嫣儿生生世世都忘记不了!”
张启闻言,轻叹一声,想到若是自己没有来到这个奇妙的时空,赵嫣在那真正的秦二世魔掌中必定是相当地危险,结局尚不知要怎样地令人感叹。想到这里,怜意大起,不由将那温香绵软的娇躯轻轻揽在怀中,柔声道:“嫣儿,你放心,朕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赵嫣被张启那温暖的怀抱轻轻揽在怀中,又听到张启那令人怦然心动的承诺,芳心早已痴了,竟忘记了回答,只是痴痴地望着张启那英俊的面庞,一时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看到赵嫣痴痴地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无尽的温柔和痴迷,张启忍不住苦笑一声道:“嫣儿,你的新纸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赵嫣娇躯微微一震,急忙从张启怀中挣扎出来,坐直身子,向张启欣然道:“新纸销路极好,一些巨富商贾,如今不顾战乱,依旧频繁来往于咸阳,便可见新纸价值可观了!”
张启点头道:“虽然新纸利润巨大,但是嫣儿要切记,千万要控制好纸张的价格,不要让纸价太高,失去了朕改良新纸的初衷。”
赵嫣闻言,郑重地点头道:“陛下放心,嫣儿明白,所以一再和虞姐姐压低新纸的价格,不过……”
张启闻言微微思忖了一下,点头道:“新纸的生产规模还要继续扩大,不然物以稀为贵,价格很难降下来,势必影响推广。”
赵嫣点头道:“嫣儿明白,这几日正在派人寻找合适的地方,多设立几家造纸作坊,陛下一心要将这些新纸惠及天下庶民,陛下的心胸当真为历代君王所不能相比。”
说话间,一群内侍捧着食盒从殿内而来,诱人的香气将张启那饥肠辘辘的肠胃引诱的开始不安分起来。早上虽然匆匆用过一些薄点,但是并没有刻意吃的太饱。|奇…_…书^_^网|这时,一场朝会下来,加上又活动了一下筋骨,闻到美味的香气登时便感到了饥饿。
深吸了一口那诱人的香气,张启讶然向韩焕道:“这是哪个御厨做的?朕似乎没有传膳啊?”
韩焕小心地笑笑,望了一眼美艳惊人的赵嫣,这才躬身道:“这是娘娘刚刚刻意为陛下只做的饭菜,因陛下一直在商议朝政,这才没让陛下知道。”
张启闻言低笑一声,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拉着赵嫣的玉手在小几前坐下,欣然笑道:“想不到嫣儿如此兰心慧质,竟能够做出如此美味,朕有口福了!哈哈哈哈……”
看着张启迫不及待地品尝美味的样子,赵嫣那慑人的美目中闪烁着无限的欣喜和深情。好半晌才浅浅一笑道:“陛下,皇后命嫣儿每日炖些补品给柔儿,臣妾正诚惶诚恐呢。”
张启闻言,并未多想,只是奇怪地道:“宫中御膳众多,便是各宫都有自己的御膳,为何偏偏要你来炖煮?今日起便命昭明宫自行炖煮,这样朕才放心。”
赵嫣闻言,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展颜一笑道:“臣妾听说,蒙恬将军已经顺利平定了蜀地的叛乱,嫣儿给陛下道喜了!”
张启闻言点头叹道:“这次蒙将军能将通武侯王贲安全带回咸阳,朕实在是十分地欣慰啊。”
赵嫣闻言,微微担忧地道:“王翦将军名动天下,陛下不知要如何处置王贲?”
张启闻言摇头道:“此事这时言之尚早,待蒙将军回来后,朕亲自见过王贲之后才好决断。”
说到这里,心中暗暗想到;若是自己能顺利说服王贲,不但可以为自己平添一员猛将,而且对秦军的士气人心都会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对大多以军功晋升的贵族们的凝聚也有不小的作用,毕竟武成侯王翦父子在秦军中的威望,不是谁都能比的,不由十分迫切地盼望着蒙恬的早日归来。
看着张启沉浸在深深的思绪中,赵嫣小心地示意韩焕将几上已经渐渐冰凉的饭菜撤下,这才小心翼翼地笑道:“陛下替嫣儿选得这枝玉簪据说还是当日越国美人西施所留,是皇后特意赐给嫣儿的呢。”
张启被赵嫣的话微微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抛开那些令人大感沉重的政事,举目望着赵嫣那艳觉尘寰的玉容,微微笑道:“依朕看,嫣儿可不必当日的西施逊色,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赵嫣被张启的话逗得美目一亮,微微有些得意地娇笑道:“嫣儿怎敢和西施美人相比,陛下莫要取笑嫣儿了!”
张启闻言呵呵一笑,一边起身在大殿内踱步,一边慨然叹道:“能得嫣儿这样的秀外慧中的红颜知己相伴,朕当再他愿了!”
赵嫣被张启这话说的悚然一动,半晌才幽幽地点头叹道:“为何陛下的话竟是如此地动人,嫣儿能被陛下视为知己今生无以为报,只求能在陛下身边服侍终身。”
望着赵嫣那凄楚的神情,张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历史上的四大美人结局,都是无一例外地凄凉哀艳,使人无不为之动容。不由低叹道:“嫣儿,朕有些累,陪朕出去走走吧!”
第二卷 沧海横流 第三十九章 猛将王贲
朝阳将一抹艳丽霞彩涂抹在刚刚露出曙光的天边,冬日的早晨寒气逼人,一枝千人左右的秦军在寒风中匆匆赶路。每名士兵的脸上都一般地看不到任何表情。近千人的队伍,却丝毫听不到一丝喧哗,凛冽的寒风将马上两名骑士黑色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两人都戴着厚厚皮帽,使人看不清楚面目,两人都是同样的身形魁梧高大,虽然是骑在马上,却依旧威风凛凛,令人不敢逼视。
这时,其中一名骑士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胯下黑色的战马打了一个极亮的相比喷着白气,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旁边的骑在一批黄色战马上的骑士见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举目向前方望去,只见咸阳城那高大的城墙在疲惫的阳光中缓缓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看着那巍峨的城墙,黄色战马背上的骑士,低叹一声,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身后的士兵,这才抬手掀掉了戴在头上皮帽,赫然正是被蒙恬生擒的王贲!
他身边,黑色战马上的蒙恬这时也翻身下马,来到王贲身边,点头叹道:“前面就是咸阳,为兄恐怕就要将刑具用在兄弟身上了!”
王贲举目凝望了一眼咸阳那高高的城墙,这才转身向蒙恬缓缓抱拳道:“兄长一路上照拂有加,小弟先谢过了!”
蒙恬苦笑一声,用力拍了拍王贲宽厚的肩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兄弟放心,蒙恬便不要这条性命也要力保你的安危,况且朝中有冯相在,他必然不会坐视。”
王贲感激地看着蒙恬,淡淡地道:“兄长的心意王贲明白,王贲并不畏死,若非听说皇上未曾株连族人,这才回咸阳受刑!否则,马革裹尸才是我王贲应该的死法!”
说毕,回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蒙恬的亲卫,这才点头道:“兄长这次没有将子婴公子带回咸阳,只怕也是自身难保,王贲待罪之身不能再连累你了,先将刑具给王贲戴上吧!”
蒙恬闻言痛苦地望了一眼神色平静地王泵,激动地道:“我蒙恬这条性命乃是陛下从咸阳狱中所救,此刻便是一死,也瞑目了,只是若不能保住兄弟安然无恙,我……”
王贲这时亦是激动难抑,闻言虎目之中泪光闪闪,半晌才缓缓道:“你我兄弟今日患难,异日再……”
说到这里,一双大手已被蒙恬紧紧握住,到口的后半句话硬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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