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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喂!我们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你的,如果不是哥哥…………”宣白还欲再说,被墨影一瞪,将后半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进了肚子,乖乖随着墨影一道坐在雯夏对面。
墨影抬眼看了一下雯夏,问道:“你是要走,还是要留?”
雯夏困惑地皱皱眉,反问道:“走如何?留又如何?”
第一百八十二章 知音最难求
“若你不走,便可做皇后。”
雯夏笑道:“听你语气,倒好象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一般。”
墨影那张几近完美的脸上也露出了笑,“你不走么?”
雯夏侧头反问:“走了就不用再回来?”
“他只叫我问你这么一句,若你选择走,我便送你走。”
“他是谁?”雯夏想了想,道:“是司马炎么?怎么,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我还算是他的女儿?”
墨影微微摇头,答道:“司马懿死了。”
“司马炎他的爷爷死了,还有他爹在,司马昭又没有死。”雯夏摇了摇头,道:“我不信,只是因为司马懿死了,他就肯让我离开?一定还有什么条件的吧?”
墨影点头:“娘娘果然是聪明人。”
雯夏扬眉,道:“不用嗦嗦和我打哑谜,说吧,什么条件?”
墨影悠然地换了个姿势,才继续道:“司马雯夏这个人,从此以后便死了,你永远不能再回洛阳。”
想让我回来我也不回来!这样的条件正中下怀。雯夏笑了笑,问道:“还有呢?”
“铭儿要留下。”
“不行!”
墨影似乎早已经料到了雯夏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急,继续说道:“大人说,只有这么两个条件,他保证,只要娘娘答应了。以后便不会再去扰乱娘娘的生活。”
雯夏用力咬了一下下唇,道:“不行,我不能让铭儿留在这儿,我已经欠了他母亲,不能再欠他。”
墨影道:“娘娘以为。把他带走就是好的么?且不说娘娘自己出宫之后地生活尚且没有着落,带着个连走路都不稳当的孩子,要怎么办?娘娘想想,铭儿可是有着皇族血脉的,留下来,他有一天就能继承大统,穿上龙袍登上皇位。
若是他离开这里,那他从今以后便什么都不是。而且身份不明,他绝不会有为官的机会,娘娘就要让他一辈子当个庶人么?娘娘自己不想当皇后,可也不能将别人想的同你一般,若是以后他知晓了这些事情,不知是会感激娘娘,还是会恨你。”
雯夏地手在袖底暗暗握紧了,能离开这里,的确是很具有诱惑的一件事情,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不就是这件事么?可是离开,就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别的雯夏都好舍弃,唯独铭儿。铭儿是人。不是一件物品,人和人相处地久了,都会有感情的,雯夏舍不得铭儿。
“喂!我说,那小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替他操心什么啊!”宣白受不了这寂静,忍不住说道:“是让他留着当皇子,又不是让他死!”
宣白一语惊醒梦中人。雯夏恍然想到,自己并非铭儿地生母,顶多算个养母,自己是没有权利去决定铭儿的未来的,如果是小艾,如果是小艾会怎么选择?雯夏闭上眼睛。想像着那个娇小的。总是憨憨笑着的小艾,如果是她。会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子么?
答案很肯定,会的,一定会的!
雯夏想起回宫之后见过的小艾,那时的她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怀中孕育地孩子身上,不求别的,只求雯夏将来能对孩子好。小艾将她的全部希望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一定希望他的孩子能做皇子,继而做皇帝。
这是小艾地选择,雯夏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小艾,这宫中艰险,你见到过么?
墨影不再说话,而是从背上取下一具琴,双手十指在琴弦上抚过,一曲旋律便潺潺流淌而出。
优雅空灵的乐曲,能让人放松神经,雯夏听着听着,似觉有些熟悉,这曲子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但绝对不是在宫里。宫中的乐师虽然琴艺高超,但绝不会弹奏出如此空灵清幽的旋律,宫中乐师的曲子,多多少少总是沾染着凡尘俗气的。
可是墨影弹奏的又不是广陵散,他弹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听起来如此熟悉?雯夏有些困惑。
雯夏将疑惑地目光投向墨影正在弹琴的双手,却从墨影正在弹奏的琴上找到了答案。
雯夏从前对琴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她在蔡文姬那儿住过一些日子,蔡文姬本人便擅于音律,他的丈夫董祀更是个中能手,通过他们,雯夏对于琴的一切基本知识也了解了些,起码能看出一具琴是什么款式地,音色好坏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墨影地琴雯夏见过几次,那是一具七弦琴,亦称瑶琴、玉琴,后人称其为古琴,古琴的造型各有不同,雯夏记得墨影从前用地是一款伏羲式,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落霞式的一具琴。琴变了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墨影的这具琴,雯夏实在太熟悉了,那原本是嵇康的琴。
琴是嵇康的琴,随着这琴,雯夏也想起了为何这曲子听着如此熟悉,因为这曲子是嵇康常常弹奏的曲调。
“你见过嵇康?”雯夏问道。
从墨影手下潺潺而出的曲调没有变,他弹着琴,随着那一个个音符,答道:“是。”
恐怕不仅仅是见过这么简单,嵇康是怎样傲气的人,如何肯轻易将自己的琴赠与他人?该不会是墨影看着嵇康的琴好,所以便明抢暗偷,给弄成了自己的吧?雯夏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嵇康是傲性的人,墨影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墨影的心思虽然不易看透,但他身上也有一股浩然大气,这样的人绝对不屑于行那种宵小之事。
“琴曲相投,引为知音,所以我们互赠了琴。”墨影替雯夏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说罢,他这一曲也弹完了。
“不仅互赠了琴,连最拿手的琴曲,也互相传授了吧?他这一曲可是连阮籍等人都不会的,却传给了你,那你传了他什么。”雯夏笑了笑,站起身抚平裙上的褶皱,道:“我要先见见铭儿,再做答复。”
墨影也站了起来,收起琴,道:“娘娘对嵇康了解地真透彻,他还说将我引为知音,却从没注意过你么?”
雯夏涩然一笑,答道:“他只有讨厌我罢了。”
“我将广陵散传给了他,此间世上,会弹奏广陵散之人,唯我与他。”
雯夏心里咯噔一下,记得自己从史书上看到的那句话,嵇康临刑之时索琴弹奏一曲广陵散,谓之“广陵散自此绝矣”。历史正在慢慢向着既定的轨道发展,一切看似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雯夏摇摇头,将这些念头压下去,现在哪儿是考虑别人的时候,她自己还一堆麻烦呢!
子楣的唠叨,与正文无关,不喜欢滴亲可以略去不看
人活着的这一生,都在追寻着一个答案,自己为何而活。也许有的人寻到了,也许有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仍旧在苦苦追寻。在这茫茫红尘中,世俗的生活也许会让我们忘记当初的追寻,也许我们的生活目标会降低到只为了一处房子一辆车。
但是相信在每一个人一生中的某些时候,他都会向自己发问:我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有人说雯夏活的空虚苍白,其实我们大多数人活的又能充实多少?我们不是天生就要叱咤风云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雄心壮志,有时候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一个知音,一个爱人,一杯清茶。
可有时候,最简单的要求却是最难达到的那一个。俗事多烦忧,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真正的知音又在哪儿?也许这一辈子都难以找到。
我想要雯夏无论何时都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要被茫茫红尘冲晕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将自己的本性埋没,也许有的亲看着觉得不痛快,觉得雯夏就应该要聪明一点,要厉害一点,最好做了皇后,最好做如女皇一般的人物。
子楣抱歉了,子楣自己就是个笨人,没办法写出那种很精彩的宫斗,也写不出很精彩的谋略,写出来恐怕是漏洞百出惹人嘲笑,子楣只能按着自己能写出的水准来写。
文章写到这里,其实已经不是子楣领着笔下的人走,而是他们由他们拖着子楣走,有时候写着写着,觉得某一段不符合人物的性格,就会放弃,呃,子楣实在是个矛盾的人。
今天嗦嗦说了一大推,希望没有扫大家滴兴。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与君定三生
墨影向雯夏低头行礼,后退两步,消失在那如水墨渲染出的深浅不一的黑暗中。
墨影走了,宣白却留下了,宣白看着闪烁烛光下雯夏的侧影,想着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给人感觉总是笨手笨脚的女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平时就你话多,怎么今天却这般安静?”雯夏用发簪挑了挑灯芯,让火光稳定下来,顺手将发簪插回到头发里,回头看着宣白笑了笑,道:“不说话怪闷的,说点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嘿嘿,笨了吧,怎么被关起来了。”宣白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想要像平时那样说些嘲笑的话,却怎么都说不顺畅,干巴巴笑了两声,就再找不到话说了。
雯夏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宣白的声音,便问道:“怎么了?难得想听你说话,怎么又哑巴了?墨影不让你同我讲话么?”
“没有。”宣白摇摇头,他明明觉得腹中有一大堆话想要说,想嘲笑雯夏的笨,想问她以后要如何,想告诉她此刻正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口边,却都没法变成句子,一个词儿都说不出来。
宣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有口难言。
这个女子要走了,要离开了。这不是自己一直在期盼的事情么?宣白带着些与迷茫看了看雯夏,总觉得乖乖的,他不是一直都想着什么时候这个烦人的差事能结束。=君 子 堂 首 发=自己能离开这个无趣地地方,可为什么就快到了这一天,却生出几许不舍来?
“喂!丫头。”宣白喊着,虽然雯夏贵为皇妃,但是在宣白的眼中却从未将她当作皇妃看待,宣白眼中的雯夏,便只是一个笨笨的,还需要人保护的小丫头,虽然这个小丫头年级并不比他小多少。
“干嘛?”雯夏瞥了一眼宣白,道:“这回有话说了?”
“离开皇宫。你有没有觉得舍不得?”宣白问道。
“舍不得?”雯夏茫然,她从未喜欢过这个地方,从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盘算着想要离开,被迫在这里住下来,怎么会高兴?可是很奇怪,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兴许真的会生出些情感来,就算这个地方开始的时候让你有夺目不情愿留下来。
雯夏点点头,道:“这么说,到底真的有些舍不得。”
“那就不走了。好不好?”宣白不假思索,将自己内心中地期盼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
雯夏莞尔一笑,缓缓摇头,道:“从我初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暗暗提醒自己,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人的志气,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忘了宫外的一切,忘了自己向往的生活,忘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我每天每天去城墙下看日落,也是在每日每日提醒着自己,我一定要出去,宫外还有人等着我,我不能失约。”
雯夏不停地说着,也不管宣白听得懂听不懂,也不管宣白听了是什么反应,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人会被现实埋没。最终失去自己当初的目标,这皇宫之中的生活何尝不好呢?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人不是也不能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总要找点什么追求。才能支撑起这一生来。”
宣白瞪着大眼睛看着雯夏。觉得雯夏今日地话怎么怪怪的?虽然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呢?
“你在说什么呢?”宣白疑惑道。
雯夏转头冲着宣白笑了笑。道:“我和别人有了约定,一定要践约的。”
“什么约定?”宣白好奇地问道。
“此生之约,三生之约。”雯夏怔怔地凝视着那闪烁不定地烛光,心道,过了这么久,王弼他还好么?
宣白挠挠头,道:“这算什么约定?平时我们的约定很简单的,杀什么人给什么价格,保护什么人给什么价格,明明白白。“是么?”雯夏笑道:“那我这条命,能值什么价?”
“这个…………”宣白眼珠在眼眶里绕了两圈,嬉笑道:“这是秘密,你不能知道。”
“哦,行规啊!”雯夏不再问,而是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小香囊取了下来,香囊里装的不是香粉,而是王弼给他地那封信,那信就这么一直挂在雯夏脖子上,被雯夏珍而重之地保存着,不许任何人碰一下。
雯夏握着那小小香囊,贴近自己的胸口,痴痴地笑了:“我就快要见到他了。”
宣白看着雯夏脸上那种痴痴迷迷的表情,觉得这个笨丫头真是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