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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摇头道:“没有,管家一早也没说什么,倒是前街柜上的掌柜派伙计送来了几匹好绸缎,说是老爷之前定下的。”
朱纯臣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次的事情他办的实在不怎么样,天知道崇祯皇帝会怎么对待他,都是利欲熏心啊!早知道是这个后果,打死他都不会干的。
“老爷……老爷……!”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连跑带颠来到朱纯臣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公公来……宣旨来了。”
朱纯臣的心一下子翻了一个颠倒,马上问道:“是王承恩吗?是他自己来的,还是派兵来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那方面,尽管崇祯皇帝说罚俸,可皇帝的嘴大,随时都会变卦的。
家丁摇头道:“派兵?没有啊!只有王公公一个人带着两个随从。”他不知道朱纯臣为何颜色大变。
“老爷,还愣着干什么啊!快些前去接旨,不要让王公公等着,那多不好啊!”小妾知道王承恩是崇祯皇帝宠信的太监,怠慢了肯定不好。
朱纯臣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对,快快排摆香案……。”
看着王承恩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圣旨,朱纯臣彻底糊涂了。圣旨让他明日会同刑部审理老回回和马老虎的案子,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是让他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这说明崇祯皇帝对他还行,没有深究深挖的意思,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一旁的小妾和下人们,看着咧嘴傻笑的朱纯臣,不知道这位老爷又犯了什么病,没事偷着乐什么呢?
此次的主审是刑部尚书乔允升,陪审是朱纯臣。朱纯臣今天早上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来到刑部衙门的时候乔允升还没到呢!
“国公爷好早啊!”乔允升从宫里出来直奔刑部衙门,他没想到朱纯臣来的这么早,“那么现在就升堂吧!”
朱纯臣应了一声道:“乔大人是主审,一切就由乔大人定夺,在下在一旁看着即可。”平日里他跟乔允升低头不见抬头见,熟悉的很,此时见乔允升黑着脸坐到主审位置上,脸沉似水,心里觉得很别扭,可能是很少见到乔允升如此作态吧!
“啪!”乔允升一拍惊堂木,吓的朱纯臣一激灵,乔允升看着朱纯臣的神态,心中暗笑,嘴上道:“带人犯。”
衙役们早就伺候着,听了乔允升的话,不一会带着老回回和马老虎来到堂上。老回回和马老虎这几天吃尽了苦头,为了防备他们自杀,他们已经被折磨的精辟历尽,如果不是衙役们看的紧,他们俩早就想办法自杀了。因为死还是痛快的,这份活罪遭不起呀!
老回回和马老虎的双腿都被打的皮开肉绽,来到堂上像是两摊烂肉,堆在那里动一下都费劲。尽管他们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但是双眼仍然瞪着,像是视察似的看了一圈堂上的人。
乔允升一拍惊堂木,道:“呔,堂下之人可是老回回和马老虎,你们二人是白莲邪教的人吧?”
老回回翻着眼睛看着乔允升,道:“既然知道了还问,你们做官的就是这个熊样,愿意摆谱,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老百姓,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老子皱一下眉头就是你造儿的。”
朱纯臣没想到这两个人犯如此嚣张,简直是目无王法啊!他拿起惊堂木一派道:“大胆,敢咆哮公堂,来人呐!掌嘴二十。”
乔允升忙阻止了朱纯臣,道:“国公爷且慢,他们二人已经如此模样,再用刑就死了,那时候我们如何跟皇上交待。”
朱纯臣忙道:“乔大人说的是,是在下想的不够周全。”他说着对老回回道:“这责罚先记着,一块跟你算帐。”
乔允升咳嗽一声道:“老回回,你曾经也是安善的良民,自当遵纪守法,可是你却纠集流民造反,你可曾想过,因你而死的百姓有多少?你死了之后,如何面对被你胁裹的百姓……?”
老回回笑道:“当官的,甭跟老子玩这套,你们读书人不是说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他姓朱的坐得,难道我就坐不得?只是老子运气不好,被你们捉住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造反,怎么样?你砍死我呀!”
朱纯臣险些被老回回给气死,可偏偏不能发作,他很是佩服一旁的乔允升,看来这审案子,也不是谁都能干的。
乔允升对不怕死的犯人见多了,你越跟他们横,反到着了道,对审案没有帮助,他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书上确实有那么一说,但是那不过是断章取义的解释罢了,说了你也不懂,跟你解释又太累,咱们就挑重点说吧!你们刺杀当今万岁,是如何知道万岁的行踪的?对此下官很是好奇。”
在一旁没做声的马老虎插话道:“哼!我们教宗神通广大,掐算一下狗皇帝的行踪还是什么难事吗?就是你卵子上面几根毛,我们教宗都算得出来,我奉劝你还是早日改换门庭,投了我们白莲教,将来你就是护教使者,开国元勋也跑不了你的。”
乔允升险些乐出来,心说这可倒好,传教传到刑部大堂来了,不过那些红毛鬼真得跟眼前的马老虎学一学,这才叫传教呢!
马上要过年了,更新可能无法保证,大家多少谅解一下,迎来送往的,又苦又累啊!:(
正文 第一零八章 被忽悠的人
^_^今天是大年三十,祝愿17k所有的朋友们新年快乐,猪年吉祥,万事如意o(∩_∩)o
乔允升收摄心神,道:“就是神仙,也得应个景啊!本官想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的,本官也不问你们白莲教的机密,相信问了你们也不会说,本官就是想知道知道这些,你们就是说了,也不会有损白莲教分毫,来人,给他们准备几坛子酒。”
老回回和马老虎都是大酒包,早就谗酒谗的不行了,乔允升此举让他们深感满意,而且乔允升说的对,他们是免不了一死了,临死前把白莲教的种种厉害说说也不妨事,最好是吓破他们的胆子,让他们也知道知道白莲教的厉害。
朱纯臣觉得乔允升是白白浪费了那几坛子酒,因为马老虎和老回回说的都是没影的事,什么剪草为马,撒豆成兵,天兵天将,刀枪不入,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说小的是痴心妄想,说大的就是蛊惑人心。
乔允升想起崇祯皇帝经常说的一个词,对,就是忽悠,老回回和马老虎这就是在忽悠呢!可惜被忽悠的只是他们自己罢了,看来这俩人有用的一点都不会说了,也罢!崇祯皇帝交待的要点也不是这个,还是对身边的人使劲吧!
“本官对那些是不相信的,说的实际点,本官觉得朝廷之中,肯定有你们的耳目,是那些耳目把万岁的行踪透露给了你们,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吹嘘什么神仙本事,真是好笑的可以……。”
乔允升说着,突然转过身对身边的朱纯臣大声喝道:“是不是你把万岁的行踪泄漏出去了,来人,摘掉他的乌纱,撤了他的座。”
朱纯臣被乔允升这么一弄,真好比一个天雷落到了他的脑袋上,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脸色突变,结巴道:“是……不是……我……。”
乔允升看着惊的面如白纸的朱纯臣,久经刑名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朱纯臣有问题,看着被摘掉乌纱按倒在地的朱纯臣,转首问马老虎,道:“是不是他把万岁的行踪泄漏给你们的?”
马老虎哼哈答应了一声,让一旁的老回回惊诧不已,问道:“你……你怎么……?”
马老虎说道:“你以为那几坛子酒是他发善心给我们的吗?我如果不答应,他岂会给你我酒喝,放心,我马老虎还没做过亏本的生意,明天,咱们就能痛快投胎去了,这是那个狗官答应我的,咱们现在还有什么好求的,痛快就好啊!你说呢?”
老回回听完默然,不错,他们活是活不了了,不过想死的痛快点也是困难,如果真能快点挨刀,倒是修来的福气。
乔允升冷笑看着朱纯臣,道:“你刚才都招了,还是痛快点吧!别到头来还不如他们。”他说着吩咐衙役,道:“准备一桌酒菜给老回回和马老虎,酒管他们够,明日午时菜市口准时行刑。下手痛快些,别让他们遭罪。”
马老虎赞了一声道:“好,够义气,你这个官倒还不错。”
乔允升见老回回和马老虎被抬下去了,叹了口气道:“朱纯臣啊朱纯臣,想你是勋戚贵胄,堂堂国公爷的身份,竟然暗地从贼,真是使祖宗蒙羞啊!”
朱纯臣连道冤枉,“不,我没有把万岁的行踪泄漏给贼人知道,我不过是告诉……”。朱纯臣说着猛地打住不语,但也后悔说了刚才那些。
“果然有戏。”乔允升暗道一声,问道:“说吧!你把万岁的行踪泄漏给谁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妻儿老小想想吧!万岁圣明,你要你从实招来,将功赎罪,万岁不会太为难你的,本官也会为你的家眷求情。”
朱纯臣没说话,不管乔允升说什么,他只当没听见,不过神情已然萎靡不振,跟方才的老回回和马老虎似的,没有了一点生气。
紫禁城内,我心如刀绞听着乔允升的汇报,末了不禁叹息道:“竟然真的是他,没想到啊!堂堂国公竟然如此行径,可叹,可气,更可悲……。”
乔允升大体能猜测到崇祯皇帝此时的心情,劝解道:“这也是本朝开国以来所没有过的,所幸造成的损失并不大,实在是国之幸事啊!”
“大特特错啊!爱卿何时变的如此昏聩,那朱纯臣是什么人,是国家的公爵,虽说没有实权,但是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造成的影响将是恶劣的,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查有实据之后,再行定夺,另外一定要看住朱纯臣,不要让他死了。”
“万岁放心,微臣已经将朱纯臣押解在刑部大牢,微臣亲自在那里守着,不查出结果,绝不出大牢一步。”乔允升深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个差事如果办砸了,他的官宦生涯也算到头了。
我觉得很有这个必要,在山西的时候黄彦宏的案子就是前车之鉴,谁也不能保证朱纯臣没有同党,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些总是没有打错的。
坤宁宫内,周皇后看着已经热了两遍的饭菜,一缕愁思布满娇颜,自从崇祯皇帝回京两天以来,她这个正宫娘娘还没有跟崇祯皇帝见过面,虽然知道崇祯皇帝刚刚回京诸事繁多,回京的当天晚上开弄了一个空前的晚朝,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仍然有点生气,再怎么忙也得看她一眼啊!
费馨儿的小嘴噘的也是很高,因为她已经听说崇祯皇帝在外面带回了一个女人,不,好像是两个,听说还是一对姊妹花,“娘娘,陛下……会不会去那里了?”她知道周皇后对这件事也知道。
“不会的,陛下刚刚回宫,积压了那么多的公事,总要忙一阵子,我们再等等吧!”周皇后知道费馨儿要说什么,看她真的不愿意去想,深怕会成为事实,对一个女人,一个皇宫中的女人来说,失宠,是最大的威胁。
正文 第一零九章 黑暗
(大家过年过的怎么样啊?都快累趴下了吧?^_^)
我步入坤宁宫,看到周皇后和费馨儿正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出神,笑道:“哟!这都凉啦!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叫人热一热,朕还真的有点饿了。”
我说着来到周皇后面前,“朕回来后实在是忙的不得了,此时才倒出时间来看你们,等的心焦了吧?”
周皇后二人望着突然现身的崇祯皇帝,愣了一会才施礼,周皇后的眼圈红红的,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费馨儿则低着头,芊芊玉手玩弄着衣角。
王承恩则领着两个人把凉了的饭菜撤下去,吩咐御膳房快些热一下,本来他想要跟崇祯皇帝汇报一下关于唐诗的事情,可对着周皇后,有些话实在不能说,只好找个机会再说了。
看看周皇后,我感到一丝舒心,回到北京还是第一次有这个感觉呢!招呼站立一旁的费馨儿,道:“馨儿也坐吧!老王,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也过来一块吃点。”我招呼一旁的王承恩过来。
周皇后和费馨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崇祯皇帝如此对待王承恩,觉得有些意外,但没有感到特别突兀,因为她们都知道崇祯皇帝特别崇信王承恩。
王承恩本想推迟,就他和崇祯皇帝两个人的时候,主仆二人阶级界限模糊,他还不感到有压力,现在有其他人在场,他的感觉就不那么好了,可又不想扰了崇祯皇帝难得的好心情,只好勉为其难的坐到了下首。
“儿子呢?怎么没抱出来?”我吃了一口菜才想起没看到儿子,问一旁的周皇后。
“刚睡着,煊儿最近晚上时常哭闹,白天就睡的勤一些。”周皇后听崇祯皇帝提到儿子,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她一多半的心思看都集中在儿子身上呢!
这顿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来传报,刑部尚书乔允升求见。我连忙放下碗筷,道:“叫他在御书房等着,朕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