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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么急找我们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其中一个人在军队的情报系统工作,还参加了对朱纯臣家属的抓捕行动,嗅觉敏锐的他觉得徐龙星这么晚还找他们这些核心心腹来,肯定是发生了突然事件。
徐龙星点点头,道:“大家都坐吧!你们跟了我这几年,在我心里你们都是靠得住的亲近之人,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依靠你们了。”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没有大人的栽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呢!只要大人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大人等同于我们的再生父母,为了大人,我们可以不要身家性命,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
徐龙星重重的点点头,道:“好,不枉我真心的对待你们,眼前确实有一个难题,如果处理不好,你我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为了你我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放手一搏。”
徐龙星说着,在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一张地图来,说道:“我的打算是废崇祯皇帝,另立新君,这个条件基本上是成熟的,崇祯皇帝推行新政以来,捞到好处的都是军人和穷苦百姓,对官吏和富商乡绅多是打压,这个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只要我们起事,那些富商乡绅和可能受到打击的官吏肯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声势造的好,局势瞬间就可以逆转。”
正文 第一一四章 反动分子的阴谋
“另立新君?是立朱由崧吧?可是朱由崧同样不是省油灯,大人前些时候暗地里将了他一次,从旁可以看出他也不是好摆弄的主儿。”
“对啊!上次写给朱由崧的信半路被白莲教截去了,否则崇祯半路不会遭到刺杀,白莲教的人压不住事,他们能做的事都是有限的。”
徐龙星一笑道:“皇上已经派吴三桂去剿灭白莲教了,白莲教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位徐姓本家教主估计很快就会坐不住,不用我们蛊惑,他就得仓促起事,他的作用就是把局势搞混乱,不用多,只要他能坚持三个月,就足够了,至于朱常洵朱由崧父子,你们放心,我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心腹之人,先把朱常洵干掉,朱由崧就算有些能耐,最后仍然得任由我们摆布。”
“大人只要的计划的周详,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有任何异议,您就吩咐吧!”
徐龙星将地图铺开,指着东北方向道:“年前军队的谍报系统抓住了后金的奸细,原来后金是想要偷火器的制造图纸和配方,看来皇太极对这些很是需要,我已经通过那个奸细跟皇太极搭上了线。”他说着问另外一个人,道:“你私下里藏匿的火器现在有多少了?”
那个人盘算了一下,道:“大概有五千多件,都是这二年私下截留的,都是好家伙。”
徐龙星点点头道:“抓紧时间,把这些火器,和图纸配方送到皇太极那里,他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东西送到,他就会在北边给袁崇焕制造压力,朝廷肯定会忙于对付后金皇太极,那么袁崇焕在关键时刻就不会回师北京。”
“可是卢象升的京畿人马也有两三万人,我们能调动的人手大概三千左右,力量仍然显得薄弱。”
“不用担心,我猜白莲教起事肯定在河南河北一带,起初的声势会非常大,朝廷知道地方上顶不住,肯定会调集京畿的卫戍部队去,这样一来,京畿的防御肯定空虚,对我们是有利的。”徐龙星这几天已经分析了方方面面,能想到的他都纳入了考虑范围。
“万一……皇上突然痛下杀手呢?大人的这个布置妙则妙矣!但是在时间上会错不开,最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呀!”
徐龙星微笑道:“皇上不敢的,只要我们先显示一下非常手段,就会让皇上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月的时间很好争取。”
“大人有什么办法拖延时间?”几个人都不是愚蠢之辈,徐龙星的计划差就差在时间上,如果时间错不开,他们的胜算会大打折扣的。
徐龙星伸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道:“不用血,怎么能让皇上安稳呢!要杀几个人才行,卢象升排在第一位,曹文昭、祖大寿等人都在暗杀之列,只要这几个人一死,皇上肯定会手脚大乱,一个月的时间简直太容易争取了。”
“那么皇上身边的那个棋子呢?要什么时候动用?最近皇上也不过去,想要发挥作用有点困难。”
徐龙星一摆手道:“不急,如果皇上真的要对我们痛下杀手了,那么那颗棋子才可以动用,皇上死的不能太早,军队拥护他,他一旦死了朱慈煊就是太子,很不好办,等一切都妥当了,皇上才可以死,那时候把朱由崧推出来才行呢!好了,今天就这么安排,刺客我会亲自派,北京城这二年太平安,该热闹一下了。”
“老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卢象升的夫人刘氏很纳闷,丈夫去早朝这么快就回来了,以前可没有过啊!
卢象升叹了口气,道:“王总管说皇上身体有些不适,今天的早朝取消了。”卢象升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还有一丝隐忧,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对他非常信任的崇祯皇帝,似乎有事瞒着他,这让他心里有点小疙瘩。
刘氏给丈夫倒了杯水,道:“那正好,罗汝才在老爷走后亲自来送了一张请帖,邀请老爷过去喝喜酒。”
卢象升噢了一声道:“他要成亲了吗?是好事啊!他自从跟了我,没少对朝廷出力,我是应该过去一下,你让账房准备一些礼品,不用太多,花费五十两以内,太多了也不好。”
罗汝才成亲,贺客并不多,一来是罗汝才的职位现在还不太高,再说他又是农民军出身,属于半路出家投靠官军,跟官军体系的人表面上还算过得去,实际上朋友并不多,二来罗汝才也不想太张扬,他娶的老婆是卖肉的屠户人家出身,被人知道了也让人笑话,不过他对老婆很是喜欢,细皮嫩肉的搂着可舒服着呢!
“大帅?您能来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快,里面请。”罗汝才没想到卢象升会亲自来,他去送请帖的时候想,只要卢象升能派人送来贺礼就行了,那就是看得起他,没想到卢象升亲自登门,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他了。
卢象升叫下人把贺礼抬过来,道:“别客气,怎么说我都应该亲自来,这些礼物也不值钱,权当是给你添个喜庆,也不用特意招呼我,不要怠慢了其他人。”
罗汝才高兴的直拍手,道:“大帅一个客人足矣!再说我这里贺客不超过三桌,都在里面呢!大帅快里面请吧!”
卢象升进来一看,贺客果然不多,有几个还是能叫得出名字的下级军官,见客人们都过来朝他行礼,他忙道:“大家别客气,今天是新郎官的官最大,我们都是客人,不必拘礼。”
来客都知道卢象升的脾气,也都不再拘束,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本来卢象升是不想久留,打算喝一杯就走的,可架不住罗汝才和其他贺客的劝酒,也就多喝了几杯,但是没有过量。
临近晌午,卢象升觉得该走了,衙门里还有不少事,他起身告辞。罗汝才对待卢象升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样,亲自送出门,送了差不多有七八百米远。
正文 第一一五章 接二连三的血案
卢象升见罗汝才还要送,道:“回去吧!另外我还有几句话说,你是流寇出身,但是不要想的太多,你现在是朝廷命官,这就足够了,要一心为着朝廷,没有人会说闲话,也不敢说闲话,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都帮你办。”
罗汝才听着这话心里热乎的不得了,他当初选择投靠官府,很大的原因是看准卢象升这个人,现在看来他当初没看走眼,跟着卢象升,跟着崇祯皇帝,他没有亏吃,“大帅,我都知道,您就别为我操心……。”
“砰……!”
罗汝才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一声枪响,面前的卢象升像是被人推了一下倒向罗汝才。罗汝才感觉胳膊上痛的很,但是他马上把倒向自己的卢象升抱住,就地翻滚,就在他翻滚之后,原地又落下了几枪,打的地面出现了数个弹坑。
罗汝才骂了声娘,等他拔除匕首,街上已经混乱的不得了,想找找是谁开的枪根本没处找去,回头看看倒在地上的卢象升,罗汝才眼睛都红了,抱起卢象升奔回自己的宅子,马上找郎中来,看看卢象升还有救没有。
祖大寿将写好的书信装好,递给身边的人道:“这是给袁大帅的回信,派人送回去吧!”自从崇祯皇帝将他调出关宁铁骑担任卢象升的副手后,他和袁崇焕已经互不统属,但是私下里的交情有增无减,书信往来不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祖大寿见亲兵去而复返,纳闷道。
“将军,有客来访。”亲兵将帖子递给祖大寿,站在一旁。
祖大寿接过帖子一看,噢了一声道:“是杨嗣昌啊!让他进来吧!”祖大寿跟杨嗣昌的父亲杨鹤有些交情,杨鹤说过他儿子颇有才干,让自己敲打敲打,回京后诸事繁多就把这个事情忘了,要不是看到杨嗣昌的帖子,他还想不起来呢!
“您就是祖大寿将军?”杨嗣昌满面带笑进来,参礼道:“末学后进杨嗣昌见过将军。”
祖大寿看看杨嗣昌,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很像杨鹤,几乎是杨鹤的复制品,只不过年轻的多,他一摆手,道:“不必多礼,坐吧!”
祖大寿叫人泡了一壶茶,道:“听说你调任河南参政,怎么还在北京呢?”
杨嗣昌坐下后,茶水也送上来了,杨嗣昌接过茶杯不小心将茶洒出一些,弄的身上和地上有些狼藉。
祖大寿见杨嗣昌手忙脚乱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取一壶凉茶来就好了,这么热的天还泡热茶,真是的。”
杨嗣昌忙道:“不热,喝热茶正好可以解暑,许是我渴的饥了,这茶水自己都奔我来了。”杨嗣昌自我解嘲笑了笑,“这都是皇上的恩典,之前是外放我河南参政,可还没等上任,就又调任兵部任职,正好归将军管辖。”
祖大寿心中释然,怪不得杨嗣昌来拜望自己,原来是调到兵部任职了,这样也好,看看他有没有真才实学,如果有,倒可以成为自己得力的助手。
“我是一个粗人,不比你饱读诗书,又是两榜进士出身,前途不可限量啊!”祖大寿对读书人很尊敬,“你好好干,在我手下办事就不要有顾虑。”祖大寿说着有些口渴,叫人给自己添了杯茶。
杨嗣昌陪笑道:“那是,那是,家父也曾经说过将军的为人,但是该有的也不能少。”说着他在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子上朝祖大寿的方向推了推。
祖大寿不明所以,接过来感觉入手挺沉,打开一看,是一个金铸的关帝像,金光灿灿,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意思?快些收起来。”祖大寿看过之后把脸一沉,心中有些不满,这不是明摆着贿赂他吗?此时,他对杨嗣昌的印象急转直下。
杨嗣昌微笑道:“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这关帝像是开过光的,可以保佑将军加官进爵,世世平安……。”
祖大寿略微一叹,道:“我不吃这一套,皇上给我的俸禄还吃不了呢!收起来吧!做人一定要行的正,走的直,这次是我,换个主儿,可就不会如此收场了,来人,送客。”
杨嗣昌没想到祖大寿会如此做派,顿时尴尬的不得了,揣起关帝像道:“那……卑职告辞了……。”
祖大寿待杨嗣昌走了,一拍桌子道:“杨鹤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真是让人生厌,真是虎父犬子啊……!”他说着说着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像是有一把小刀在里面搅来搅去。
“哎呀……痛煞我也……。”祖大寿的话没说完,口鼻间窜出黑紫色的鲜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不一会便不再动了,一旁的亲兵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黑了天以后,死气沉沉的紫禁城越发显得沉寂。我坐在凉亭内,闷热的天气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影响,相反,我的心越来越凉快,看着面前跪着的罗汝才,颤声问道:“建斗……真的……没事吗?”
罗汝才脸上全是汗水,点头道:“郎中说了,伤势虽然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忧,三五个月肯定能好起来的。”罗汝才的心七上八下,虽然卢象升的命是抱住了,但是这个责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让御医……。”我话才出口又打住了,罗汝才说卢象升被打了黑枪,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刺杀,万一御医之中也有歹人,岂不坏事,“朕把建斗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只要你保证建斗好起来,就是大功一件,所有的医药都要使人尝过之后再喂给建斗……。”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王承恩脸色不对劲的朝我走来,当我听到祖大寿的死讯的时候,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一直窜到脑门。
正文 第一一六章 一刀一刀的切
“报……曹文昭曹变蛟叔侄日间在西山外打猎遭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