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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笑了一下,道:“母亲刚刚不也说离儿是长大了吗?”
滕姬眼中的疑惑并未消除,却也如同苏离所知的,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缘故,最后也就只是淡淡的道:“算了,你自己回去歇息吧。”
苏离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母亲,我们刚刚谈到橙衣……”
滕姬挑挑眉,“嗯”了一声。
苏离道:“母亲既然觉得他是有意诱惑,那么难道……”
滕姬哼了一声道:“既然发现了他自己便别有用心,那难道还要留着他吗?”
苏离心内惊了一下,口中却淡淡的道:“可是母亲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滕姬道:“有必要吗?”
苏离想了想,道:“母亲,前段日子,离儿被人陷害毒杀天鸾,今日又有越国太子潜进身边图谋不轨,就算母亲此次察觉得早,可把祸端消除在萌芽状态,可是难道我们以后就要如此时时小心谨慎,被动的防备吗?”
滕姬道:“那你觉得呢?”
苏离道:“离儿想求母亲助离儿查清橙衣的真实目的,若他背后还有其他人在从中谋划的话,离儿也想借母亲之力给予回击。”
滕姬看了苏离一会儿,点头淡笑道:“虽然你是变得跟以前不同了,但却似乎终于变得比较像我了。”
苏离不敢随意回话,也不知这样的情况能够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的站在滕姬身前。
滕姬想了想道:“好,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你有什么需要,自己去跟菱倪说吧。”
苏离点头应是,至此本该可以告辞,想了一想,却还是忍不住向滕姬问道:“母亲想知道,离儿会不会对他人动心,那如果离儿真的动了心呢?”
滕姬冷笑了一下,道:“你若是动了心,那我们母子的处境必险,你认为我会留着让你动心的人再活在这世上吗?”
苏离原地站定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原来母亲的本意不是要试我,而是要警告于我。虽然橙衣许是破坏了母亲的计划,但请母亲放心,楚离已将母亲的警告记在心上了。楚离身为楚国太子,所言所行,哪怕心中所想,也都一定会符合一个太子的标准,万不敢拿些小女儿的私情坏了太子身份,还请母亲尽管安心。”
苏离说完,也不等滕姬发话,便转身走出了滕姬的房间。
第四十二章 第一次秋猎
得到了滕姬的承诺,苏离即刻着手请菱倪开始调查一些事情,之前苏离还不知道,此番接触下才终于发现滕姬在这楚城中所布下的眼线竟然如此广阔,正是她之前所暗暗想要建立的规模。
然而尽管如此,有些信息却也并非是这些眼线所能得到,结果当菱倪来报时,也不过是说了些王家早已依附弹越,橙衣伴一小厮住在城东的异人馆中,与他人再无往来之类在苏离看来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急切想要知道的消息罢了。而至于她所真正迫切想要知道的,诸如楚王为何要软禁苏北却在得知他阴谋毒害公主时并不惩戒,苏北究竟与弹越、燎洛是何关系为何要单单陷害燎洛而向滕姬通风报信,顾子息和顾家的立场到底如何顾子息挑拨她和子沉是出于他私人的心机还是因为顾家在脚踩两只船做两手准备。这些事情,苏离却还是不得而知,也不知是究竟真的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还是菱倪有意的隐瞒了一些像是关于苏北的事情。
而自那个雨天过后,橙衣也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每日来去,虽然偶尔会有些暧昧的眼神或举动,但除此之外似乎也便没有什么。而宫中虽然也暗暗的开始传起了她和橙衣之间的绯闻,但却也并未有人敢在朝中大声议论些什么。
苏离本是等待着要看弹越或橙衣究竟是要使些什么新鲜的把戏,然而却苦等不至,可也却是因了这种期待,倒使得本该快乐的享受平静日子的心境被破坏,而开始变得浮躁起来。
然而未过多久,苏离便听到楚王下了旨意,要去齐鸣山秋猎。
苏离听说消息那天,正是艳阳高照,虽已过了立秋,气温却还是热得可以融化任何想要外出的冲动,也不知楚王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竟要捡了这样的日子去出门狩猎。回头才听凝露提起,原来楚王本就酷爱狩猎,每年都是这样只要一入了秋季便迫不及待的要去齐鸣山的。
秋猎此行,是要出楚城到离城外约有半天路程的猎区去的,随行的多是一些贵族和世家子弟,苏离认识的也就只有弹越、季甑、燎洛以及子沉等少数几人。
出城之后,苏离跟在燎洛身边,骑了大半个时辰的马后,终于再也受不住烈阳照射,避进了随队的马车之中,不一会儿后,燎洛也跟着避了进来。
苏离待燎洛坐稳后,笑道:“你刚刚不是还嘲笑我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倒也进来了呢?”
燎洛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还不是怕你无聊!况且既然这有车坐,就算不是挺不住了,可我又何必非得去受那份罪呢。”
苏离道:“这离齐鸣山究竟还有多远的路程啊?”
燎洛摇摇头道:“不知道,我这也是第一次去齐鸣山,不过据说按这样的速度是要走上半天的吧。”
苏离奇怪道:“往年的时候难道你都没有去过吗?”
燎洛撇撇嘴道:“我去干吗?跟山间的兔子玩耍吗?”
苏离愣了一下,想起燎洛所说除子沉外从前再无玩伴的事情,不想他气闷,便道:“难道这个还是可以说不去的吗?”
燎洛理所当然的道:“是啊,告个假,就说身体不舒服什么的,难道还有人非逼着你去不可吗?”
苏离夸张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道:“啊——你怎么也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过来了。”
燎洛笑道:“我哪里知道你也不想过来,往年的时候你不是最爱跟着出来狩猎的吗?”
苏离哼了哼,面上不变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两人如此一路闲聊,到了齐鸣山时,早有先行队伍将一切准备妥当。苏离从马车里面出来时,正见前面一片营区,营区内扎着大小规格不同的帐篷百余座。
顾子息率人站在营前,恭候楚王一行到来。
进了营区,苏离被安排在距离楚王最近的一处帐篷,大家各自休息了一下,吃过午饭,便开始自由活动。
苏离从前虽骑过马,却从未拿过弓箭,身边虽带着似是为她特制的精弓,却根本不知如何使用,只得找了燎洛和子沉来一起教她射箭。
三人骑了马进了林子,虽然齐鸣山已经封山,不会有闲杂人等,但毕竟林中多有野兽,所以三人身后还是跟了一批随护的侍卫。
不过苏离进林本也并不是为了要猎些什么东西,只是因为狩猎明日才要正式开始,所以此刻进林的人还相对较少,方便让她寻一处地方可以临阵磨枪的学一学骑猎而已,是以也就只是呆在了林子外围的一处地方。
三人在林中下了马,交给侍卫牵着,又寻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作为靶子,正式开始今天的任务。
然而虽然说是要燎洛和子沉一同教苏离射箭,但事实上一直尽心尽力进行教学活动的却只有子沉,而燎洛也不过是自始至终的负责在旁边说些风凉话罢了。
燎洛双臂抱胸,倚在一棵大树上,凉凉的开口道:“离儿,我看你还是不要射了吧,照你的这种样子,除非天上真的有惊弓之鸟,否则的话射了也是白射,还不如你不要用弓,直接把箭撇出去,我看都比你射的要远了。”
苏离垂了手臂,看着燎洛,没有好气的道:“别一直只站在那里奚落我好不好,有本事的话你来给我做个示范啊。”
燎洛笑了笑,走到苏离近前,拿过苏离手中的弓,拉满了道:“看着,你先学会像我这样把弓拉满了再说吧。连弓都拉不满,就算搭上了箭,也不可能射得出去啊。”
子沉在一旁附和道:“对啊,离儿,你还是先练习拉弓吧。可是,你怎么连弓都拉不满呢?”子沉说着,脸上便现出一副想忍却没有忍住的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苏离白了子沉一眼,抢过燎洛手里的弓要拉,却终于还是力有未逮。
燎洛笑了笑,道:“离儿,看来是这弓并不适合你。”
苏离奇怪道:“应该不会吧,这弓不是给我特制的吗。”
燎洛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可工匠显然是搞错了弓的类型,他该给你做个弹弓才是,相信那个你还是使用得了的。”
子沉忍不住在一旁大笑起来,苏离泄了气,将手中的长弓往燎洛的身上一甩,闷闷的转身牵了马离开。
子沉和燎洛跟在她身后,此次的射箭教学便正式以失败告终。
回去之后,吃了晚饭,三人又闹了一阵,便各自回了自己帐篷。
此次出行,并没有宫内女眷跟随,苏离身边只有几个并不熟悉的内侍照看,苏离不习惯身边有陌生的人,早早的便将他们打发出了敞篷,一个人钻进了被子。
苏离从前本是沾枕就睡,然而穿越过后,却变得并不容易入眠,哪怕睡了,也照从前浅眠。然而许是好久都没有经历如此跋涉,下午的时候又骑射了很长时间,终是累了,所以几乎是一倒在铺上,她就立刻睡了。
然而半夜不知是什么时候,苏离迷迷糊糊间却觉得听到了什么动静,因而便有些惊醒,朦胧的睁开眼时,却正见一道暗黑的影子。
第四十三章 楚王的过去
苏离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瞪向黑影,却见那黑影竟在她的身前稳稳坐着,虽有些讶异于苏离的浅眠,却也丝毫都没有因为被发现了而现出惊慌的样子。苏离暗暗的深吸了口气,稳下心跳,定睛向那人影看去。
熟悉的尖下巴和丹凤眼,以及因为岁月的磨练而让苏离感觉陌生的沉稳和冷酷,面前的人竟然会是苏离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楚王。
原本已经有些平稳的心跳频率因为看清了眼前的人而重新开始加快了起来,苏离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口后却只能喃喃的叫了一声“父王……”
楚王并不明显的笑了一笑,按着苏离的肩将她从新压回到床铺上,“寡人只是来看看你睡得是否还好,却不料吵醒了你了,你便继续睡吧。”
苏离满腹狐疑的倒了回去,任由楚王亲自帮她把薄被盖上。苏离道:“父王睡不着吗?”
楚王顿了一顿,含着笑意道:“你是以为寡人是因为睡不着觉,所以才特地跑到这里来吵你的吗?”
苏离心中一惊,忙回道:“不是的,离儿只是怕父王睡不惯外面……”
楚王笑了一笑,道:“不过我倒的确是因为睡不安稳,所以才过来你这里的。”
苏离听楚王竟然承认,便小心的道:“父王是心中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楚王道:“烦心倒是没有,不过是因为出来秋猎,所以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
苏离下意识的握着胸前的薄被,脑子里却转着弯的在考虑如何向楚王套话,她虽并没有真的接触过这位后爸几次,但印象中的楚王却似乎跟今夜的有些不同,也不知他究竟是想起了怎样的回忆,才会现出这样一副略显有些多愁善感的样子。
苏离道:“父王从前也很喜欢秋猎吗?”
楚王想了想,道:“从前吗?那可要看是多久的从前了。小的时候还谈不上是喜欢或讨厌,不过现在想来的话,似乎曾有一段非常开心的日子便是在这齐鸣山上过的,那时闻墨还在,苏北还小,你母亲也还任性着呢。”
苏离的心几乎漏跳了一下,想要问些什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了又想,却终于最先问道:“父王在苏北大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吗?”
楚王在暗色中瞄了苏离一眼,有些压低了声音道:“离儿很好奇苏北吗?”
苏离淡淡的答道:“是的,离儿心中一直都有疑惑,为何父王明知苏北涉嫌陷害离儿,却又不闻不问。”
楚王笑了笑,摸了摸苏离的头道:“原来离儿是在在意这个,其实离儿根本不用在意,苏北就在他的令尹府中,想要处置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不过是现在也还没有到那个份上罢了。”
苏离想了想,道:“离儿不懂,只是觉得父王对苏北的态度有些奇怪……”
楚王道:“有些什么奇怪呢?”
苏离道:“既然父王的意思是随时都可处置苏北大人,那又为何要让他还待在令尹的位子上呢?何不让他让出位子以待良臣?”
楚王挑挑眉道:“那离儿以为谁居令尹之位更佳?”
苏离微微的摇头道:“这个离儿不知,只是觉得……”
楚王笑着截断她道:“离儿可知令尹为高权重,若掌实权,便等于是寡人一人之下,而千万人之上?”
苏离愣了一下,这才知道楚王竟是故意任令尹空设,以免大权旁落。
想了一想,苏离试探道:“原来父王别有深意,离儿愚钝,真不知以后要如何才能继承父王大业。”
楚王的目光闪了一下,却还在片刻的静默后笑道:“离儿放心,寡人是曾经答应过闻墨和滕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