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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当为道门之尊,而皇天后土位在三清之下,却是世俗最高神祗。皇天即昊天上帝,为天界之主。众神之王,后土为大地之母,掌阴阳,育万物,天下百姓莫不供奉膜拜。
郭孝恪听着那重新梳理后的道家神祗和神话,却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中国自古神话紊乱,道教干不过佛教,固然是其教义教人求长生,远离普通百姓大众,不及佛教教义够直白简单,当然其过于复杂的神仙体系也是其中缘由之一。
就在郭孝恪观赏着神仙壁画的时候,王远知却是在大殿内静心打坐。身边几个弟子虽然有话,可是却不敢打扰。
“有话便说吧?”王远知忽然开了口,他知道这几个弟子心中所悲
“老师,请恕弟子直言,此次王爷来意,对我道门乃是好事老师当答应王爷所请才是。”几个弟子中,最年长的一人却是出声道。
“你们也是这般想的。
”王远知看向了剩下几个弟子。虽然他们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远知忽地大笑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真地看破了红尘,可临到头还是放不下这些弟子门人,心中竟是为他们算计起来,失了道心。
见王远知笑得洒脱,几个弟子却是不知道王远知为何发笑,可是也不敢打扰王远知,直到王远知笑声停下起身朝他们道,“去请王爷来。”方才连忙去请郭孝恪。
片熏之后,郭孝恪跨进了大殿。看着站在三清道尊神像前的王远知道,“道长可想好了。”
“王爷美意,贫道岂敢不从。”王远知一笑,应下了郭孝恪所请。接着朝郭孝恪道,“不知道王爷可否近一步说话。”
“道长所请,本王岂敢相辞。”郭孝格亦是一笑道,朝身边的苏吉利和几个亲兵道,“你们都下去。”
“是,王爷。”苏吉利应了一声后,便带着几个王府亲卫出了大殿。王远知的几个弟子亦是随他们一同离开了。
“道长若是有话,现在可以说了。”肃穆的大殿里,只剩下郭孝恪和王远知两人,郭孝恪见王远知脸上神情仍旧有些犹豫,却是长声道。
“贫道斗胆问王爷一句,若是贫道不答应做两位小王爷的老师,王爷会如何对老道。”王远知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看得出郭孝恪乃是真正的雄霸之主,便如秦皇汉武那般。就算是信神仙方术,但是一旦危及到他们的治世,或是忤逆他们的意思,就是翻脸无情,雷霆震怒。
“道长多心了,本王不是那种人。”郭孝恪回答道,若是王远知不答应他,他也不会为难王远知和上清派。“王爷如此说,贫道就放心了。”王远知打了个稽首,他相信卯,语的话,似郭孝恪众等雄霸!辛,在纹种事情卜是决计乐刚删他的。
“不知道王爷如何看待道家。道门,道教。”王远知又问了一介。问题,他知道郭孝恪是想要以朝廷掌握宗教,不管是佛道,都要服从官府的管理。
“道家者,习黄老刑名之术。出仕于朝廷,比如潘师正;道门着。超脱红尘俗世,一心问道求真,比如道长者;道教者,导人向善,助官府教化地方,比如殿外几位者。”郭孝恪略微沉思后便答道。
“好,王爷所答,尽解贫道疑惑。”王远知大笑了起来,这一番对答,让他尽知道郭孝恪的心思,接着便唤进了殿外几个弟子,朝郭孝恪道,“王爷,我上清派内,超脱红尘俗世,一心问道求真者,不过一掌之数,贫道这几个弟子,虽然不成器。可是也有几个曾习黄老刑名之术,可堪一用,老道今引荐于王爷。”
王远知指着一咋。个弟子,却是尽数道尽各人所欲,最后身边只剩下两名弟子,其余七名弟子或为道家者,或为道教者,俱可为郭孝恪所用。
见王远知当着自己的面,等于是将上清派拆成三家,将最大的两家交给自己,郭孝恪也不由佩服王远知的决断,此等智略,实乃宰相之才,可惜王远知志不在权柄,能请动他当儿子的老师,已是相当不错了。
俗事既定,郭孝恪也自是耍静下心来陪王远知说些雅趣新奇之事,直到天黑方才被王远知放行。
“王爷且回,待集道处理完门中俗事,便回亲去王府。”上清宫前。王远知相送郭孝恪道。
“道长也不必着急,本王那两个儿子如今连话都尚说不清。”郭孝恪心情极好,却是笑着回道,接着便上马而去。
“宗主,这值得吗?”看着跟郭孝恪一起离开的几个同门师兄弟,留在王远知身边的两个向道弟子小忍不住说道。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更何况你们几个师弟,志在庙堂,即使留在为师身边,道法也难有寸进。倒不如随本心,或许日后能明悟大道。”王远知回答道,道门弟子中。本就以家世良好的子弟居多,尤其江南之地,大隋乃是以北统南。关陇世族势大,连山东门阀尚且不入中枢。又何况江南世家者。
王远知那几个本是南朝官宦世家出身的弟子,虽然学道,可是却有儒家入世之心,只是过去不得其时,不得其朝,如今郭孝恪却是任人唯贤,隋室旧臣,山东门阀,寒门庶族。又或是江湖草莽,他都能善用之,如何不叫他们心中蠢蠢欲动。即便自己今日不这样做,郭孝恪终究是有办法撬动上清派的墙角,得到他想要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他卖个人情,日后道门道教分离,他上清派的道统能永存不断。
回到邯城的军帐时,夜已经深。郭孝恪却是没有半点疲态,和王远知的白日对答,让他心中清明许多,王远知所求道统,并非那等愚人之教。道门和佛门从来不同,道门如今的教义主旨倒是有大半是跟佛门学的。
王远知想要传承上清派,乃是希望有人能钻研道教典籍里的哲学,而非黄老刑名等能经世致用的术。对此郭孝恪对这个道门第一人持有相当高的敬意,在中国神权并非皇权对手,固然是皇权至高无上,掌握的世俗力量远超宗教,同时也是佛道二教从未统一过,即便皇帝崇佛信道。也不见任何佛道的一门一派能为佛道之主。
而郭孝恪如今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统一的道教,一个受控于世俗朝廷的道教以为国教,说穿了就是将道教变成三省六部这种官制里的一个机构,专门用于管理宗教。
历史上之所以有三武灭佛,佛道受到皇权打压,乃是佛道寺院道观。出家之人不须缴纳赋税,{奇}出家剃度。{书}亦可脱离国法制裁,{网}而郭孝恪则是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佛道寺院道观,僧道尼姑,但凡出家者。若犯律法,亦是要问罪,所需缴纳各种赋税,俱不能少,便是香油钱也要抽重税。
回到帅帐时,郭孝恪心里有了一个明晰的想法轮廓,一坐下他便立匆将所想的一些心得写了下来,打算让裴世矩他们商量,该如何建那国立道教,为官府所用。
“王远知,虽是地位尊崇,亦是士族领袖,但他却是江南之人,他若为小王爷的老师,恐怕日后江南士族会大兴。”裴世矩的府邸书房内。来访的虞世基慢悠悠地说道,王远知号称仙师,以前在杨广身边时。他也有打过交道,对于其人的学识品德,亦是深为佩服,但是在利益面前,这一切都只是浮云罢了。
“虞大人,王爷乃是雄主,做了决定,便不是我等能改的。”裴世矩如何不知,他和虞世基乃是隋室旧臣。其实亦可算进关陇,只不过两人如今已转投郭孝恪罢了。
“不错,王爷的决定,不是我等能改的,但是王远知如今已年过八十余,便是突然病逝,也是很寻常的事情。”虞世基忽地压低了声音。只是眼中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沉和锐利。
裴世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虞世基和长孙无忌是一路人,都是好阴谋诡道的人,却是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
“王远知号称活神仙,观其精神量钦,便是活个百岁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裴世矩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接着朝虞世基道,“你莫忘了,王远知自幼出身官宦,后来才出家修道,他那弟子潘师正的一手剑术想必你也明白得很,可是普通人能练得出来的。”
“王爷身边那位孙思邈,虽然号称药王,和王远知平辈论交,可是说道医术和养生之道,两人也是坐而论道的。”裴世矩提醒着虞世基,不要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看起来倒是我失了考量了。”见裴世矩对自己的提议明显不感兴趣,还有反感之意,虞世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然后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袁天罡
洛阳城内。随着李密称帝,再加上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尸倒也出现了一派太平景象,不过李密却仍是无法高兴得起来,中原虽然有洛口等几个大仓储存的粮食,可是要是不能恢复生产,安置流民的话,终究是会坐吃山空的。
“皇上,王将军回来了。”皇宫御书房内,内侍的禀告声让李密回过了神。
“快拜 ”李密抬起了头,连忙道,王伯当是他的心腹爱将,很多事情他会瞒着其他人,却不会瞒王伯当。
不过一会儿,王伯当便进了御书房。不过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得可怕。当日他被杀红了眼的裴元庆一路猛追,差点就留在河北回不来,全是靠着身边亲兵舍命相救,才侥幸逃得一命回来。
“伯当,你的伤可好了些。”李密让人为王伯当搬上座椅后,却是关心道,他手下能用的大将不多,王伯当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多谢皇上关心,末将的伤没有大碍。
”王伯当回道,接着说起了他当日在河北的见闻,“皇上,北府军士卒强悍,如今河北各路贼军已是被他们剿灭得差不多,开春时百姓已经开始耕种。”
王伯当的话让李密一阵心烦意乱,如今隋室除了李渊那里的那个傀,儡小皇帝,实际上已经倒掉了,各地原本的官府,要么自立保身,要么索性和附近的贼军勾结,现在各地称王称霸的不知道有多少。
中原一带,虽然名义上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是实际上真正为他所掌控的地方不多,那些在地方结寨自保的豪强和占山为王的贼军不在少数。
李密自己心巾清楚,他虽然第一个称帝,拉拢住了洛阳城内的一批世家门阀和手下瓦岗人马,但是这些人里面,尤其是那些洛阳的世家门阀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他们虽然表面上投靠自己,可是实际上恐怕心中仍旧是在观望着。
汉末之时,曹操迎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正是占据中原四战之地,当时袁绍雄踞北方,声势浩大,官渡之战曹操打胜之前,许都不知多少朝中亲贵写信向袁绍投诚。如今这局势不正是与之相像得很,李密自嘲地笑了起来。
李密自认才能军略不输曹操小可是郭孝恪却不是那个志大才疏,优柔寡断的袁绍,最重要的是当年袁绍之所以败于曹操之手,固然是在官渡战败,使得河北元气大伤,可也是袁绍的几个儿子为了夺位内斗不休,才给曹操机会吞并河北,成就霸业。
“伯当,你觉得王世充此人可否大用。小李密如今虽然得了洛阳原本的东都兵马,可是几个原来的大将如王世充和段达几人都是并未出仕于他,而是在自己的府上当起了富家翁。
“皇上,王世充出使涿郡时。受了暗算,虽然逃了条性命,可是这两三年里都难以上阵,不过王世充乃是东都有名的智勇兼备之将,此时正是皇上招揽此人的好机会。”王伯当想了一下后道,王世充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他过去头上压了个于仲文,虽然是掌兵的将领。却未有多少施展本事的机会。
“你是要联亲自去王世充府上相请。”李密皱了皱眉头,在不少人眼里,从涿郡回来的王世充实际上已经是个废人,毕竟王世充就算军略再好,可不能带兵上阵,似他这等武人便毫无用处了。“不错,皇上,王世充不愿主动出仕于皇上,一来是过去和我瓦岗军有隙,二来恐怕他也是自忖自己不能上阵,便是投靠皇上,也难得重用。”王伯当见李密皱眉,以为李密是不太看得上王世充这个在东都兵马里曾有战神之称的名将,却是在一旁道。
“王世充确实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名将之一,联就算是亲自去他府上相请,又算得了什么李密忽地笑了起来,他现在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才,既然王世充对他来说有大用。他又何必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更何况他若如此做,恐怕还能得个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的好名声,说不定能争取到些寒门人才来相投。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联就去王世充的府上李密亦是行事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耍将王世充收归帐下,当下便起身道。
“皇上英明王伯当见李密竟是直接要去王世充府上,也是小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
“备车。”李密已是大声地吩咐起了随侍的禁军将领,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李密会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