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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尉迟恭初时还有些看不起刘弘基,可此时见他眼都不眨地便把将军给的那一小袋碎金饼扔给了那几个曾经借过钱的家伙面前,头也不回地离开,虽然觉得他果然是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可也觉得他是条不失豪气的汉子。
在一众同营中人惊讶和嫉妒的目光中,刘弘基离开了右翼第八军,心中暗暗发誓,他终有一日要跟着那位郭将军建功立业,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回老家,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他刘弘基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我瞧你现在这样子,倒像个落魄的酒鬼。”出了右翼第八军的营地,尉迟恭朝一脸邋遢,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儿的刘弘基说道,“先去找个地方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免得等会让别人笑话将军找了个邋遢酒鬼回去。”
“尉迟兄说得是,我刘弘基日后绝不会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听到尉迟恭的话,原本脾气有些暴躁的刘弘基却是肃然说道,这段日子他尝尽了人情冷暖,如今郭孝恪这般器重于他,他也绝不愿让别人拿他来笑话郭孝恪。
片刻后,右翼第八军边上的妓寨里,刘弘基刮去了脸上乱草般的胡子,好好洗了一通,而尉迟恭则是从逛妓寨的军士里头,找了个和刘弘基身量差不多的,一顿老拳,扒了衣服给刘弘基换上后,两人扬长而去,等那被揍的人同伴带着人赶来时,两人早就没了影子。
…
大军后军辎重营内,长孙无忌找到了正收拾行装,准备回山东的裴仁基,这裴仁基可是他一手发现举荐给郭孝恪的,他自然不能让裴仁基就这么回了张须陀那里。
“孙先生。”裴仁基认识长孙无忌,当日他押解粮草,遇到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去他营中坐了一会儿,两人交谈也是颇为投机,只是当时长孙无忌用了化名,他只以为长孙无忌不知是哪一军的文吏,至今仍以为长孙无忌乃是名叫孙辅。
“裴将军,当日在下用了假名,还请裴将军见谅。”长孙无忌自报家门之后,却是朝裴仁基欠身赔礼道,如今他在二十四军中也算是声名狼藉之辈,毕竟高士廉的确与他有接济收留之恩,高士廉又是他的亲舅舅,旁人只会说他的不是,又如何会去指责高士廉收留他兄妹别有用心。
“原来是长孙长史。”裴仁基刚来没几天,这几天只是听到有关郭孝恪的各种事情,却是不了解长孙无忌的情况,如今见长孙无忌自称是郭孝恪帐下长史,颇有些吃惊,他不过是小小的押粮官,如何当得起长孙无忌这一府长史亲自过来。
“裴将军,我此次前来,乃是请裴将军去我家将军帐下听用。”见裴仁基脸上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长孙无忌便知道裴仁基是向往功名利禄的人,他在张须陀帐下,至今不过是一个押粮官,可见去年张须陀征讨王薄的时候,他没有上阵立功的机会。
“长孙长史,这?”裴仁基见长孙无忌开口就替郭孝恪招揽自己,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过一个小小押粮官,哪里值得如今风头正劲的郭孝恪这般大动干戈。
“当日我家将军正好偶遇裴将军押粮的队伍,回来后对我说,裴将军所率之军,队形严整,士兵肃然,无嬉戏之情,虽是押粮之军,但却不逊于军中精兵,只可惜当时我家将军有要务缠身,不能亲自拜访裴将军,便让我前往拜访,我心中不信,故意化名与裴将军结识,才知道裴将军果然如我家将军所言,有大将之才。”长孙无忌一番假话,说得有模有样,硬是把郭孝恪说成了对裴仁基器重非常的样子,“我家将军本欲亲自前来,不过实在是分身不得…”
裴仁基是寒门小姓出身,如今又只是一个小小的押粮官,给长孙无忌这通话一说,当下便大声道,“承蒙郭将军看得起我,我自当为郭将军效犬马之劳。”说完,也不问长孙无忌郭孝恪给自己什么官职,便起身跟长孙无忌一起走了,他在张须陀帐下,声名不显,也没得到重用,遇到郭孝恪的招揽,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更何况郭孝恪又是这般看重于他。
第八十五章 乙支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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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第一军中,麦铁杖看着帅帐里,忙碌的一堆文吏,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让一旁埋首于案牍中的钱士雄苦笑连连,自打自家这位大帅在渡河之役后,就变得更加懒散了。
郭孝恪如今虽然仍是左翼第一军下的鹰扬府,但杨广给了他募兵和调将之权后,实际上他这鹰扬府等于卫府规模,只不过这样不会落人口实,二十四军中就算有人有想法,可麦铁杖这个右屯卫大将军都不说话,他们又哪开得了口,只是这样却苦了钱士雄,这几日郭孝恪募兵调将,各种名册备案都往他这里送,累得他是苦不堪言。
“等此事了了,非找二郎狠狠吃喝他一顿。”忙完一阵后,钱士雄抬起头,揉着发酸的手指自语道,听得一旁的麦铁杖也是笑起来,他可没见过钱士雄会为了公事而这般着恼的样子,看起来这几日郭孝恪那小子那边的事情的确是把他累得够呛。
…
虽然有杨广给的募兵权和调将令,不过郭孝恪招募士兵的条件仍旧是那样苛刻,他现在是宁缺勿滥,扩军太快不是件好事,他自己算过,以他目前对亲兵队的培养,最多把手下士兵增加到一万至一万三千人,再多恐怕就难以保证他能把整支军队给控制在手心。
郭孝恪的亲兵队中,看着一个个平时识字读书比自己勤快,如今写一笔字也算有模有样的人这回都给派出去当了军官,倒是让不少人都羡慕不已。
“这郭孝恪果然有本事。”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虽然郭孝恪和长孙无忌都防备着张仲坚,可这几日募兵调将,缇骑人手不够,自然放松了对张仲坚等人的控制,让张仲坚有机会和郭孝恪军中低级军官接触,再加上张仲坚为人豪爽,本身也是有本事的人,倒是被他探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在知道郭孝恪自打进了军中开始,就教身边的士兵识字念书,从火长,百人长,虎牙郎将,再到现在的鹰扬郎将,始终如一,便是张仲坚也不由暗自佩服郭孝恪的胸襟,这年头当将军哪个不想最好手下都是头脑简单好糊弄的士兵,只有身边的心腹才会培养,哪像郭孝恪便连一个小兵也要他识字读书,辨礼明节。
“大当家的,这位郭将军看起来志向不小。”几日和营中的士兵接触下来,张仲坚的那些手下都能感到那些士兵对郭孝恪的那种忠心。
“他的志向越大,我们能得的好处也越多。”张仲坚看着有些丧气的手下,却是笑道,“这辽东之地,终究是我们比那些官军熟悉,郭将军还是要找我们帮忙。”张仲坚鼓舞着手下,他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留下来真不是个好主意,和郭孝恪相处越久,知道他的事情越多,就越觉得自己不如他,心中的那种嫉妒让他好几次都起了杀心。
“我不会一直都不如他。”张仲坚暗暗对自己说道,却是放下了自己原先的那份桀骜,和郭孝恪比起来,他那五千人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
崭新的军帐里,刘弘基换上了虎牙郎将的袍服盔甲,接着大步走出了军帐,这几日他见了郭孝恪数次,心中佩服这位年轻上司的胸襟和气魄,也更佩服他的治军之严。
“刘兄。”郭孝恪的帅帐之外,遇到刘弘基的裴仁基却是率先打起了招呼,当日跟着长孙无忌来见郭孝恪,知道自己一下子成了虎牙郎将,裴仁基差点当场抽了自己一耳光,他是小姓出身,虽然心中也有雄心壮志,可是却从没想过能一步登天,从一个小小的押粮官一下子成了手握千人的将军
“裴兄。”刘弘基看到裴仁基,也连忙还了一礼,毕竟两人是同样被郭孝恪一下子提拔为虎牙郎将,他对这个新同僚也不敢轻视。
两人一起进了帐后不久,尉迟恭等人便匆匆到了,这几日为了募兵的事情,便是尉迟恭也忙得是昏天暗地,不过索性军中士兵大半识字,能够写写记记的也有不少人,五天时间下来,募兵的事情倒也做得差不多了。
看着麾下长孙无忌,贺廷玉,尉迟恭,罗士信,刘弘基,裴仁基等将,郭孝恪觉得人还是单薄了点,不过以他的出身,也算是不错了。
“大家坐吧。”郭孝恪不像其他二十四军的将领那样喜欢排场,他的帅帐里就是一张长桌,自己坐在主座,其余众人按照官职分坐两边。
郭孝恪边上,木兰将那些誊写好的文书发给了几人,列出了最紧要的事情,“宇文大人已经知会过我,皇上的行宫造得已差不多,最多不出三天,全军就会拔营前往辽东城,我军只有三天的时间整编新兵。”自大军渡过辽河后便一直逗留未进,一是需要将怀远的物资运过辽河囤积,二是杨广的行宫需要时间建造。
因为已故老师段文振的关系,郭孝恪和宇文恺这个工部尚书也算是有旧,虽然他把关陇世族给得罪了个干净,不过在朝中一向都是以痴迷于建筑和机关杂学著称的宇文恺倒是浑然没有在意,仍是和他来往。
这一回自从大军过了辽河以后,宇文恺就一直在忙着督造行宫,这几天才算把行宫各部分都给建成了,郭孝恪去看过几回宇文恺,也是非常佩服宇文恺的奇思妙想,竟然将整座行宫分拆开来建造,只等到了辽东城后接在一起就行了。
“这一回宇文大人也造了不少攻城器械,不过我已经找过皇上,我军不会参与辽东攻城。”见贺廷玉他们都拿到了那份简略写着自己计划的那份文书,郭孝恪朝几人说道,辽东城建在山脊上,城高墙厚,而且集中了高句丽的大部分兵力,是易守难攻之所,他可不想手下士兵被当成炮灰,无谓地死去。
“将军,那我军到时以何为主?”长孙无忌看向了郭孝恪,他心中明白,杨广也是不愿让他们这支人马受损,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们难免会受到二十四军其他人的妒恨。
“我向皇上请命去攻打辽东其他几处城池,到时我军也不轻松。”郭孝恪看着长孙无忌等人,语气虽淡,可也听得其他几人都是心中一紧,辽东一共十七座山城,虽然除去辽东城这座雄城,其他都不过是小城,可也是建在山脊上,占了地利,想要一一拔城也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
辽东城内,乙支文德清点着城中的存粮,士兵数目,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从大隋号称百万大军征辽以来,国内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不过总算好在国主和大对卢在这件事情上难得的齐心一致,都是失志抵抗,压下了那些投降派的声音。
“可惜了荣留王。”乙支文德想到带着死士营过辽河最后兵败身死的高建武,不由叹息了一声,这位荣留王是国内和宗室少有的英雄人物,礼贤下士,而且善养兵卒,亦是国主的左膀右臂,如今他这一死,国主再也难以在朝中抗衡大对卢。
“大人,探子回报,隋军前部已动,大约明日便能到城外。”乙支文德的亲兵匆匆走了进来,本来乙支文德应当在平壤,可是高建武死后,姜以式的四万大军又在辽河南岸战败,自己也兵败被俘,国内无大将可用,乙支文德也只有亲自过来。
“把人都撤回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出城和隋军交战。”听完探子的消息,乙支文德朝亲兵吩咐道,辽河南岸之战,姜以式四万大军都是国中的精锐,连一天都没守住就全军溃败,听逃回的那些败兵言道,当日战场上后来出现的那股隋军如同恶鬼一样,在战场上直接割人头悬于腰间,一路向前厮杀,无人能挡,这都让乙支文德极为忌惮,不敢和隋军野战。
“是,大人。”亲兵领命而去,自从他们来了辽东城,收拢辽河南岸战败后的败兵后,可是没少听说过那股割人头,像恶鬼一样可怕的隋军传闻,连带着城中的士兵也开始惊惧起来,要不是大人来了后,下了封口令,恐怕隋军还没有到,这城中的军民都要给吓破了胆。
亲兵走后,乙支文德皱起了眉头,当日战场和那股隋军接触过的那些士兵全被他给控制了起来,还连斩了几个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士兵才压住了有关那股隋军是恶鬼的传言,不过他不知道当日战败,有多少败兵逃到了其余城中。
乙支文德离了府邸,带着亲兵开始在城中巡视起来,辽东城中,如今满满当当挤了近十万人,饶是从去年就开始囤积粮食,准备失石,乙支文德仍然觉得心中没底,毕竟从高建武到姜以式,都是败亡得如此快,就好像连老天也要高句丽灭国一样,要不是那位大隋天子在辽河南岸磨磨蹭蹭地呆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