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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能否再给我些帮手?”负责造船的木匠前来请示。
“我不是让那几个早晨出去砍树的回来后帮你吗?怎么还来要人?”
“可他们没回来!”
斯捷潘诺夫一哆嗦。他紧张地望着远处那片树林,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你们几个快去树林将他们找回来!”
那几个找人的俄国人还没走到树林边便已开始往回跑。在他们身后,数不清的红樱枪头闪着寒光紧追不舍。一面面彩缎战旗不断地从树林中涌现,斯捷潘诺夫数了一会儿便数花了眼。“你,赶快去雅库次克告急!”他大声下令。
“长官,那敌人是谁?”
“你没看那些战旗吗?中华帝国!”
一匹快马从正在关闭的寨门中跳出,飞奔向北。不一会儿,小小的呼玛尔斯克要塞被明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斯捷潘诺夫近乎绝望地看着要塞四周那面薄得可怜的木寨墙。对方军队人多势众,即使他们没有武器,光凭士兵的体重就可将寨墙压垮!要想守住要塞,只有唬住他们,不让他们来撞墙。
“所有大炮和火枪,自由射击!”寨墙后火光闪耀,枪炮声不绝于耳,尽管杀伤不大,但十分热闹。
象是被俄军的火器打怕了,明军退了回去,在远处摇旗呐喊,围而不攻。斯捷潘诺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除夕夜的金山镇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街上,几个顽童嬉笑着将点燃的爆竹扔到路人脚下。没惊吓的行人正要斥责时,他们齐声高喊:“除旧迎新,恭贺新喜!”过路人被弄得啼笑皆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万胜在饱受爆竹“洗礼”之后,终于回到冷清的将军府。自从长滩聚会以来,他几乎整天都在城外的军营忙碌。由于组建这支新军是从零开始,他大胆地试用一个全新的设想,新军抛弃了原先那些笨重的铁甲、铁斧、长矛和长管火绳枪,取而代之的是以传统蓝布缝制的布军服、战马以及轻便的燧发火枪。多年来,自己的敌人常是那些来去无踪的骑兵,只有自己的军队也跨上战马才能真正把握战场主动权。
“饭菜早准备好了,快吃吧,都要凉啦!”火头军笑眯眯地迎上前说。
“姜老伯,我不是派人给你捎话,让你别等我吗?快回家吃团圆饭吧!”
“将军还没吃上饭,我怎么能先走?”姜老伯看着万胜,执意不肯离去。
“好,好,好,我吃,我吃!”他朝嘴里扒了几口白饭,看了对方一眼,象是在说:“这下你可以放心回家了吧!”
“将军请慢用!”姜老伯终于起身离去。
老伯一走,万胜立即放下碗筷。不是这些饭菜不可口,只是自己心事重重,实在没有胃口。军器局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恢复运作真是一个奇迹,可就连创造奇迹的火器专家们也想不出一种便于骑兵使用的轻型火炮。炮兵是全军之魂,没有火炮支援的骑兵犹如一群散兵游勇。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轻骑兵的设想将被全盘推翻!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街上零星的爆竹声顿时汇成了雷鸣般的轰响。万胜心烦意乱地走到窗前,伸手去关被风吹开的窗户,他的注意力立刻被空中那姹紫嫣红的烟火吸引住了。他手搭木格窗,望着夜空凝神良久,然后猛地转身冲出屋子。姜老伯此时正巧从外面匆匆赶来,两人几乎撞个满怀。
“你怎么又回来啦?”他惊奇地问。
瞥了一眼几乎一筷未动的饭菜,老伯摇着头说:“我就知道将军不肯好好吃饭,能不回来看看吗?”
“姜老伯,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准备一些新年礼品,我要去一位老朋友家拜个早年。”
“将军的礼品我早就准备好啦,可出门前你得把这个先吃下!”老伯递上一块热气腾腾的夹肉馅饼。
“这是我最爱吃的,多谢老伯!”他接过馅饼,狼吞虎咽地嚼着。
老伯哈哈一笑。“别谢我,应该谢我那老伴!哎,这三更半夜的,将军去见哪位朋友啊?”
“军器局主事章大人。”
在世界的另一头,漫长的冬夜又一次降临在冰雪覆盖的莫斯科城。市中心红场上寒风凛冽,行人稀少,仅一墙之隔的克里姆林宫却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沙皇亚历克西·;罗曼诺夫正在举行盛大的欢庆晚会,彩画雕壁的大厅中央,一小群哥萨克身穿民族服装,欢快地跳着马刀舞,围观的俄罗斯王公贵族们连声喝彩。
沙皇伴随乐声,兴奋地打着节拍,可他的心却已飞到了远方的波兰战场。靠了这些骁勇的哥萨克,俄罗斯大军已从波兰人手中夺取了斯摩棱斯克和大半个乌克兰,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乘胜追击那些波兰溃兵,我罗曼诺夫沙皇一统东欧的霸业指日可待!
大殿的门开了,一名信使奔跑入内。“陛下,边陲行省雅库次克急报!”沙皇一抬手,乐声骤停。他拆开蜡封信纸,快速读阅一遍,禁不住哈哈大笑。
他将信扔给一名侍卫,侍卫连忙高声宣读:“阿穆尔河守备军总指挥斯捷潘诺夫致书尊敬的沙皇陛下:我和平的呼玛尔斯克商站在入冬前突然遭到中华帝国数万精兵的围攻,驻商站的五百哥萨克勇士奋起抗击。感谢上帝的恩慈和陛下的祝福,我军以少胜多,大败敌军!鉴于阿穆尔河地区守备力量薄弱,而中国军队随时可能再度进攻,臣请求陛下增派精兵,巩固防线。”
沙皇刚要对斯捷潘诺夫褒奖一番,大臣中意外地站出一名反对者。“陛下,斯捷潘诺夫滥用职权,对阿穆尔河土著百般勒索,手段残忍,致使他们向中国求援,酿成战祸。而中国人口众多,与之决战实在不妥,我们应派遣使者前去议和,同时将斯捷潘诺夫撤职查办!”
“胡说!”沙皇怒视那位大臣。“我堂堂俄罗斯帝国勇士如林,连凶悍无比的鞑靼人都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哪有与中国人议和的道理?更何况那中华帝国徒有虚名,不堪一击,正如此信所言!”亚历克西将信狠狠地甩在那大臣的脸上。
这时,众臣中走出一位贵族亲王,向沙皇深鞠一躬。“臣愿意为陛下效劳,领兵前去阿穆尔河与中国决战!”
沙皇一看来者立即转怒为笑,他正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菲多尔·;卢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亲王。“菲多尔,别着急,有你立功的机会。待我们彻底击败波兰后,我一定将最精锐的两万哥萨克骑兵交给你!”
金山镇外战马奔腾,枪响如雷,新军轻骑第一营在万胜的带领下完成了最后的实弹演练。全营一千名士兵动作娴熟,整齐如一,那一千匹战马也是精神抖擞,奔停有序。演练过后,万胜郑重宣布:新军组建进入第二阶段,一营官兵暂时分散到其余九个营队,帮助训练新兵。
回到军营,他刚刚拭去满头的大汗,军器局章大人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万胜立刻打消了休息的念头。“章大人,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下官的确有样东西献给王将军,请随我来。”
在硅谷县的火器试验场上,章大人骄傲地亮出了他们新研制的轻型火炮。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场子笼罩在一片白色烟雾之中。过了许久,烟雾散尽,万胜凝视那些支离破碎的稻草靶人,脸上血色全无!血流成河的战场他早已司空见惯,可对于如此恐怖的杀伤武器他却没有心理准备。早知道自己的设想会演变成这种可怕的东西,或许那天根本不该去章大人府上。也许这就是火器发展的必然趋势,这种武器好歹没有握在敌人手中!
“章大人,这种炮你们怎么称呼?”
“我们叫它‘火龙炮’。”
万胜严肃地命令道:“所有火龙炮的生产都得由军器局直接参与,成品全部用木筒封装,上面不可写下任何与‘火炮’有关的字样!”
“是!不过,我们该在木筒上写什么来标识呢?”
万胜想了想,“竹筒米饭,甲级。”
“遵命!”
他又在试验场巡视一周。“章大人,你的军器局开工不到两年,不仅完全恢复了原先的生产水平,还接连不断地设计出新型火器,我回去后一定向董知府提议,给予你们嘉奖!”
“谢将军!其实,我们能这么快恢复生产,功劳多半在孙立山孙大人啊!”
“孙立山?他在你们军器局任职吗?”
“不,孙大人早已引退啦!”章大人笑道。“当年御林军前来查封军器局,本地知县正是这位孙大人。他抢先一步赶到这里,将所有图纸和档案全都藏到了安全的地方,结果御林军一把火烧掉的全是孙大人扔在这儿的假文件!”
万胜心中感慨万分,新中华府的复兴靠的正是象孙大人这样的无名英雄。“请告诉我孙大人的住址,我一定要去当面答谢!”
“王将军,不是我给你泼凉水,这位孙大人现在隐居深山,不食人间烟火,很难找到他啊!”
“我就是踏破铁鞋也要见到孙大人!”
万胜在一片荒僻的山岭中摸索着前行。这里巨木参天,流水潺潺,群山之中还有一个碧波荡漾的小湖,景色令人叹而观止。没想到这位孙大人不仅精通机械工程,而且在修身养性方面也独有一功!若不是公务缠身,我也想在此地小住几日。他朝着湖岸走去。
孙立山头戴斗笠,悠闲地在湖边垂钓。万胜上前深行一礼。“孙大人,多年不见,您别来无恙?”
孙大人惊喜地认出了来者。“是王将军啊!稀客,稀客!”他放下鱼杆,回敬一礼。“将军初次来访,对老朽的这个‘立山天池’感觉如何啊?”
“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孙立山近乎天真地一笑。“孙大人,您在这儿住了多久?”
“大概十年了吧,或二十年?唉,老朽实在记不得了。哦,想起来了,那年将军你不也辞官隐居了吗?”
一丝羞愧闪过他的脸,万胜说:“那年,我的确躲到了老家,以图忘却过去。现在好了,新中华府工矿商校全部复工,我们新军也重振旗鼓,这还多亏了孙大人当年舍身救出的那些火器图纸啊!”
孙立山笑着摇摇头。“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老朽只想在这儿钓鱼度日,以养天年啊!”
“以孙大人的才干整天在这儿消磨时光实在可惜,请跟我一起出山吧?”万胜向他投以恳切的目光。
“王将军,我孙立山在朝廷干了大半辈子,听得太多了,看得也太多了,对一切都已心灰意冷。你就让老朽在这人间仙境安心入土吧!”
〖注17〗俄国人对黑龙江的称呼。
下篇 第二十四章 瑞雪公主
地处江南腹地的南京城鲜花盛开,春意盎然。皇城御花园内更是百花争艳,馨香袭人,色彩斑斓的蝴蝶在彩花丛中扇动着翅膀,上下纷飞。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御花园长廊上却意外地冷清,长长的走道上只有一位浓妆艳抹的贵妃在踱来踱去,她一脸烦躁,全不在意四周的美景。
她等的人终于到了。“奴才向乐妃娘娘请安!”
“俞公公,你怎么才来?”
太监俞田保一抹脸上的汗,道:“娘娘恕罪,奴才刚才被皇上的差使给耽搁了。”
乐妃凑上前一步,小声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干得如何?”
“回禀娘娘,奴才已吩咐手下将那舒妃骗出去淋雨,她现在是一病不起啊!”太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可真有法子,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乐妃拿出一块翡翠饰品递了过来,俞太监脸上立刻乐开了花。
“俞公公,乐妃还有一事相求。你要是能把舒妃的药给换了,让她一个月起不了床,娘娘我必定加倍酬谢!”
“区区小事,奴才一定照办!”太监连连点头。他瞥了一眼对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奴才有一事不明,想问娘娘。”
“说吧!”
“娘娘您身为后宫唯一贵妃,深得皇上宠爱,为何与那些小女子们过不去呢?”
乐妃冷笑一声。“我是唯一的贵妃,可不是皇上身边唯一的女人,我要让皇上每日每夜都离不开我!等到了那一天,娘娘我是不会忘记你俞公公的。”
俞太监正要谢恩,只听长廊边一阵响动,花丛中猛地跳出一姑娘。两人大惊失色。
那姑娘身穿鲜艳的蝴蝶长裙,手拿抓蝴蝶的网兜,一头长发上粘着无数花瓣和树叶。她翻身越过护栏,花瓣飞扬起来,随着她一起轻轻地落在了长廊上。
俞田保在心中叫苦不迭。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同母妹妹--瑞雪公主!他恭敬地一施礼,“奴才给公主千岁请安!”
“俞公公,你少装蒜!”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想让谁一个月起不了床啊?”
“千岁错怪奴才了!”太监哆嗦道,“奴才从未害过谁,也不敢有害人之心啊!”
“你休想骗我!我算是看清你们了,一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一个心狠手毒,后宫一霸!”
乐妃怪声怪气地哼叫一声。“千岁,你这是何意?乐妃可没惹着你啊!”
“我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