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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丢到城外就可以了!”黄忠最后两句话却是转头对身边的官兵们说的,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用劳烦他来亲自处理了。
而此刻,在城外,负责攻打东城门的黄巾军小方将领韩忠正一脸铁青地看着眼前的黄巾军徐徐退下,却是不发一言。在身边的小将龚都一看,就知道韩忠此刻心里正冒火呢,自然是不敢多说话,生怕韩忠心里的火没处发,却是撒在自己头上。
等到所有的黄巾军都退入了营内,韩忠却是没有急着入营,而是驻马在军营门口,遥望着南阳城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名黄巾军士兵纵马朝着这边赶来,韩忠一看,顿时眼睛一亮,甚至还有些等不及,直接就是纵马迎了上去。
还未等到那名黄巾军士兵开口,韩忠就是抢着问道:“怎么样?孙夏那边的战况如何?”
那名黄巾军士兵翻身下马,却是直接跪拜在韩忠面前,抱拳回答道:“回禀将军!孙将军那边也是无功而返,听说今天攻城,孙将军帐下损失了两千余人!为此孙将军还在营内大发雷霆呢!”
听到士兵的回复之后,韩忠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哈哈笑道:“好!好!只要孙夏这个小子没有抢在我的前面就好!”
第四章 张曼成
韩忠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之后,心中的郁闷也是稍稍消散了不少,这才纵马往回走去。刚刚走到位于军营中央的大帐门口,韩忠这才刚刚下马,小将龚都就赶了上来,一脸焦急地对韩忠问道:“将军,你刚刚到哪里去了,末将可是找了你老半天了!快点进来吧!出大事了!”
虽然知道孙夏没有抢在自己前面破城,但韩忠今天毕竟也还是失败了,所以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到龚都竟然这么对自己说话,当即便是狠狠地瞪了龚都一眼,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还好好的!能够出什么大事!”
“哼!”龚都被韩忠这一通呵斥骂得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从旁边的军帐内,却是传来了一声冷哼声,一把男声响起:“看来韩大将军还是威风得紧啊!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军中统帅了?”
这几句话那是说得十分的无礼,可韩忠听到这把声音之后,却是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颤,脸色都给吓白了,慌忙转过身子,望向了军帐。只见那军帐的帘门被掀起,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这中年将领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把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咋一眼看上去,倒像是一名普通的农夫。可是韩忠看到这中年将领之后,却是双腿一软,直接就跪拜了下去,颤声说道:“末将,末将拜见渠帅!”
这中年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南阳黄巾军的统帅,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渠帅张曼成!作为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张曼成虽然只是普通农夫出身,但比起黄巾军中的普通将领,那是强上太多了。为了响应张角的起义,张曼成在南阳可是煞费苦心,在南阳潜伏了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拉起一支像样的队伍。本来按照张角最初的计划,是要等到各地的军队都准备妥当之后,再各地同时举事,推翻这腐朽的朝廷,可是没有想到,却是被张曼成的师兄,也就是张角的二弟子唐周给出卖,这才不得已提前举事。
因为没有准备充分,负责南阳方面的张曼成只能是率领黄巾军的精锐前往南阳附近的村庄和乡镇。一方面招募那些贫苦农家,充实黄巾军的实力,而另一方面,则是清除南阳郡境内的富家大户以及各种敌对势力。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才算是完成了计划,本来在张曼成的计划中,南阳城的守军数量不多,而且守军战斗力低下,有韩忠和孙夏带着黄巾军大军围攻,应该早就拿下了。可是等他赶到南阳城外的时候,却是发现南阳城竟然还在官兵的掌控之下,这可是把张曼成给气坏了,直接就来到最近的韩忠军营来兴师问罪!
别看韩忠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那是威风得不得了,可是碰到了张曼成,那就像是看到了猫的耗子,屁大点的声音都不敢出,只是跪拜在地上发抖。而张曼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韩忠,心里却满是无奈,他也知道韩忠和孙夏这两人没有什么真本事,可是现在黄巾军内也找不出什么人才,这韩忠和孙夏二人也是因为力气大一些,所以才会被任命为将领。
不过,就算是如此,张曼成还是没有想到,韩忠和孙夏两人竟然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打下南阳城。在举事前,张曼成就已经探听清楚了,南阳城内不过才只有千余人的官兵,而他留给韩忠、孙夏的黄巾军却是足足有二十万人!就算是这些黄巾军的战斗力要差一些,但那官兵的能力也高不到哪里去啊!怎么会攻不破这南阳城?
“渠帅!您回来了!”一把喊声响起,张曼成在回头之前就知道,是自己留在这里的另一名部下孙夏。只见那孙夏此刻正是满头大汗,满脸急色地纵马赶了过来,远远地看到张曼成的身影,便是开始叫喊起来。之前刚刚退兵没过多久,孙夏正在那里发脾气呢,却是接到消息,张曼成回来了,他立马就丢下军务,直接就是赶了过来。
孙夏纵马一直冲到了张曼成身前,便是一把勒住了缰绳,将坐骑止住,翻身下马,便是单膝跪拜在了张曼成面前。张曼成看了一眼孙夏,只是冷哼一声,对于他们两人办事不利,张曼成可是一肚子的火。不过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张曼成瞥了两人一眼,便是丢下一句“进来”便是转身钻进了军帐。
韩忠和孙夏两人听到张曼成的话,都是不由得打了个颤,这才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在张曼成身后钻进了军帐。进了军帐之后,张曼成也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两人,径直便坐在了军帐的上席位。张曼成没有发话,韩忠和孙夏两人自然是不敢入座,只能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说吧!”张曼成瞪了两人半晌,最终哼道:“二十万人却是攻不下一个只有千余人把守的城池!我倒要听听!你们能够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借口!”
听得张曼成这冷冰冰的话语,韩忠和孙夏两人顿时就是满头的虚汗,孙夏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先开口,说道:“回禀渠帅!我们开始攻城之前,却是被那南阳郡守褚贡给预先得到了消息,这褚贡临时在南阳城内抓了不少壮丁充当守军!”
“哼!”张曼成又是一声冷哼,打断了孙夏的解释,瞪圆了眼睛喝道:“那褚贡能够抓多少壮丁?一千?还是两千?你们手上可是有足足二十万大军啊!哪怕那褚贡抓了一万人,你们也早就应该攻下南阳城了!简直是废物!”
被张曼成这么一通呵斥,那孙夏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旁边的韩忠虽然一直以来都和孙夏不合,可现在看到孙夏的狼狈样,他的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现在他们两人的处境都是半斤八两,要是不能给张曼成一个好的解释,只怕他们这将军的帽子,今天就要被摘下来了!
看到张曼成把目光转向了自己,韩忠心中一惊,连忙是抱拳说道:“回,回禀渠帅!那南阳城内的守军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一员猛将着实是厉害,这半个月来,死在此人手上的将士只怕已经是不下几千人了!”
“猛将?”韩忠提出的这个解释倒是让张曼成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一下,张曼成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随即便抬起头说道:“你说得,应该是城内的黄忠黄汉升吧!此人倒的确是一员猛将!”
听得张曼成这么说了,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韩忠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可韩忠这才刚刚松一口气,就听得张曼成劈头盖脸地喝骂了起来:“蠢材!一群蠢材!黄忠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已!你难道不会引他出城,把他困在城外,然后直接攻打城门吗?再说了,黄忠一个人也是分身乏术!你们围攻城门,那黄忠总不可能一个人把守住四道城门吧!”
韩忠那脸简直是苦得可以挤出苦汁了,就看到韩忠苦着脸说道:“渠帅!末将正是这么做的啊!可每次末将快要攻占城头的时候,官兵都会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将将士们给赶下城头!至于其他三面城门的问题,末将光是应对黄忠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其他地方啊!”
听着韩忠的话,在一旁磕头的孙夏心里却是不由得问候起韩忠全家,这话不是暗指南阳之战不利的责任在他孙夏身上嘛!孙夏当然不能就这么坐等着韩忠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连忙抬起头辩解道:“渠帅!那南阳城可不止是黄忠一人!末将所负责的那面城头就有一员官兵将领甚是难缠!官兵在他的指挥下,连连击退大军的攻击!”
“哦?”这下张曼成可是来了兴趣了,他相信孙夏绝对不会为了脱罪而编造谎言来骗自己,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看来这南阳城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不过这却不能阻止张曼成继续攻打南阳城的决心!南阳城在张角举事的计划中,占有很重要的作用,占领南阳郡,就等于是将荆州和北方的联系给切断,这样一来,黄巾军就可以放心南下攻占荆州了。而且,南阳城内所囤积的粮草也是队伍日益庞大的黄巾军所急需的。所以,不管这南阳城内有多少能人异士,张曼成还是一定要把这南阳城给拿下!
当即,张曼成便是摆手阻止了韩忠和孙夏急需辩解,沉声说道:“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废话了!明天我就亲自率领黄巾军攻打城门!会会那黄忠还有那神秘的高人!我倒要看看,在我麾下黄巾精兵的攻击下,这些官兵是否还能够扛得住!”说罢,张曼成突然从腰间拔出了大刀,一刀砍在了面前的矮桌上,正好将矮桌上的一面地图给砍成了两半,而地图上被砍中的,正好是南阳城的位置。
第五章 担忧
褚贡,南阳郡郡守,在史书上,褚贡并没有留下多少墨迹,只是在关于黄巾之乱的记载中,记述着他被南阳黄巾军的首领张曼成攻杀这一条,一笔带过而已。而罗阳也不过只是一名特种兵,又不是专门学习历史的学究,虽然平日里也算是喜欢三国,但对于这个在历史上被匆匆带过的人物,当然不是很清楚。
不过,在罗阳面前出现的这位褚贡,至少在罗阳的眼中不像历史中记载的那么无用。正是因为褚贡的果断,在黄巾军攻城之时,下令召集城中的壮丁协助守城,这才大大增强了守军的实力。同时,又是褚贡在经过数战之后,看出了罗阳的不凡,破格提拔了罗阳,甚至是放心地让罗阳独当一面,没有给罗阳设置任何限制,这才让罗阳能够尽情发挥出自己所长,击退了黄巾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从这几点就看得出来,褚贡此人,作为一郡的郡守,那还是很称职的。想来历史上褚贡没有挡住张曼成的攻击,早早地被黄巾军攻破南阳,也是因为手下实力不济的缘故吧。不过现在多了罗阳这个变数,褚贡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变化,至于会变化到什么程度,恐怕就连老天爷也看不穿吧!
每天击退了黄巾军的攻击,罗阳和黄忠就要赶去郡守府向褚贡汇报战况,而每次褚贡都会抢先一步在郡守府门口迎接二人,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地看到在郡守府门口站立着的褚贡以及一干亲兵,罗阳和黄忠相视而笑,随即加快了脚步,朝着郡守府走去,径直走到褚贡面前,对着褚贡单膝拜倒在地,双手抱拳喝道:“末将罗阳(黄忠)!拜见大人!”
作为南阳郡的郡守,褚贡和其他地方的郡守一般,都是名符其实的文人。在现在,文人的地位还是比武将高出许多的,至少还没有听说那个郡的郡守是由武将担任的。不过现在的褚贡,却是一身戎装,腰间挂着一柄宝剑,看上去虽然还是有些羸弱,但多少也有些杀伐果断之气。见到罗阳和黄忠二人朝着自己跪拜之后,褚贡忙是上前扶起二人,哈哈大笑道:“汉升!子悔!你们辛苦了!”
顺着褚贡的力道,罗阳和黄忠站起身来,却是照样恭恭敬敬的,黄忠对着褚贡抱拳说道:“大人哪里的话!这都是末将等的职责所在!况且末将久食汉禄,一直无机会报效朝廷!如今贼兵作乱,末将理当进献自己的一身武艺,清除贼兵,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
“哈哈哈哈!好!说得好!”褚贡赞了一声,用力拍了拍黄忠的肩膀,说道:“本来以汉升的本事,根本就不应该屈就于此地。不过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有汉升以及子悔等大才留在在南阳,才使得贼兵不能得逞,可见大汉列位先帝冥冥中也在保佑着大汉天下!”
对于褚贡的说法,在一旁的罗阳却是不以为然,这大汉王朝早就是千疮百孔了,而从两千年后来的罗阳早就知道,这次黄巾之乱只不过是大汉王朝覆灭的序幕,接下来的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