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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璋大惊,此招对马不对人,无非是想逼自己硬接,如果不挡,虽然能平安无事,但是座骑定然被一棒击死。而自己恰巧不善长步战,无耐之下,潘璋聚起全身十成功力,大吼一声道:“接你一棒又如何。”
立时,空中传出大刀与狼牙棒相击的声音,沉闷而又如沉钟,让边上士兵听的十分不舒服。
潘璋只感觉血气翻腾,嘴口一甜,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绞碎一般。
那山越将领“咦”的一声,道:“这厮有些力气。”
刚想再出招,却见潘璋拔马转身就走。
那山越人也不追赶,只是大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某还以为你很历害呢。传闻张浪帐下猛将如云,原来只不过如此。难道就无人能与某一战吗?”大块头拿着有半人高的狼牙棒站在那里威风凌凌道。
这时一声清辙而又中气十足的喝声道:“山越毛贼,休要张狂,待黄叙来会会你。”
第五卷 第十章(二) 黄叙扬威
那山越头目耳根甚为聪慧,竟然能在千万人杀人震天的战场中分辩出声源,回头望去。
见一青袍小将,黑马梨刀,斜刺里杀出。长的眉清目秀,黑黑瘦瘦,十分普通,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由在大军中得意忘形,哈哈大声讥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是我对手吗?”难道你们军中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吗?”
于是弃落败而退的潘璋朝黄叙杀过来。
路途中狼牙棒四处群狼乱舞,不少江东士兵一碰要不被砸了个大窟窿血肉模糊、要不就是被扫出好远,晕倒在地。端是嚣张异常。
这也极大的激励山越军的士兵,奋勇做战。
看他那飞扬跋扈,视已方大军如粪土样子,黄叙心中大怒,也不答话,挥刀催马冲杀过去。
那山越头目满脸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舞着狼牙棒迎了上前。
因山谷地盘并不开阔,而且地形不平稳,加上山越士兵作兽困斗,勇猛做战,张浪军在占尽优势的的情况下,仍是无法吃下对方。只怕时间一久,已方疲态尽显,被山越突围而出。
黄叙好似也知道这个问题,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山越大将处。
而这时候两方士兵都自觉的分开,圈出空地给主将交战。
山越大将一近三尺,狼牙棒已从空而下,不待黄叙出招先声夺人。
黄叙知道眼前对手天生神力,臂力过人,也不敢硬对硬,梨刀花从侧击打棒柄,寻找对手最弱软的位置。
“当”一声金戈交响,火星四射。
黄叙手臂微麻,梨花刀一垂,但顺势斜削而上。同时心中一惊,此人臂力惊人,远超想象。
山越大将面有惊讶,想不到这个看似瘦不经风的小子,却有几分力气。
但自己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对方看似顺手招势,却有几分诡异,而且速度极快,不能不防。
山越将领看准时机,往边一闪,躲过黄叙大刀,狼牙棒带着大山帮沉重气势,横扫千军。连人带马都带进攻击范围。
黄叙一点也不退缩,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手。此人体质、力量无不胜过自己一筹。但相应在速度、敏捷反应、韧性、还有变招上应该不如自己,只要能发挥出长处,还是有得一拼。黄叙在电光火石间,从马上闪起,梨花刀带起片片薄叶,从空中四处挥洒而出,朝敌将扑去。山越将如还敢不收招,硬是要砸马儿,他的招式必会用老而闪不过自己夺命梨刀。
山越将果然不敢大意,狼牙棒硬生生从半路中拉回,横在胸中,准备强行接黄叙空中大刀,然后借自己强大的臂力将其从空中震落,然后在连环追杀。
黄叙怎能如他所愿,自己才没有傻的拿鸡蛋碰石头,梨花既然在空中短暂如火花一闪的时间内,连续变化三招,叫对方摸不出自己出招路线,攻击目标。招式之捷、变化之快,让山越头目不敢在生轻视之心。
山越将心中拿捏不准,不由后退数步,而黄叙趁机梨刀点地,借势一弹,从新爬上马。
在半山谷观仗的典韦拍掌大叫,笑呵呵道:“好家伙,黄小子越来越历害了。”
张浪则松了口气,想来黄叙在大病得愈后,头次碰上这样的一等一高手,看来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激起求胜之心,这点果然和黄忠年近七十而不服的性恪十分相似啊。假如黄叙能的黄忠那必杀绝招百步穿杨的话……
想到此时,张浪脸上不由现出诡异的笑容。
赵雨则轻跳拍了拍手掌,赞叹两句,然后大眼四转,若有所思唔声道:“原来这小子这么历害,平时怎么和姑奶奶对打的时候就没有这一手,难不成她看不起本姑娘……,哼哼……”赵雨越想越有理,不由俏眉皱起,不满哼声道。
只令远处大战的黄叙感觉耳皮一痒,心里打了个冷颤。
张浪飞快的和杨蓉对视一眼,谁都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看来给这恶魔天使赵雨缠上,恐怕黄叙以后要“挟着尾巴做人”了。
山越军此次出动大约五千人左右,虽然个个好勇善斗,但族中第一勇士毛杰被黄叙死死拖住后,大军已在四面围击下,开始溃败,如不出意外,败阵已成定局。
此时,张浪奇怪的发现山越军的大致队形开始慢慢往右山坡移动。
正不明其妙,边上的田丰失声道:“不好,山越军想辙了,一旦让他们退回山中,那么他们攀山越岭,利用地形做战的能力绝对是我军不能比拟的,到时候不要说追杀,能不能安能退回也是件大事。主公,绝对不能让他们计谋得逞。
张浪大悟,马上厉声道:“传令,擂鼓吹号,全军出击,绝不能让山越军冲到山上。”
顿时,山谷四周,鼓声大响,冲锋号吹遍每个角落。
江东士兵听着让人血液沸腾的军号,再加上杀红了两眼,士气空前上涨,而所有的士兵全面出击,一时间张浪军威大振,战力狂升。
毛杰见已方败亡在际,越战越急燥,不由怒吼连连,如一只受伤的猛狮,狼牙棒狂风扫影,足可开碑碎石。
黄叙却不为所动,沉稳应付,能闪则闪,不能者以巧破千斤。
两人飞快对上三十招,毛杰在也忍耐不住,整个人疾冲过来,如一阵旋风,同时狼牙棒高举过顶,猛砸过来。顿时天地变色,山风呼啸,飞沙走石。此招看似简单,却是最为致命的雷霆一击,无论在气势,还是在速度上,都超出常人数倍。
就连黄叙也脸色一变,压力大增。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电光火石间,不见黄叙有何动作,却忽然平空在马上消失。
同一时间,毛杰的狼牙棒似摧枯拉朽,在空中变成巨影,石破惊天般的砸了下来。
正当毛杰以为黄叙连人带马一起砸个稀烂时,忽然一枚金箭如同幽灵鬼魂一般,无声无息从低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去。
毛杰脸上大变,两瞳睁如牛眼,嘴巴大大裂开,汗毛倒立。那把金箭比普通的箭竟然足足短上一半,但却如催命响铃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景,一眨眼功夫,已离他胸前要害不足三尺。
毛杰此时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狼牙棒又收势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光箭疾风而来。
“轰”一声巨响,接着战场中又传来一阵特别凄惨的叫声。
毛杰的特号狼牙棒,不但连黄叙的座骑一起磕飞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而且闪避不及的士兵还被极其锋利的巨齿插的窟窿满身,血如喷泉。
“啊”毛杰吼叫一声,顺着狼牙棒脱手的力量,硬是拔空三尺,在空中打了翻滚。
然而黄叙金箭好似长了眼睛,硬生生的从他胸中穿膛而过。把他从空中远人带箭射出好远。
战场一阵沉寂。
黄叙在地上坚难的爬了起来,满脸尘土,左手无力的下垂。梨花刀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乌黑沉淀淀的铁石大弓,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很精致,看起来也十分的沉。而奇怪的是他腰间皮囊已打开,却不见再有第二把箭矢。
难倒黄叙只有一枚箭?
此时他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汗水从他眉头两侧滴了下来,和灰尘混在一起,像一只黑脸猫。手中拿起梨花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有股百战天神般的气势,不可一世。所有的山越士兵一时惊呆了,眼睁睁的望着他,不可相信族中第一勇士会被这个年方弱冠,黑黑瘦瘦的小子所打败。
黄叙部队很快反应过来,士兵一哄而上,只朝毛杰扑去,不管他死活,只想擒拿回来。
此时山越军才如梦初醒,知道败局而定,有的山越士兵开始跑路,而毛杰的亲卫军死战不退,护着重伤在身的毛杰,拼死做战想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毛杰已被他的亲卫军护送到山角下,眼看朱桓和从新杀回的潘璋带兵就要追上的时候,张浪忽然出人意料的鸣金收兵。
潘璋不由懊恼之及,捶胸顿首,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山越军落荒而逃。
此役,山越第一勇士毛杰深受重伤,随战的五千山越军几乎全军覆灭。这还不止,不久徐晃领兵围攻毛甘在齐云山的老巢。由于山越军主力在外出战,山寨中防守十分空虚,被徐晃军强行攻克,却未捉到有份量的头目。
张浪中军大帐中,笑声四起。众将相聚一起,酒席入座。
而劳累一天的士兵有的休息,有的也举杯畅饮。
张浪在虎座上笑呵呵举起酒杯道:“此次能大胜山越军,出了前次练荣、丁奉之气,实大大鼓舞军威,此和众将同心协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带着一饮而尽。
众将哪里敢推辞,仰头一干而净,气氛相当热烈。
张浪环眼帐内,见众将都满饮,又举起杯,不过对像却是黄叙。
张浪笑道:“从今日起,黄叙你便是我张浪帐下的急先锋,名字必传扬山越威族外邦。”
黄叙急站起来,恐慌道:“主公过讲,不要拆煞小人。”
张浪不悦道:“你何必如此拘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的能力也配的称赞。”
黄叙脸色有些急,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在那里直搓手,腊黄的脸都有些红润起来。
张浪呵呵笑道:“不说了,你的手怎么样?”
黄叙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主公关心,只不过是轻微脱臼,没什么大事。”
张浪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潘璋擦了嘴边上的酒渣,起先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问?”
张浪伸手微笑道:“有事就说。”
“是主公。属下不太明白为何早上在大胜之后那么快收兵呢?未将眼看就要追上那山越头目,准备擒拿归来,却不想到……”潘璋恭着身子道。
“呵呵。”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这话时,不由笑了起来。
众将对这事也一直迷惑到现在,闻声不由竖起耳朵望着郭嘉。
郭嘉站起来,还是那样从容不迫道:“此前之人名为毛杰,乃是毛甘侄子,为山越黰族族中第一勇士,一直以勇力箸称,威风远播,为毛甘手下头号大将。此次为黄叙所败,之所以不想趁机捉住他,就是想放他回去让山越军看看,你们山越族的第一勇士,在主公大军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在深沉次上打击山越的士气。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对我军产生恐惧。”
众将顿时醒悟过来,大叫道:“妙啊,实在是好办法。”
徐晃也低头赞道:“真是好主意,这样不单单打败了毛杰,几乎就是把山越军的士兵打低了一半,山越好斗,第一勇士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如今这样为我军所败,想到他们心里大为害怕吃惊吧。”
“哈哈哈。”众将相视大笑而出。
张浪眯着眼睛叹道:“传闻,江东水战者,不过蒋钦周泰之辈;领军者无非赵子龙、太史子义数人。于者众将只不过押押粮,守守城,擂擂鼓,呐呐喊等碌碌无为之辈。某不以为然,徐州张辽勇冠三军,威振淮泗;高顺夫妇冲锋掠阵,陷阵营令敌军闻风丧胆;而典韦武技过人,鲜有敌手;如今再加上黄叙急先锋,攻无不克。想我江东人材辈出,英雄豪杰无数,朱桓水陆双全,凌家父子水上蛟龙,陈武、潘璋、徐盛、丁奉等无不为良材猛将,何为江东无人可用?此话乃无稽之谈。”
“谁说我江东无大将?”一将忽然横眉怒起,喝声道。
第五卷 第十一章 攻坚战
“呵呵。”张浪笑笑两声。转头视之。
说话者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雄壮威猛,其声浑厚,中气十足。正是会稽余姚人董袭也。只见他满脸不服之色,怒声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大言不惮,欺我江东无人,袭倒想见识一番。”
张浪故做惊异道:“元代不知否?练荣兵败之时,山越军便有传闻,如若汝等不信,大可随便找个俘虏问问,便知其详。”
董袭冷冷哼了一声道:“好个无知山越蛮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主公,属下以为当趁胜追击,一举跨过练江,与山越一决死战。”
张浪叹声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