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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者怎么会错过呢,谁都看到里面大好的前景。
那么照传统惯例,中午或者晚上时,段煨定会为献帝接风洗尘,大摆酒宴,那么到时候宴请各地诸侯的使者齐聚,相信是一场没有硝烟战场的开始,而且很大程度上会决定献帝下一步的动向。照自己猜测来看,段煨极有可能是领着少数亲兵,护着献帝轻骑而来,各文武大臣,则落在后头。那么现在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献帝在没有文臣之下,这对自己是极有利的,因为各地诸候,或多或少在朝中有人脉关系,但如此一来,各地使者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只要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圣上,痛陈历害,虽不能确定全胜,最少也会加大成功的法码。
张浪忽然间感觉从末有过这般强大信心,使自己能在这场外交战中胜出。而触使情况如此有利发展,李催郭汜可谓“居功至伟”。就算到时候自己迎个光杆献帝,但只要有个名份那也就足够了。而在这个时候,朱儁等在弘农有数大臣,又变的格外重要。只要自己能得到朱儁、马腾等几位有份量人物的支持,再借送回玉玺之威,重拳出击,此事还是大有可为。
张浪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有前途,当下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圣上,大干一番事业。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当务之急,不是先见到献帝,而是多结盟友,然后一击而中。在说现在也不是去见献帝的时机,弄不好让自己处在相当不妙的境地,并且让荀攸等有机可趁。
理清了头绪,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会见蜀中张松、汉中杨松等等一些迎接献帝无望,却又不可能忽视的地方势力,给他们许下种种好处,全力游说,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强力支持,所谓人多力量大。自己成功的机会便会大大增大。现在唯一让自己担心的是,河内、关中、蜀汉使者已迎接圣驾了。
想到此时,张浪再也坐不住,草草和朱儁侍卫说了声,言下午再来拜访,便匆匆离去。
张浪运气很好,风风火火的赶到张松住宅地时,刚好碰到他准备出门,看来也是要去迎接献帝。
两人商谈半时,随后张浪又东奔西走,忙了一个早上,这才回到客栈,成绩菲然。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天色已近近暗了下来,因为献帝的到来,弘农忽然间一下热闹好多。
只到这个时候,张浪才得到准确消息,原来昨夜初更时分,李催、郭汜追兵刚到,便对函谷关发动猛烈突袭,出动近万陕西精兵,连继围攻函谷,好几次就要关破城亡之时,国威董承、都骑尉杨奉借函谷关的先天地利天险、骁将徐晃的勇猛表现,加上他们自己亲线指挥,浴血奋战,这才堪堪拦住陕西精兵水银潮泻般的进攻,保住最后防线。
而段煨则在形式不妙之际,领着亲信,护着献帝,两人一匹天下名驹“绝影”,只奔弘农。这名驹“绝影”,绝不下飞将军吕布的赤兔马,全身银白如雪,高大健美,奔跑时如驰闪电,日行千里。原来要半天的路程,如今只用了几个小时便到达。
而杨奉和董承加上华阴段颖兵马,总数不满一万,大多还是伤残老弱之兵,战力低下。而陕西大军合则近有五六万之多,一路却掠而来,杀老弱残者,驱壮丁入伍为军,士气正猛,只怕函谷关坚持不了几天,便会很快失守。
而在这个时候,兵屯子午谷的张鲁兵马,终于有动静了,在其弟张卫的带领下,开始慢慢往东开赴,动向不明,不知是准备支援献帝,还是趁机争霸关中。不过有一点绝对值的相信是,张卫定然十分顾忌张济虎据长安的十万陕西大军。而西凉马腾,虽然有心为汉室出点力,然从石城开赴而出的先锋马超,领凉州精锐铁骑,长驱深入,直线冲锋,最少也要两天才能抵达渭南一带,然后对李催、郭氾进行前后夹击。其中还是抛开各路关隘要平安无阻来说,不然将会更晚到达。
所谓祸不单行,这时又有坏的消息传来,黄巾余孽白波贼韩暹、李乐、胡才三处军兵,啸聚山贼,结伙匪党,趁火打劫,欺汉室无力顾及之时,在首阳山一带,四处劫掠百姓,滋生坏事,全然无惧圣驾弘农,飞扬跋扈,无恶不做,弄的百姓苦不堪言。
情况越来越恶劣,而形式也变的更加扑朔迷离,据卫鹰回报,今日一大早,荀攸同满宠便会晤荆州荆越,密谈一个清早,内容不得而知,不过看荀攸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和满宠有说有笑,便知其收获不少。假如荆越真的和曹操那方达成什么协议,那么对自己的处境是相当不利的。
其实张浪也想好好安抚刘表,因为在短期内和他站在同一盟线上,是有利无害的。无奈刘表对自己不冷不热,虽多次派出使者交好,然对方都敷衍而过,不知意义何为。
就在张浪在客栈苦思冥之时,一鹰卫神色凝重进来通报道:“主公,刚刚收到消息,西城郊外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林里,发现一批人马,人数大概有近百左右,虽然不多,但个个身手不凡,有一身过硬本领。而且看情况极可能是想对主公不利。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们装备打扮,声音语气,不像关中、河北之人,倒十分像江南一带人氏。”说到后面鹰卫满脸不解。
张浪一懔,惊道:“你怎么哪么肯定他们是江南人氏,而且对我不利?”
鹰卫恭敬道:“我们有一兄弟,冒着极大生命危险,隐秘藏人,小心窃听他们交谈,发现他们不时会讲一些江东一带特有的方语,而且好几次听到主公名字云云,所以才下这样的定论。”
张浪拍了拍头皱,一时间心乱如麻,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很明显这批人马不属于自己控制,假如真的来自江南一带,不外乎孙策和士燮两方人马,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此两方秘密人马是做什么来的。本来就荆棘丛丛道路,又增上一层坎坷。
正心烦意乱之际,又一鹰卫进来,兴冲冲道:“不出主公所料,段煨果然为圣上大摆酒宴,并且宴请各方使者、和在弘农的各大官员,明为皇上接风洗尘压惊,实则共同探讨除贼救国之策也。”
张浪精神一振,马上下令留下几个眼线外,所有鹰卫回收保护,分散郡府四周,仔细斟查。
自己则衣着打扮,又令黄叙、典韦十八鹰卫,仔细准备。
出奇杨蓉和赵雨得知要去见圣上,马上缠着张浪嗲声娇气,糖衣炮弹,大打温柔攻势。
无奈之下,张浪只能令他们女扮男装,也扮成自己的亲兵一样,一同而去。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宴会(一)
弘农城,都郡府前,车水马龙,人头涌涌,不时有重要高官、各地使者,或马或行,前来朝拜。
群府四周,安插大量的侍卫兵将,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刀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有明排,有暗藏,戒备可谓相当森严。每个人脸上都如临大敌般,一丝不荀,深怕出个差错。
像秣陵都郡府般,弘农郡城虽大了几倍,但在布局上,仍是相差无几。外堂是郡守办理政务、举行军议、召集高层人员开会的地方,内堂则是郡守家眷寝室。
沿途而来,只见楼阁华丽、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走廓交错等等,无不张度严紧,气象肃穆,给人感觉整个布局相当严谨,辉宏大气。只是无论哪个隐蔽的角落里,总不时闪着冷森的瑟气,安静的可怕,有心人只要仔细体会,便知里面藏有不少暗桩密哨。
段煨设宴的地方正是前堂,也就是平时众官相集处理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两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盛有一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四面墙上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堂看起来气派宏伟,富丽堂皇。
宴筵足足开五十多席,采用当时常用的“单席制”,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今晚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还有一点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全到齐了。
宽广的厅堂上,云集各路使者和函谷陆续退到弘农的大臣,认识的不时交头接耳,不认识的也借机攀交寒喧。而侍女佣人,鱼贯尾随,脸带笑容,不时穿棱而过。一时间大堂上显的热闹不凡,问候声四起,欢笑不断,全然感觉不出汉室颓败近亡的先兆。
段煨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生性多疑的他,难得有如此轻松写意的时候。每每想起今日成功护驾,心里便美的直冒泡,从而做起升官加爵的美梦。假已时日,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运享通。故此逢人便笑,大赞其词,又迎客上座,忙里忙外,只差一点弄的焦头烂眉。
正当众人喧喧嚷嚷之时,一宦官尖叫道:“皇上驾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接着早已装备好的鼓乐器鸣同时唱奏而起,响辙每个角落。
正来回穿梭美婢和府仆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御林侍卫开道,然后便圣上刘协一马当先,落后一肩的是大司农朱儁和太尉杨彪,而段煨因为郡守,主办此次宴席,顾也跟在后面。
刘协表情虽然板的紧紧,极力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明显和他那幼稚的脸蛋不太协调。不过经过这么多苦难的磨练,他身上开始散出淡淡的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人不也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使者才战战兢兢,心感怪异。
刘协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有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吾万王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宏亮,场面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刘协出场带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段煨推出自己精心细选的歌舞妃姬表演,排练有素,加上个个都是年青美貌女子,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众人观后如痴如醉,无不大声叫好,就连献帝刘协,也卖力拍掌。
刘协举杯,脸上明显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稚嫩的声音道:“朕此次能平安脱险,和众爱卿竭力护驾是分不开,特别是国舅董卿,都骑杨将军,弘农郡守段将军,还有奋战在一线上的各兵丁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附和,因董承和杨奉还在函谷前线,众人都举杯对向段煨,祝贺敞饮。
段煨更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场面极为热烈。
这时,太尉杨彪也举杯从席位上立起,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董大人、杨将军早日得胜,平定李催、郭汜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从官应合,一起饮尽。
刘协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脸色有点暗淡道:“董国舅和杨将军忠肝义胆,尽心竭力,朕甚感安慰,无奈手中兵微将少,加上连连吃了败仗,兵卒士气低下,而李、郭贼子的陕西大军如狼似虎,恐怕挡不了多久函谷关便要失守。到时候只怕弘农也不是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同惊讶,想不到小小的皇帝刘协竟也有如此见识,不由刮目相看,场面一下沉寂下来。
荀攸适时打了个眼色给满宠,后者立起身来,在众人沉思时,先对刘协行一礼,然后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心,李催、郭氾贼子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有志之士人人起而伐之,相信他们嚣张不久。”
刘协点了点头,心里舒服少许,随既侧身对朱儁疑问道:“堂下何人?”
朱儁小声道:“回陛下,此人乃曹操将军旗下东曹掾满宠。”
刘协脸有惊喜道:“满爱卿之言甚是,不知曹将军近来可安好?”
满宠虽然没把皇帝刘协放在心里,可是还是恭敬道:“曹将军一却安好,而且闻李、郭造反,惊挠圣驾,惨害百官,十分震怒,日下已亲领十万大军出山东,准备护驾而来,先锋夏候惇将军已进河内,相信不出十天,便可到达洛阳,到时候李催、郭氾贼子,插翅难飞。”
大堂上的人一时间被被满宠的话给震住,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然有人听过风言风语,不过只当是流言,并末放在心上,但从满宠口里出来就不一样。这么一来,无论是谁,都要从新审视当成的形式,曹操的突如其来,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一些野心者的利益。
刘协忍不住兴奋道:“曹将军赤胆忠心,让朕倍感安慰,假若诸侯皆能如曹将军,则天下可定。”
满宠更是意气纷发,自信满满道:“曹将军得知李郭造反,张济霸居长安,随既调谴各郡兵将,准备平定判乱。两来闻知都城遭战火波及,残败不堪,又从兖州插调大量钱资物品,打算从新建都于洛阳或许昌,当然要得到圣上首肯才可以。”
满宠这一番话更是引起轩然大波,堂下众使者议论纷纷。
只要有点聪明的人,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曹操发这么大的代价和力气用意何为。
虽然满宠看似征求皇帝的意见,但堂下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