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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幸残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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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雁飞轻笑道:“项王是个闲得住的人么?这几天已经是挨不下去了吧,只怕是早就盼着有台阶下,妾身来的是时候呀。”
云行笑道:“你方才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想的吧。可我真倦得很了,不想见人,只是就象沐霖说的,已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逃开的地方了。”
赢雁飞奇道:“原来项王也会有与沐霖一般的想法?〃
“是,可我与沐霖不同,沐霖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争天下的游戏是停不下来的,所以他不肯玩,但他的出身又让他没法置身事外,是以他总是半心半意的搀和。而我一开始是为了活命,后来是不甘为人下。然后就发觉若是不想为人下,就得立于众人之上。一场战打完紧跟着就要想怎么打下一场。前日的朋友,马上就要想着如何置之于死地,不能停了。有那么多人为我而死,当年跟我一同起事的云家五百子弟活到今日的只有四十一人。就如去年的那一战,因我的决意开战而死的百姓兵士足有五十三万七千多人。若我不能一统中洲,如何对得住他们?”
赢雁飞看得出来云行天这些话是从没对旁人说过的,她默然了半响,道:“难道项王起事之日就知今日,便会任人宰割么?项王在下令杀掉哈尔可达时就知道会有一场大战吧。”
“说的是,我云行天就是这种人。”云行天凝视着她,突然道:“你那天与沐霖合奏,是有意激我么?”
赢雁飞回视他道:“喔?若是没有妾身,项王就真会杀了沐霖么?”
云行天点头道:“也是,这是我自已的决定,不应该赖到旁人头上。”
赢雁飞道:“不过妾身也确是觉得沐霖就那么死了太可惜,想想他会怎么应对项王的攻势,很有趣呀。”
云行天摇摇头笑道:“我总觉得这些人的生生死死在你只作看场大戏,碰到热闹的段子偶尔客串上来搅搅场子。那天你为什么不跟沐霖走?沐霖想要你和他一起走,是吗?”
赢雁飞侧过脸去道:“是呀,他是想要妾身跟他去南方。离开世间纷扰,琴书自娱的日子妾身也想过呀,可他连自已的去留都作不了主,又怎能让妾身跟他。”
云行天问道:“那你自已的意愿呢?”
赢雁飞冷笑,道:“妾身早已说过妾身是一颗棋子,在谁手中便为谁效力,妾身的儿子是幸室唯一的后嗣,只要这一点不变,妾身就没有自已的意愿可言。这中洲天下好比是一位人人都想娶到手的绝色佳丽,而妾身呢,就是她的陪嫁丫头。谁得了中洲,就得了妾身,得不到中洲,就不得不到妾身。”
云行天问道:“这话你跟沐霖说过吗?是因为这个沐霖才不肯留在我这里的吗?”
赢雁飞摆头道:“你太高看我了,沐霖自是明白的,但他有他的意愿,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就像项王一样,项王也不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天下吧?”
“啊,”云行天笑了,道:“幸好我会为了一个女人称霸天下。你一直要说你是一颗棋子,那你今天又为何要来,为何要关心起我的死活?”
赢雁飞有些凄凉的一笑,道:“因为妾身正在项王的手中呀,棋子也总得关心一下拿着她的那只手怎样了吧。”
云行天道:“是吗?就算是吧。这样很好,你最好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重光二年在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平静之中安然渡过。沐家紧张的备战没遇到预料中的报复,铁风将士们雪耻的呼声被云行天轻轻按下。沐家的人虚惊后重新探出头来,发觉原来天还没有塌下来,于是云行天没有那么可怕了,沐家的将士们纷纷地传言道:“云行天既打得败蛮族,为何我们会打不过云行天,( |。。)这一战便如同云行天的银河之战,云行天若是敢打过来,就叫他如蛮族在北方一般的惨败在南方。”北方的兵士们也疑惑地相互询问:“项王是怎么了,这还是项王吗?难到就这么一次失利,就让项王意气消沉?”但在有心人的眼里,这一年的平静的水面下惊涛骇浪正在酝酿,重光三年,一个小小的过板。

第九回 西风在东方唱悲伤的歌曲

初春的京都夜色萧瑟,绮楚河上却是春光无限,道道彩舫上灯火辉煌,水波中漾出鳞鳞艳光,红袖翠裾在光晕中曼舞,箜篌管弦在桨声里悠扬。远远望去,每一条船便如同一个飘渺仙境,极乐之光中男男女女都没有任何忧虑伤怀,只余此朝的行乐。
在这一夜里,绮楚河上最为欢乐的人非方出道就已名动京都的舞妓怜惜儿莫属,此刻她正在挥动着串满珠玉的一双广袖,从那为自已吹箫的公子面前掠过,她含情脉脉飘过一个眼风,公子向她颔首微微浅笑,怜惜儿越发是舞得如万花齐坠,星月同暗。箫声如温柔而有力的双手,托起她的腰肢,让她自觉从未有过的轻灵,只想永不停地舞下去。
然而箫声终于停了,怜惜儿立时掏出一方绵帕,递到沐霖手中,沐霖笑着接过来拭手中的洞箫,道:“你精灵得很哪。”怜惜儿依在他身边腻声道:“二公子不要走了好不好,今夜这船上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呀,要是二公子走了,怜惜儿今夜可怎么过呀。”沐霖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道:“分明是做下的套子,不由我不钻了。”“二公子是答应了!”怜惜儿跳起来,跃起在空中,做了个极难的姿势,然后落地,手一转就多出一壶酒来,再一旋,酒液如线倾入沐霖面前的杯中,不浅不溢的满上一杯,她盈盈跪在地上,双手举杯道:“请二公子满饮此杯。”沐霖正要接过来,她却把手一缩,道:“二公子饮了这杯,可是不能食言的了。”沐霖拉她起来,附过身去,一饮而尽,笑道:“便是你这会想反悔也不成了。”说就欲在她唇上一吻,怜惜儿正婉转相承,却听得外头有人高呼道:“二公子可在船上?”她觉出沐霖的手松开了。
怜惜儿恼怒的向外看去,只见一名披甲将军立于一艘快艇船头上,沐霖似是极深极深的吸了口气,走到船边道:“我在。”将军道:“安王有令,二公子速归王府。”怜惜儿似是听见沐霖喃喃的道了声“果然开始了。”然后就跃到了那艘快艇上,怜惜儿趴在船舷上挥袖叫道:“二公子你还会来吗?”沐霖回望她一眼,那眼神很奇怪,他回道:“那不是我可以定的。”怜惜儿站在船舷边上,怔怔的看着沐霖的身形渐渐没入夜色之中,她听不懂这句话。
沐霖回到王府,书房中沐郅闵正在等他到来,沐霖问道:“怎么了?”沐郅闵将手中的信扔给他,“看看吧,这是远禁城的守将写来的急件。”
“大公子离城追敌不幸中伏被困于瞧城下十里处小峰,遣使回城求援,十万火急。”
沐霖叹道:“早说过不要他出城,他为什么还是要跑出去。”
“这本是在你意料之中的事,”沐郅闵道:“你为何放任此事发生。”
沐霖道:“大哥以兄长的身份压我,我只好回京都来闲居,父王怎生怪起我来?”
沐郅闵凝视着沐霖道:“那些守城将士对你奉若神明,你若不是自愿,就是我亲自下令,也夺不了你的兵权。何况我一天三次地催你回去,你为何不理不睬?”
沐霖道:“回去了还是与大哥闹得不痛快,又为何要回去。”
“是么?”沐郅闵看着别处道:“若沐霈只是我的长子,他要死要活由他去,可他还是赵家的外孙,赵家人刚才来过了,说若是沐霈死了,他家就投向云行天那边去。哼,他家的消息也真灵通。所以,你自已留下的麻烦你自已来收拾罢。若是换了别人,不会有人相信可以做成此事,但你是沐霖,人人都说只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到,你去把沐霈弄回来吧。”
“父王也是这般想的么?”沐霖问道。
沐郅闵避开他的眼光道:“我只晓得,你从未认真想做过什么事。”
沐霖的到来终于将远禁城守将陈庆从焦虑傍惶中解脱出来了,“二公子终于来了,唉,你又是为何要与大公子赌这口气。”“有几件事老将军速去办来,”沐霖道:“在南门的水闸外加上三道百炼精钢锁,把新造的雷震火炮全部放上城头,此外每日测一次怒河的水高。”陈庆原以为他说的如何解救沐霈之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怔了一下,一一答应下来,沐霖道:“三日内我定要见到这几桩事俱办妥。”陈庆忍不住问道:“那大公子……”“不要紧,”沐霖淡淡道:“云行天要是想杀他早就杀了,他不过是想诱我出去而已。”“那二公子还是要出城去吗?”陈庆郑重的问出这句话。沐霖顿了顿,却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道:“把这几桩做好了,我在不在这里,远禁城也守得个三五个月吧。”
三日后的夜里,李兴率五十名从石头营中精挑出来的士兵来到远禁城头,沐霖正在远眺滚滚而来的怒河急流,城头江风正急,满天的星斗之下,沐霖的身形分处萧瑟,他的执着一管洞箫,在掌中来回抚拭。李兴原以为他会吹奏一曲,但他却道:“都到齐了么?”李兴道:“齐了,可,二公子,真的不多带些兄弟去么?”沐霖道:“不必了,我计若成,这些人就够了,若不成……再多的人带去也不够人家杀。”
他转回身来,道:“李兴,这次你就不要去了。”李兴一惊道:“这怎么成?二公子,未将十多年跟随公子,从未离公子一步……”“不要说了,你已违了我的军令一次,这次不可再犯。若是我回不来了,石头营的兄弟们总要有个作主的人。我死后,你去找沉香,把那些云行天给的珠宝让兄弟们分了,大家散了吧。不要为我报仇,你可听到了?”“二公子!”“你可听清了?”沐霖的声音很淡,却不容违拗,李兴心头透凉,勉强地答道:“是,未将听清了。”
杨放伏在草木中,双眼似闭非闭,只有距他近的亲兵才觉出他的耳朵在微微转动,这是他在风南山脉中流亡年余养就的绝技,这方圆十里的马蹄声绝逃不出他耳去。他骤然睁开了眼睛,两名兵士拎着一个穿乡农服色的人往这边过来。“大将军,这人闯到了我们防区来了。”杨放问道:“盘问过了吗?”兵士道:“问过了,好象确是误闯进来的。”那乡农在地上捣蒜价的叩头,颤声道:“小人是这临近的百姓,出来砍柴的。求大人饶小的一命,大人公侯万代。”杨放见那乡农一双手上的厚茧确是长年砍柴留下的,与动弓刀的人绝不相同,便挥了挥手道:“先把他关起来吧。”
雪拥关中,云代遥收到了信鸽传来的最新讯息,“远禁城中有船队出来?船上之人疑是沐霖?”他若有所思地背手而立,“难道沐霖真会从水路上过来么?”沐霈被困的地方,是在距噍城不足十里的怒河边上一座山头。他贪功冒进,追秦前的船队至此,被烧了船只,不得已逃上岸。他选的这个山头位置倒不错,确是易守难攻,水源充足,不过要不是本就想拿他当个饵,他是无论如何活不到今日的。走水路自是最方便的,不过,那一带的河面早已被赵子飞亲率的四艘神机大船封住,想要从那里过去,只怕不可能吧。”不过,对方是沐霖,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云代遥正如是想,却见云行风来禀,“城外有人自称是杨将军手下,有要事禀报。”云代遥道:“你可识得?”“杨将军手下众多,未将也不是个个识得。”“那我亲去城头看看吧。”
两人来到城上,只见下面一支人马,打着火把,大约也就是四五十人,正焦急无比地向上望着。云代遥就着火光一看,那下面当头的一人果有些眼熟,对身边的亲兵道:“这几人你们可见过?可是常跟在杨将军身边的么?”亲兵们有些犹豫,道:“那个人倒象是见过几面,只是杨将军素来治军极严,亲兵都用的是新丁,略熟了就打发到下边去,身边的人是常换的,小人们也拿不大准。”
“你们可有何凭证?”云代遥向那些人道。那人手中举起一只鲜血沐漓的信鸽,“小人巡山时发觉了这只信鸽被射杀,因距腾云岭远了,不及赶回去向杨将军请令,深恐会误了大事,是以一边让几个兄弟回去禀杨将军,一边就赶过来了,小人们也不需进城,只将信鸽传到便是。”那当头的人道。
云代遥一听疑心倒去了大半,心道:“连个凭证也没有就想混进雪拥关来,也太托大了些。何况,杨放在腾云岭埋伏之事便是我身边也就几个人知晓,他沐霖除非真是能掐会算,否则就是算到有人埋伏又如何知道那人恰恰是杨放而不旁人。”便道:“把信鸽拿进来。”然后又对身边亲兵道:“去查看一下,他们的马匹上可有烙记?”
不一会,亲兵带来了那人,那人把信鸽呈上,亲兵悄声道:“禀报将军,马匹上没有烙记。”云代遥点点头想:“前年沐霖回南方时,天侄送了他不少马匹,都有我们这边的烙印,如沐霖真想派人混进来,没有不用这批马匹的理。我原想到这点,叫杨放带去的全是没有烙印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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