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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形,贾诩不才,倒是有些想法。”
他这一出声,众人不觉都是收了声,齐齐将目光注视到这位青州第一谋主身上。刘璋也双目亮了亮,笑道:“愿闻先生高见。”
贾诩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这才淡然道:“如今情势,不可进,但,却也不可不进。”
众人听他所言,都是不由的一愣,唯有庞统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暗暗点头。刘璋也是轻轻哦了一声,轩眉道:“还请先生细言之。”
贾诩道:“诩所说的不可进,正如方才二将军所言,眼下还不到时候。但说就此不进,等到大事底定后再谈,也绝非上策。今天下之地,主公十据七八,眼前之敌,不过曹操、吕布两人耳。对此二人,则应先曹而后吕。”
众人听他说着刘璋进位之事说到一半,却忽然又转向先平曹操还是先平吕布上,不由的都是愕然。
刘璋却目中闪过欣慰之色,知道这位毒士果然猜到了关键处。当下目含鼓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威风煞然,虽得其利,却失人心。今侍强而进,僭篡高位,何以为之?势也!而今我主掌兵要行虎威,身属尊亲,雄踞半壁。无论其势其名,皆远超彼辈。若进,岂可如操、布之辈耶?
操之势,源于朝廷。所谓朝廷,天子与众臣耳。操挟天子而役众臣,众臣侍之,非不能怒,实投鼠忌器也。今天子失于其地,陨于贼手,器既不存,众岂有所忌乎?
当此之时,主公不求位进而以皇叔之名,缟素而讨。试问天下之众,岂有不翘首而期者?如此,士皆归心,众臣俱望,一朝若进,必期以王者事,岂不顺天应民之举,何以苟苟于公爵之名?
然今日之事,天子虽去,众臣仍陷于操手。若进,则期于灭操之际**为最善之机。
是以,诩之见,主公可韬晦以惑曹操,将计就计,明伐吕布暗图曹操。待时机一到,立时以大义而告天下,宣曹贼忤君、失君、害君之事,然后合而击之。
而后顺进王位,以天下十有其九而威之,吕布无能之辈,安敢螳臂当车?其人胆破,必束手来降,一统大业可成。
至其时,主公本是宗亲,辈属皇叔,再以亲王之尊而登九五,则成水到渠成之势,天下还有何人能有妄议?此,**为上上之策也!”
贾诩语声淡然,毫无波动,但是这番话讲出,听在众人耳中,却是俱皆心神摇动,不能自已。
他这番话,竟是为刘璋直接称王而谋。言下之意,现在不必急着称公,跟曹操、吕布一样太掉份儿!属于自落身价。隐忍一时而全力打掉曹操,直接由王及帝,才是最正确的途径。
一边庞统早忍不住,抚掌而赞,众人想明白其中关窍,也是俱皆点头不已。便那粗粝的典韦、华雄,还有已被拔都叫回来的颜良文丑二人,也都大是认同。
当然,在这几个家伙的认识中,根本整不明白里面那些弯弯绕绕。只是简单的认为,王总是比公大的。由王及帝,比之由公到王,再到皇帝,怎么说也快捷一步。
简单人有简单的思维方式。
刘璋此时也是眉花眼笑,自己琢磨了老半天的郁闷事,终是有了决断。当即传令,命张合、关羽、张飞三人合兵一处,以张合为主帅,进兵冀北,直抵太行山下。
令公孙续加快攻占幽西的脚步,随后就地征集粮秣物资,以供张合军团军用。
而荆州周瑜与江东方面,按兵不动,只等曹操放松后再狠插一刀,想来届时必然比现在强行攻打要省事的多。雍凉高顺、张辽那边却仍然保持攻势,以分曹操军力。
这些事儿安排完,又传信回青州,请鲁肃往蜀中一行。子敬先生谦谦君子,擅长于内政治事,这军略上的阴谋诡计,便能绕开便绕开的好。此行蜀中,却是为的一桩好事,去甄家为主公求亲。
刘衙内被颜良文丑的一句“发春”,在终于因割了刘备的脑袋,而将钰妹妹收归后宫后,再次想起了当年自己的伟大后宫大计。那位号称洛神的甄宓妹妹,如今可是已经长成。
嗯,该有十七岁了吧……某狼两眼变作心形,嘴角一串儿晶亮垂下,不无猥琐的想着………
396章:王与公(3)(完)
第397章:受伤的曹操(1)
公元二零二年三月,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春天在野花绽蕾的绚丽中走来。只是,在广袤的中原北方大地上,灿烂的春景,却不等显示这初生的美丽,便瞬即湮灭于无尽的铁蹄与烽火之中。
潼关之西的华阴县城中,新扎魏公曹操,手握着一角白绢,正自来回踱步。步履之间,案翻杯落,一片狼藉。满面铁青的面孔上,两眼直要喷出火来。
这是来自于邺城的一封战报。战报中称,三月初,并州吕布聚十万大军,出壶关直插魏郡。不数日间,连下三十余城,自战报送出之日,其大军前锋,以离着邺城不过百里了。
军情虽然紧急,但曹公所怒的,不是为此。为什么?为什么吕布竟能这么大胆的直接冲入魏郡?那个跟自己结盟了的刘璋呢?他在干什么?
那混蛋去岁年底答应了共讨吕布,自己也为此让出了冀北之地。而那厮当时接手冀北诸郡那叫一个迅速,这边前脚不等走出边界,那边紧跟着就大军进了城了。
当时亏自己还担心引发不必要的冲突,甚至连发三道急令,催促曹仁、曹洪加速撤离,其中诚意,便顽石也能感动的点头啊。
可是,可刘璋那个狼心狗肺的崽子,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吃干摸净后,竟然人事不干一点,接手至今,不但一战也未曾与吕布开过。而今,更是眼睁睁看着吕布大军长驱直入,在自己境内跃马扬威。这…。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吗?
就算自己让出冀北之地其实并没安什么好心,但政治一事,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计,好歹不管怎么说,你刘璋也是得了实际利益的啊。可如今哪怕连必要的掩饰都不作出半点,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丫的背信弃义吗?
还有,吕布小儿,冀州那么大的地儿,放着冀北不打,怎么单单直接冲着属于自己的这片儿来了?当真是老子好欺负怎的?还是说这其中,有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隐秘发生?
曹操忿忿的低声咒骂着,只是当脑子中忽然划过,其中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时,不由的悚然一惊,登时冷静下来。
停下脚步,细细思量自去岁年底至今的局势变化,越想心中越惊,不多时,竟尔出了一身的大汗。
原本自己让出冀北,是个一石三鸟的妙计。既让刘璋挡在前面抵挡吕布,又可促使公孙续因利益与其冲突,削弱刘璋实力。更加想利用过路之便,引发荆州或是江东与青州的龌龊。
但是,貌似那公孙续在占领了幽州全境后,从未有过半分继续南下的动向。反而是转头致力于内政,不但减免税赋、劝耕养蚕,更是一气儿连开十几处边贸集市,与塞北诸族互通有无。
短短数月之间,借着那个什么联合商会,使得幽州一地商贾不绝,物资丰沛。更因而使得诸外族前所未有的安分,隐隐然,竟有融汇成一体的味道。
397章:受伤的曹操(1)(完)
第397章:受伤的曹操(2)
而幽州物资的极大丰富充足,使得刚占据了冀北之地的刘璋大军,补给极为便利。而冀北之地,也因紧邻幽州,在双方一派祥和的政治氛围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恢复着。不但局势日趋安定,便连人口也在时不时有流民,甚至是外族前往定居,而极快的充沛起来。
这和原先自己欲以冀北为饵,促使公孙续与刘璋交恶的打算,彻底落空了。这且不说,真个论起来,自己这个当时认为极妙的好计,照眼前看来,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成全对方。
曹操心中憋闷不已,若是他也能如刘璋般知晓后世之事,多半会以雷锋自居了。
当日谋算的公孙续是这样,而谋算中涉及的荆州与江东方面,却也并未如他所愿那般,与青州发生什么龌龊。
江东仍然没动,荆州据说派了一队人马过去,只是从探子发回来的信息看,驻扎于冀北的张合军团,并没多少实际的增加。反而是冀北各地一些郡县,令人惊异的在短时间内都参与到了发展之中,这让曹操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这种情况下,那个刘璋却仍是稳稳的钉在任城,所部大军也半丝动静没有。起初曹操对此大为忐忑,生怕被刘璋骗了,等自己一走就从后袭击。
所以,他数月来,只是一点一点的调动军力。直到月余之前,听闻刘璋竟要讨娶甄家最幼女儿一事,又见着许久来,青州军并无任何异动,这才大着胆子,将大部分的兵力抽回。其中,除了调动一些随自己来到西北前线,其余的,都散于冀南与许昌附近。
这些日子,雍凉的高顺、张辽攻略不停,在去岁得了长安这座坚城后,声势大涨。麾下聚集的各异族兵马,一度达至二十万之众,加上其本部人马,已然接近二十五万。
而自己这边,连原先守将夏侯渊的兵马,再加上自己后来带过来的人马,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十五万人。兵力悬殊之下,雍凉二将的攻势更是猛恶。
曹操几次欲使离间之计,却发觉那些蛮子竟对高、张二人极为尊崇,离间计根本没半分作用。
至于那些汉将,更是如一块铁板,让他无从下手。这让曹操早先认为的雍凉虽众,却并不必忧虑的意念,渐渐动摇起来。由此,不得不打起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抵挡住对方犹如疯狂的攻势,勉强维持了不胜不败的对峙之局。
但如今这局势,虽明面上各处处于一个微妙的均衡,但实际上,整个北方因刘璋、公孙续和吕布三方皆未冲突,那所谓的均衡,便都是属于人家的,于曹操自己却是半分实处也没落下。
不但如此,甚至一旦北方或者东南,任何一地出现波动,都会产生连锁反应,最终导致的后果,便有可能是让自己在西北的战略受到重创。
一旦西北被突破,整个战局必然使他陷入疲于应付的局面。一只失了威慑力的病虎,在无力侵略他人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397章:受伤的曹操(2)(完)
第397章:受伤的曹操(3)
曹操这一刻冷静下来,由此及彼的想到这些,把所有信息串起来后,一张无形的、庞大到可畏可怖的大网,便隐隐而现。而这大网对应的目标,正是他这位当今的魏公、大汉丞相、领大将军事曹操曹孟德。这让他如何不骇然而惊?
这两天对面的雍凉军总算消停了下来,想必连场大战之下,不但自己撑的辛苦,对方也当甚为疲乏。由此,这才让他得了两天难得的平静。
经过了这数月的对战,他对高、张二人的战略已了然于胸。对方历次交战,总是让那些所谓的仆从军在前,本军却像个刺猬般缩在后面。
那些仆从军都是些蛮族的奴隶、犯人等组成,只有在征战中立下功勋,才能获得赦免。
这种情形,若按照汉人规则,只要自己这边露出招揽之意,许诺叛投过来后给予相应的好处,恢复其自由之身,便当立时可瓦解对方。但让他最终恼怒的是,这些个蛮子简直就是一根筋。若能打败他们成为其主,便死心塌地的效力,可要是想诱惑他们反叛,却被视为奇耻大辱。
这些蛮人,甚至以战死为荣。坚信死在征战中,灵魂便会自发的回归故乡,得到安宁。
这种古怪的理论,让曹操万般手段,尽归无用。要想让这些蛮子老实听话,没别的办法,唯有显示更强大的武力,才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和臣服。
当然,友谊也不是不行,但在高、张二人经营这么多年的比较下,显然曹丞相的友谊牌,怎么也是打不过人家的。
鉴于这种情形,唯一可快速制胜的办法,就是想法子诱出高、张二人的本军。只要能击破其本军,则其他附属便不值一哂。
只是对方军中,显然也有智谋之士,曹操几次设计,均被识破。这两日他召集众人,数次商议,刚刚有了些想法,还想再深入思考下,却哪知忽然得了这个邺城的战报,顿时让他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正面之敌一时难退,后方遭受攻击之时,偏偏显露出几许阴谋的味道。曹操感觉自己很受伤,他不能再单顾这一面了。他要重新考虑布局,不然,后果殊难预料。
想到这儿,他转首向外,欲要令人召集众谋士前来议事。但不等他开口,却听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中透着莫名的一种慌张,让他听的心中不觉又是一震,一股子不祥的预感,蓦地笼罩在整个心头。
将刚想喊的话憋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