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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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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出色、更加能担大任呢。”

赵翼沉吟片刻:“王爷这么评价,倒是让赵翼想到卓先生教导世子时候的一些说法。”见风司宁注目自己,显出好奇询问之色,随即继续道,“卓先生曾言,柳青梵精善权谋,少年担当太傅,平衡擎云宫中权力分派,更代皇上观察皇子选择储君。他考虑的不是‘最好的人’、‘最强的人’或者‘最有资格的人’,而是最合适的人。若非如此,从胤轩十八年到今天,以靖王之势之能,承安京定是另一番景象。”

“柳青梵一身经纬之才,自然要找可以达志之人。个人的能力、能不能实现他的治世理想是他看的首要,政治才能是评判是否能够成为皇帝的基本标准。要不老九会心慌意乱,在他面前处处跟人争强?可惜风司冥到底太年轻,为了军权又遭了忌。而老三虽然看起来什么都好,可是一旦真的要做皇帝,掣肘的却是太多。”风司宁露出极有趣味的笑容,“老九登位必然难容老三,皇上绝不乐意;老三登位,则先得平衡了老九。一来天下未定,三国鼎立势成,战事随时可起,绝不能自毁长城。但同时又要防备着拥兵自重进而夺权一举,必然要倚重其他将领。锋、皇甫雷岸这些上将军的彼此牵制才有朝廷安稳,单是这一条便要花费他多少心力。再者,他们不比其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别说忍不忍心,单是史书上一条骂名,又是谁能够承受?以柳青梵顶顶精明,这种一辈子都解不开的死结他会舍得花费力气,还落得毫无结果么?”

“那柳青梵会选择的……”

风司宁嘴角微扬:“胤轩皇帝和毓亲王,不是已经说明了什么是最好的天家兄弟的模式?”

赵翼一呆,随即想到风司宁一母同胞的五皇子风司宁。风司琪荒诞不经的行为,倒是和毓亲王十分相像。不过毓亲王是才智平庸再加谨小慎微,跟风司琪在一众气势卓越的皇子当中显出异常的懒散颇有不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万一风司琪的放任胡闹只是故作姿态……但赵翼随即好笑起来:哪有人可以把戏唱这么多年还不露半点破绽的?甩开没由来的担忧多虑,向风司宁道:“这次七皇子的事情揭露出来,虽说要顾念天家体面,以朝廷还有督点三司的行事却不可能轻易放过。河工涉及之众,除了靖王无人可以完全脱得开关系。王爷既然令赵达呈上证据,这一着先下手为强,王爷不如再上一本,针对这次北方水灾之中各处堤坝、水利工程的使用情况进行检讨,承认工部的失职,抢在所有人前面划清界限。这样一来……”

“苏辰民那一群文人的心思,就更多地抓到我的手里。”风司宁闻言顿时笑起来,“果然是好主意。工部固然是我管着,但我不专精河工,当初又全由风司磊一个人主持,有错也轮不到我的职责。倒是风司廷,他之前管着吏部,前岁倒有多少官员都是风司磊通过河工一事奏请了旌表还有升迁。这些人当中有没有跟他关系特殊,或是有没有什么别的私利往来……真要顺便查出什么来,也是说不准的。”

赵翼笑着点一点头:“王爷明鉴。”

风司宁微笑颔首:“好了,磨墨吧——这一篇文章值得费些心思,也许……顷刻便要用到呢。”

顺着风司宁目光看一看窗外渐深的暮色,赵翼心中微震。回头看向铺开纸张奋笔疾书,直是文不加点的风司宁,赵翼突然发现:承安原本炎热的天气,夜风之中透露出的,却是十分的凉意。

第四卷 朝天子(天下篇)·上

第二十六章 … 谁人书《士隐》(上)

轩二十年六月六日,夏花朝。

夏季花朝花朝之主为绯樱,又称绯樱节祭。

大陆诸国,因各自习俗对十二月花朝各有侧重,但四季花朝却是各地共通的节日。绯樱生长既广,花时又异常集中,一旦盛放便似将整个大陆浸染在一片绚红之中。虽然人多厌恶夏季的暑热难耐,但每年六月绯樱像是要将全部生机燃烧殆尽一般的盛放,却总是让人产生一种花木与时节呼应的感觉;空气中多余的能量仿佛能够被这些绚丽的植物吸收,如火如荼的花事在眩人眼目的同时似乎也吸收着人心的躁动。加之绯樱花期极短,从大陆第一枝盛放到最后一朵凋零前后也不过一月时间,而一时一地万红于瞬息谢尽的景象,其中时光情境的流转变幻不仅使文人骚客吟咏感叹,就连普通百姓对也将之视为易逝韶华的代表而郑重礼节。因此,相比于春之玉梨、秋之金萼、冬之素兰,无论是所处的时令气候还是花朝之主本身的花事色彩,绯樱节祭的热闹繁华都是理固宜然的。

而经过了四月的连绵淫雨、五月的回春反复,终于迎来与正常时令相符无异天气的承安京,京城百姓对于这一个绯樱节祭来临的热情让这座原本便富丽繁华的古城越发热闹。城中处处流彩飞红,就连最清静安宁的神宫之类,都被周围绚烂如锦的花树染上了一层蕴带喜意的淡淡暖色。人们更按着花朝习俗,精心选择花枝花树前往神宫。向大神诚心祈福后作为珍贵地礼物赠送亲友。通往太阿神宫的大道上到处可见手执艳红花树之人,就连满城的空气都是芬芳流逸、郁郁如醺。

因此,从太阿神宫返回伦郡王府、踏入位于王府西北侧西席卓明的院落,闻着院中扑鼻而来的药草气息,风亦瑾顿时生出一种两个世界的感觉。转身向随从做了一个噤声和原地伺候的手势,一边接过王府总管杨劭手上斜插了一枝绯樱的琉璃瓶,这才举步悄声向院中走去。

“亦瑾殿下?”

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屋中传来略显虚弱却语气肯定地低沉声音,风亦瑾连忙加快两步掀帘进屋。向半倚半坐在窗下软榻上地卓明行一个礼问过安。风亦瑾这才起身笑道:“今日花朝。方一回府便听杨叔说卓师傅身上好了许多。可真是喜事应了时节。”

卓明含笑坐起身,抬手示意风亦瑾坐到榻边。瞥一眼他顺势搁到案头地绯樱花瓶,“世子是从太阿神宫回来?”

“是。父王按着花朝惯例与母妃同在在驾前伺候,令亦瑾回府主持家宴。”看一看卓明脸色神气,风亦瑾又微笑起来,“初次主持此礼,亦瑾心中惶恐——卓师傅身体平安。能够起来真是太好了。”

“世子殿下后年便行绾礼,府中宴会的事情原不在话下。殿下毋需担忧。”见风亦瑾闻言微笑,卓明也笑一笑,随即敛起笑容问道:“绯樱花朝,按着宫里惯例藏书殿做年中课考。这几日卓明身上不适,耽误了功课,不知殿下今日……?”

风亦瑾顿时颔首:“今日上午辰时皇上与柳太傅、林相便到了藏书殿,亲自主持课考策论。各府宗亲世子的答卷都先由皇上御览。然后再根据答卷细细考查询问。也问了其他一些同在藏书殿读书的侍读学生。虽然还是没有如风亦琛一般得到笔墨砚台之类的赏赐……但总算是没有给父王丢脸,太傅还当众夸奖了两句。”语声顿一顿,风亦瑾脸上神情又是得意又是腼腆。“父王母妃都十分高兴,说等回府来还要好好庆祝。”

虽然生性安宁老成,但到底还是十二岁的孩子——看着风亦瑾抑制不住流露的欢喜,卓明含笑点一点头:“殿下天资聪颖,又肯用功,自然有今日喜事。”微微调整一下坐姿,“但不知殿下今日策论地题目是什么,殿下又是怎么回答的?”

“卓师傅问起来,正是亦瑾要说的。今日皇上问起了《四家纵论》里面‘杂经’的部分。”风亦瑾伸手为他扶一扶身后靠垫。“所幸以前曾听卓师傅与父王议论过,不然一时还真不知该答些什么。”

“皇上问了《杂家》卷的内容?”卓明闻言顿时一呆:《四家纵论》原是柳青梵为藏书殿皇子王孙讲学时所用课本,按着儒、墨、道、法四端不同思想各成核心讲述治政国策。虽以“四家”为名,书中对兵法奇门、教宗神道、阴阳传说等均有记述,统归在《杂家》一卷,与《儒经》、《道经》、《法典》共同组成完整的一部帝王学术。西云大陆千年以来虽也有许多零散议论文章,但系统评述治政方略的却是第一部。柳青梵此书既出,胤轩帝得之如宝,令太学学士乃至满朝官员共同议论;每一篇都有御笔批注,又从中选择篇章编入《通考策》,使其短短数年间自然成为北洛学子士人必读。而作为北洛朝中唯一的太子太傅,柳青梵每月定有一日在藏书殿亲自教授《四家纵论》中篇目,每逢此时胤轩帝也必然到场参与议论。只是北洛既讲求实用,配合胤轩十年地新政,学子士人大多侧重儒、法两道。身为王府西席,虽然卓明精研学术,平日教授风亦瑾、风亦也极少涉及到《杂家》一卷地内容。此刻听风亦瑾说话卓明心头顿时一震,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殿下,你仔细说。”

见卓明面色严肃,风亦瑾不觉也有些紧张。“皇上问了《杂家》里面《淮南子子。我回答是‘天下三危’一说。”

“‘天下有三危:少德而多宠,一危也;才下而位高。二危也;身无大功而受厚禄,三危也。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这一句贴合了王爷地身份,世子殿下果然聪明啊!”卓明长长舒一口气,“殿下这么回答,皇上怎么说?”

“皇祖让我以此为题当场作文。见我文中同样引了《

》‘非其事者勿仞也,非其名者勿就也。无故有显无功而富贵者勿居也。夫就人之名者废。人之事者败。无功而大利者后将为害’地句子。皇祖父又特意指出来,令我与亦琛几个再详细论述了一番,还让林相并着其他太傅加以评点。亦瑾不敢胡说,只按着记忆当中父王与卓师傅议论的话说出来。看皇祖父还有柳太傅的表情脸色,应该是没有说错什么。”风亦瑾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抬头,却见卓明眉头深蹙,脸上显出深深忧色。风亦瑾不由一呆:“卓师傅?卓师傅!”

像是被猛然惊醒。卓明轻咳一声,掩饰地笑一笑道:“殿下聪慧,皇上还有太傅大人必然是满意的……对了,时辰不早了,殿下受了王爷之命还要主持府中宴会,该是时间过去了。”

听他语气勉强,风亦瑾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快,但随即生出满满的诧异来。抬头看向卓明。见他面容平静毫无波澜。风亦瑾素来知道父亲对这位先生尊敬有加。平日两人议事问计,卓明出谋划策也都十分从容。此刻见他举止大异于常,一时却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是起身微笑道:“卓师傅身子方安。扰了这么久是学生疏忽了。”顿一顿,恭恭敬敬再行一礼,“卓师傅请安心休息,亦瑾告退。”

“殿下且慢!”

风亦瑾立时顿住:“卓师傅有何吩咐?”

“王爷这几日在宫中……”半句话出口却再无下文,与风亦瑾凝视片刻,卓明这才几不可闻叹一口气。“麻烦殿下请赵翼赵长史立刻过来。”

见风亦瑾颔首离去,卓明立刻从榻上挣扎着起来。在自己案头堆得满满的书卷中翻找一阵,随即坐到书桌前取了纸笔搦管疾书。当赵翼匆匆赶到房中,只见桌上三封文书摆得端端正正,卓明正斜靠椅背抚胸喘息,面上若有所思,神情凝重异常。

赵翼心中微怔,随即轻声开口:“卓先生?”

“赵长史,卓明病的这几天,朝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哪方出现异动?还是皇上……决意要动哪位皇子了?”

赵翼顿时一惊:“卓先生是什么意思?”

“藏书殿教授《四家纵论》,真正作为课考之题的从来都只有儒家一道。那一卷《杂家》配合着柳青梵《异国史录》上地记载,无不是列国纵横诸侯纷争之际地旁生学说。承安京眼下地局势,皇上居然会在藏书殿里当着一众王孙世子们问出来,怎么可能没有大事发生?或者退一步说这只是一个征兆,那皇帝陛下想要警告的又是谁?”

赵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卓明却是皱紧眉头继续道:“皇上令瑾世子评论《人间训》说出‘天下三危’,又明确指出功利相当相得的这一层意思。当着藏书殿那么多宗亲王子还有太傅侍读的面,难道……难道这真是冲着王爷去的?”猛然抬头,“赵翼,最近京里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卓先生,京里最近两天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见卓明注目自己露出怀疑神色,赵翼深吸一口气,“确切来说,是朝廷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动静。”

“你的意思是说——将有大变?”

“先生那日病了因此不知,从北海郡传来县县令侯安泰因河工之弊而畏罪自杀的消息,郡守孙壹将侯安泰地谢罪书和廷报一起递到传谟阁。但是先生的姻亲、颖曲的钱维名几日前到达京城,携了侯安泰的几封书信来找过王爷。王爷由此得知,这件事情背后定是七皇子暗中使人下的手。”

卓明闻言顿时一惊:“钱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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