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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强多了,即使是他,被山东巡抚杀了也就杀了,慈禧也只能下旨褒奖,丁宝桢还给升了四川总督。
慈禧看着李莲英,没好气的道:“叫你说,你就说,没听见七爷问你话啊?”
“回老佛爷和王爷的话,奴才听说啊,那个刺客是被甘肃的庄巡抚给活捉了,庄巡抚的管家赵裕德,就是在榆林堡办过接驾,后来又代理了朝廷粮饷的点金钱庄地东家,他替庄大人挡了刺客的枪子,庄大人和他的管家,名为主仆,情同父子,庄大人后来一怒就把刺客给煮了。”
“煮了?煮活人?”
“奴才是听下面的猴崽子说的,说是把活人就扔进铜缸里,还放了盐、花椒、大料,下面生上火,庄大人说是要让甘军的士兵都吃吃叛党的肉。”
“这小子够狠的!不过,这有什么好笑地?”慈禧有些奇怪了。
“奴才听说啊,这刺客放进锅里煮了没多会就屎尿横流,锅里放了那么多地香料,都压不住臭气,庄大人煮了一锅粪汤子。”
“哈哈”慈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半天才道:“你个猴崽子,恶心死我了!怪不得庄虎臣没脸让朝廷的人验尸,着急忙慌地把人给烧了,原来他是自己闹笑话了!”
庆王看看自己的茶,笑骂道:“李莲英,你个混蛋,我的茶也喝不下去了!你把我也恶心死了。老佛爷,奴才也明白了,庄虎臣一时气愤,把刺客给杀了,怕朝廷责罚,就上折子说是人暴病死了。”
慈禧想想李莲英的话,又笑道:“我早就说过折子是最信不过的东西,什么暴病,我觉得还是李莲英听来的闲话更可信些。”
庆王笑道:“尽管如此,朝廷还是下个密旨,申斥他一下,别让他以为朝廷里都是傻子,能任由他蒙蔽。”
慈禧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理,尽管这次庄虎臣出于义愤,杀几个乱党也不算是罪过,能杀乱党,说明是个忠心的,但是朝廷的法度就是法度,乱了法度申斥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就下密旨吧,明发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拿这个事情做文章呢!办事儿的本事没有,拆台一个赛过一个。”
庆王端起杯子,看看里面的茶汤,苦笑道:“奴才这个茶是喝不下去了,还放什么咸盐、大料,庄虎臣当是涮羊肉啊?”
慈禧也笑道:“这个茶,我也喝不下去了,李莲英,你个狗东西,一会罚你给我讲个笑话,逗不笑我,就让你去喝粪汤子!好了,你退下吧,我和七爷还要说说话,有大姐陪着我就行了,我现在看见你,胃里就翻的难受。”李莲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擦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看看早已侯在外面的心腹太监张顺道:“你去,告诉寿元,就说庄虎臣的灾星,本公公替他挡过去了,***,吓死我了!”
“大总管手段就是高明!”张顺挑大指头赞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 ~孙文在日本~
西历一九零三年八月,日本青山县。
十几名中国留学生正在进行埋伏、夜袭训练,一个日本教官黑着脸一边斥骂一边细心的纠正他们的动作要领。而这些留学生也是学的非常认真。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看见日本教官拿着皮鞭抽学员,眉头一皱道:“宫崎君,小室健次郎的教学方法是不是过于野蛮了些?对学员打骂是不对的。”
被称为宫崎君的男人就是和日本留学生一起跑到甘肃,面见过庄虎臣的宫崎滔天,他本名叫宫崎寅藏,别号叫白浪庵滔天,所以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做宫崎滔天,他后来也就自称叫宫崎滔天了。
宫崎滔天恭敬的道:“中山君,对这些士兵严格要求是对他们负责,中山君在美利坚国时间长了,习惯了那里的风俗,对士兵如果不打不骂,他们的技术要领就记忆不清楚。武装起义是风险很大的,任何细微的错误都可能会让他们送命,而革命的成功就是靠一个个细微的成功累积的。”
中年男人笑道:“你还是叫我孙文了,平山周给我起的这个日本名字中山樵,我自己听着都不习惯。”
宫崎滔天笑道:“先生还是忍耐一阵吧,清国的鞑靼人政府正在四处通缉先生,而且据可靠的消息,清国驻日本公使馆对先生制定了暗杀计划。先生的安危关系到中国革命地命运,而且如果先生以孙文这个名字公开在日本活动。*****那么敝国也很难再给先生提供庇护了。”
孙文点了点头,看着宫崎滔天感叹道:“宫崎君,你的家庭也要照顾啊,你本来是巨富之家,现在居然弄的夫人也要出去工作赚钱养家。”
“宫崎家只有革命的经费,没有家庭的使费,家庭的成员自然要去工作,中国革命成功是对日本和整个亚洲反抗白种人的统治和掠夺最好的帮助。为了先生和中国革命,我地生命都可以舍弃,家庭算什么?”
孙文,这个名字在中国当时并不是很响亮,除了东南几省有些缉拿大盗孙文的告示之外,北方人几乎无人知道孙文是何许人也,可是在日本的留学生和南洋华侨、美国华侨之中。却是如雷灌耳,他被视为中国革命之父,一次又一次的起义,一败再败,屡败屡战,而且每次的起义几乎都没有可用的实力,但是他就是一次次的坚持着,家产几乎散尽,连他哥哥孙眉在檀香山牧场地牛马都快被卖光了。
这个孙文多少年来。十几个人来七八条枪的不停的举事,硬是搞出了名声,而大清国也拿他没办法。在伦敦设计抓了他,结果违反了英国法律,还得乖乖放掉,弄的孙文在海外的名声更是响亮。
宫崎滔天、平山周、山田良政这些人是日本文部大臣犬养毅和黑龙会的精神领袖头山满派去和孙文联络的,结果他们被孙文的革命精神感染,一个个先后成了他的忠实追随者,宫崎滔天把家里地财产全部捐献出来资助孙文的革命事业,而山田良政更是在惠州起义中兵败被俘。****被满清朝廷砍了头。
孙文的这些追随者,把头山满气地大骂“八格压路”,几次三番的想杀掉这几个“日奸”!要不是犬养毅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一直拦着头山满的话,宫崎滔天这些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宫崎滔天这些人一生追随孙文也属于正常,他们都是犬养毅的亚洲一体论的忠实拥趸,觉得中国的革命以及强大是整个亚洲强大的重要部分,他们这些人不是国际主义者。不打算解放全人类。也不是民族主义者,民族地富强高于一切。而是亚洲主义者,全亚洲联合起来,黄种人一起称霸世界。
但是犬养毅的亚洲一体论私底下的想法是要一步步蚕食中国,可是蚕食中国这个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对外还得冠冕堂皇的说全亚洲人民联合起来的屁话,可惜日本人大部分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宫崎滔天他们就认定了一定要帮助孙文革命成功,再加上孙文的感染力实在太强了,所以,他们就成了孙文的日本战友,比很多中国人对孙文还要忠心,对于中国地革命事业比那些中国革命者还要上心,搞地犬养毅自己都哭笑不得。**“宫崎,你觉得那个叫庄虎臣的人是个什么样地人?”孙文问道。
“他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但也是个很老练的官僚,他的能力很强,甘肃的建设大有成效,兰州给我的感觉很像大阪初建设的时候,到处是生机勃勃,可是庄虎臣对日本很不友好,他一直倾向于英国、美国,尤其是美国,据说这和他早年曾经受教于一个美国来的清教徒神父有关系,一个黄种人不和自己同文同种的民族共同抵御白种人,反而当白种人的走狗!他是慈禧太后最宠信的大臣,而且又是现在清国实际的统治者庆王奕的心腹,这个人的能力越强,本事越大,对先生的革命事业威胁越大,对犬养毅阁下大力推行的亚洲一体对抗白种人的侵略的伟大行动,也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孙文点了点头道:“是啊,他的手下李叔同在日本创办的《中华快报》对留学生的影响很大啊,他一直是在和我们革命团体争夺人才啊!”
孙文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道:“宫崎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策动庄虎臣兵变?毕竟他是个汉人,如果他肯出兵,那么灭亡满清指日可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惟他的马首是瞻!让他当中国地开国之父,成为中国的华盛顿。做首任总统!我想,他是会愿意的,他应该愿意,为什么不呢?中国民主、共和之父!这么大的荣耀,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和这个荣耀比起来,那个满清的巡抚还算得了什么呢?对吧!宫崎君,我们去联络李叔同吧!让他去找庄虎臣,告诉庄虎臣**如果他肯起兵,我们会帮助他的!说干就干,我这就去中华快报找李叔同。”
宫崎滔天看着已经快四十岁的孙文,居然是孩子般的天真,也太想当然了,这么一厢情愿地事情,他也能想的出来。还竟然准备立刻付诸行动!
他不禁有些想笑,但是他更深刻的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追随孙文,就是因为他这种孩子般的天真,一种赤子之心,就是这种精神支撑他一次次的蚍蜉撼大树,一而再的起义,失败了继续来,从不气馁。只要有一线地希望就要去尝试。几十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区区几条枪,几千块洋钱就敢去策动一次旨在推翻有百万大军的满清朝廷的起义!换了个成熟的政治家或者是枭雄,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而他不仅干了,还一而再的干,一次一次又一次!
可正是他这种让外人看起来很愚蠢的举动,深深的感动了所有他身边的人,让他们相信,只要去努力,早晚有一天,“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创建共和”地目标会实现。
孙文在他们眼里。不是个政治家,而是个移山的愚公,愚不可及却也让人打心底往外的敬佩。这是个能感天动地地理想主义者!
宫崎滔天想了想,最后还是正色道:“孙先生,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了,汪兆铭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兰州了。**“哦,兆铭去兰州了?他是去策动庄虎臣兵变的吗?果然是个精明强干的革命同志啊!年轻人就是脑子快!”孙文一厢情愿的兴奋道。
“他是去刺杀庄虎臣的。”
孙文脸色煞白道:“为什么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中国的解放者,而不是古代地刺客。我们要做的是起义。不停的起义,让民众知道我们的主张。而不是恐怖的刺杀行动!这是对革命的前途失去信心的举动,是极端错误的!难道我们地革命思想和共和主张还比不上刺客地一把匕首来的更有力量吗?”他地神情又黯然了起来:“我怕兆铭有危险了,即使刺杀成功,他能安全的撤退吗?汪精卫糊涂啊!我们的革命同志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牺牲呢?哎”
孙文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上,用力太大,手已经流血了,染红了树皮。
宫崎滔天慨然道:“先生,汪先生是想用鲜血唤醒贵国那些无知、愚昧的民众!他是和敝国明治维新的西乡隆盛一样伟大的的英雄,他的行为是高尚而壮烈的,先生为何还要批评他呢?死并不可怕,能用自己一个人的生命换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直至整个亚洲的强大,让东洋可以和西洋分庭抗礼,甚至让西洋臣服于东洋,那是何等伟大而壮烈的牺牲啊!”
孙文想起汪精卫生死未卜,黯然神伤,过了许久才道:“为什么汪精卫去刺杀庄虎臣,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告诉我!”
“先生,这个是汪先生的嘱托,他说如果孙先生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去的,希望我们能替他隐瞒一段时间。”
操场上,十几个留学生还在艰苦的训练着,孙文苦涩的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革命的种子,不能再这样轻易的去牺牲了!宫崎君,我想去休息一下。”
宫崎滔天看着他,不晓得如何安慰孙文。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跑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的对孙文道:“先生,有位客人说来拜访您。”
“哦,他说他是谁了吗?”
“没有,他是咱中国人,他说对您神交已久,特地拜访,还赞助了咱们三万日元的经费。”
孙文点了点头道:“三万?这么多钱?又够筹备一次起义了!我本来准备下个月去檀香山筹款的,现在好了不用去了!三万,足够了!我立刻去见他,不能让这些倾心革命的同胞失望!这些海外同胞的钱来的也不容易,三万日元,这么大的一笔巨款资助我们的革命事业,有这么多理解、同情、资助革命的同胞,我们的革命事业何愁不会成功!”
孙文的眼眶里有一些亮亮的东西,宫崎滔天看着他,暗暗叹气。孙先生还是太多情善感了些啊!为什么他和日本的政治家是那么不同呢?为什么孙先生不能像日本的那些政治家一样冷血呢?
年轻人轻声道:“他说一定要单独面见先生,如果有外人的话,他立刻就走!”
“先生不可以这样,说不定这个人就是鞑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