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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
秋山好古和他弟弟秋山真知一样的心高气傲,平生不肯服人,唯独对立见尚文服服帖帖,作为幕府军一方出身的“贼藩”名将,他私下里也对萨摩、长洲二藩压制其他地方出身的将领,很是不平,尤其是觉得立见尚文这样打遍日本无一败绩的将军,仅仅是因为出身不好,就无法升任大将和元帅,在对俄国作战的时候,更是无法进入大本营和参谋本部,只是弄了个师团长,职务居然还在黑木为桢、奥保巩、乃木希典之下,很是替他觉得委屈。
“如果不是乃木希典这个能把联队旗都弄丢的废物,帝国怎么会落到要靠清国奴接济才能继续进行战争的地步?这样的蠢货居然被提升为伯爵,帝国的政府和军部里都是一些无能的蠢货!”立见尚文恼羞成怒,一竿子打倒了一船人。
秋山好古对乃木希典也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如果这个家伙肯听自己弟弟秋山真知的告诫,早点攻击203高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大阪、横滨因为没有岸防炮被俄国偷袭的惨剧?这些长洲藩出身的家伙不但和萨摩藩出身的海军不对付,在陆军里也是一直欺压别的藩镇出身的军官,这样的指挥官不是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吗?
“立见将军,我不得不提醒您注意,大本营的电报要求我们必须今天就出发,前往黑沟台营救清国被困的军队,否则将严厉惩处!”秋山好古只好硬着头皮对暴怒的立见尚文道。
“八嘎,老爷就是不去!老爷十年前就打过这些清国奴,现在居然让我替清国奴解围?想都不要想!大本营的那几个蠢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立见尚文丝毫不为所动,一口一个老爷,似乎他是大山岩、儿玉源太郎、山县有朋这些人的长辈一般。
秋山好古万般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电报:“将军,这份是伊藤博文首相大人发给我的电报,您看看吧!”
立见尚文对伊藤博文还是有些敬意的,抓过来看了看,嘴巴都惊讶的张大了,看完了,苦涩的长叹一声:“好吧,我愿意听从伊藤首相的命令!”
电报是以伊藤博文的名义发给秋山好古的,内容是一旦立见尚文不遵大本营的命令,则以叛逆论处,可就地处决!如果秋山好古也不遵命,则立见尚文的第八师团和秋山好古的骑兵旅团将被视为集体叛乱,这样严重的后果,即使是桀骜不驯的立见尚文和恃才傲物的秋山好古也不敢不遵命了。
“我们可以开拔,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火炮,没有机枪,重武器在突围的时候都丢弃在黑沟台了,现在连士兵手里的子弹都极度的缺乏,怎么能给清国人解围?难道让我们用刺刀吗?”立见尚文提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将军请放心,第二、第三、第五,这三个师团组成了三万人的救援队,已经携带着粮食和弹药来补充了,只要我们能够战斗一天,他们就能到达黑沟台投入战斗;大本营这次的准备是将由我们和清国的军队里应外合,将俄国远东第二军,彻底的消灭!给俄国在远东的陆军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另外,清国的军队也将在近日携带着大量的重炮和机枪赶来救援被包围的军队,”
“哦,是这样啊!那么如果在战斗中,我们误伤了清国的军队,大本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立见尚文冷笑着道。
秋山好古苦笑道:“中将阁下,这个是绝对不允许的!帝国现在不能同时和俄国、清国两个敌人开战!”
“八嘎,大本营这些混蛋,援救我们的时候,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现在救援这些该死的清国奴,他们倒是效率很高!”立见尚文又开始翻脸骂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的弹药、粮食要靠清国的庄虎臣,而运输船只则要靠杨士琦和盛宣怀,大本营也很为难,只好受治于人了!”秋山好古无奈的道。
“都是那个该死的乃木希典,当年我怎么没把他给干掉?”立见尚文脸上的横肉狰狞着道。
秋山好古板起了脸,对着一个参谋道:“传达我的命令,骑兵第一旅团第一、第三联队作为先锋,立刻出发冲击黑沟台的俄国守军,,第二联队迂回袭击俄国的运输线,第八师团急行军,务必在明天一早,赶到黑沟台!”
“哈依!”参谋行了个军礼转身走了出去。
立见尚文欣赏的看着秋山好古道:“秋山君,你这个家伙如果运气好,能赶上一场大战的话,应该可以当元帅!”
秋山好古苦笑着道:“中将阁下,现在我们打再多的胜仗又有什么用处?最多也就是将来和俄国人谈判的时候,能少赔一点款,少割让一些土地罢了!没有了大阪和横滨,帝国仅仅依靠清国人的接济,是不可能支撑一场大战的。”
立见尚文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连连咳嗽,半天才平息过来,黯然道:“好吧,通知全军火速开拔!”
“将军,您的身体不要紧吧?”
“帝国到了今天的局面,该是要反省了,我的身体算什么?和帝国的命运比起来,我个人的生命不值一提,现在要紧的是帝国政府和军部,这个身体出了大问题!”立尚见文的神色无比的灰暗。
秋山好古年轻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飞扬跋扈的神采,低着头沉没不语。
第三百一十四章 … ~混乱~
如果说好容易逃出重围,又要返回来给清国的马福祥解围,这个事情让日本第八师团的师团长立见尚文中将怒不可遏的话,那么此刻正在包围马福祥的俄国远东第二军的指挥官奥斯卡•;格里彭博格中将则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话都说不出来了。
俄国陆军和海军不一样,俄国海军除了被水雷炸死的马卡洛夫之外,再没有能叫的响的名将了,俄国海军空有一支强大的舰队,却缺乏有足够经验的指挥官,而俄国陆军则猛将如云,作为大陆强国,俄国有优良的陆地作战传统和简单、直接、有效的战略,远东第二军的奥斯卡•;格里彭博格中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俄国陆军虽然和海军一样,缺乏足够的训练,但是俄国人天生的悍勇弥补了这些缺陷,而海军则是个技术活,连给锅炉装煤都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干的,如果没有良好的训练,再勇敢也是白费。
但是俄国陆军也有很大的麻烦,首先就是吃错了药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将钱都扔进了海军,弄的陆军不但缺乏重装备,连俄国自己研发的水连珠步枪都无法人手一杆,大部分的士兵使用的还是老式的单发伯丹步枪。然后就是俄国后勤的效率低的让人无法忍受,在维特伯爵当首相的那几年里,好容易修建的西伯利亚铁路到现在还只是单线铁路,并且贝加尔湖段还没有通车,从欧洲把兵力、物资调运到中国东北,居然需要足足六个星期的长途跋涉。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长途旅行,绝对是种酷刑。
前线缺乏连发快枪造成了火力的不足,这还可以用士兵的勇气和数量来弥补,而今天到的一批物资则让奥斯卡•;格里彭博格中将彻底抓狂了!
“见鬼,这是什么?哦,上帝,原谅我的恶毒。让魔鬼抓走彼得堡的那些傻瓜吧!”中将飞起一脚将一个木箱子踢到了墙角,包着钢板的哥萨克马靴把箱子硬生生的踢碎了。
一个俄国参谋苦笑着道:“将军,我们要炮弹,而彼得堡则给我们发来了圣像,难道让上帝替我们来作战?”
“彼得堡地那些混蛋,他们简直不像是俄国人。倒更像日本人派来的奸细!前几天,我就听说,海军在路过赤道的时候,接到了一批补给,居然是棉衣,天啊,赤道夏天五十摄氏度的高温,居然给海军送棉衣!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倒是需要棉衣,我们现在棉衣、炮弹、药品。几乎什么都缺,可那些该死的居然给我们送圣像!”
俄国指挥部里几乎要炸了锅,俄国宫廷大臣们对前线地漠不关心和低效率。让这些在东北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艰苦作战的俄国将领们情绪狂躁到了极点。
远东第二军的将领们,脸一个比一个拉的长,样子比十字架上的耶稣还要凄惨。第二军好容易把日本的第八师团和第一骑兵旅团给包围了,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日军弹尽粮绝了,依靠白刃战勉强支撑,眼看再有个三天两晌午就可以将立见尚文和秋山好古手下的两万多人全歼了。正在这个紧要地节骨眼,不晓得从哪里来了一支清国的部队,一阵猛冲猛打就将俄国的左翼给冲散了。已经是瓮中之鳖地日军,居然趁着这个混乱的局面偷偷溜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让格里彭博格中将火冒三丈,发誓一定要全歼这支清国部队,结果打了两仗就觉得挺棘手。这支清国部队每个人手里拿的都是连发快枪,一杆枪的火力就可以压制俄国五个士兵,几十个人的自由射击就有机枪那种密集的弹雨,而且人人训练有素,枪法准的怕人。尽管是轻装步兵,缺乏重炮,但是机枪和速射炮的密度比俄国部队起码大了两倍以上,更让人心烦地是,这些清国人居然每个士兵都装备了手榴弹!
手榴弹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据说几百年前中国人就发明了这个东西。一百多前在欧洲还有专门地掷弹手。但是最近一百年随着枪炮威力地加大和堡垒攻击战地减少。手榴弹就成了博物馆地古董了。
而爱好古代文明地中国人。居然又把这些古董从博物馆里搬了出来。这些清国地士兵躲在炮弹难以攻击地战壕里。等待着俄国士兵地冲锋。远了用枪打。近一点就从战壕里扔出“嘶嘶”冒火地手榴弹。随着一声爆炸。每次总有一些冲在最前面地俄国士兵被这些原始地武器炸地支离破碎。
原始而简单地手榴弹加上原始而简单地战壕。两种在欧洲列强看起来几乎是不入流地东西。居然配合在一起。构成了巨大地威力。这让格里彭博格中将有些始料不及了。
在一次次与死神接吻过后。以凶悍而坚忍闻名欧洲地俄国士兵。勇气也随着同伴地鲜血渐渐被这块黑土地吸干了。现在再也没人主动请缨去冲击清国地战地了。
当然。打到现在。俄国还是有优势地。清国那种泼风般地弹雨不见了。很显然他们是弹药不足了。而俄国人有马福祥所没有地重炮。但是重炮也是需要炮弹地。没有了炮弹。重炮还不如一块石头好使。
马福祥弹药和粮食不足了。俄国人同样也面临着这个问题。为了对付日本陆军。本来俄国人准备了充足地弹药和物资。可是经过和日本人一个多月地消耗战。物资已经严重不足了。幸好马福祥这支部队是误打误撞来地。如果是有备而来。带着足够多地重炮和弹药。那么仅仅这七千人就能将十万俄军击溃。
俄国远东第二军现在缺乏御寒的冬衣,治伤的药品,足够的粮食和肉类,炮弹和子弹也不多了,俄国人须臾不能离开的伏特加也所剩无几,可是彼得堡来的补给品居然是满满一车皮的耶稣圣像,这怎么能让前线的俄国官兵不抓狂?
“将军,我们是否遵照总司令的指示。先把部队撤下去?”一个参谋怯生生地问道。
格里彭博格中将果断的摇头道:“不需要,总司令是希望我们在日本人补给困难的地方和日本人决战,而目前,敌人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他们已经谈不上补给的问题了。”
“我们现在也谈不上有什么补给!”一个参谋小声的嘟囔着。
“如果早让总司令当远东总督,仗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俄国将领怒气冲冲地道。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维特伯爵还在当首相,如果西伯利亚铁路全线顺利通车,如果我们早一点将大军送到满洲,也许这场战争就不存在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格里彭博格中将制止了手下人的牢骚。
中将虽然不让手下人发牢骚,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和日本人刚刚开战之前,所有人都劝俄国远东总督阿列克赛耶夫提防日本人,结果这位总督嘴一撇不屑的回答:“防谁?防日本人吗?他们防我才对!”
等到日本驱逐舰偷袭了旅顺,这位总督大人才明白战争开始了,日本陆军同时从朝鲜的仁川和中国的辽东登陆。俄国远东总司令库洛帕特金大将建议先打辽东登陆的日本陆军的第二军,因为朝鲜多山,第一军地行进速度一定快不了。歼灭了日本第二军,给日军一个重创以后,就把大军后撤到哈尔滨,在日本补给线无法触及的地方和日本决战,可是总督非常果断的拒绝了,于是库洛帕特金只好分出一少部分兵力去打奥保巩地日本第二军,而俄国主力则去和日本第一军拼命。
如果按照库洛帕特金的计划,日本人几乎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性,可是却偏偏坏在了俄国远东总督阿列克赛耶夫手里。一败再败的俄军让沙皇也无法再庇护这位心爱的总督,只好让库洛帕特金接任俄国远东总督,可是在彼得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