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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虎臣听完哈哈大笑:“俄国宫廷也太乱了吧?比咱们的朝廷还热闹!”
李叔同笑道:“俄国此番必败!”
庄虎臣苦笑着摇头道:“俄国陆军空有精兵良将,可是还是难逃一败啊!”发完了感慨,马上变脸道:“告诉那个法国公使哈尔蒙德派来地特使,咱们可以和俄国人议和,息霜,议和条款你来拟一下。然后送给我看,条件要苛刻,也该轮到咱们狮子大张口一回了!”
“那俄国人不答应怎么办?长期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放心吧,在俄国沙皇看来,咱们是癣疥之疾,而国内的革命党是心腹大患,不由得他不答应!他不会让仗打个没完没了的!”庄虎臣自信地道。
庄虎臣的自信来自于对官场的了解,这个俄国朝廷看样子和大清的朝廷没什么两样。
我就不信,尼古拉二世不懂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
该是和俄国人议和的时候了。不过这次议和可不是四年前在北京议和了。刀俎和鱼肉终于换位置了!
庄虎臣看着李叔同道:“息霜,给孙明祖发报。不要怕浪费炮弹,迅速击溃奉天的俄国兵,他们打的越好,我从老毛子那里讨来的好处就越多!”
李叔同点头称是。
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对着庄虎臣行礼后道:“大人,北京城来了几个太监,说是来传旨地。”
庄虎臣一愣,这倒新鲜了,好几年都没见过传旨的太监了!朝廷的谕旨都是用电报的,这个时候,来几个传旨的太监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进来吧!”庄虎臣不屑的道。
第三百三十一章 … ~调停~
甘肃巡抚衙门这几天热闹非常,陕西、甘肃、新疆三省的官员、各国驻兰州的领事,地方缙绅、豪强,西帮的东家们纷纷来道贺。
太监张顺带来了朝廷的旨意,庄虎臣加封陕甘总督,兼任甘肃巡抚,又加恩封了个太子少保,爵位也由果毅子爵升为一等勇毅侯,赏赐金花、御酒、配授紫缰,紫禁城骑马。
庄虎臣想起了当年乔致庸送他的那件黄金镶羊脂玉的“马上封侯”,现在真的是封侯爵了!张顺还捎来了慈禧的几句不能写在旨意里的话,说是如果不是考虑到异姓封王对大臣不吉利,凭庄虎臣打败俄国兵,收复旅顺的功劳就够裂土封王了。
这话听起来,还是挺让人感动的,如果换个别的大臣,没准就哭昏过去了,皇恩浩荡啊!可是庄虎臣丝毫没感觉,慈禧可不是什么有感情的动物!这一招就是她的缓兵计!
陕甘总督听起来是不错,不过没什么实际意义,总督主管军事,而西北的军事本来就控制在庄虎臣的手里,只是这次把那个讨厌的总督长庚给弄走了,算是眼皮子清净了些。太子少保更是个虚衔,只是让人叫一声“庄宫保”好听些罢了。大清封爵不封地,所以爵位也是虚的,就算真封个王爵,也是样子货,没有实在东西。总之,朝廷送了一大堆的虚人情但是传旨的太监张顺却暗示了庄虎臣,将来可以为他所用,并且是干什么都可以。张顺和张德兰一口一个“庄宫保”,而自称则是“奴才”,庄虎臣也听明白了,这俩家伙是看明白自己准备反清了,正好趁着传旨的空挡来套交情,为今后改朝换代预先作个进步台阶。
庄虎臣满口答应,还是一口一个张公公,对他当年保举自己当粮台的事情。不停气的道谢,两人亲热的如同兄弟一般。临走的时候,送给张顺十万两的银票,这次张顺说什么都不敢收了。
张德兰倒是老实不客气,伸手就揣进袖子里了,拉住张顺一起道谢:“张公公。不收庄宫保的银子,就是拿宫保爷当了外人,那就是没把庄宫保当咱们的主子!收了这个银子,咱们兄弟就算是把身家性命卖给宫保了,今后主子有什么吩咐,刀山火海奴才们眉头都不皱一下!”
张顺也就坡下驴,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庄虎臣觉得这个张德兰尽管年轻,但是比张顺厉害,怪不得在记忆里小德张后来混成了大总管呢。这收银子都有学问,能接李莲英的班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惜啊,你们打错算盘了。别说今后的政体还没有确定,就是老子真要当皇帝,宫里也不会用太监,这大清还没亡呢,这些狗太监就已经打算卖了慈禧、光绪了,有这么一堆货色天天围在自己身边,睡觉都不踏实。而且西洋各国把大清看做野蛮国家,很大程度是因为太监制度,把人阉割了当奴隶使用。这种制度确实太不人道了!
庄虎臣自问还没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要是这些事情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改变,那还反清做什么?
不过。庄虎臣觉得张顺和张德兰确实能办一些自己觉得很头疼地事情。毕竟北京城修建地十分坚固。又配备了几百门洋炮。尽管庄虎臣相信。清军到时候听见枪声就会逃跑了。可万一他们人品爆发了。就是死战不退呢?严谨地德国参谋部也曾经计算过。北京城要十万人带着重炮打三个月才能攻破地。虽然清军人品大爆发地可能性极低。但是打仗不是儿戏。任何可能发生地事情都要预先作准备。要是有内应打开城门。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堡垒还是从内部攻破最好。
而张顺和张德兰正好能干这个。当年嘉庆朝地时候。天理教杀进紫禁城。不就是太监当地内应嘛!
送走了传旨地太监。庄虎臣和长庚交接了印信。长庚说实话。也想离开兰州。他这个总督当地也确实没什么滋味。先是董福祥当提督地时候。就不买他这个总督地账。等到庄虎臣当巡抚兼提督地时候。更是没当他是盘菜。长庚经常夤夜扪心自问。同样是总督。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怎么过地那么滋润?轮到自己就成了摆设?
庄虎臣升官地消息。瞬间就传开了。拍马屁地一拨接一拨。应接不暇。而庄虎臣还不敢不应酬。各国领事也好。西帮地财主也罢。都不能怠慢了。现在正是战争进行到敏感地时期。得罪人绝对不明智地。
好容易把这些拍马屁地官僚、财主和看风色地各国领事打发走。一个讨债鬼又上门了。
已经被庄虎臣忘记在脑后地犹太人摩尔跟着西北铁路公司地老板美国人小哈里曼找上门了。后面居然还有个老熟人。美国公使康格。
庄虎臣看见康格,就有些同情他,美国公使简直是各大财团地马仔,被清兵和义和团重重包围、生死不明的时候,美国政府装着不知道,选择性的失明,等到各大财团有事情的时候,就都想起还有个公使了!
康格看见庄虎臣就满脸堆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满嘴的酸奶酪味道,熏的庄虎臣头疼。
摩尔是奉了美国犹太富商雅克布。希夫的命令来中国的,作为犹太社团“大卫王之星会”的特使,听说庄虎臣把俄国兵打地节节败退,而日本人又被俄国海军偷袭了大阪、横滨,眼看东亚这里风向变了,而西洋报纸又都在推测庄虎臣即将起兵发清。美国的情报机关还获得了日本支持庄虎臣称帝的消息,这让犹太人坐不住了,当时和庄虎臣有个口头协议,一旦他获胜了,将支持犹太人在北海道建国。
“庄大人,哦,应该称呼您侯爵大人了,或者是按照中国的习惯,称呼你为庄宫保?”摩尔脱下礼帽,恭敬的道。
“我这个人没那么多的规矩。叫什么都可以,叫我的名字庄虎臣也没有问题。”
康格连忙摆手道:“哦,我亲爱的庄,按照中国的规矩,直接叫一个人地名字,那是种侮辱。我在清国呆了很多年,这个规矩我还是懂地。”
庄虎臣哈哈大笑道:“我不介意,康格公使,我们是老朋友了,不要拘泥于这些繁琐的礼法。”
康格会心地一笑道:“是的,您说的对,侯爵大人,您真像是个美国人,我一直很好奇。您的老师李扬先生一定是个圣徒,否则怎么可能把您教导成为一个军事、政治、外交地全才。”
庄虎臣暗自好笑,当年为了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说英语。并且懂得外国的事情,就编出来个理由,说是自己曾经拜过一个清教徒的传教士李扬当老师,所以西洋人都认为庄虎臣是亲美的。
庄虎臣让下人送上了茶,然后打着官腔道:“请问,贵使来兰州有什么公干啊?”
康格一听庄虎臣的称呼都由“老朋友”变成了“贵使”,也只好正了容色道:“哦,我是奉了国务卿海。约翰和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先生的命令,希望能调停贵国和俄国的战争。”
庄虎臣一听。觉得有点稀罕,最想让自己打俄国人的不就是美国和英国吗?这会儿,你来调停?这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了!
想了想,也算想明白了,美国佬希望有人狠狠教训一下俄国,原因是因为俄国修建西伯利亚铁路,因为运费地原因,美国货将在中国失去价格优势,而且俄国推行独霸原则。如果在中国的列强人人划块地方,都去独霸,那美国货则连市场准入都做不到了!所以,俄国人必须被修理,至于是谁来修理,那就无所谓了!
现在美国一看俄国居然这么怂,海战败给日本,俄国远东舰队连旅顺港都不敢出,结果整支舰队因为把守旅顺的斯特赛尔中将地投降。也只好挂了白旗。否则旅顺港内几百门岸防炮就立刻把把这支舰队送进海底了!而另外一支更先进的波罗的海舰队,则躲在安南的海防。靠着法国的人的卵翼苟延残喘,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俄国陆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一败涂地,现在勉强守住奉天一线,看来也是朝不保夕。
不得不说,美国人的反应比起僵化的俄国快了许多,立刻就意识到了,中国和美国地地缘政治很接近,领土广大、资源丰富、海岸线漫长,唯一不如美国的就是美国南北没有强敌,加拿大和墨西哥怎么可能给美国构成危险?所以,美国不需要在国防安全方面投入太大的精力。而中国北有俄罗斯,东有日本,这是中国的两大威胁,如果全部解除了,政治制度的僵化再获得解决,那么发展速度将是非常惊人的,一旦中国发展起来了,那么美国拿中国当倾销地的美梦就做到头了,而且要是中国拥有了强大的舰队,那么夏威夷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了,美国将不得不陷入军备竞赛。
庄虎臣算是看透了,美国、英国是拿中国当奶牛,只许长肉,不许长牙,中国越富裕越好,但是富强就是他们不能容忍地了!
自己手里的十万大军,勉强算是奶牛长了角,挡住了俄国这头恶狼,可仅仅是这样,已经让英国、美国忌惮了。
“庄大人,日本外相小村寿太郎和我们总统罗斯福先生,同是哈佛的校友,他委托总统在日本、俄国、清国三方中进行调停,总统阁下不忍心看到在远东发生这样残忍的战争,所以希望三方能理智的用谈判代替流血。”
康格的话音还没落,摩尔就急吼吼的插言道:“侯爵大人,您曾经答应过我们大卫王之星会,帮助我们犹太人建国,我想,你不会忘记您的承诺吧?我们可是帮过您的大忙地!”
庄虎臣想起了犹太人借给自己两千万美元地巨款,不过有一半已经又转借给小日本了,日本人拿海关税做的抵押,他笑了笑道:“摩尔先生,您是借给我们一笔钱,而且数目很大,但是我不觉得这叫做帮助。这只是普通地商业行为,我是有抵押物的!而且这笔贷款我是要付利息的,去银行借钱难道不是普通的商业行为吗?借款人和银行之间,彼此是互相依存地,不存在谁对谁的有什么帮助!”
摩尔被憋的面红耳赤,但是确实也没什么可反驳了。毕竟庄虎臣是拿上海租界的土地当做抵押物的,精明的犹太人还曾经评估过土地地市价,确实超过了两千万美金。
摩尔沉闷了半天,才道:“侯爵大人,您曾经口头上答应过我们,愿意帮助我们这些没有国土的可怜人,让一个弱小民族建立自己的国家,让他们免受别人的屠杀,不是一种美德吗?”
庄虎臣哈哈大笑道:“摩尔先生。作为一个犹太人,您应该最清楚,口头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尤其是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这种话是听不得的,您太天真了!”
康格看着庄虎臣,觉得有点不认识他了,从来没见过这个中国的大官说话如此露骨,丝毫不加掩饰。
一直闷着头喝茶,不说话的西北铁路公司老板小哈里曼倒是微微一笑插言道:“摩尔先生,我想庄大人地意思是说,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您想让他支持犹太人建国,必须拿出他满意的条件,庄大人,您说地是这个意思吗?”
庄虎臣点了根烟,悠然的吸了两口,这个小哈里曼一直呆在兰州,和自己经常见面,倒是把自己的心思摸透了。
摩尔终于听明白了,忙点头道:“哈里曼先生说的有道理。交易必须的公平的,我来之前,希夫先生就曾经说过,如果大人可以帮我们搞到一块建国所需的土地,那么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