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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包围圈也没形成,这帮契丹兔子便又飞快地跑回窝里去了。
完颜宗翰这次没有亲自领队冲锋,身为大元帅当然得自重身份,刚才把他气糊涂了,才拎着斧头跑去冲锋,结果就被摞下马来了,这说明职位不同,分工也不同,当元帅的怎么能和当兵的一样去冲锋献身呢!
完颜宗翰又恢复了元帅的威严,稳坐马鞍之上,在阵后督战。只见金兵们快马加鞭地追到去,追到了那块被契丹兵扔火把的地方后,城头的大炮立时响了起来,满天流“蛋”天花乱坠般地又再次光顾。
在满地的火把照明下,金兵被照得清清楚楚,被一顿排炮轰得人仰马翻,追击重又受阻。敢情契丹兵扔的那些火把是专门给大炮照亮用的,金兵兄弟你们不是不点火把嘛,没关系,我们自己替你点。
看着军队又被修理得惨兮兮,完颜宗翰狠狠地把马鞭甩了几甩,恨不得把莫启哲抓起来暴抽一顿,好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他可不想让刚刚在城下发生的事再发生一遍,他一见莫启哲又玩儿这套“夜宵战术”,马上下令鸣金收兵,不许金兵再追,免得又上恶当。
金兵调转马头,又回到了营内。
完颜宗翰心想:“这个莫小狗既然大搞骚扰的花招,两次得手,他肯定会玩第三次,他要是再来,决对不能让他讨了便宜去。”心念及此便下令道:“把全营的火把都熄灭,把营门打开,一万人埋伏在营外,其余的人埋伏在营内,等莫启哲下次再来,不论他们怎么引诱,都不要出声,把他的军队放进营来,再起兵相攻!”
金兵们得令后,全都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主动进攻了,去了就挨打呀!这回好,咱们也埋伏起来,等契丹兵来了,虽然不能请他们吃炮弹,但来一顿乱箭齐飞,想必还是能做到的。金军熄灭全营火把,埋伏好。
金军营内营外也变成了漆黑一片,一点声息没有,几万士兵拿好刀枪等着莫启哲的军队来进行“骚扰性”的偷袭。
不大一会儿功夫,临安城门又开,那队专门玩骚扰的军队又出来了,完颜宗翰暗暗笑道:“莫小狗,看你这次还跑不跑得了!”
谁知这次这队契丹兵将出得城外,仅仅是在城外列队,并没有向金营这边冲来。他们在城下排成两列,清了清嗓子,竟五音不全地唱起歌来,他们唱道:“完颜宗翰你快来,完颜宗翰你快来,让爷爷把你奶奶爱,把你奶奶爱,嘿嘿,把你奶奶爱,嘿嘿嘿,嘿嘿哟!完颜宗翰你快来,到你爷爷这里来……”
城下的歌唱家们唱得兴高采烈,城头上的契丹兵则拿出锣鼓号角,胡敲乱打地为他们伴奏,莫启哲和他的将领们又跳又蹦地放声大叫,也不知他们在叫些什么,估计也是和完颜宗翰的奶奶有关。
黑夜中城外本来万物俱静,契丹兵们这么一折腾,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完颜宗翰全听到了,这下子可把他气得险些晕倒,喉头发咸,一口鲜血不停地在嗓子眼里翻腾。
这个莫小狗他做人是个无赖,打起仗也还是这么无赖,连一点想当名将的觉悟都没有,什么下流的招术都敢使,他也不怕今晚之事被载入史册,叫后人笑话他!
埋伏的金兵听到城外契丹兵的歌唱,面面相觑,这是打仗吗?简直就是在开歌唱比赛!听到契丹兵的歌词,金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强忍住,一本正经地“准备战斗”,其实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契丹兵是不可能再来了,想让莫启哲中埋伏,想都别想,他比狐狸都精,不该叫他莫小狗,应该叫他莫半仙儿。
完颜宗翰虽暴跳如雷,但他还没晕头转向,完全明白这是莫启哲的诡计,要想让他再来骚扰恐怕是不可能了,现在冲锋又会让军队受到较大损失,只好等天亮再做计较了。
这边没动静,可契丹兵那边却是没完没了,他们不是站成两排吗,第一排唱累了,第二排紧接着上来唱,歌词虽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可他们却不知疲倦地唱个没完,一点想歇歇的意思都没有。
完颜宗翰无法,他可不是莫启哲那种无赖,相互对骂的事他不屑去做,可又不能让契丹兵闭嘴,他只好命令军队再退三里,耳不听为净,骂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金军退后后,拿出干粮来吃,借此机会休息一下,折腾了半夜,可把他们累坏了,这个莫启哲可真能害人。本来金军在拂晓进攻前总是会想办法把敌军拖疲的,可这回倒让莫启哲把他们拖了个半死不活。
这时便有一些金兵在底下窃窃私语,猜测莫启哲倒底想干什么,有的脑子比较“灵活”肚子又有些墨水的人便大发议论,说莫启哲以前也是大元帅的手下啊,大元帅常用的计策他当然学会了,不过他实在不是个东西,学了大元帅的本事,竟然反过来对付大元帅,不象话。他不拜大元帅为师,却盗用大元帅的本事,这种行为属于剽窃。
那些脑子不大灵活,肚子里汤水比墨水多的士兵虽然听不懂剽窃这么高深的词语,但又不愿表示出自己的无知,便纷纷道:“嫖妾?对,说的太对了,我早就看出他是个色鬼,他一定是勾引了大元帅的小老婆,给大元帅戴了绿帽子,所以大元帅才那么恨他!”
至于那些又没脑子又没墨水,而且甘愿无知的士兵们这才一齐恍然大悟,原来跟小老婆有关啊,你早说嘛,这我不就懂了!一个小兵傻乎乎地问:“大元帅的小老婆漂亮吗?”
一个老兵答道:“不算太漂亮,长得挺白净的,就是脸上有几个小麻子,听说那叫美人痣。”
“你见过大元帅的小老婆啊?”
“当然,以前我是大元帅的亲兵,我跟你们说啊,那个小女人又娇又嗲,简直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淫娃妖姬。你们知道我为啥不能再在大帅府里当亲兵,反倒是被调到这里来受苦的吗?就是因为她啊!”唉,老兵装模做样地道:“有一次她和莫启哲在后花园私会,被我撞见了他们的奸情,他们正在……”老兵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其他人目瞪口呆地听着,不时发出“唔!唔!”的惊叹声。
尽管干巴巴地啃馒头,让士兵们的胃很不舒服,可既然有了莫启哲和大元帅小老婆这种风流韵事佐餐,这些当兵的还是吃得很津津有味的。城上的莫启哲万万没想到,来到古代后,他的桃色新闻竟然上了金兵娱乐的头条,当了一把绯闻明星。
拂晓的时候,完颜宗翰让金兵准备好攻城用的云梯,要一鼓作气的攻下临安,给莫启哲点儿颜色看看。可就在这时候,远远地听到临安城西边传来了炮声,而城北的契丹兵也不再叫喊,纷纷返回了城内。完颜宗翰有点怀疑是不是宋兵也在攻城啊,他马上派出斥侯前去察看。
过了好一会,斥侯才回来报告,原来宋兵在城西真的发动了进攻,城内的契丹兵放炮打退了他们的第一轮进攻。
完颜宗翰心道:“坏事了,宋兵一搅和进来,自己是不可能猛攻进临安了。现在临安的局面太复杂,如果在宋兵没动静之前打进临安,那么一切都好办,可现在宋兵趁机也打,那就算自己进了城也必会陷入混战之中,宋兵人数是自己的好几倍,城内战斗可和城外野战不一样的,自己断然占不到便宜。唉,没成想本来计划好好的策略,却被莫启哲一顿胡搞之下破产了,还死了不少人。”
他道:“算了,咱们还是在城外等援兵吧,粮食的事……在城外的村子里抢点,等这段时间一过,情况会好转的。”
金兵们也知道现在他们陷入了困境,不过他们心里又有点兴灾乐祸的想法,昨晚吃了城头大炮的亏,想必宋兵攻城也讨不了好去,最好也被打个头破血流,那样才叫美妙。
隐隐听到城西传来隆隆的炮声,莫启哲大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宋兵怎么也攻起城来了,他们不是议和了吗?啊,知道了,我没放那个汪什么伯彦的回去,所以他们着急了,以为我反悔了!有没有搞错,有话尽可商量啊,这么性急干嘛!
这时成功骚扰完金兵的萧仲恭跑回了城头,莫启哲对他说:“这里你先照应一下,我去城西看看,和这帮宋兵谈判得我亲自去。这群王八蛋竟敢撕毁和约,跑来攻城,真是毫无信义!”他自己反悔是可以的,但别人反悔那就是王八蛋了。
萧仲恭心道:“他们是撕毁和约,可大将军撕毁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啊!”他嘴上却道:“大将军尽管放心,这里有我足够了。”
莫启哲急急下城,带着韩企先和骠骑亲兵向城西赶去。路上经过城中街道时,莫启哲发现街上竟连一个行人也没有。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正是一日之际在于晨的好时候,临安街头应该有很多行人的,店铺开张,小贩叫卖,可现在没有人上街,这说明昨晚响了半夜的大炮把老百姓吓着了,他们再也经不起没完没了的战争了,一见战火又起,自然是关门上窗的不敢出来。
莫启哲叹了口气,他命令骠骑亲兵一面向城西跑一面大叫,告诉老百姓我们打胜了,以此来安定民心。骠骑亲兵得到命令后,放开喉咙大叫:“我们打胜了,我们打胜了!临安守住了!”
当骠骑军从街头跑过去后,不大一会儿功夫,老百姓便打开门窗,街上出现了行人,卖早餐的,开店做生意的都出来了,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老百姓现在也管不了到底是宋兵来攻,还是金兵来打了,只要临安能平平安安的就好,莫启哲的军队还算不错,也不欺负人,要是他能长久驻军临安,老百姓马马虎虎的也就认可了。
莫启哲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西城城头,对着守城的军官问道:“怎么回事?是哪部分的宋兵来攻城?”
那军官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大将军,不是宋军大队来攻,只是一个小队,好象只有两千来人。弟兄们放了一阵大炮,把他们打跑了,现在已经不再攻城,都又撤回兵营去了。”
莫启哲“啊”了一声,这是试探性攻击啊!不对,连试探性都不是,这攻城命令肯定不是赵构下的,他派汪伯彦来我这,其实就是来就近监视我的,不放他走,说不定赵构更会认为议和有望,他又不知道我刚进城门便反悔了!这小股宋兵应该是少数主战的将军派来的,他们听见昨晚城北的炮声,便想来乘乱来捡现成便宜!便宜没捡成,反倒被打跑了。
莫启哲看了一眼领兵的军官,这人面生得很啊,只穿着最低级的军官军服,不该是个指挥城头作战的人哪。他问道:“你是哪个千夫长手下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军官回道:“属下是刚参军的临安人,现直属韩都统,不属于任何一个千夫长。”
莫启哲道:“临安人!咱们在临安也招到兵啦?”他问身边的韩企先。
韩企先道:“没招到多少,刚凑齐一千人,我让他暂时先当个头目,等大将军回来再定他的官职。他叫曹天峰,那个,就是他身后的那个,是他的副手,叫王则。现在由他们两个负责城西的守卫。”
莫启哲皱了皱眉头,这个韩企先可真是不知轻重,守卫城头这么重要的任务哪能交给刚刚归顺的宋人,就不怕他们来个城头哗变,打开城门把宋兵给放进来!
韩企先见莫启哲脸露不快之色,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他把莫启哲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大将军,我知道守城的任务重要,所以才把它交给这两个人啊!他们两个可是大大的人才啊!”
“啊!人才,哼,哪里有这许多的人才,我在汴梁这么久都没碰上半个,一到临安就碰上了好几个,你就不怕他们是宋军派来卧底的?”莫启哲大为不满,这种非常时刻对任何人都要加小心,掉以轻心只会引来全军覆没的危险。
韩企先笑道:“他们肯定不会是卧底,那个曹天峰祖籍是相州,迁居临安已有三代,是临安的豪门巨族。他的父亲因反对赵构逃跑,上了个万言书劝谏,言词激烈了些,被赵构下了大狱,差点儿死在里头。赵构逃跑时没顾得上放他,咱们到临安之后,狱里的牢头早跑了,他也就自由了。物极必反,他原本对赵构忠心耿耿,结果赵构这样对他,他想与其跟着个废物皇帝,还不如另投明主,这位明主当然就是大将军您啦,这不,他儿子就来当兵了。”
卷二 第二十五章 智戏宋使
莫启哲嘿嘿笑了几声,不会是苦肉计吧,周瑜打黄盖,派个钉子到我身边来!不过赵构好象也没那两下子,能使出这么高难度的计谋,要是本将军我还差不多。这种事他以前看小说时经常看到,可今天却发生在自己身上,倒是头一回。他道:“相州人,那不就是岳飞的老乡嘛!”
韩企先问道:“岳飞是谁?”
莫启哲道:“一个宋将,现在还没多大的名头,不过以后……唉,他妈的,我一提他就头疼!”
韩企先又道:“那个叫王则的虽不是豪门出身,可他却是临安第一制烟花高手的儿子,和曹天峰是生死弟兄,有了他大将军还怕以后火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