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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啊!”我一拍大腿道,喜得啧啧称奇,“又是欣格,又是苏哈西尔,拼命往这里狂奔,以为我必定会西逃。哪知我不逃,反而往东去,便拖得他们够呛了。等老家伙再费力地爬过来,我们又不知逃哪里去了,还可以趁机好好整治整治他!一举两得!”
小清笑道:“别得意了。刚刚你想的主意不会有那么好吧?”
' 。。'
我咽下刚要说的话,竖起大拇指道:“宣夫人的计策,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听得激动得都要哭了。刚刚我还想,是不是该马上逃呢!”
李宣知我故意这么说,却仍是忍俊不禁。我立即下令当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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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封锁西海的两部敌军听闻伪报,以为我军已快速西去,便匆匆忙忙,轻师来追。我调动军队于丘陵地区,更以小部诱敌以相异方向。第三日,敌军四万余与我擦肩而过,我军迅速东去,猛扑格累。
甲寅,围格累。是时城中有羌兵约四千余,皆惊惶不安。我命围攻三面,独留一面让之逃生。而且故意命令大造声势,摆出不可阻挡的架势。小清和我都冲锋在前,有些羌人甚至被吓破了胆,弃械跪地求饶。
疾攻三日,羌军死得都差不多了。然而,我们并不急于入城。又过了两天,探马来报,欣格大军正往格累迅速靠拢,前军两万骑兵,后师却仍在南山一带。
我仰天大笑,朝李宣道:“看来欣格这老家伙真是慌了手脚!此次必要生擒此贼,剁成肉酱,大快朵颐!”
李宣淡淡一笑,道:“羌人长于山地,但西海周围草原丰茂,山势平缓,乃是敌军弱处。欣格虽督率骑军而来,却不如甲骑精猛,必败无疑。羌人败,必南还,可引一军下西倾山,设伏击之,可获全胜!”
我颔首道:“军师高瞻远瞩,吾不如也!”召来司马恭,道:“此次军师要打头阵,你可要保护好她,万万不可有失!”
司马恭瞅了她一眼,不悦道:“女流之辈,焉能打仗么?”
李宣微笑道:“清夫人能打仗,为何妾独不能?”
我眼一瞪,吓得他连忙称是。百依百顺地陪着夫人走了。我心头暗笑:这种时候,他还要摆出男子的尊严来,实际上怕得要死。不过李宣也算不错了,把老公侍候得好好的,平常不知多么亲密哩!
我又唤来鲍秉,密授机宜。他欣然去了。
次日,羌军至格累西,司马恭李宣率甲骑迎战,我自领步军五千以为后援。
战斗持续了一个上午,探马不时采传急报。远远的,便见战场火花冲天,而更闻杀声激烈,鼓声浑沉,号角刺耳,万马千军奔驰拼杀,令人牙痒痒地,便想突阵杀敌。
我第二十二次问起西首情况,又一批探马来报,敌军援军已至。我环顾众将,许翼奋然请战。
“好,你领三千人挡住敌援,务必拖到甲骑战败欣格!”
“末将遵命!”许翼提枪挥手,领众而去。我心里不免焦急,向左右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小清在旁慢慢地道:“午时三刻!”
我凛然望向她,在记忆中,午时三刻是斩首杀人的标准时间!难道这么巧吗?突地,一骑浴血带伤的探哨疾驰过来,马吐白沫,翻倒在地。此人一跃而下,气喘吁吁地叫道:“报——军师中郎将与建威将军已击溃敌军!”
我大喜,差点从马上跳起来,脱口一句脏话,“妈的,总算搞定了!众军,都跟我冲,千万不要漏掉了半个敌人!”
至是夜穷追两百五十余里。司马恭力斩神海族马刀队总队长维柯,重伤大统领拉舍遂。赐支族更折损将领十余名,从此一蹶不振。
几日后,鲍秉在西倾山伏击欣格,斩赐支族枪兵统领吉尔托与弩弓队总队长齐巴,首虏千余人。
此仗结束,我军开创了以五千骑军败敌两万骑兵的奇迹。甲骑在欣格有效防击与顽抗下死伤近千余,我传令厚葬。至于骑甲、长矛,自然取回,决不流入敌手。当下尽起西海边诸城百姓,摧毁民营,向西进发。
天气寒冷无比,不断报传有百姓冻死的消息。我命令散发军中衣帛布匹,以及棉袍等御寒之物。每日三餐,皆令在营中生火,众百姓凡无热食者,皆可随意取食。
内曹尚书徐邶谏言道:“主公新取格累,然却主动退牧偏鄙边荒,不知何意?在下固请主公遣军以镇西海,与羌人划界而治。以欣格如今实力,定不敢与主公相较短长,如此我军便可以熊戎地为本,遥治西海。如此亦可接通汉邦,而令交易可行、商贾不绝矣!”
我心头一动:这次虽克敌制胜,然而我对欣格的恐惧已是深深扎根于心中,故而大胜之后,反而对胜利果实弃之不顾,却想远远地搬走,离开这里。嘿嘿,我堂堂虎骑大将军,怕过谁来!欣格么?
“此言甚好!”我装作欣然的样子,命令许翼速率五千人回取格累,驻于城中。命之宣布西海周围的广袤土地,为颜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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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到达熊戎地。命在和暖处扎营,搜集越冬用物。
此前,有人在西面数里沼泽旁发现溢出地面的“黑油!”我与小清等去看,竟是石油。乃命军士大量储藏,并教会百姓如何用之点灯、取暖。
这里原来到处都是宝。没过几天,小清在更西之处,发现煤田。少部裸露在外,呈焦灰色,看来是因为干燥,而时常自燃的。
我顿时喜出望外,命令暂停建筑新城,统统去采掘原煤。众人有不解者如李宣、司马恭等,我一一为之讲解,听得他们目瞪口呆。
越冬问题解决后,士民斗志昂扬。有不少妇女老人也要求帮忙建城,为新居出钱出力。我命令发行贷款,写下文书,盖将军印戳,向百姓富庶者借贷。待新城竣工后,还清款项,并优先考虑他们的居所,给予种种便利等。
司马恭、李宣自愿捐募钱一千万,我当即传令嘉奖。又录司马恭斩获虏首功,令其邑五百户,自属也增至步五百,骑二百。李宣因军师谋策之功,邑八百户,调遣铁甲卫队二十人为其亲卫。
鲍秉重赏金帛珠宝,传乔兰至孔露处学琴,以为恩。其余立功者各有封赐。当月,命飞鸽传书洛阳,报知荀攸、杨府喜讯。而荀攸亦将京师情报,送了信来:十月,零陵人观鹄自称“平天将军”,寇桂阳,新拜长沙太守孙坚击斩之。
十一月,曹操父大司空曹嵩出钱一亿,买得太尉之职。
其信中还有一重大事件:新儿投水未死,送信杨府!杨彪收信又惊又喜,已命人即刻寻找。据称新儿从冀州发信,却仍不知其详。
第六十八章 重蹈东京
众夫人闻说此讯,都欢喜得痛哭起来。我亦拿出“祭文”,失声哀恸。当下与李宣等商量此事,不顾众人劝说,决定亲自回京一趟。
快到新年,眼看又不能团圆了。可见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乃令李宣代行将军事,建威将军司马恭辅之。共议熊戎地事宜。又令霍统领五千人增援许翼,从事中郎韩凤为其佐。
吻别了丝儿、露儿,又向她们许诺一定平安归来之后,我与卢横、小清三人轻装离开。自平熊戎以来,此地不断捕获牦牛,又大规模进行人工饲养。我们三人便乘坐牛车东行,这样亦可避寒、祛风。
听说欣格打了败仗后惨透了。先是折了维柯,后拉舍遂重伤而死。欣格苦苦勉强支撑颓局,所幸自部未有分裂,但其他几支羌部已开始虎视眈眈,要重新找老头儿的晦气。
许翼镇西海,仍有威慑,以至羌人不敢在西海附近牧马。我特地在格累逗留半天,与他长谈。更叮嘱他万事小心,别中了羌敌的诡计。至金城,则弃牛换马而行。
此时,韩遂与王国、李相如、马腾等闹得不亦乐乎。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被推为叛军首脑。而马腾,因有武略而假大将,与韩遂两强并称。
马腾者,字寿成,右扶风茂陵人。为故凉州刺史耿鄙司马。见天下大乱,遂起兵。韩遂与之结为兄弟,甚相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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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正往陇西而去,途经榆中城外。忽地,远远野地上有数骑奔来,皆为少年,互持棍棒竹竿厮打。有一少年身着锦衣,最是悍勇,不断把其他少年捅下马去。有些不支者倒在冰凉的地下,便即大哭起来。他独自冷笑,呸了一声。
我望了望卢横,笑道:“这小子长大肯定是你这样的将军!”
卢横亦笑道:“蒙主公夸奖,不过我看他身手虽不错,但力不得法,显是有勇无谋之辈!”
小清刚笑着说了句什么,那少年显然注意到我们,手中竹竿便指了过来,稚气地叫道:“你们说什么?光指指点点,不算英雄,有本事便上来和我打过!”
我“哦”了一声,笑起来,“小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都是高手,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若是败了,岂不要像他们一样哭鼻子?”
那少年气得大骂,纵马便冲过来,卢横手拿马鞭,轻易把其棍棒隔开。两马交错,更是轻舒猿臂,把他捉起来,摔到马下。
我哈哈大笑,那少年面红耳赤,却不像别的孩童那般哭泣,跳起来道:“你莫笑,他打败了我,你也可以来试试看!”
我觉得十分好笑,便欲出马。小清拦住我,朝那孩子笑道:“那我来和你打,好不好?若是输了,便不许再挑战了!”
少年眨了眨眼,道:“你是女人,又长得这么好看,我不要和你打!”
小清笑得花枝乱颤,道:“你嘴倒是很甜呢。我还从没有被你这么小的孩子夸过!”
那少年不悦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
小清正容道:“既是大人,就要遵守大人的规矩。来吧,我空手来接你的招!”
那少年不语,挺棍杀来。他初时还处处提防,别把小清弄得太难堪。但小清空手隔挡,却已令他大吃一惊。我见两人战过多合,那少年却也神采奕奕,不禁心里挺是高兴。又对了几招,小清娇叱一声,将他手中“兵器”夺过,轻轻将他打下马来。其他那些已在地下的孩童见到他们的“头头”也被干倒,吓得四散逃去。
那少年倔强得很,不肯服输,又重新上马打过。但连续几次,仍被小清轻松地打下马来,一时便怔住了。我见他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轻轻抹了抹,便往回走,连马匹都忘记了。
我心中不忍,觉得我们似伤害了这少年的自尊,应该设法补偿。叫道:“小子,你要当英雄,便回来,我们教你练武,保证让你天下无敌!”
那少年回头,疑惑地看看我,低声道:“你们真要教我吗?”
小清见我允肯,笑道:“那当然。你力气够了,只是不懂其法,点拨几下,保证你能打过别人了。想不想学呢!”
那少年欢呼起来,道:“那你们跟我回去罢!母亲一定会高兴看到客人的!”
我摇摇头,“不行啊,我们还要赶路呢。你诚心要学,等我们回来,再到这里来找你!”
他很失望地看着我们,突然决定地道:“那你们等着我,我去禀告母亲,再跟你们一起走!”
飞身上马,回首道:“一定要等着我!”风驰电掣地去了。
我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很讨人喜欢。不知道跟韩遂的贼军有什么关系!”
卢横十分不放心地道:“此地仍属榆中,主公应尽早离去,以防有变。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的!”
我笑道:“既然答应教他,便等一会儿何妨?”
片刻后,那几个逃散的小孩却领着百余全副武装的骑兵冲出来,一会儿便将我们围住。我心里诧异,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毫不慌张地看着对方。
一个孩子尖声道:“就是他们,打了大公子!”
那些骑兵有个头头,便即人模狗样地叫了起来,“放肆!尔等何人,敢伤我家公子?看你们的样子,就不像好人。统统给我抓起来!”
卢横大怒,抽出腰间宝剑,便欲动手。我低声道:“瞧见没有,大公子来了。先看看情形再说!”
那被人称作大公子的少年远远飞骑而来,叫道:“住手!”那些孩子见他无恙,都拍手欢笑起来。
他朝那些人说了几句,骑兵头头顿时恭敬地将所有部卒都斥退下去。那少年骑马奔来,兴奋地道:“娘已经同意了,我这就跟你们去吧!”
我朝他苦笑,“那这些人,难道都带去吗?”
少年赶忙回身,朝他们叫道:“你们都回去,别跟着我。我若再看见,便打断你们的腿!”
那些骑兵悻悻地,不敢违命,只好簇拥着几个孩子回去。我趁机问道:“你像是他们的主子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是谁!”
那少年得意地道:“看你们也不像坏人,便告诉你们吧。我爹是韩遂叔叔的义弟马腾,我是他的长子,马超!”
我差点摔下来,结巴道:“你……你叫什么?”
“马超呀!”
“你多大啦?”我问道,心里震惊久未消去,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