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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银子拿走了?”我举手大叫,“明明这里面有很多很多银子的!”
小清嗤笑,“你大白天发什么痴心疯。颜复定是另有机关,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出来的。”
小圆也笑道:“怪不得杨小姐说公子是个奇怪的人呢。
看起来好像很爱财,但却不会被钱财迷惑,不然公子早就被杨觐或者田四收买了去呢。”
我听她提到杨丝,不禁喜悦中略感一点黯然,摇摇头,半晌才道:“别提她了。我们寻宝要紧,无关杂事,一律放在后面。我们要排除干扰,利字当头,奋勇直前,抱定宗旨,发他一个大财!”
清儿、小圆听到最后一句,才都银铃般地笑起来。小清嗔道:“你这人除了发财,还有没有别的爱好?好像满脑子装的都是钱,当心被腐蚀掉呀。”
我回她一句:“我的爱好多了,怎么说没有哩。就像爱你就是其中之一。你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钱……只能暂排第三。”
小清奇道:“那第二是谁呢?”
我正色道:“当然是杨速、新儿他们,还有小妹、荀攸、司马恭、史阿他们。我颜鹰什么时候,把朋友摔到过一边的?”
小清这才恍然,轻握了握我的手,柔声道:“你只要良心不变坏,我就任你荒唐罢。只是不要……不要太过分了哩。”
她瞅瞅小圆,面目含春,我哪还能不懂。笑道:“小妹去把府里所有带锁的门都砸开,再好好探查一遍!这里……嘿嘿,就不用你作陪了。”
查到颜复秘室,是在吃过中饭后,大家精神大振的那十几分钟时间。由小圆首先发现后堂两张屏风后的榻下,俨然有一秘道人口,直通一间地下秘室。其建筑规模略等同于一郡守的地下陵寝。由一大石门守卫。费力地推开门,这才发现里面是一间布置万分奢华,点起灯来便光华一片的大屋子。满眼的金珠玉器、珍翠玛瑙,目不暇接。我眼睛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缝,吃惊地盯了好久,这才贪婪地笑道:“以后你们都姓颜了!”
扑进一堆宝物里狂笑了半天,我这才转身道:“你们两个过来!”
先是小圆。手上身上,被我戴满了各种宝珠玉器,其发间还插了好些名贵钗件。小清也是诸如此类被摆设了一番,颇显“逆来顺受”之态。我左看右看,大感得意,美滋滋地道:“好极!这些东西以后就归你们了。看看效果怎样?若你们觉得还有什么不满意,自己动手再装扮装扮好了。”
小清不禁对小圆失笑道:“你看他是不是疯了?”
小圆掩嘴,头上的钗子扑扑地掉了几根,“还……还没有。”
我一脸肃容地考虑了半天,才道:“以后我可能需要一个理财专家,几名会计,当然关于投资前景以及风险方面的分析工作,就由我自己完成好了。没人比我更清楚时代的走向!”转头看看面露异色的两人,突然忍不住一笑,转口道,“你们说,是不是我越有钱,就会变得越坏呢?”
小清见我正儿八经的模样,微笑道:“不会啦。夫君是想用钱来帮助别人,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对不对?”
小圆也凑趣道:“公子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变好?那小妹以后就专门管理我的钱财吧。我军中还有许多金银,一并都登记在册,每一笔超过十万钱的开支,都要由你批准才行,这样好吗?”
小圆吃惊道:“我可管不来。公子,你太信任我,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笑道:“我来教你,其实很简单,你把这么多钱看成几个大钱就是了〃奇〃书〃Q'i's'u'u'。'C'o'm〃,一个大钱要买油,另一个要买盐,这就是做预算了。若是不买油盐,攒足了十个大钱就可以买一匹布,那么这匹布买回来,有没有用,能不能做成衣服,卖到十个以上大钱,这叫做预测。现在只不过让你管理,就是管十个大钱,又没让你做预测,有什么不会的呢?”
说着,便顺手拿了一大锭金子塞给她,笑道:“这是买锁用的,我可不忍心让你掏钱买。”
镜玉楼。黄昏。
张让的车马已经先一步到了,眼见楼外道上拥挤不堪,显见今夜必逃不过一场大“纷争”了,笑道:“清儿留步罢。你若给他们中任何人看见,都免不了要想人非非。那时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向我要你,你说我到底给不给呢?”
小清“噗”地一笑,深情道:“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好了,我在暗处跟着你,若有了危险,你只管安坐不动就行了。”
我忍不住心头一漾,凑上去吻了吻她,笑道:“夫人对我那么有信心,我老实告诉你,除了一个人要你,别人我是不会给的。”
小清握住我的手不由一颤,道:“是谁?”
“他……叫颜鹰!”我痛吻了她片刻,这才下车,大步流星地往楼内走去。心中忽对这晚将要发生的事情都看得美好起来,自信像我这样的鬼才,还有什么难题摆平不了?
门院旁马上有丫鬟提灯笼过来,为我引路,一名妙龄宫装女子盈盈在前拜道:“颜将军也到了。张常侍、赵常侍和诸位大人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奇道:“你是谁,我们素未谋面,怎么你就知道我是颜鹰呢?”
那女子笑道:“白夫人早向我们提过将军的模样,见你气宇轩昂,如此大步走进镜玉楼,哪还不知就是足下呢?
我猛醒她口中“白夫人”定是白素姑娘,微微一哂,便。问起白夫人可好。宫装女子道:“白夫人已被袁家公子袁绍看中,招纳为妾了。”
我头大了一圈,不由大叫袁绍可恶。白素也不知看上他哪点好,竟然嫁给这种人。但愿她不是为了隐瞒我的行踪,被逼和袁绍成婚的,否则……哼哼,我定要这小子好看!
我皱眉道:“里面都来了些什么人?我若贸然进去,岂不招致众怒吗?请姑娘先告诉我一声罢。”
宫装女子微笑道:“将军有命,婢子安敢不从?今晚楼内,都是张、赵二常侍请来的贵客。听说有司徒、司空、太傅和尚书令大人,还有谏议大夫刘陶刘大人,婢子还要请问将军,是否将军真救了司徒大人的女儿呢?这件事是刚刚张常侍对我说起的,婢子本来还以为是张大人自己出面的呢!”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我笑着,心里却打起鼓来,当日偷眼旁观,倒是易与。现在面对面打交道,可就是很伤脑筋的情况了。现在老子的身份还是钦犯,又刚刚击败温衡,逼得那小子自杀,惹得洛阳谣言四起。唉,怎么张让会想到今晚让我跟这许多人见面呢!但愿能逢凶化吉,全身而返,至少在后几日能得见皇帝“尊颜”,命即可得矣!
命令那下头前面带路。不一会儿,穿过九曲回廊,提灯丫鬟便躬身飘然而退。里院是一处大宅,正厅边即可看见明亮的灯火以及纸窗上人影憧憧的模样,其呼喝杯盏之声,充斥于耳。
宫装女子跪在屋门口禀报“颜将军已到”。过一会儿,只见数人迎了出来,当前一个头稍矮、下颌无须者,正是张让。他尖声笑道:“哎呀,你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没等我来得及作揖,便走上来拉住我的手,“我们可正说着你呢。来来,这位是杨司徒,快去见过”。
司徒杨赐从一旁走上来,其人愈现憔悴,须发更白似从前,止住我欲跪下的动作,微笑道:“听张常侍说,是你设计重惩了蹇巴,救了小女?”
我进了杨府,除了和史阿偷看过他和袁隗讲话一次以外,从来就没正面接触过他,但见他面色不好,手臂病弱纤细,青筋凸出,不禁大感此次在杨府弄出这般大的事故,真是对不起此人了。叹道:“在下闻说司徒爱女遭到蹇贼胁迫,颇感震惊。此人居然在三公头上,满朝文武注目之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赐半晌无言,旁边便走上太傅袁隗,拄着拐杖,大笑道:“讲得好!颜将军生得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善性之辈。此次若不亏你粉碎了蹇硕阴谋,我还当你真是乱臣贼子呢。”
我故作不认识地看看张让,他忙笑着轻声道:“此位乃当朝太尉袁大人。”
我跪下叩头,大礼参拜,袁隗喜道:“免礼。年轻人有才有志,礼仪齐备,不愧为我朝之幸呢,杨司徒,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后继有人了。”
杨赐点头道:“老夫也有同感。”摸了摸胡须,“我们垂垂老矣,这天下乱世,真要这些晚辈多拼些气力才是。”
忽地一声朗笑传来,有人踏步出厅,道:“果然是名震洛阳的将军!要不然袁太傅和杨司徒怎能一见面便赞不绝口了?”
张让眼中掠过异色,悻悻道:“这是谏议大夫刘陶大人。”
刘陶正是在杨府之时,张让所不敢顶撞的那人。我已调查清楚,原来朝廷之中,他的名望并不小。其人字子奇,一名伟,颍川颍阴人(与荀攸同乡)。少游太学,两次上书言事。后举孝廉,除顺阳长,到任励精图治,一县肃然。灵帝初拜待御史,封中陵乡侯,三迁尚书令。因直言极谏,为权臣所惮,徙京兆尹,现征拜谏议大夫。谏议大夫乃是两汉期间最虚的官职,为“离退休”干部挂名拿工资所用,有时也用来表彰功臣的虚荣等等。刘陶精通《尚书》、《春秋》,著有《中文尚书》、《七曜论》、《匡老子》、《反韩非》、《复孟轲》等数十万字及赋、奏、记、书,凡百余篇,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像他这样颇具才能的人,如此虚置,正可说明东汉政府的腐败与孱弱。
躬身作揖,刘陶笑道:“免了,要不是你出了好主意,我拿姓蹇的也没办法。好在现在事情过去了,司徒还打算把女儿许配犬子,真是多托了将军之福啊。”
我心头一震;强压心中混乱的情绪,抱拳道:“大人过奖了。在下只不过做了些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张让笑道:“你们都别虚礼客气了,今天来的正事还没办好呢。快快入席罢,否则可让赵常侍这个东家等得不耐烦了。”
赵忠是张让死党。两人被并称于世,乃汉末数阉中最有名之人。其人生得胖胖的,笑起来便看不见眼睛,个头比张让蹬要矮小,站起来笑道:“颜将军来了吗?快到这边来坐。”
我远远地便行了个大礼,又趋步过去,躬身道:“赵常侍万安。”
赵忠笑道:“久闻大名了,不必多礼,坐。”
我见张让等又在互相客套一番,这才依次慢慢坐下。说道:“在下也是久仰赵常侍大名,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天颜鹰才知常侍是如此平易近人哩。”
赵忠微笑道:“张让说你嘴甜,可真是能言会道呢!看不出你那么有手段,连温衡这样的骁勇将才,都被你打得大败自刭,哈哈……”
我微微欠身道:“那还不都是托了赵常侍和各位大人的福。”
袁隗倒是惊奇地问道:“这件事我也正要问你呢。究竟你如何设计杀败温衡的?他身列大谷都尉,斩杀黄巾过万,智见机谋,都与皇甫将军并称,此次兵力又优,当时洛阳无人相信他会败于你手。”
谏议大夫刘陶也笑道:“颜将军也快说一说罢。这几日洛阳城内传遍了将军的事迹,也不知是真是假,听得人心痒痒的。哈哈,你自己来说,该不会有诈了罢?”
我瞅了眼张让,见他微笑颔首,一副甚是受用的样子。
心想:嘿,要我说书呢!一场毕了,到底给多少银子?“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吊死你这老匹夫的胃口!
恭敬道:“在下只不过和温都尉打了个平手而已,谈不上什么大胜。各位大人只怕是道听途说的多了,再听我吐露真言,不免大打折扣。”
众人一齐大笑,端杯罚我喝酒。几杯米酒下去,我肚里不禁火热,笑道:“既如此,那就说罢。”当下从生俘何良、曹质说起,言温衡如何如何与我军斗智斗力,如何洞察精妙,又如何逐渐麻痹轻敌而终致败绩。连刘大人都听得入神了,突地拍案叫道:“好!你竟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难怪连温衡也奈何你不得了。真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呀,扬大人、袁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那两人也俱是笑道:“刘兄所言极是。我等明日早朝之上,便当联名推荐颜将军增补羽林,接替屯骑校尉的位置。”
张让赶紧摆手道:“不忙、不忙。现在颜兄还有些罪名,待慢慢地来才是。主上三天后大摆寿诞,那时由我和赵常侍进宫去一说,主上高兴之下,必会欣然同意,那时再由各位大人出面陈情,一定可以让颜兄重展手脚了。”
刘陶突道:“这就不劳张常侍了吧!我朝若得颜鹰这般猛将,乃社稷之福,陛下又怎会再跟他计较前事?常侍乃宫里的人,出面推介的话,难免招人闲言碎语,还是由老夫跟太傅、司徒大人商量后再定吧。”
张让见姓刘的神定气闲,言词铿铿,不由大急,道: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