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议郎之职,避离京畿,推病在家。”
我点头道:“谯县可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这曹操更是人中龙凤,绝不是等闲之辈,姑且观之!”
走进房中,小清暖暖的身体已扑上来拥住我。笑道:“你怎么才回来!”
我吻了她一下,“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怀孕了。”
小清“扑哧”一声笑道:“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脸面红晕地凝视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我可以让你单性繁殖。”
我睁大了眼,假意恼道:“你开玩笑可得有个限度,我要是这样弄出个小子来,到底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都搞不清楚。我可是男人哦!你千万别看花了眼。”
小清格格又笑,轻轻擂了我几拳,“别逗了,我可把你的新衣服做好了,你来穿穿看。”
我虽是一身疲累,早想甩靴上床,却仍是强打精神,道:“这么好?那就放过你这一次。不过死罪可恕,活罪难饶……”她听了这话,立刻笑着逃开,我就和她在卧室里跑圈,嬉笑打闹直到疯够……
那几件白色、灰色、黑色的服装,从里到外,一针一线,都是我亲爱的为我做的。我脱得净光,再把它们一件件穿上,在铜镜前照照,大笑,“帅呆了!”
小清静静地看着我,忽然柔柔地靠在我怀里。我心下一动,笑问:“怎么了?”
小清嗯嗯啊啊地道:“夫君,我……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你问吧。”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在哪儿拈花惹草了?”
我吃了一惊,忙叫道:“没有啊。”
小清嘻嘻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小圆可告诉我,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想见你。她在大厅里等了很久才离开,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呢!”(我觉得要命!)“我可见过她,据说是洛阳城最美的女人呢,她叫孔露,是不是?”
我心一沉,又泛出一丝喜悦,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
小清仰起头,脸上不能不说有些酸酸的样儿,“怎么样,还是认识吧?快点老实交待啦,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爱的,我最亲亲的好老婆清儿,你千万千万别误会!孔露我不能说不认识,可我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别动手,听我说呀!今天何进开宴会,特地把她给请了去,表演舞蹈——都是很正经的舞蹈,然后她就走了,就这些。我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小清银铃般地笑起来,道:“老是这一套陈词滥调,我都听腻味了。”坐到榻上,忽然竟有些脸红,“唔,你说,我和孔露,哪一个更漂亮一些?”
我几乎呆住,心里不免异然忖道:真是俗话说得好,不吃腥的猫或许有,不吃醋的女人,半个也没有!怎么这条定理对于清儿,竟也不例外呢。
当时我对她说了什么、干了什么,第二天统统忘了。只有当清晨她蜷在我怀中悠然地做自检时,我才记得自己轻轻地对她作深情一吻,道:“他奶奶个熊,你这人真是烦多了,搞得我头大三圈。不过你吃什么醋,喝什么酱油呢统统与我无关。我早讲过,我爱你!这就行了,干吗还要七七八八地乱缠,讨厌。”
吃完早餐,才看见小清很不好意思地走来,咬着下唇道:“你……你对我说的什么?每次都含含糊糊的,这回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
我笑道:“要我说清楚也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从此以后不要再问相同的问题,否则你老公真要被你整出神经病了。”
小清爽快地点点头,慢慢地走近我坐下。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才惊讶地看见她的眼中,有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我说不出话,心里却突然紧张起来。
小清看我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她,笑了,“干吗这样看着我?其实我老早知道你会讲什么了,谁叫我是你的妻子呢?”她伸手轻轻抚着我身上的新衣服,笑容渐敛,“我好希望我们能够永远这样快乐。我也希望,配得上这些衣服的,只有我夫君一个人。”
我心中一阵温暖,反而更讲不出话了。我们彼此靠近,慢慢的,想做一个诱人的长吻——突然,小圆的声音道:“公子,夫人!”
小清赶忙撇过头去,脸红扑扑的。我也立马端坐,左手执簪,低头作出一副吃相:自然这种表演太过拙劣,我们如胶似漆地坐在一起,只是装出背对背的样子有什么屁用?小圆“呀”的一声,不看也知道她脸红成什么样子——喃喃地道:“我……我只是来禀告公子、夫人,太傅大人来了。”
我赶忙回头,小清也正好转头,彼此相视片刻,不禁一齐大笑起来。小圆又喜又羞地道:“公子、夫人……”
“好了好了。小妹,你以后可要学得见怪不怪才行,我们那边人的风俗就是当着面调情,你懂吗?”
甭说小圆,就是小清也面红耳赤地啐道:“别胡说啦。快出去迎接客人,他们说不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我嬉笑着起身往外跑,命小清回避一下。心道:袁隗这么大早就来了,恐怕又是跟北宫伯玉有关罢?何进要升我的官,派我去打仗,这些人又来向我要求什么哩?微感难以揣摩,已步至院外。
东门俚正恭恭敬敬和几名家将在门口致礼交谈,见我急步出来,面现喜色,“将军,袁大人来了。”
我奔出门外,见袁隗仍是坐在轿中,挥手着我过去。一瞥他的随行,却皆是换了便服的侍从,不免疑惑,抱拳迎上道:“袁太傅,下官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袁隗笑道:“免。你瞧见没有,我可是偷偷来此的。待会儿刘陶大人也要来,与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呢。”
我连忙搀扶他下来,一面命人将轿抬进院去。“东门兄弟,烦你带人巡视府外,迎接刘陶大人仍须秘密。”东门俚接命而去,家将关了大门,我这才躬身道:“袁太傅亲来寒舍,下官感激不尽,请厅中说话。”
袁瑰拉住我手,满面微笑,“不必客气。”边走边道:“此来是有要事非得跟颜大人亲说不可。”
待厅中落座,袁隗道:“今次可有好戏看了。颜大人未列席朝班,可不知道今天何进丢了很大的脸面呢。”
我心想:我哪有参加早朝的资格。除非灵帝特批,否则我这个将军府掾想跟你们这些人站一块儿拿腔拿调,岂非做梦。见他皱皱眉,接着道:“据报西凉边章、韩遂作乱,杀刺史耿鄙以下太守、县长二十余人,又起凉州兵十余万,造谣惑众,欲寇三辅。文书呈给皇帝,以致圣心震怒,斩凉州督、平戎将军李御,欲以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督领凉州,持节讨贼。”
我点点头道:“这些我已晓得了,昨天何进密召我与会讨论的就是此事。”
袁隗看了看我,露出满意之色,“刘大夫曾对我说,颜大人一定是可以相信的人,此话果然不假。不过老夫仍是担心,何进会凭借朝政大权,诱汝统兵镇西京、扫凉州贼呢。
今日朝中,何进力陈利害,大赞汝有智有勇,是大将之才,若非朱隽、皇甫嵩、士孙瑞等人苦谏,便几乎被他得逞了。”
我心中大感诧异,暗道:袁隗他们难道不想让我为将征凉州吗?那他们到底打什么主意呢?怔了一怔,道:“原来何进竟要保荐我为将军,太傅对此,为何反倒不太赞成呢?”
袁隗嘿嘿一笑,手拈胡须道:“这全是何氏的主意罢了。朝中势力庞杂,而大将军尤重。何进握重兵、制六合,手下为将辈如牛毛尔,岂会在乎颜大人一人?况汝又属西凉边蛮,素为朝廷所惧。此次杀命官、攻洛阳,捭阖自如,几欲破京师、弑圣上。虽陛下不咎,却难为何进所喜罢?哼,这次若真命汝领兵征凉州,大将军为持节都督,功劳自是最高。若兵败韩遂之手,何进不伤分毫,反而会责怪你指挥失当,不是斩首就是下狱呢!”
我默默无言,吃惊地想:原来何进妄图这样利用我!就算袁隗是夸大其辞,我也不能不更加小心,那个市井屠夫,什么下三滥的手法不会?说不定拨给我老弱五千,糠谷百石,就要命我讨伐韩遂十万兵马去了!
勉强笑笑,道:“在下一心为国,何大将军如有半点爱惜的意思,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但设若果有此事,在下也不会抗命不遵,大不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已!”
袁隗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还要说话。这当儿,东门俚忽地进来道:“禀将军、太傅,刘陶大人来了。”
刘陶和另一年轻人皆是浑身规整服色,缓步走进厅来。
我慌忙站起,拜道:“刘大人。”
眼光微微一扫,刘陶已笑着上前拉住我的手道:“不用多礼。啊,袁兄,老夫来迟了,恕罪恕罪。”见我探询的眼光,不禁微微一笑,“这是犬子刘邈……现忝为议郎。来来来,见过颜大人。”
我突然想到杨丝便是嫁给了刘陶之子,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位年轻人。见他眉清目秀,倒还文质彬彬像个书生样子,一脸诚惶诚恐地口称“颜大人”。
我连忙笑着扶起他,道:“刘兄客气了。”
互相谦词了几句,刘陶突地叹了口气,朝袁隗道:“今天去了杨老弟家中,他病得很是不轻,只怕他小女与犬子的婚事,也要拖一拖了。”
袁隗闻言,吃惊地站起来道:“杨公现在怎样?前些天我去看他,除了精神有些倦怠之外,身体仿佛还不错的。”
我由是想起前些天在张让家中见过杨赐一面,人也老了,身体也瘦了,像是几级风就可以吹走。听到刘陶的话,不禁更加深了心中的不安,也许——真的是我害了他。
刘陶摇摇头,长叹了口气,“已找了京师最好的医官了。新河公主还特地请了卜先生替杨老弟号脉,此人有称‘赛扁鹊’,但愿能治好杨老弟的痼疾。”
袁隗连连跺脚,道:“只怪当初没有尽信巫者之言,不然杨公之疾早是该好的。都怪老夫太小觑行医的了。”
刘陶劝慰道:“急也无法,老兄还是少安毋躁吧。待忙定了这回的事情,我们再到杨府探望司徒病情,或许上天降福,会有所好转。”
又谈了片刻,复又重提西征之事。刘陶如释重负地道:
“颜将军务必不可接此任哪!何进居心险恶,好在今早朝议,皇甫将军从旁反诘了几句,圣上这才没有立即下旨召你入宫。何进却是一副志在必得之态,满朝文武官员,大半都帮着他说话,情势甚危。”
我不便多解释,叹道:“我倒不是怕何进害我,只是大丈夫当死得其所,如圣上下诏,命我讨西凉,平定韩贼之乱,在下当义无反顾地接令开拔。刘大人、袁大人,你们的好意,我只好心领了。”
刘、袁二人皆是吃惊地看着我,坐了半晌,刘陶才朝袁隗偷偷使了个眼色,袁隗会意地道:“将军有如此报负,真乃我朝之幸也。不过将军须得看清何进的图谋啊,千万不要白白搭上了性命……我们改日再谈,先行别过了。”
刘陶、刘邈也起身告辞。我装出恭敬的样子送出门外。
心想:刘陶怎么突然示意袁隗离开呢?是认为我已经不再值得利用了吗?或者是今天朝议时,又有了新的情况?不免生出一点不安,暗想还是到张让府去敲敲边鼓,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又想起一事,便唤来东门俚,着他急备些大补之物,送去杨赐府上。刚刚命令备车,小圆的声音响起道:“公子,他们都走了吗?有个客人已经在后堂等了你多时,见不见?”
我奇道:“是谁?”
小圆嘻嘻地笑道:“是昨儿来过的孔露小姐。”
我愣了愣,便往后堂走去。小圆追在后面道:“公子和孔露小姐是朋友吗?”
我回头道:“瞎猜……不过你别告诉夫人我去见孔露的事。”
小圆格格笑着跑开去。我心下更像是做贼似的,紧走几步,来到后堂。
是时庭院中正盛开腊梅,寒风丝毫不能凋零那如锦赛雪般铺开的云缎。落英缤纷的林院小径间,一女凝神托腮,正倚栏赏梅。她穿着华贵的绣棉,纯洁的白色裹着她妖娆多姿的身体。发束双髻,略施粉黛,仿佛那么的多愁善感——若是换上另一个女人这样打扮,或许会令我作呕,而她不同,只让人感觉温馨与愉悦。这名美女即是名满洛阳的灏国公主孔露。瞧她微蹙的双眉,似乎有些心事,而满园绽放的腊梅,也似乎惊艳于她的雍容、含蓄,殷勤地倒向她的身边。
“孔露小姐。”我离她二十步左右的距离,见她仍没有察觉,只好轻轻地唤了一声。
孔露抬起头,脸上不免有吃惊的表情。看见我,立刻又浮现起一丝喜悦和羞涩,令人心下大动。
“啊,颜将军。”她急步走上,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我抱拳施礼,“小姐芳驾光临鄙处,一定有重要的事了。请厅上说话。”
孔露又是奇怪又是失望地看着我,道:“将军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