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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当然下不去手了!”
孔明眼中看不出喜怒,轻轻摇扇不语,一旁关公喝道:“六只手!我家军师念往日旧情,不忍赶尽杀绝,你还欲放肆么?”先前大家都道这次六只手必死无疑,关公心中虽是谈不到不爽,但隐隐居然有些异样,只觉六只手这一死,这逐鹿天下,顿时就少了许多乐趣,现在突然六只手死而复生,他心中竟是如放下千斤大石,喝过一句,心中顿觉愕然:“我怎会如此?”仁者魅力,确是不同凡响。
六只手哈哈笑道:“放肆不放肆就不说啦,不过呢,看现在这局面,猪哥啊,牛渚这座小寨,好像守起来挺犯难啊!”孔明默然无语,只是摇扇,六只手乐道:“天又不是很热,猪哥小心感冒哦……哈哈,现在俺老六没事,爷儿两个会齐了,依我的意思,能不打就不打,不过呢,如果有人不服,俺老六倒也不介意再潇洒上一回,还有谁想留我啊?”眉儿精神一振,前踏一步,脆喝道:“来吧!第一个上的,是不是青龙?”
关公双眼一眯,杀气一闪而没,虽是短短一瞬,但那股寒意却令得在场众人齐齐打个寒噤,他身后周仓立即前跨了一大步,洪声喝了句:“长刀在此!”单手往前一送,青龙偃月刀上寒气森然,虽还未到关公手中,已叫众人心上,沉甸甸如压上了千斤大石!伊籍在后轻声道:“小公子,算啦,虽然咱三人联手,几可算天下无敌,但此时此刻,还是低调些比较妥当……这位老弟,你不是不劝上两句?”见着关公如此威势的,天下间不心寒的,确也没有几个人。
他所指的那老弟,却是南宫云飞。南宫云飞与鬼王两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六只手身后,南宫云飞摸摸头,事不关已道:“管他们……我看笑话挺好,你少烦我,有的油水捞岂不挺好?”竟是对六只手父子充满信心。鬼王朗声道:“伊先生尽管放心,六爷与小爷同在,确是天下大可去得,但凭六爷吩咐就是!”
刘磐刘虎兄弟齐声应道:“谨听太傅之命!”两把单刀一齐虚劈了一劈,这边人数虽少,气势却比孔明那边强了许多。六只手哈哈大笑,孔明神色间杀气也慢慢浓起,后面众人如有所感,纷纷冲着武器摸去,眼看大战在即,寨门处却有人大声喝道:“请黄将军进寨!”
黄忠回城了!
不知何时,那寨门竟是大开,寨门外黄忠一马当先,带着牛渚军一拥进寨。六只手仰天打个哈哈,摇头道:“老黄来了哦!外面不打了?”张眼往外望去,居然孙策军、曹操军、刘备军各据一方,队形都是列得整整齐齐。虽是虎视耽耽,但竟就没那一方敢先动手,大约总是都各怀鬼胎,安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吧。
寨墙下黄忠腾身下马,大步走上寨墙,直冲到六只手身边,先冲六只手深深一揖,叹道:“谢过太傅!”六只手笑眯眯道:“不谢不谢,大恩不言谢嘛,记着有机会还我啊。”后面转出南宫云飞,扁嘴道:“不要脸的东西,这话都是人家说,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哎,你刚刚到底死了没?”
敢情先前六只手的死讯,场中竟是传遍,南宫云飞虽没亲眼见着,只看了个尾巴,自然是大为好奇。六只手得意道:“你死十次也轮不到我!怎么样,老黄,我救了你儿子了吧,俺老六的本事,是不是吹的?我儿子那句话一点也不错,除却俺老六,这世上能如此厉害的人,只怕是不多喽……”黄忠虽是一脸凝重,听到如此厚皮之语,也不禁微微露出笑意,轻叹道:“太傅之能,黄忠不及……诸葛亮!请刘琦公子上前,黄某有话要问!”
转而直接冲诸葛亮发难,老黄发威,那股气势也不亚于四灵任何之一,他这肃然一问,在场众人,均觉背后嗖嗖发凉,均知若不叫他满意,今天定是个难了之局。李严踏前一步喝道:“刘琦公子,你主也!不敬主公,轻离战场,黄忠,你有死而已,还不跪下请罪!”他虽是南阳人,却不在南阳为将,对黄忠也是颇有些不服,是以头一个出言相责。黄忠冷笑道:“黄忠有罪无罪,总轮不到你说!刘琦公子,请现身!”
李严双眉一锁,又要说话时,孔明轻轻一笑将他止住,挥手道:“有请刘琦公子!”
后面人群一分,刘琦也坐在小车之上,由两名侍女推着,慢慢行到最前。黄忠怔怔看了刘琦一眼,颌上白须无风自动,双眼中神色复杂之极,缓缓道:“公子,仍是襄阳之主么?”
刘琦咳了一声,神色间一片惘然,极想转头去看孔明脸色,却又强行忍住,喃喃道:“我……当然……黄老将军何出此言?”六只手立即插嘴道:“什么黄老将军?叫黄将军就行了!为什么说这话,当然是黄将军看着怪啊,好好一个刘表的大公子,名义上的襄阳之主,不想着去收回失地,替你老子争口气,却在这胡搞……咦,我想起件事来!”
正说得起劲,忽然脑中一动,立即伸手在全身一阵乱摸,就如身上突然给人撒了把蚤子,两只怪手一阵翻腾,瞬间将全身摸了个遍,抬头愕然道:“咦?哪里去了?”
伊籍看着好笑,瞪眼道:“太傅找什么呢?怎么全身都着了火似的?”六只手叫道:“我一说你就想起来了,记得有张纸,刘表给我的……奶奶的,我揣哪儿了?”伊籍脸色顿时一凝,猛挥下拳头叫道:“有这回事!我也记起来了,是主公的遗书!”
此言一出,所有人等,脸色顿都沉重起来,黄忠紧张道:“真有此物?太傅!”六只手胡乱应了一声,吱唔道:“奶奶的,找不着了……先不急,我再翻翻……”脑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自己最近老喜欢摸出纸片儿来擦汗擦鼻涕,可不要随手给用了才好……
鬼王在旁轻声道:“爷!在我这儿呢……”在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送到六只手面前去。六只手抹把冷汗道:“还有,原来我给了你了……拿来拿来……”劈手一抓,差点将那张纸撕破,顿时才擦干的满头汗,又出了个汗满头。左手啪的在右手上狠狠敲了一记,右手却也不闲着,哗的一声将那纸抖开,两手动得极快还绝不互相影响,伸头念道:“表执荆襄已历十余载……哈哈,吹牛的吧,我好像记得只有……呵呵,大家不要这样看我,我接着念哈……”
李严叫道:“岂有此理!怎知你那信是真是假?真是表公遗墨?”孔明叹道:“让他念罢,太傅纵然爱玩笑,伊先生定无诳语!”
也不得不承认,诸葛亮确是个最好的对手,耍无赖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不做的。李严沉声不语,六只手挑指道:“猪哥好风度……沃野千里,带甲十万,地富民强,文武齐备,本可大展宏愿……呵呵,老刘的口气不小啊!”
孔明愠然道:“太傅,但读而已,何有许多感慨?”六只手伸手一拍大腿叫道:“这个猪哥你就不懂了,我是怕大家听不明白,添点注解嘛!行了行了,我继续……今强敌伺顾,浮华之外,朝难保夕。若表不幸,二子孱弱,非守土之人,可着韩嵩、伊籍二公,执表之印绥并荆襄官册、图册奉于朝堂,以全我二子性命,使之还乡终老,不灭于刀兵之下,表即瞑目于九泉矣,愿二公成全之!切!切!哇,老伊啊,原来老刘还挺看重你,送印这样大的事,他还就信任你咧!”
伊籍早在旁滚服于地,放声大哭道:“表公恩义,伊籍不能报之万一。可惜韩公早逝,表公遗愿,只在伊籍一人身上矣!”呜呜哭了个不停。六只手扼腕叹道:“你不要哭了,听得我头痛……唉,老刘倒是挺聪明,知道他这两个儿子不顶用,这法子不错啊,哈哈,刘琦同志,你好像做不了襄阳之主啦,你老子送还朝廷了,得重新派个刺史来,嘿嘿。”
李严又要挺身而出,孔明微一抬手,李严悻悻而退,孔明叹道:“表公思虑,确是周到!太傅大人,表公既有言在先,孔明何敢夺人之美?在场人等,以太傅官职为高,襄阳已归曹手,荆襄之兵,尽在牛渚,就请太傅代为收管,孔明告退!”李严愕然道:“军师……”孔明挥手道:“再勿多言!”
李严叹了一声,躬身而退,孔明再冲六只手拱拱手,抬手一挥,小车吱呀来了个向后转,带着众兵将,居然说走就走,也不再寒喧一下,悠然而去。刘琦急道:“军师!我……”孔明摇头道:“公子可请太傅护送还乡,恕亮不再久留!”
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六只手愕然道:“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了,真把牛渚就给我了?”牛渚这样要紧之处,居然孔明说不要就不要?伊籍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辩道:“太傅,准确的说,是给了朝廷,不是给太傅大人你的……不过,太傅大人若是要先治理一番,也是件美事……”
六只手没好气道:“谁要治了?我忙得很,哪有空理这烂摊子!”说到此处,眼中异光一闪,喃喃道:“原来如此!嘿,好狡滑的猪哥!”竟似是突有所悟。南宫云飞奇道:“真有很厉害?我看也不至于嘛,给老黄上来一吓,居然就跑了,还叫厉害?”先前看孔明还有杀意,这只方胜一念,竟要将到手的牛渚白送出来,真叫人怀疑他脑袋是不是已坏掉。
六只手哼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招儿多绝?”看看南宫云飞一脸茫然,不厌其烦解释道:“我刚刚都说过了,这是块烂摊子对不对?”伊籍插嘴道:“我明白了!治好这烂摊子,可不容易啊!”到底他也是文人出身,脑中略略一转,顿知六只手所指。六只手赞道:“还是伊先生厉害,果然普天之下,英雄只你与我两个……云飞啊,我若要留下来治这烂摊子,得费多少时间?”抽空还讽刺伊籍一句,六太傅自来就不是个宽厚之人。
刘磐皱眉道:“原来如此……若完全再上轨道,起码一月以上!太傅大人本是要去江北,若是这一月之内,江北生变……”这下给他解释得极为到位,南宫云飞叫道:“打的这主意?老六还急着过江呢,怎么有空理这事!”顺着挥手之势转头一扫,奇道:“怪哉!跑光了!”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恩怨分明
说来真是邪门无比,寨头上孔明说走就走,转眼间不知所踪,居然往寨下看去时,曹刘二军竟也是半个不留,跑了个精光。六只手奇道:“真走了?想不到我老六竟有如此大的威摄力,不战而屈人之兵……”
隐隐觉得,曹刘二军此退,恐怕与害怕他六太傅扯不上多少关系,多半还是人家另有安排,也就没好意思再继续发挥他那用兵艺术与核弹般的功能,抬手捏了个响指,心烦道:“真是的,本来嘛,还指望着好好打一架,手都痒得不行。算了算了,就算是个烂摊子,总比没摊子要好,哈哈,有这个地方,起码过江也方便一点嘛!”
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管牛渚有多少后事要理,得了这么要害之地,与赤水城遥相呼应,总也是利大于弊吧。伊籍兴奋道:“是极是极!太傅有了这地方,今天与伊某携手,平定天下,更多了许多把握啊!”将两只白白的小手搓来搓去,一副成竹在胸、天下尽在掌握之态,六只手好笑道:“关你什么事了?你的意思,想和老六我做一路?”
伊籍瞪眼道:“不和你一路和谁一路?难道和那个败家子儿?伸手往旁一指,那边正木愣愣坐着个刘琦,居然孔明离去,理都没理他这公子哥,看他现时这副郁闷面容,就知天下最凄惨表情,当属刘大公子独有。那边刘磐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南宫云飞白他一眼,嘟喃了一句:“我无所谓啊,不过江就不过江,我还正好等等我兄弟呢……”
他倒是常把他那兄弟挂在嘴边上,六只手嘿嘿直乐,晃晃大头道“说你是猪了,你兄弟保证没事,想他干嘛?”转头看看刘琦,继续嘿嘿笑道:“小刘啊,你怎么还没走啊?哈哈,你这小模小样,初看看还挺俊,多看两眼嘛,还不如这位穿红衣服的小妹妹的。小妹妹,贵姓?芳龄?有没找好婆家呢?”
刘琦身后那推车的侍女顿时满脸通红,扁嘴差点就哭了起来。南宫云飞怒道:“这不要脸的家伙!人家这样小年纪,居然也去骚扰……小妹妹,不要怕啊,这大头矮子要是耍坏,哥哥我拼了命也要护着你!”总算明白这没良心的为什么不想他那位正室夫人了,既是有玄武二灵陪着,想来定也没什么安全事故,放着一把手夫人在身边的话,遇到小妹妹而不能玩笑,人生岂非太也没了乐趣!
刘磐皱眉道:“太傅……”他却是个实在人,见不得花花公子的。伊籍立即解释道:“刘磐公子,这你却不用担心,太傅生性恢谐,向来敢说不敢做,万恶淫为首,无德无良之事,绝非太傅脾性……”
他倒是还挺了解六只手,六只手欢喜道:“说得好!说得好!咳咳,咱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