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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可是,这个时候他笑不出来了,因为老爹的大脑重新启动了,还伸出手拧住了他的耳朵。曾顼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很开心吧?”
小家伙不敢再淘气,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曾顼又改了一本书,这一次是《礼记》,谁知,这小家伙才看见书页上的名目,又是直接把全文都给背了下来,让曾顼郁闷的想揍人。之后,曾顼又拿出了《诗经》、《尚书》等等经典,可是这家伙都是一样的做法,看见书名后就直接开始背书!曾顼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儿子完全就是一个妖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把家里面的所有书籍都翻遍了,别说这些儒家经典,就是他收藏的其它学派的书籍,也是一本都没有放过。对于家里收藏有其它学派的经典书籍,曾炩还是很意外的,他一直觉得曾家一直是儒家嫡传,自然是应该独尊儒术的。他不知道的是,曾家的确是儒家正统,但是曾家是直接师法孔子的儒家,是兼容并包的。孔子曾经向很多的其它学派的人请教,他曾说过:“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比如说我们知道的,像是老子、师襄子等。
儒家,只不过是经过两个所谓的“大儒”,其实是半吊子的董仲舒和朱熹之后,特别是朱熹的所谓完善后才完全的变得面目全非,而那种面目,正是曾炩前世的时候见过的那种。现在曾炩看见的,却是真正的,原滋原味的儒家学说。
曾顼见自己实在是交不了自己这个儿子,也很是无奈。他感叹道:“有个天才的儿子真是我的悲哀!”这样的话让旁边的妻子也是窃笑不已,她们可是很少见到自己的夫君出丑的,十多年来,她们印象中的夫君是无所不能、无所不通的。可是自从这个儿子降生以后,夫君却是屡屡吃瘪,这说明他们家的这个儿子必定有大作为,这是为人父母者的最高兴的事情。
曾顼说道:“既然这些经文书籍你都已经学会了,那么我就不教你这些了,我教你一些别的。”曾顼在心里说,你小子先别得意,要知道,老子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哼哼,你看着瞧。曾顼不只是精通儒家学说,其他的学说也是有一些涉猎,尤其精通术数,这是他除了自己的老本行外最得意的地方,他把《九章算术》可是吃的很透的,他不相信这小子连这个都懂。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这个身体里装的可是一个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老家伙的灵魂,那时候的数学和现在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曾顼在他面前卖弄术数,自然是真正的班门弄斧了,直接被儿子的几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可是他闻所未闻的啊。可是之后,让他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儿子像是喝凉水一般,轻轻松松的就把几个问题解决的清清爽爽。
他不知道的事他这个儿子提的问题,即使是在一千九百年之后,也是刚刚得到解决的。这些都是曾炩在不经意中看见的,又或者是他自己解决的。这些问题里面,有著名的庞加莱猜想、黎曼假设、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等世界著名的数学难题。
曾顼直接丢下了一句:“老子教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说完,扭头就走出了房间。
大夫人戴琴见自己夫君着恼,连忙跟了出去。一番劝慰,总算是让丈夫心平气和。这个时候,戴琴问道:“夫君,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教炩儿了吗?”
曾顼郁闷的说道:“夫人,不是我不教炩儿,而是我真的教不了他啊!刚才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是真的赶不上这个儿子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到这些东西的。哎……”
戴琴没有说话。曾顼摇了摇头,说道:“夫人,我们这个儿子从出生起就与众不同,以后的肯定会有大出息。就是他的这个教育问题让我很是闹心啊!”
戴琴像是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曾顼又说话了:“要给炩儿找一个老师,恐怕是非他莫属了!”
戴琴说道:“夫君说的,可是高密康成公?”
曾顼说道:“看这个情形,恐怕是真的只有康成兄才能做炩儿的老师了!我的学问你是知道的,方圆五百里,我敢说,再也没有其他人能超过我。另外,要是季长公还在世就好了,他老人家也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现今却是只有请康成兄出马了。”
曾顼所说的两人,都是当时天下最顶尖的博学之士。前者名叫郑玄,后者则更是不得了,名叫马融。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县人。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他从小学习书数之学,到**岁时就精通加减乘除的算术,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过他,即便是读书人,不专门学习书数者也赶不上他。到了十二三岁,他就能诵读和讲述《诗》、《书》、《易》、《礼记》、《春秋》这儒家“五经”了。同时,他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
马融俊才善文,曾向京兆(今属西安市)处士挚恂问学。汉安帝时,任校书郎,诣东观(朝廷藏书处)典校秘书。因得罪当权的外戚邓氏,滞于东观,十年不得升官。直到邓太后死后,才召拜郎中。汉桓帝时,外任南郡太守,因忤大将军梁冀,遭诬陷,免官,髡徙朔方。后得赦,复拜议郎,重在东观著述,因病辞官,居家教授。他达生任性,不太注重儒者节操,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开魏、晋清谈家破弃礼教的风气。其学生多达四百余人,升堂入室者有五十余人,其中郑玄、卢植是佼佼者。马融博通今古文经籍,世称“通儒”。曾顼的父亲和马融有过交往,而曾顼也曾在其门下求过学。可惜的是,马融却是在延熹九年的时候仙逝了。
第三章 郑玄
郑玄的家世本来还是比较显赫的。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也就是曾氏先主的同学。从那时起,两家就一直有着交往。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西汉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汉书》中有传。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宦官、幸臣董贤等作斗争,后来佞臣诬陷,惨死狱中。
到了郑玄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败落了,他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
此时的郑玄刚从马融处学成回乡不久,但是这时他已成为全国著名的精通今古文经学的大师了,于百家之学无所不通。于是远近有数百上千人投到他的门下,拜他为师,听他讲学。他家里还很贫穷,便“客耕东莱”,一面种田维持生计,一面教授门徒。东莱在今山东即墨县东南不其城南山下,环境十分优美,山上有古井不竭,井边生有一种细而长的草,和薤一样一尺多长,很有韧性,时人称之为书带草,又叫康成书带。郑玄与弟子们隐居于此,过着清贫而安谧的生活。
曾顼其实是很希望能帮助自己这个好朋友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性格极强,轻易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的,但是现在却是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曾顼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只是带了一些盘缠,另外就是儿子写出的那些数学难题,之后就轻装出门了。
毋极和东莱相距千里,曾顼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到东莱。
郑玄看见曾顼上门拜访,很是欢喜。两人自从马融府上分别之后,已经是有五六年没有相见了。郑玄出门迎接,笑道:“晨阳贤弟别来无恙!”曾顼字晨阳,因为顼同旭,因同族中已经有此名字,故写作顼。曾顼道:“劳康成兄挂念,小弟尚好。”
见礼完毕,郑玄问道:“贤弟来见愚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曾顼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这不是我家那小子惹的事情吗,想要来劳烦康成兄了。”
郑玄道:“原来贤弟喜得贵子,愚兄在这里祝贺你了。不知我那贤侄如何让贤弟为难?”
曾顼说道:“是为那小子的启蒙教育。”
郑玄很是惊奇,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实力的,那可是并不逊色自己多少的啊,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吗?郑玄问道:“贤弟,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曾顼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康成兄,是因为小弟学识有限,实在是教不了那个小子啊!”
郑玄更惊奇了,因为他是知道曾顼的底细的。》郑玄问道:“那我那贤侄今年多大了?既然贤弟在说是为他的启蒙教育烦恼,那么他应该年纪不大嘛。”
曾顼说道:“今年十月初一刚满三岁。”
郑玄已经惊奇的说不出话来。能让一个学有所成的一方大儒都亲自承认自己教不了,那实在是难以想象,而且那孩子还只有三岁!他自己就已经是总所周知的天才神童了,可是照此看来,自己还是赶不上那个未见面的小家伙啊!
曾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儿子写的那些术数难题的纸张。曾顼把这张纸递给郑玄,说道:“康成兄请看,这是我家那小子写出来的一些术数方面的题目。”
郑玄看见曾顼郑重其事的递给他,也就伸手接了。本来他还不以为然,以为一个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不会写出什么难题。他初看这些题目的时候,也是如此认为,甚至还认为是小孩子胡乱写的,不过想到曾顼的郑重的样子,还是认真的看了第二遍。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些术数题目是那样的不同凡响。郑玄是越看越心惊,这简直是天人之作!
郑玄问道:“贤弟,这些题目,可有解决之道?”
曾顼道:“犬子全给出了解答。”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贤弟,愚兄先失陪一下。”说完,转身向内屋走去。曾顼知道郑玄是要去做什么,他也很想看看,自己儿子写出来的这些题目到底有多难。
转眼间,时间已经从中午到了日暮时分,而郑玄仍然没有从屋里面出来。他的几个弟子前去招呼,也未得到回应。
郑玄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不过却是一脸苦笑。郑玄说道:“贤弟,愚兄惭愧!”
曾顼道:“康成兄,此话怎讲?”
郑玄道:“贤侄出的那些题目,我仅有一个能做出解答,其余的却是毫无着手之处,一点思绪也无啊!”
曾顼说道:“康成兄胜过小弟多也!小弟初得此题目,苦思三日,仍是不得其门而入。”两个大学者相视苦笑。
郑玄说道:“贤弟,我知道你来找我的意思,但是看此情形,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说不得,贤侄倒是能当我的老师了!”
曾顼道:“康成兄过谦了,康成兄学究天人,无论怎么说,都是犬子难以比拟的。”
郑玄道:“我也很希望去见一见我的这个好侄儿的,但是贤弟你也看见了,我有这么多的学生,却是舍之不下啊!”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为此烦恼,小弟有一个想法。小弟也算是薄有资产,康成兄不如把这些弟子一同带到小弟家里,也好安顿。而且给这些弟子们一个良好的环境岂不是更有利于他们的学习?”
郑玄道:“那样岂不是太麻烦贤弟了?”
曾顼道:“康成兄不必这么说,倒是小弟要麻烦康成兄了。我想,犬子除了康成兄,却是真的难以找到良师了!”
郑玄知道,曾顼是在绕着弯子想帮助自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除了自己,那个未见面的小侄儿肯定是难以找到一个能教他一些东西的老师了。这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对自己的自信。
当天晚上,郑玄就把自己的弟子们聚集到一起,说出了自己将要移居河北冀州的打算,询问大家是否愿意跟着一起过去。郑玄的弟子绝大部分都是这附近的人,很多人不愿远离家乡,所以也就不想跟着郑玄迁移了。最终,近三百弟子有约百余人愿意跟随他远走冀州。对此郑玄也很失望,但是却也是没办法,中国人安土重迁的意识可是很难改变的,更是源远流长的。不过,让郑玄稍感安慰的是自家最中意的几个弟子都愿意跟自己去冀州,这其中就有赵商、国渊、枣祗、郗虑等人。而曾炩所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隐藏了一条大鱼,那就是今后将名动天下的虎将太史慈,他的父亲在这时也是郑玄的弟子,而且也拖家带口的跟着郑玄搬迁到了毋极。后面曾炩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是狠狠地惊喜了一把。
曾顼带着郑玄等一大班人赶回毋极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看见老爹带了一大群人回家,曾炩很是意外,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问道:“父亲,孩儿和妹妹可是想死你了。你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