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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韩遂死守,我们半天攻不下来,事情就有点麻烦。槐里渡口的敌人最迟明天早上可以赶到这里。”
“我们争取今天就解决问题。”曾炩自信地说道。
联军的战鼓声突然声若惊雷,炸响在血腥的战场上。
一队队的联军士兵犹如出水蛟龙,他们高声怒吼着,冲上河堤,冲进战场。
正在战场上厮杀的铁骑战士好象被人拦腰一棍击中,顿时站不住脚,连连倒退。
文丑连声虎吼,右手战刀,左手长矛,交替进攻,拼死挡住象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敌人。麴义已经重新抢回自己的长枪,他左右横扫,无人可以近身,挨上者非死即伤。
“盾牌上前,盾牌上前,阻击,阻击……”麴义眼看抵挡不住蜂拥而来联军士兵,大叫起来。典韦虎吼一声,沉步用力,左手圆盾飞速挡住十几支刺向自己的长矛,右手刀疾速划过矛柄,斩去十几支矛头。矛柄冲击势头不减,同时撞上圆盾。典韦如遭重击,圆盾碎裂,身形倒飞而起。三四个战士同时扑上去,挡在了他的前面。
典韦连滚带爬,窜入后面的战马肚子下,侥幸逃过死劫。他随即吹响了求援的号角。急促而慌乱的号角声瞬间划破嘈杂的战场,直冲云霄。
“马阵,列马阵,挡住敌人。”
“圈马,圈马,挡住……”
麴义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着。如果不用战马排成阵势,临时迟滞一下敌人的攻击速度,恐怕今天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了。
燕无畏和雷鸣的骑兵同样抵挡不住敌人的凶猛攻击,无奈骑兵们立即圈马列成了一个个的桶形阵势,一边连续射击,一边飞速后撤。
曾炩突然听到了典韦的号角声。典韦的号角略带尖锐之音,特别容易辨认。
“命令燕无畏,亲卫营立即撤出战场。”
“命令袁祭,谢璎彤部弓箭手全部押上,阻击追兵。”
“子玉,你代我指挥。”
阎柔刚想喊住他,曾炩已经象飞一般纵马冲下了山岗,十几个侍从紧随其后。
“弓箭手,出列……”阎柔打马在阵前狂奔,放声大吼。
韩遂手指一群从山岗上飞奔而来的骑兵,对身边的成宜说道:“当头一人应该就是骠骑大将军曾炩。”
成宜疑惑地望了一眼韩遂,奇怪地说道:“这么远,你能看清楚?”
韩遂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感觉得到,那里面一定有曾炩。那个大个子你看到了吗?”
成宜顺着韩遂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形魁梧的黑面大汉,一双铁戟,所向披靡,正掩护自己的战友撤往身后的马阵后面。
“你认识?”
“对,他叫典韦,外号叫恶来。”
“他好厉害。”成宜颇为心寒地说道。
“哼。”韩遂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他武功在整个大汉也是有数的厉害,但今天我照样叫他死葬身之地。”
他朝身后找找手。他的亲卫队首领跑过来。
韩遂指着典韦说道:“多带人手,杀了他
第二十五章血战沣水(四)
燕无畏看到曾炩纵马飞来,大声叫道:“主公,我们撤退了……”
曾炩对他挥挥手,高声叫道:“压住阵脚,准备弓箭阻击。”
正在逐步后退的曾炩的亲卫营的战士们突然看见曾炩出现在他们中间,无不神情激奋,欢声雷动。
曾炩心急如焚,焦急地对士兵们连声叫道:“撤,撤,快撤……前面还有谁?还有谁?”
一个士兵回道:“典韦将军还在前面。”
曾炩二话不说,打马向前飞奔而去。
第一道障碍很快就被愤怒的联军士兵砍得血肉模糊,上百匹战马惨嘶着轰然倒地,意犹未尽的士兵们对着尚未死透的战马疯狂地劈剁。
障碍后的几十个战士立即就被汹涌扑来的敌人淹没了。
文丑、麴义和十几个士兵紧紧地靠在一起,以典韦为箭尾,边战边退。
联军士兵瞬间摧毁了第二道障碍。所有拿刀的士兵都冲在最前列,他们举刀剁去战马的四条腿,干净利索。士兵们吼叫着,象潮水一般扑向了正在急速后撤的骑兵战士们
曾炩一手执剑,一手擎枪,带着几十个战士毫无惧色,奋勇杀了上来。
曾炩剑枪并用,拳脚俱上,对阵的敌兵纷纷栽倒,十几具血迹斑驳的尸体倒在了曾炩的身后。跟在他后面的士兵被他的神勇所激励,一个个士气如虹,吼声如雷,他们就象一群陷在狼群的野牛,疯狂地冲击,杀戮。
麴义率先看到了曾炩。他激动地狂叫起来:“大将军……”
“兄弟们,大将军杀来了……”
拖在最后面的典韦已经多处受伤,浑身乏力,头晕眼花,神智迷迷糊糊的。面对数不清的敌人,他已无力应付,快要崩溃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麴义的喊声,这声巨吼犹如当头一捧,给了他重重一击。他的心脏好象失去控制一般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丝寒意霎时间掠过他的全身。正在飞快失去的力气好象洪水倒流一般,再度涌进他的身体,瞬间灌满他的全身。典韦猛地清醒过来。
典韦大吼一声,右手铁戟再现,立时剁下刺向胸口的长矛,堪堪救了自己一命。典韦知道自己不行了,但身后就是战友,就是死也不能退。
曾炩杀到。
“恶来,退回去。”曾炩大步冲到典韦的身前,吼声如雷,剑光闪现,一连刺死几人。
曾炩的话就象是救命的圣旨,典韦二话不说,连退数步。他退到战友的中间,剧烈地喘息着,几乎就要栽倒。
曾炩顶在他的位置上,且战且退。他的凶猛犹胜典韦,杀得敌人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典韦掉在地上的铁戟。
曾炩欢呼一声,突然斜冲出去,剑光闪动之间,连毙三个措手不及的敌兵,银枪顺势削去一个敌人的脑袋。联军士兵肝胆俱裂,最靠前的几个人转身就逃。曾炩趁机连跑几步,俯身捡起了铁戟。长枪呼呼抡起,顿时气势大振,挡者无不命丧当场。
就在这时,雷鸣率领一帮铁骑如飞而至。战马奔腾,战刀飞舞,吼声如潮,犹如一阵狂风呼啸杀到。
曾炩哈哈大笑,举枪狂吼:“兄弟们,杀啊……”
随即举步飞奔,一路高呼,跟在战马后面,向敌人杀去。
典韦、文丑、麴义和一帮正欲趁机退回山岗的士兵们顿时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雷鸣和部下们稍稍遇上阻碍,立即打马四散而逃。
曾炩刚刚冲了十几步,就被数不清的敌人围了上来。随即他就被长矛戳中了好几下。曾炩怪叫一声,怒声痛骂,随即拔腿就跑,再也不管身后有多少兵器砍来。
联军士兵发一声喊,几百人疯狂地杀了过来。
曾炩掉头狂奔,狼狈不堪。
典韦等人正要冲上去接应,看见曾炩亡命一般返身逃命,立刻再度后退,转身往山岗方向跑去。
“射……射击……”曾炩纵声狂吼。
燕无畏迟迟不敢下令。
敌人和跑在最前面的曾炩只差几步,怎么射。
曾炩看见燕无畏没有反应,破口大骂。他偷眼回顾,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身后全部都是敌人愤怒的脸,高举的武器。
情急之下,曾炩飞起一脚踢起一张丢弃在地上的圆盾,圆盾腾空而起,在空中飞快翻滚。曾炩紧跑几步飞身抓住,再次大吼:“射……射啊……”
燕无畏心领神会,回首狂呼:“放……”
顿时,几百支长箭迎着敌人呼啸而去。
曾炩一手执枪,一手举盾,飞速狂奔。十几支长箭狠狠地钉到他的盾上,巨大的撞击力撞得他差点跪倒在地。曾炩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顶着圆盾大步向前。
他身后的敌兵遭到重击,立即倒下一片。
河堤上,联军的战鼓擂得更响了,仿若地动山摇一般震撼有力。
受到冲锋战鼓的激励,更多的联军士兵高呼着,毫不畏惧空中厉啸而来的长箭,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踩着战友的身体,勇往直前。
曾炩费尽力气,终于跑出长箭的射程。他随手丢掉钉满长箭的圆盾,向着小山岗狂奔而去。
典韦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从侍从手上接过黑豹的缰绳,拉着它飞速迎了上去。
曾炩举手大叫:“走,快走,快走……”
山岗下的骑兵弓箭手根本挡不住蜂拥而来的敌人,在山岗上连续催促撤退的号角声中,燕无畏带着他们打马飞撤。
曾炩飞身骑上绝影,将铁戟丢给典韦,放声大吼:“撤,快撤……”
亲卫们看到曾炩无恙跑回本阵,齐齐欢呼一声,一窝蜂地打马上山。
敌兵紧紧地追在后面,杀声震天。
山岗上的阎柔狠狠地骂了一句,放声狂吼:“放……”
黑压压一片密集的长箭冲天而起,撕扯空气的刺耳啸叫声响彻了半空。
联军士兵的勇气实在令人敬佩,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长箭熟视无睹,就象一群脱缰的野马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山岗。
“唰……”一声,满天的长箭灌顶而下,许多飞奔的士兵顿时中箭,惨叫声不绝于耳,更多的士兵们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箭射三轮,联军士兵已经冲到了半山腰。在他们身后的山坡上躺下了几百个敌兵,许多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滚动哀嚎。
牛角号声再起。
布阵山腰的弓箭兵立即打马向两侧跑去,让出了中间的空地。
山岗上,早就按耐不住的袁祭,谢璎彤率领两曲骑兵,策马扬鞭,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咆哮着,怒吼着,一泻而下。
“杀……”
韩遂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敌人的铁骑肆意砍杀,毫无还手之力,心如刀绞。
他下令敲响金锣,命令河谷上的战士迅速撤回车阵之内。
山岗底部到车阵的百步范围之内,没有来得及逃回的士兵立即被无极铁卫的骑兵杀戮一空。
山岗上的曾炩看到骑兵即将冲进联军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立即命令吹响停止进攻的号角。
黄昏已至。暮色苍茫的大地渐渐的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黑幕即将拉起。
山坡上,河谷上,遍地都是死尸。浓烈的血腥味随着萧瑟的寒风随处飘浮。
“主公,韩遂利用地形优势,用辎重大车搭建的这个防御车阵很牢固。要想彻底歼灭他,最好是用步兵撕开缺口。用骑兵攻坚,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文丑望着联军的阵地,无奈地说道。
“亲卫营和燕无畏的部队追在敌人的后面一路猛攻,却没能破掉他们的车阵,反而被打了回来,可见韩遂对这一战是有准备的。他对这个车阵下了一番功夫。”曾炩指着沣水边上的联军阵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帮军官说道:“你们看,此处坡长一百步,下面的河谷有两百步。但河谷被他的车阵占去一半,留给我们的冲击距离只有两百步,而且还有一百步是在他的弓箭射程之内。纵向距离和横向距离都不适合我们骑兵展开攻击。”
曾炩笑道:“诸位可有什么破敌妙计?”
典韦满脸怒气,大声叫嚷道:“我们曾经训练过步兵作战。我们把一半骑兵改成步兵,步骑配合,同时攻击,肯定能拿下。”
文丑立即反驳道:“不行。我们不能和他们打消耗战。骑兵的优势是长途奔袭,冲锋陷阵,而不是攻打敌人的堡垒。现在我们用骑兵去打联军的车阵,简直是自寻死路。”
麴义说道:“我也同意文将军的意见。现在我们占据绝对优势,没有必要和敌人拼消耗。联军一直试图攻占山岗进行突围,经过长时间的激战,他们的损失远远比我们大。按照我的估计,他们最多还剩下一半人,你们看看战场上的死尸就知道了。现在前面好象连插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们可以一直围下去,直到把他们饿死在这里。”
燕无畏接道:“这样围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旦槐里渡口的联军赶到,我们很被动。打援军,没有兵力围韩遂。打韩遂,又会被敌人援兵攻击。”
阎柔点点头说道:“的确很被动。韩遂正在收缩车阵,显然是因为兵力损耗太大。但他的车阵收的越小,我们就越难攻。现在联军就象一只缩头乌龟,我们无从下手。”
曾炩笑起来:“对,对。就象我们啃牛骨头。啃吧,累得慌,不啃吧,里面还有骨髓,表面还有一点牛筋,丢掉实在可惜。”
大家看他一副吝啬的样子,顿时哄然大笑。
“主公很爱啃牛骨头吗?下次我请你。”袁祭叫起来。
这时,谢璎彤匆匆地跑来。
“亲卫营伤亡如何?”曾炩立即问道。
谢璎彤满脸悲凄,低声说道:“折了两百多兄弟。”
曾炩吃了一惊。
短短的一个照面,亲卫营加上燕无畏部,折损了五百多人。虽然敌人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但曾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