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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脸色当时就变了。
徐晃看看他,微微一笑,“大军正在返回虞县的路上。”
董昭又是一惊,“虞县拿下来了?”
“一座小城而已,旦夕可下。”徐晃笑着指指远处的蒙县城,“再过几天,我请你进城喝酒。”
虞县。
虞县城在三万大军的攻击下,坚守了五天之后,终于被曾炩亲率大军攻陷。
曾炩不敢在虞县多做停留,为了尽快的攻克虞县,曾炩将所有的大军尽数抽调到了虞县,而在蒙县城下玩起了空城计,只留下徐晃、徐庶以及一座空营,再剩下的就是几万随军行动的民夫了。
由于担心曹仁识破计策,无奈之下,曾炩只好命令李傕率领两千疾电铁骑,火速赶往蒙县,争取能够为自己攻克虞县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虞县城刚刚攻克,曾炩就迫不及待的率领无极卫两万铁骑向蒙县奔去。
曾炩驻马高坡,望着远在地平线上的一点黑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总算赶到蒙县城了,而蒙县城外北疆军的大营也还安然无恙。
曹仁呆呆地望着呼啸而来的北疆援军,一脸绝望。他很难相信自己的眼晴,城外的两座北疆大营,居然全是空营自己居然被北疆两座空营在这蒙县城下拖了整整七天
要是自己识破北疆军的计策,不说攻破城外的北疆军营寨,至少自己已经率领这蒙县城的一万大军撤回到了睢阳,又或者是已经与大哥会合,杀出北疆军重围,到达陈留。
七天的无所作为,一万将士的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地葬送在了蒙县城里。
急促的战鼓声响彻了原野,紧张的气氛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蒙县城内将士们往来飞奔,叫喊声震耳欲聋,恐惧随着血腥的空气弥漫了整座蒙县城。
“把弓箭手调到南城门,快,快……”
“轰……”一声巨响,北疆军大营内的火炮开始了怒吼。一枚枚炮弹厉啸着向蒙县城倾泻而去。
“放……放……”几个北疆军少校军官在弓箭手尚未完全列阵完毕的情况下,急不可耐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霎时箭矢满天。
蔚蓝色的天空下,滚滚浓烟扶摇直上,笼罩了整座城池。
战鼓声,厮杀声,火炮的轰鸣声,箭矢撕裂空气的厉啸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巨*,震撼了天地。
曹仁站在大纛下,透过盾牌的缝隙,望着前方城下密密麻麻的攻城大军,心里一阵颤抖。
“子孝,你看到没有,那是高顺的战旗。”王忠愤怒的声音从曹仁的背后响起,“北疆军的左右两路大军会合了。”
曹仁缓缓闭上眼,竭力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谯县丢了,家人生死未卜,挡住北疆军的重任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大哥,你在哪?援军在哪?
“轰……”一声巨响,床弩在曹仁的身边高声怒吼着,仿佛要把满腔的悲痛尽情倾泻。
“子孝,要不要派人把虞县丢失的消息送出去?”
“到晚上再说。”曹仁摇摇手,“找几个会水的斥候连夜泅渡……”他话音未落,眼角扫到空中飞来的一团燃烧的烈焰。北疆军的火炮又在发射了。
“散开,快散开……”曹仁大吼一声,拉着王忠飞速躲闪。
燃烧的炮弹一路咆哮着,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火龙,拖着一条长长的黑尾巴,一头撞在了大纛旗杆上,“当……”一声闷响,旗杆不堪重创,拦腰折断。大纛飘然而落,摇摇晃晃地坠落城下。
城下北疆军将士欢声雷动,巨大的吼声就象惊天怒涛一般,铺天盖地地直撞而来。蒙县城在这惊天动地的吼声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曾炩张开双臂,在震耳欲聋的战场上,纵声狂呼,声嘶力竭,“打,打,给我打……”
“命令炮兵,给我全力猛轰,打掉城楼,烧掉它,给我烧掉它……”
“主公,主公……”贾诩站在曾炩的身后,连声高呼,“高顺将军到了……”
曾炩仿若未闻,坐在绝影上不停地叫着吼着,似乎正在城楼上浴血奋战。围在四周的亲卫和曾炩一样兴奋、激动,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高顺和周瑜望着曾炩欢呼雀跃的身影,相视而笑。
贾诩嗓子都叫哑了,但曾炩还是没听到,贾诩实在忍不住,纵马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曾炩挥舞的手臂。
“主公,高顺大人到了……”
曾炩猛地回头,冲着高顺招招手,然后调转马头,飞速迎上,“来了多少人?”
“除了奉先率三万人留守谯县阻击曹操援军外,其它人都到了。”战场上的声音太大了,高顺只能张着嘴高声大叫,“我们何时投入攻城?”
吕布率领三万人留守?那除开三万苍狼铁骑,能到蒙县的军队岂不是最多两万人?
不过也差不多了,自己这边有一个军的步兵,还有两万无极卫,加上高顺的两万人,在蒙县城外的北疆军已经达到七万人,而城内的曹军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人,攻克蒙县不在话下。
曾炩想起了在高顺身边还有一个俊朗的青年,这个面孔很是陌生。
曾炩疑惑的问道:“循也,这位是?”
高顺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向曾炩介绍,说道:“主公,这位是周瑜周公瑾。”
什么?周瑜?周瑜自己送上门来了?曾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炩哈哈大笑,说道:“回营回营”
原来,周瑜和步骘护送着孙尚香一行人北上,在进入徐州之后,得知北疆军已经攻占沛国,而曾炩则是在梁国战场,于是周瑜决定转向沛国,随准备北上的高顺一起,赶到梁国的北疆军大营。
这个时候,沛国一带刚刚结束战争,尚有不少曹操军的溃军没有来得及剿灭。周瑜的队伍中虽然有一些周庄的青壮子弟,但是要是遇上大队的曹操军溃兵,还是很危险的。
第一五七章南阳困局
第一五七章南阳困局
六月下,南阳郡,新野城。
驰道上,一万荆州军正在急速前进。
文聘站在路边的草丛里,聚精会神地望着一双双从眼前走过的脚。
“大人,你在看什么?”刘磐好奇地问道,“地上有宝贝吗?”
文聘失声而笑,“从襄阳到这里有三百多里路,大军日行百里,连续行军三天,将士们早就疲惫不堪了。你看他们走路的姿势,歪歪倒倒的,很多人的脚都已经走伤了。”
刘磐叹了一口气,“这样去打仗,结果可想而知。”
“要好好休息几天。”文聘点头道,“传令,停止行军,就地驻扎。”
刘磐吃惊地望着他,“大人,你……”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文聘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拍拍脚边的野草,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我们到了宛城,目的就算达到。”
刘磐将信将疑,“太史慈和张燕会撤军?”
“当然不会。”文聘笑道,“你以为曹操能守住梁国?算了吧,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
“你要想活着回襄阳,切切记住我的一句话。”文聘严肃地说道,“北疆铁骑的速度太快,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一定要慢,否则死定了。”
刘磐焦急的说道:“但是主公已经先行北上了啊!按照他的行程,现在已经到了育阳城了吧?我们这样慢悠悠的,肯定会遭来主公的斥责的。那天在襄阳,你又不是没看见主公的生气的样子?”
文聘笑道:“主公生气很可怕,但是,要是我们再这样紧赶慢赶,累的半死不活的到达宛城,继而被太史慈和张燕轻松干掉更可怕。所以,我宁愿挨主公一顿训斥,也要保得我这一万弟兄的周全。”
六月下旬,陈留郡陈留城。
文丑、宋宪、魏续三人驻马于睢水畔,眺望对岸陈留城。
随时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美丽宜人。文丑一时兴起,兴致勃勃地谈起了睢水的由来。睢水是鸿沟支派之一,故道自今河南开封县东从鸿沟分出东流经杞县、睢县北,宁陵、商丘南,夏邑、永城北,安徽濉溪市南,宿县、灵璧、江苏睢宁北,至宿迁县南注入古代泗水。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转到了不远处的鸿沟水去了。
鸿沟水又叫官渡水,但因为楚汉相争时,高祖刘邦和楚霸王以此为界平分天下,所以“鸿沟”天下皆知。
鸿沟水开凿于战国时代(大约公元前339年),当时魏惠王为了灌溉农田,从荥阳的桃花峪开始,引黄河水到圃田泽。后来这条渠又做了延伸,从圃田泽开始,向东南一直到魏国都城大梁(今河南开封),然后流入睢水、泗水,把黄、淮水系连成了一体。
秦王政二十年(公元前225年),王贲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魏国,包围了魏都大梁,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三个月后大梁城破,魏灭。
“魏国因为开凿鸿沟水而强盛,但最后却败亡于鸿沟水。”文丑一脸感慨地说道,“时事变化无常,变化无常啊。”
“桃花峪就是黄河中下游的分界地吧?”魏续问道。
“对,对。”文丑点点头,继续说道,“黄河屡屡泛滥,桃花峪到圃田泽的渠道早已被泥沙吞噬,现在鸿沟里的水都由汴渠而来。汴渠也是魏国开凿的,当时他们考虑到洪水泛滥泥沙堵塞渠道的问题,所以又另外开凿了一条渠道。谁想到几百年之后,这条副渠道竟然代替了主渠道。”
宋宪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河风,手中马鞭斜指陈留方向,笑着说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仿效先辈,堵住鸿沟水和睢水,倒灌陈留城?”
魏续大笑道:“曹操如果愿意给我们时间,我们不妨试一试。”
“这又不是决战,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文丑不屑地挥挥手,“等到大军主力推进豫州,我们再试不迟。”
三个人正在开心地闲聊着,就见一骑快马急驰而来。
南阳郡棘阳城。
原野笼罩在漆黑的夜色里。山风吹过,林海掀起了阵阵涛声,把几分肃杀的寒意洒遍了黑夜。
驰道上,荆州军正在急速行进。
刘磐背着圆盾,拎着长矛,跟在文聘的后面,不停地喘着粗气。文聘回头看看他,笑着说道:“累了吧。把盾牌给我,我替你拿。”
刘磐擦擦脸上的汗珠,连声拒绝,“大人,黎明前夕,我们能赶到宛城吗?”
文聘抬头看看繁星点点的夜空,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差不多。我们到了南就聚后,停下休息一下,让斥候再行打探。”
“大人担心什么?”刘磐诧异地问道,“几天来,我们按照大人的命令,日行二十里后即停下休息,做足了迟疑不前的架势。北疆军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发动夜袭的。”
文聘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回头冲他连连摇手。“你太轻视对手了。我们佯装不想打北疆军,并不能说北疆军就不想打我们。”
“北疆军中的将领,都是追随曾炩征战十几年的猛将。他们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他们身体里流淌着攻击的血液,他们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吞噬对手的机会,他们不会静静地待在宛城,耐心地等待着我们的攻击。”
“难道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会发动夜袭?”
文聘停下脚步,转目四顾。夜色里的山林发出了骇人心魄的呼啸,仿佛有无数魂灵正藏在黑暗深处悲声哭泣。一阵阵的寒意随着清凉的夜风直钻入汗湿的衣甲里。文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传令斥候,全部出动,在棘阳城十里范围内仔细搜索。”
“大人,这么早就派出斥候吗?”刘磐疑惑地问道。几天来,文聘为了示弱,连斥候的探查范围都局限在六十里内,仅派极个别的精锐深入棘阳城附近打探消息。
文聘挥了挥手,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迅速融入了黑暗中。
黎明前夕,荆州军到达南就聚。在太史慈和张燕围困宛城之后,南就聚就被北疆占领了。
刘表北上,走的是淯水西岸,并不经过南就聚。文聘走淯水东岸,是想绕过宛城的北疆军防线,从宛城东北的夕阳聚方向突袭北疆军。
在文聘、刘磐的指挥下,一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南就聚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攻。
南就聚内的北疆军仓促应战。
王斗临危不惧,身先士卒,酣呼鏖战。三千将士吼声如雷,奋力搏杀,全然不顾生死。
一时间,南就聚内外被浓郁的血腥所笼罩,激昂的战鼓声惊天动地,激烈的厮杀声震碎了清晨的宁静。
就在荆州军士气高昂,雄心勃勃,打算一鼓而下的时侯,数十名斥候从东南方向狂奔而至。
“大人,北疆军杀来了。”
文聘背心一凉,没有丝毫的犹豫,挥手狂呼,“鸣金……撤,急速后撤……”
荆州将士莫名其妙,象潮水一般退出了战场。
几乎就在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