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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同时站起。
曾炩又道:“忽罗寒逃向东面,就是本王也不曾预料。幸好我留下子龙驻守交河城,哼他忽罗寒以为能从南河城逃走,就能从我曾炩的包围中逃出生天么?也太不把我曾炩当回事了传令赵云,派兵截杀忽罗寒,我不希望有一兵一卒掏出西域地界”
听到曾炩的话语,阿古丽三人冷汗直冒,没想到忽罗寒如此安排,曾炩竟然还有后手这简直是难以想象。只是他们却是不知,曾炩用兵,一向求稳,不管后方如何安定,从来都是要留下足够的防守兵力的,绝不会搞什么倾巢而出的动作。就像上一次围攻南河城,他就留下了曾尧防守车师,这一次只不过被高雅兰将留守的人换成了赵云而也。
“曾尧、颜良”二人一个愣怔,同时抢前一步,下意识地应道:“末将在。”
曾炩厉声喝道:“你们马上集结所部,全力追击忽罗寒残部,不容他有片刻喘息之机待到赵云将军的大军出现,给我围歼了忽罗寒,提他的人头来见我”
二人一见杨浩要他们将功赎过,亲自追击忽罗寒,不由得精神大振,立即大声应道:“得令”二人立即翻身上马,大声吆喝着召集本部将士,迅速追击忽罗寒去了。
高雅兰四顾茫然,讷讷地道:“王爷……我……我呢?”
曾炩看看她散乱的发丝、染血的战袍,汗津津风尘满面的脸庞,声音柔和下来:“这些日子,也真难为了你。现在夫君回来了,这个担子,当然我来挑”
高雅兰眼睛一湿,所有的委曲、担心和这些日子的紧张、焦虑全在曾炩的柔情一语中一扫而空了,要不是此时正在千军万马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扑进曾炩怀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眼见得曾炩与高雅兰情意绵长的模样,阿古丽触景伤情,鼻子一酸,泪水顿时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赶紧又俯低了些,不愿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曾炩拨马看看这三个匈奴首领颌,略一沉吟,忽然摘下了自己的佩剑,“铿”地一声连鞘扔在了匍匐在地的阿古丽王妃面前。
阿古丽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她弃了手中刀,一把抓起紫影剑,大声道:“请夏王信守承诺,善待我焉耆百姓”说罢,阿古丽 “呛啷”一声拔出宝剑,便决绝地割向自己的咽喉。
“王妃”拔罕和嘎嘎罗大惊失色,抢上前来就要夺她手中刀,那些被围困起来正静观其变的焉耆兵也骚动起来,再度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兵刃。
曾炩冷眼旁观,匆匆一扫,已将众人反应尽皆看在眼里。阿古丽举剑划向咽喉,曾炩的动作却更快,他一伸手,手中马鞭便甩了出去,一卷,紫影剑自阿古拉手中飞出。
阿古丽已仰起头来,双眼紧闭,可是却觉手中一紧,接着就是宝剑脱手而去。阿古丽霍然睁眼,诧然向曾炩看去。
曾炩抖掉被缠住的紫影剑,徐徐收回马鞭,朗声道:“本王一统西域,辖下各郡县,麾下各将校卒,乃到地方各族百姓,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焉耆既诚心归顺本王,本王岂有不善待之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从今日起,本王就任命你为焉耆太守,暂负责焉耆所属九县军政一切事务。九县就有原来的焉耆九城分别设立吧”
阿古丽有些不敢置信,呆呆地道:“夏王是说……我……”
“不错,中原那边的情形,想必你也很清楚,印信官凭现在来不及颁发,本王的贴身佩剑就是你的印信官凭,你持此剑开衙建府,持此剑为本王打理焉耆。焉耆连番战事以致糜烂,若不能尽快收拾,难捱今冬。如今秋高气爽,若不尽早使勇士们返回部落,打草备冬,今冬人畜恐难以撑得过去。你须速速筹措此事,若今冬真今天寒地冻,不能支撑时,亦可持此剑向凉州求取部分余粮,维系焉耆百姓性命。”
阿古丽先是满脸的惊讶,随着曾炩一声声吩咐,渐呈感动与信服,她“嚓”地一声还剑入鞘,左手持剑往沙地上一拄,右手握拳往左胸一按,沉声道:“阿古丽遵王爷所命”
阿古丽、拔罕和嘎嘎罗的主动乞降并出面招纳受围的焉耆兵,为曾炩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如果等他解决这些陷入重围决死一战的焉耆兵,再发兵追赶,那至少得耽搁半日功夫了,而今他却能马不停蹄追着忽罗寒下去。
曾尧、颜良在前,张郃居中,曾炩在后,三路大军急急东行。高雅兰把她掌握的大江一线的最新战况向曾炩说了一遍,然后担心地问道:“夫君,那个阿古丽前番诈降,险些伤了我的性命,你说她这一次会是真心投降么?”
曾炩道:“我们马上要面对的,是完全的一统我大汉江山,所以务必得尽可能集中全部力量以应其变,同时要应可能的穗定内部,哪怕是皙时的稳定。焉耆是西域道上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就算是连番受挫,剩下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如果把他们裹挟往东,那是非常不穗定的一个因素;如果把他们留下,马上由我们实施统治,那又得留下一支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钳制他们,这样不成啊,非常时行非常事,我也只能施以羁縻之策了。”
曾炩顿了顿,又道:“以阿古丽的性子,这一回诈降的可能不大,如果她真的仍是诈降,她现在的负累比我们更大,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带着老弱妇犒弃焉耆旧地而逃,给咱们添不了多大的麻烦。何况,今冬他们不好熬啊,我想就算只为了族人着想,她眼下也不能不降,如果我回师中原能成功地把一统江南,那么阿古丽就更加不敢生起异心。”
“喔……”高雅兰睨了曾炩一眼。抿抿嘀咕道,“我就说呢,同样是临阵受降,尉犁王就得可怜兮兮地被拿去长安城软禁,而阿古丽诈降在先,血战于后,居然获此恩遇,拔罕和嘎嘎罗被带到军中,说是要借他们的身份尽量招降忽罗寒余部,实则是充作人质,而阿古丽却得以留在焉耆,还做了焉耆太守,这待遇……可着实有点不同呢。”
曾炩乜她一眼,失笑道:“莫非你以为你家夫君见那阿古丽年轻貌美,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高雅兰撇嘴道:“人家可没那么小心眼,你是三军主帅呢,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江南叛逆大军已兵临城下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这时候还有寻花问柳的那个心思,嘿嘿,我就真服了你。”
“呵呵,大敌当前,怎么就不能开玩笑了?谈笑用兵,那叫风度。”微微一笑道,“打尉犁和焉耆不同,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正是杀一儆百的时候,而且尉犁几乎已完全汉化,我们很容易直接进行统治,对胆敢反抗者的处罚便不能不重。而今,焉耆虽然到手,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人家既然降了,就不能临阵杀俘,否则恶名传开,有害无益。若不杀俘,这么庞大的一股由匈奴族人组成的力量,现在我又急于东返,腾不出手来进行统治,就只好恩成并施,制其首脑。”
第三十一章焉耆人的覆灭
第三十一章焉耆人的覆灭
忽罗寒并没有一直沿着大道逃亡,如今东面全部是汉人的天下,即使汉人大队已经前往焉耆,后方也不会是一片空虚。自己现在只有这么一万五千来人,却是再也经不起损失,在这个乱世,每一个士兵,都是自己的宝贵财富。所以,忽罗寒在过了危须之后,就折向北山方向前进,希望循着北山,绕道东且弥,向北进入北匈奴地界。
北山被莽莽大森林覆盖,和焉耆的大漠风光却是截然不同。不过,忽罗寒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森林风光,他只想安然到达北匈奴。
望着前面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森林,忽罗寒不由地停下战马,发出一声由衷地赞叹。
“真是好地方。这就是葬月森林吗?”忽罗寒指着前方,大声问道。
跟在后面的达沃尔部首领达尔巴立即说道:“是的。如果绕过这片森林,需要多走三十里才能到东且弥。但是如果穿林而过,只要再走六里就可以看到东且弥了。”
“大家都走葬月森林,除了生意人。做生意的怕自己的货物被马贼劫持,宁愿绕道而行。”仆护骨部首领仆零卜随后跟上来,补充道。
忽罗寒点点头,“葬月,这个名字很好听。森林里的路宽吗?”
“十几匹马并排走都不觉的挤。”仆零卜说道。
部队陆续进入森林。
森林里的路虽然坑洼不平,但非常宽,大概经过不少人的修整,路面上连一棵树桩都看不到。大路两旁的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树叶照射下来,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斑驳残影。林子里到处都是灌木,各种各样的植物和花草随处可见。鸟儿和小动物们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由于常年光照不足的原因,林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潮湿和腐气。
森林里的路大约有五十里长,大家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就到了尽头。
出了葬月森林,忽罗寒顿觉眼前一亮。
森林内外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安静幽雅的月夜,一个是阳关灿烂的白昼。置身于这两个世界的边缘,忽罗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想到了生和死,想到了痛苦与快乐。
就在这时,忽罗寒感到了坐骑的不安。
他警觉的四处张望,随即飞身下马,全身卧倒地上,侧耳细听。
突然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尽全身力气狂吼起来:“偷袭,敌人偷袭……”
将近三千名焉耆骑兵气势汹汹的冲出森林,铺天盖地。马蹄身震耳欲聋,轰隆隆的巨大声音响彻了森林的边缘。野狼部落首领野古尔的野狼铁骑突然超越了大队,他们沿着侧翼,象一支犀利的长箭射向了汉军的腰肋。
赵云大吼一声:“左转,左转向北……”
“左翼改前部,立即脱离战场,脱离战场……”
牛角号声猛然响起,低沉而凄厉的声音顿时超越了战马奔腾的轰鸣声,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
鲜卑人自小长在马背上,从小到大都在不停地接受着骑兵训练和战火的熏陶,他们稳定的心理素质,娴熟的控马技术和绝对的服从实在是让汉军骑兵望尘莫及。
赵云看着苍鹰铁骑的骑兵战士们有条不紊依照牛角号声的指挥,在战场上任意驰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心里很羡慕。北疆的骑兵训练的年数已经有十多年了,但是除了无极卫与疾电铁骑,其他的骑兵距离几支异族的骑兵,差距很大。
汉军的突然转向,不战而走,大大刺激了焉耆。那些焉耆并以为自己人多,吓跑了阻击他们的汉人,一个个兴奋的叫嚣着,疯狂地追了下去。
焉耆人很高兴,能够打败一支汉人的军队,虽然只是一小支汉军,却也是大大的提升了他们的士气。他们深信,在大单于的率领下,他们能够安然逃脱汉军的围捕。
就在这时,路边的一棵大树突然轰然倒下,几个正高高兴兴前行的焉耆士兵措手不及被砸个正着,当场死于非命。高速奔驰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森林的入口处,大队的士兵们还在往里蜂拥而来。
野古尔一手拉住扬蹄耸身而起的怒马,一手握着马鞭指着大树大吼:“搬开它,搬开。”
最前排的十几个骑兵战士飞身下马,合力抬起巨木将它移到路边。葬月森林的大路上人喊马嘶,叫骂声冲天而起。后面的战士受到前面士兵的阻碍,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破口大骂。
狂杀部首领狂猛带着自己本部骑兵冲进了森林。
野古尔回头望着路上的士兵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愤怒地骂了几句。在巨木被士兵们移动到大路中间时,他已经按捺不住火烧一般的心情,怒咤一声,率先打马飞奔而出。
溃逃汉军的逃亡速度太快了,他们象受惊的兔子一样,以夷非所思的速度狂奔着。
野狼部落的铁骑在前,阿里王子带着本部五千骑兵在中间,忽罗寒的大部队在后,大家神情激奋,一路上急速飞奔,喊杀声不绝于耳。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深入森林一里多路,而大队人马的尾部还在森林外面狂奔追赶。
野古尔部队离汉军越来越近了,他仿佛看到汉军士兵在铁蹄下惨嚎,在战刀下亡命,他的双眼内充满了残忍,他好象已经闻到了熏人欲呕的血腥,手上已经沾满汉军士兵的鲜血。
就在这时,一棵大树在巨响声中轰然倒塌,野古尔的视线立即被它挡住了。
这次更多的士兵不待野古尔叫喊,一个个滚鞍下马,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手忙脚乱地移动大树。这棵大树离地尚有半人高,士兵们不好出力,虽然抬树的人越来越多,但大树移动的速度却非常慢。
野古尔狂怒不已,他拔出战刀,左挥右劈,大喊大叫,嘴里骂骂咧咧。整个追击队伍再次停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