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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说道:“好了,我是武官,你也不是一个腐儒,就痛痛快快的说吧,不要在那里遮遮掩掩的。”
田豫笑道:“将军果然快人快语,那么,田豫也就直说了。田豫家在右北平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所以,在现在的无终城里面,还有一些力量。下官在田家,也只是一个小人物,所以,县官不在无终城,叛逆们也是不知道。下官出城的时候,和家里人约好了,田家愿意在将军兵围无终之后,作为内应,帮助将军早日攻下无终城,尽快平定逆贼叛乱。”
曾炩笑道:“那你们田家有什么条件呢?”曾炩很清楚,田家不可能没有条件的,毕竟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田豫说道:“果然瞒不过将军。田家的确有两个要求,那就是将军能保证田家在右北平的合符大汉律的利益,另一个就是希望将军不要追究田家的附逆之罪。”
原来,田豫的老爹是现在的无终县的县令,田家也在无终有许多产业。所以,田家在张举和张纯攻占无终城之后,为了保证家族产业不被叛军侵占,就投靠了张举。
对这样的决定,田豫是非常反对的。田豫很清楚,张举和张纯的叛军,肯定抵挡不住征北将军的进攻。那么,现在田家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在田豫的再三劝说之下,田家人想出了一个计策,那就是田家先假意投降张举他们,而田豫则趁城破时的混乱,悄悄出城,来找曾炩,并献上这个里应外合的破城之计。
曾炩哈哈一笑,说道:“国让,你们田家的主意,打的也太好了吧?不管我曾炩是否能击败叛军,你们都不会受到什么损失,这可是真正的左右逢源啊!不过,世上岂有这样好的事情?”
田豫一惊,说道:“将军此话何意?”
曾炩笑道:“田豫,你是一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田豫的确很清楚,像田家这样两面三刀的做法很是欠妥。就像曾炩所说的一样,不管结果如何,田家都是占便宜。但是,世上的确是没有这样的好事的。
田豫沉声问道:“将军,难道一点都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曾炩笑道:“要是完全按照你们田家的条件,那是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的。不过……”
田豫连忙道:“将军请说。”
曾炩说道:“如果田家能适当修改一下你们提出的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要清楚,攻下无终城对我们征北军来说,完全没有什么难度。下曲阳比无终城可是坚固多了,但是在我们征北军面前,它还不是应声而下吗?所以,你们田家能给我的帮助,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曾炩说的是实话,征北军可以很轻松的攻下无终城。
田豫问道:“那将军希望怎样修改田家提出的条件?”
曾炩说道:“我曾炩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也不会过分。不追究田家的附逆之罪,我可以答应。至于田家的利益,我希望能够以公平的价格,买下田家在渔阳郡和右北平郡的所有产业,而田家,可以在征北将军府治下的内地任意选择一个城定居。”
曾炩的做法,就是想将田家迁移到内地,并且让他们脱离土地。之后,田家想要生存,那就只有转行经商了。
田豫知道曾炩这样做的目的,的确,对一个不能信任的家族,曾炩不敢将他们放在这边塞之地。要不然,要是哪一天北面的鲜卑人入侵,打到了无终城下,说不定田家人还会再次采取这样的做法。
要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那曾炩就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将田家迁移到内地后,这种威胁就减小很多了。只要外敌不攻入曾炩的内地,田家叛变的可能性就非常好。即使他们叛逃,也不会对征北将军府造成太大的危害。
曾炩能够答应这样的条件,完全是看着田豫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而且是一个可堪造就的大才。为了笼络他,才做出了这样的让步。要是没有田豫,曾炩是绝对不会接纳田家的。
田豫想明白这些事情,点点头,说道:“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好了,田豫能够代表田家,接受将军的条件。”
终于,在双方的妥协之下,曾炩和田家可谓是各得其所。
公元187年8月初一,曾炩带着典韦、张辽、曾智、曾濂和曾衡,亲率七万大军,从渔阳出发,前往平谷。
到达平谷之后,曾炩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会合了先期抵达平谷的赵云后,就离开平谷,兵发右北平郡。六万精锐步卒,三万铁骑,再加上一万战力超强的无极卫,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右北平郡的无终城杀去。
第二十七章 攻进无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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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城里,黄巾军的首领们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朝廷平叛大军。张纯说,辽东的公孙瓒受到几方势力的牵制,短期内很难集结足够多的大军西进,不足为虑。令人担忧的只是征北将军曾炩。曾炩实力强劲,手下悍将如云。如果他从渔阳方向杀来,形势对大燕国非常不利。
本月初,就在曾炩开始进攻右北平郡的时候,檀石槐的手下豪帅符翌来到了蓟城。
张纯和张举当初在辽西肥如举兵起事的时候,为了增加实力,也为了防止胡人乘虚而入从背后攻击自己,他们和乌丸人、鲜卑人先后结盟。右北平,辽西和辽东的乌丸人以辽西白琅王丘力居为首,鲜卑人自然是以檀石槐为首,三方在辽西商谈了很久,最后达成的结盟条件就是黄巾军的大燕国一旦占据了黄河以北的幽、并、冀三州,鲜卑人就拥有上谷、渔阳和右北平郡的北部,也就是大燕山的南北地境都归鲜卑人,而乌丸人则完全拥有辽东和辽东属国两郡,辽西的东北部也归乌丸人所有。
张举当时不答应,他觉得胡人的要求太过分了。张纯极力劝他,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黄巾军占据了幽、并、冀三州,整个大汉国就是囊中之物,和整个大汉国比起来,这点土地算什么?将来国力强盛了,还可以把胡人赶出去嘛。张举还是不答应。张举的门生弟子众多,辽西太守刘始就是他的故吏,是他一手策反的。张举在黄巾军中的实力很大,没有他的支持张纯很难有所作为。张纯无奈之下一咬牙,说起事后你做大燕国的天子,我做丞相,怎么样?张举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答应了。
檀石槐一直没有出面,和黄巾军协商结盟条件的是东部鲜卑大人弥加和中部鲜卑大人慕容风。慕容风不同意张举张纯的建国之议,几次找到两人,说仓促建国,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激怒各地的黄巾军首领。幽州黄巾军南下作战,需要太行山和青州、兖州黄巾军的大力配合,假如几地的黄巾军首领因为此事而拒绝出兵相助,张举张纯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但两人拒绝了慕容风的劝阻。
黄巾军屡战屡败,在张纯看来,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和首领,各部将领互不联系,各自为战,结果被汉军逐一击破。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自己在幽州高举太平道大旗,以自己安定帅在黄巾军中的威望,再加上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各地黄巾军必会群起而响应,云集而来。但他错了。
黄巾军将士经过这几年的血雨腥风,经过无数次的战斗和死亡之后,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对太平道教义的膜拜和遵从,他们透过自己的血泪和生命看清了太平盛世只不过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幻而已,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今天,他们仅仅是在为生存而战,他们没有明天,那个什么所谓的大燕国在他们的眼里,还不如手里的一碗饭实在。美梦一旦醒了,就没有人再会去苦苦寻找。
张纯因为自己的理想和无知而自食恶果,他被黄龙等一帮年轻的黄巾军首领无情地抛弃了,他们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按照计划起兵配合幽州的黄巾军。
张纯一度为张燕、杨凤等人的背叛而伤心欲绝,这些人都是太平道、是大贤良师辛苦培养的太平道种子,但如今这些被大贤良师寄予无限厚望的种子不但没有发芽开花,反而成了扼杀太平道的刽子手,自己穷尽心血为太平道而造就的大燕国竟然成了一个笑话。他不止一次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仰首望天,悲声狂呼:“大贤良师,你睁眼看看你的弟子们都在干什么?你在天之灵为什么不保佑自己的太平道啊?”
符翌的到来给了面临困境的黄巾军一个希望。
“只要大人在幽州坚持几个月,形势一定会发生逆转。”符翌对张纯说道,“我们大王将率领鲜卑大军攻击并州和幽州的上谷和代郡,只要并州一失,大汉国的京畿重地就要面临鲜卑人的威胁。到了那个时候,大汉国的皇帝为了保护洛阳,定会命令曾炩回援。曾炩一离开冀州,幽州就无忧了。”
张纯面露笑容,连连点头。张举也高兴地问道:“檀石槐大王可有应对之策?”
“步步退却。”熊霸笑道,“我们大王说了,要保存大燕军的实力,就不要和曾炩交战,更不要贪图城池之利,要一直后撤。等大军撤到辽西,汉军的粮草辎重就很难供应了。汉军没有粮草,就不得不停下来。曾炩一走,你们的十几万大军就可以卷土重来,幽州还是陛下的。”
“曾炩子回到冀州后,必然发兵攻击并州。不过到时候我们的大王早就回到大草原了,留给曾炩的不过是一片废墟而已。曾炩要稳定北疆的边郡,没有几年时间恢复不了元气。而陛下和丞相大人却可以利用这几年的时间,一方面巩固幽州,一方面联系各地的黄巾军,等时机成熟了,再度南下攻击冀州,饮马黄河,就是攻占洛阳,推翻大汉国,也是可能的。”
张举张纯仔细商量之后,同意了檀石槐的建议。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曾炩在到达渔阳后,足足停留了十天时间。照张举和张纯的猜想,曾炩到达平谷之后,肯定也会停留不少的时间,绝对不会马上兵发右北平。
可是,曾炩在平谷一点时间都没有停留,甚至没有进城。曾炩到达平谷的时候,赵云刚刚准备出城。于是,曾炩率领十万大军,连夜行军,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大军就抵达了无终城。
此时的无终城里面,只有三万黄巾军和一万乌桓骑兵。不过,乌桓骑兵并没有驻扎在城里面,而是在无终城东面三十里的地方下寨。
漆黑的深夜里,无终城的北城楼上数百支火把熊熊燃烧,把城门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突然,城楼上燃起了一堆大火,烈焰冲天。
埋伏在一里外的征北军铁骑在赵云的带领下,象一支离弦的长箭一般,风驰电掣,飞速冲出了黑暗,悄无声息地杀到了北城门下。
田豫腰悬长剑,神色紧张地飞步迎了上来,“北城门已经被我控制了,大人可以迅速占据其他城门,诛杀叛军。”
赵云对他做了个赞赏的手势,回头低声说道:“曾濂,带上一千人,占据城楼。”
曾濂向后一招手,一马当先冲进了城门,一千铁骑随后而入。
“大人,今夜北城楼当值的叛军首领是我父亲的故吏,绝对可靠。”田豫说道,“我还带了三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现在都在城楼上,大人还是立即进城吧。”
赵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急什么?看你这样子好象急不可耐,非要把我推进陷阱似的。”
田豫焦急地说道:“大人不要说笑话,我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十口人命,都在大人的手上捏着。大人打败了可以掉头跑,我怎么办?大人还是快一点吧。”
赵云用马鞭拍拍身上的灰尘,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家才几十口人命,我可有三万兄弟,相比起来,你家几十口人命算什么?”
田豫两眼一瞪,张嘴就要说什么,但看到赵云眼睛里的杀气,慌忙又把话吞回去了。他急得唉声叹气,在赵云的战马前来回乱转。
曾濂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城楼上,他对赵云挥手,表示一切妥当。
赵云回头指指一位军司马,“再带三千人进去,控制北城门附近所有要害部位。”
三千铁骑一拥而入。田豫忍不住大声叫道:“大人,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这么多人站在城门外面,一旦被叛军发现了……”
“你回去骑上马,带我们直接杀到县衙。”
赵云低吼一声,猛踢马腹,战马一跃而起,纵身冲上了吊桥。
两万六千匹战马虽然蹄子也包着嘴也套着,但奔跑起来的轰鸣声还是很大,地面也震颤的厉害,北疆人都熟悉这个,一听就知道有骑兵大军来了。迷迷糊糊的叛军卫兵茫然四顾,一时间脑子还反应不过来